第6章 勇破奇阵

铁云留意到今天在演练阵法的过程中，这姑侄俩有些反常，往常他们都是聚精会神地在看着，看到精彩之处那小哥还像小该子一样忘情地用他那白璧般的小掌仔鼓掌喝彩，每当这个时候，那美丽的姑姑就用楚楚动人凤目看向他，示意他安静，那小阿哥就会很腼腆又有些尴尬安静下来，神态可爱极了！当时这小阿哥还不到12岁。

        今天在演练阵法时这个娇贵的小姐时不时地将她那张芙蓉般俊秀的小脸附在小阿哥耳旁窃窃私语一番，有时候还用她那玉葱般的纤纤玉指、指指点点。再看那小阿哥一直神情专注地听着，还时不时点点头。看到这充分体现亲情的温馨一幕，使铁芸非常感动，“心里想”赵衡有这么一个如此谦恭好学的好儿郎，又有一个循循善导的好妹妹，后继无忧矣！

        还有使铁芸感到有些好奇的是：这姑侄两虽然不参予将领们在帅帐内的军事会议，但总是像学子听先生讲课一样端坐在帅帐后堂认真地听着每位将领对战局的讨论。不单止如此，这俩姑侄有战役的时候还和其他军士一样上战场。他们驱驶着一辆经过特别改造的战车跟在赵衡元帅身边，更令铁芸惊奇的是：这战车上还装置着一个“奇技台”行军时她就气定神闲地站在那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奇技台”上。稍有风吹草动就下令军士摇动机关，令人膛目结舌的事情出现了！“奇技台”在军士的操控下居然能升降自如。最高可以升到一丈多高，四边同时筑起两尺多高的围栏，人站在围栏内任由战车怎样颠簸都不会从“奇技台”上掉下来。

        在加入赵衡的北伐队伍以后的征途中有几次使铁芸终生难忘的战役，第一次是北伐连战连胜的时候遇到了一支数百人的元军阻击，她哥哥一马当先，未经几个回合就大败敌军。定山先锋杀得性起，他“心里想”区区几百人胆敢前来挑战我八千虎狼之师？太小瞧我郝定山了吧？他怒啊！于是、一声怒吼，认鞑子为爹的娃儿你留下人头再跑？众儿郎！杀鞑子养的龟孙啊——！众军士听到先锋将军的号令暴风般杀向敌阵。这时正在“奇技台”上用“千里眼”观察敌情的赵妲吓得粉脸发白，忙令军士降下“奇技台”将观察到的敌情报告主帅赵衡，并提议速令二路先锋赶往前线协助郝先锋撤退。

        赵衡并不是个战将，既没有军事才能又没有战斗经验，眼看先锋官如入无人之境、即将大获全胜，怎么能在这个关节眼上退兵？赵妲见哥哥还在犹豫不定，急了说：哥！敌人在前面摆了个“乌蚺困狸阵”郝先锋若冲入阵中九死一生！

        赵衡的最大优点是集思广益，善于采纳不同意见。见妹妹的神情如此焦急，加上对妹妹的学识还是认可的，“心里想”这丫头读书多；说的也许是对的。于是马上令铁芸领三千精兵前去接应前部军马撤退。

        铁芸一声得令就率领三千精兵接应哥哥去了，她刚接到命令的时候也有些不那么明白，“心里想”不就那么几百个敌兵吗？派个传令兵去传达一下不就得了？用得着我领兵三千去接应吗？该不会是被那小姑娘故弄玄虚耍了一把吧？正当她心里咕噜着的时候，前方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合并马蹄声、战鼓声响成一遍。远远望去千军万马黑压压一片正从四面八方向她哥哥带领的那几百名兴宋忠勇军所在的位置即将形成合围，她是个军事才能出众的战将，一看眼前的局势就知道，前面的宋军若是被困危在旦夕，要刻不容缓阻止缺口闭合才能救出哥哥和那骁勇善战的几百将士。

        于是、绣绒刀一举当先率领她那荷塘18钗跑在最前面就像平地旋起一簇彩霞一样向敌阵赴去，三千精兵列成阵势紧跟其后。就在元军即将完全形成合围的千均一发之际冲入敌阵，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乱了元军精心布下的“乌蚺困狸阵法”。这帮勇士一冲入敌阵立马兵分三路，铁芸率领的荷塘18钗领一千兵冲向敌阵核心接应郝先锋的兵马撤出，其余二千军马分成两拔抢占有利地形，阻挡东西两面反赴过来的元兵。

