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二哈夺隘

哈姓兄弟俩按照窝阔无金主将的指令带领五百蒙古马兵留在湘汉之地的主要任务只是节制和监视郭献祖那五万湘军的，所以、元军之前对抗元义军和宋军残余部队的清剿战役中，一直都没有出动过。就连半年前冒出来的这支使郭献祖吃了不少苦头的“兴宋忠勇军”，兄弟俩所率领的五百蒙古骑兵照样蜗在益阳城内安坐钓鱼台、按兵不动。这次兄弟俩得知郭献祖设计了一个据说是能全歼那个自称宋高宗曾孙赵衡所拼凑起来的那支啥子狗屁“兴宋忠勇军”的阵法。兄弟俩想、如果真能全歼这支不知死活、气焰嚣张的啥子忠勇军，这是大功一件啊！这么大的功劳不能让那个阴阳怪气的狡猾老头独吞。于是、兄弟俩以协助郭总兵剿灭宋军残余劲敌为名，亲率五百蒙古精锐骑兵到战场督战。

        这勇悍无比哈姓兄弟俩跟随窝阔无金攻城拔寨无数，但从未在战场上见识过阵法的玄妙。兄弟俩今天早早就来到了一个能够观察到全阵形的高处，想看一下这汉人总兵怎样故弄玄虚用阵法全歼“兴宋忠勇军”的。当兄弟俩看到那狡猾的郭总兵确实只略施小计就将骁勇无比的宋将引诱到阵形的核心、并将其团团围住，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佩服的神情，但接下来战场上的战况令这哈姓兄弟俩焦躁不已。被围在战阵核心的六百宋兵居然可以在一名宋将带领下，在成千上万的元军之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气得哈大母鲁哇哇直喊：啥狗屁乌蚺困狸阵？还乌蚺呢！照我看、简直是一群乌鼠，应该改成乌鼠困猛虎阵才对！嚎叫完后正要带领他的五百蒙古精锐骑兵与这支六百人的荷塘子弟兵决一高下。

        兄弟休得鲁莽！你看到没有？你别看这帮南蛮子人少，可是个个以一当拾、勇武强悍过人。特别是那个带头的南蛮子，更是有万夫不当之勇。你看他那奇门兵器，挑、拔、刺、挡、扫、劈、砍、斩招招至命。最关键的是：这家伙好像后脑勺长眼似的，不管来自何方攻击，他都能够应对自如，与这样的人交手、你有胜算吗？他的来历你知道吗？

        管他是啥来历！还不是普通的南蛮子一个吗？他们的那些所谓的啥杂子武功招数，大多都是有姿势冇实际的虚招，用来吓唬一下那些贪生怕死之徒还可以，要是碰上我、没几个回合保准给我的狼牙棒打得屁滚尿流。

        兄弟差矣！你千万不要轻敌！你忘了狼主派遣我们向南挺进时说过的话了吗？当时狼主告诫我们说：我们能顺利攻破金陵，纯粹是南宋君皇昏庸无道所至，并不是我们有多么的强大。别忘了我们攻破“落雁滩防线”的时候，狼主看了在南蛮子统帅部缴获的那份“韬略书”立马吓得冷汗直流。连连说：好彩数啊！南宋昏君派了个刚腹自用兼且无能的主将与我抗衡。不然、南蛮子要是按这“韬略书”部署兵力，我军休矣！

        兄弟：你知道这份令狼主为之胆寒的“韬略书”谁写的吗？不是别人、正是前两个月带着三千精兵去清剿这支“忠勇军”时误入圈套招至损兵折将、自己也重伤而归的贾虎威。当我们一路畅通无阻进入到湖南的时候，领着三千人马将我们这支三万勇士组成的常胜之师打败的、也是这个贾虎威。可想而知、这个家伙的军事才能有多么的出众，怪不得狼主嘱咐窝阔无金大将军，苦遇到这个贾虎威，一定要将其收笼到帐下为我所用。但这家伙有个至命的弱点：恃才傲物、桀骜不驯。不然、以他那样的军事才华，在逃离落雁滩战场之前，当了拾多年兵、战功赫赫的他，绝不会只当个小小的不入流的总旗官。你想想、以贾虎威这样能够凭一把宣花斧纵横天下、兼且智谋韬略过人的猛将尚且中了这队南蛮子的圈套，何况当时郝定山那“八百荷塘子弟兵”还没加入这支队伍呢！依我看、这支“忠勇军”队伍里一定有能人指点乾坤。

        兄弟：我还没告诉你这个郝定山和他那八百荷塘子弟兵的来历呢。据我方密探获得的资料显示，这个郝定山家住荷塘镇、世代以走镖为生。母亲金玉草是著名镖师之后、威振大江南北，荷塘镖局最鼎盛的时候，荷塘镖旗所到之处、绿林道上正斜两路的“好汉”无不礼让通过。

        他的父亲郝锦辉是荷塘镖局的长门人，是个敦厚安分的生意人，承传荷塘镖局祖训，一向不招惹官非。可惜在一次押镖往江北的途中与蒙哈棘凸部落的一支百夫营相遇时躲避不及，那个蒙哈棘凸的百夫长见到这队镖里不单止财物不菲，而且还有20多个英姿飒爽的美女在其中、就起了财色兼收的斜念。于是、不自量力穷追不舍，在追赶的