        自从郝定山加入了这支兴宋忠勇军以来，在北伐的征途中屡遭元军的阻击，但都未能阻止忠勇军前进的步伐，驻守湖南益阳降元守军总兵郭献祖害怕蒙古人责备，精心设下了这个“乌蚺困狸阵”其目的就是想以兵力优势、整体联动的战术歼灭宋军最有战斗力的郝定山带领的荷塘子弟兵。因为他认为，所谓的兴宋忠勇军只不过是帮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是没有什么可忧虑的，之所以兵多将广的元军连败数阵，都只是智勇双全又威武过人的郝定山所为，一但把他消灭，那支什么兴宋忠勇军就会作鸟兽散。

        眼看计谋得逞，这个卖主求荣的家伙正在想：这下看你郝定山怎样逃出我的手掌心？正在越想越得意的时候，即将完成合围的南面阵形被旋风般冲进来的一队人马分东西两面割裂开了，他上瞭望台一看，笑了说：我就说嘛；啥子兴宋忠勇军呵简直是群乌合之众嘛！不是吗？大家看看、军中已无大将，居然派了这些俏娇娃来解围。就那么一个郝定山凭着个人勇猛带着一帮泥腿子还想北伐勤王？真是不自量力、可笑之极！我真不知道前两个月虎威将军那场仗是怎么打的，带了三千精锐都被这帮乌合之众打得差点全军覆没，他自己也被打成重伤、差点连命都丧在这帮泥腿子刀剑之下。何况当时郝定山这莽夫还没投奔到这支乌合之众的队伍来呢！还大言不惭说自己有多利害，羞辱啊！他根本没把赵衡这支兴宋忠勇军看在眼里，更加看不起郝铁芸带领的这班姑娘。

        这个郭献祖除了奸诈狡猾之外，还是个贪财好色之徒。他用“千里眼”望见冲入阵中的是一群英姿飒爽的女兵之后暗暗窃喜。“心里想”老子今天运气不错，除了战功之外还艳福不浅，等下将这班俏娇娃拿下，挑几个美貌的够我一晚上受用的了，特别是那个手提绣绒刀冲在最前面的，间直就是仙女下凡似一样。于是、血盆大嘴一裂下令，孩儿们！

        有！帅爷有何吩咐？

        你们看；皇母娘娘怜悯我等征战辛劳，派她老人家的嫦娥仙女犒劳我们来了。给我传令下去，美女所过之处，不许开枪（那个时代用的是□□）不许放箭，给我围住无伤无损抓回来，要是谁伤着我这些美人儿，我砍了他。

        这道命令正合他身边这班龌龊的偏将副将之意，他们“心里想”那么多的美女帅爷也享受不完啊！因此、命令一发出很快就传遍了全军。

        这次这个好色之徒犯了个大错误了，三千宋军在荷塘18钗的带领下迅速抢占了位于阵门入口通道东南两冀的山岗阵地，与此同时，铁芸居中、大黑妞居右、白无常居左，其徐16钗成人字形分列两旁，一千军士列成四纵队狂风般杀向敌阵核心。

        居中凸前的铁芸手中绣绒刀上下翻飞见元兵就砍，简直就是斩瓜切菜一般。左面的白无常手中的银枪就像毒蛇吐信般神出鬼没透胸穿喉，元兵（湘兵）都未看清怎么回事，银光一闪、亡魂已飘飘荡荡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右边的大黑妞更干脆，50斤重的丈八蛇矛一扫，马前就倒下一遍，她也不讲究什么招式、就是力大。两边的钗裙见敌军不放箭，干脆将柳叶刀放回刀鞘，拿起雕翎箭连珠射向敌群。跟在后面的一千军士；列在两边的就刀砍枪挑，中间的就□□弓箭齐发。就这样、挡在他们前面的元军就像海水遇到乘风破浪的航船一样，纷纷向两边倒下。

        看到这里大家都觉得不可思意，一千多宋军怎么可能把成千上万的元军打得如此狼狈，难道元军就那么不堪一击吗？但看官们别忘了，元军的主帅下令不可放箭、不可开枪、不准伤着那些如狼似虎的姑娘们。元军不放箭、姑娘们可不客气了，如果元军万箭齐发，姑娘们哪怕再好的身手也不可能全部把柳叶刀放回刀鞘里肆无忌惮只攻不守啊！要知道、以冷兵器主导的战场将官们是不使用盾牌的，防御弓箭的伤害主要是靠挥舞手中的兵器把射向自己的弓箭拨落。

        她们也没想到敌人为啥不放箭，还以为元兵给她们的气势吓懵了，没想起开枪放箭。既然是这样、姑娘们的气势就更盛了，她们在元军人群里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由于没有遇到多少有效的阻击，打着打着阵形就有些松散了，大黑妞马快戟沉；很快就脱离了雁形编队一马当先突入敌人群中大开打戒，很快她们就听到了前面的喊杀声和绝望凄厉的叫声，大黑妞首先发现郝先锋以及他率领的勇士在敌阵中左冲右突正在和元兵作殊死的搏斗。于是、她丈八蛇矛向着郝定山被围的区域大声呼叫：姐妹们：郝大哥就在那；跟我冲！

        姑娘们一听先锋主将就在前方，个个精神抖擞呼啸着尾随大黑妞旋风般冲向被包围着的宋军，特别是铁芸，她带着队伍冲杀了几个方向都没觅得哥哥的踪影心急如焚，突然听到大黑妞的呼叫，更是一马当先轮起绣绒刀边斩瓜切菜般乱砍边大声呼叫：哥哥快向这边突围！

        这时的郝大先锋正被元兵里三层外三层围个水泄不通，打得昏头转向。敌人就像蚂蚁一样，打死一拨又来一拨，打着打着都分不出东南西北了，手下的兵将也越打越少，六百多的虎狼之师没受伤的剩下不到三百人了。“心想”这次就莫非死在这里不成？要知道；围着他们打的这些元兵没接到不许放箭和开枪的命令，也没有接到非要捉活口的命令，要不是战场上场面混乱怕□□误伤自己人而只放箭不开枪不开炮，要是□□火炮弓箭齐发，这六百多勇士纵然个个武艺高强也所剩无几了。因为、对于一个武功高强的武士来说，是能够听声辨形的，遇到弓箭的袭击、他们可以利用灵巧的身法闪避或用手上的兵器击落射向自己的箭，但对于□□、特别是火炮就难以应对了，因为枪弹的速度比声音的速度快，火炮就更加无法抵挡了。

        这路“兴宋忠勇军”精英在荷塘钗裙带领的一千精兵接应下，打退了元兵一次又一次的剿杀终于冲出了重围。不过、郝定山带领的六百多精锐除了战死的两百多以外，未受伤的不到两百人了。那些连马都不能骑的伤兵只好骑在救援兵士的马上，让救援兵士扶持住两人骑一匹马与一众救援将士聚拢在一起。

        经过铁芸及荷塘18钗的一轮冲杀，元军被打懵了，纷纷败退。铁芸趁敌兵一时未能组织得起有效反赴之机，向哥哥传过了撤退的将令。然后、令大黑妞带领八位荷塘女英雄率五百生力军在前，原先打到筋疲力尽的先锋精锐居中，自己带领白无常及五百生力军断后按原路杀回。

        跟着荷塘18钗冲入元军纵深冲杀，打得元兵鬼哭狼嚎的这支千多人的宋兵只付出了极少的代价就救出了误入元军精心布置的“乌蚺困狸阵”不可为一次非常成功的救援行动，但守护着阵门两边的宋兵就没有那么好彩数了。话说；元军正要封闭“阵门”之睦，铁芸领兵及时赶到，将企图封闭阵门的元军迅速清剿之后即时发下将令：

        吕确梁、吕确伟两将军！

        未将在！兄弟俩原先都是荷塘郝氏镖局的镖师，是跟随郝定山抗元的荷塘子弟兵，兄弟俩骁勇善战表现出色，很快就晋升为前部偏将。听得二路先峰号令，雄斗斗地应声而出。

        令你俩各带一千兵迅速抢占两边的有利地形，她指着两面相距约一百多丈的两座山岗说：我们冲入敌阵后，元军一定派重兵夺回这道阵门的控制权。如果这里被元兵控制，我们就有可能被困死在敌阵里。所以、你们在那两座山岗上形成犄角之势务必死守这条撤退的通道。

        请将军放心！只要我等人头还在肩膀上扛着，这条生命通道就绝不落入鞑子手中。随后两将带着所部飞速占领了那两座山岗并修筑路障和各种工事。

        说到这里有人不禁会问：郝定山不是个杰出的战将吗？怎么这么重要的地形都不先派兵去把守？难道攻城掠阵要留后路的基本常识都不懂吗？其实这些显浅的战术常识一般战将都懂，智勇双全又经过高人教授的郝定山怎会不懂？只是这次郝先峰不是去攻城也不是去掠阵，而是宜将剩勇追穷寇，是以扦敌为目的。他这样的一支精锐的先峰队伍在追歼敌人的过程中，如果每到一处关键的战术隘口都分拨一批士兵去把守。这样、追歼敌人的战斗力就大大地削弱了。所以、只要这些战略要地未发现有敌军占据都不会去理会的。

        但郝铁芸就不同了，她目的不是去追击或进攻敌人，而是去接应落入敌人圈套的部队撤退的。所以、她必须在行进的过和中关注周边的地形地貌，预选择设定好撤退的路线。不然、一但被敌阵困住，不但徒劳无功、而且凶多吉少。

        果不其然、铁芸领兵离开后不到半个时辰，还没等吕确梁、吕确伟兄弟俩完全布置好阵势，元军就像狼群一样从西、北两面蜂拥而至。这帮足有一万多的元军来势汹汹、非常勇悍，是由哈大必烈和哈大母鲁亲自带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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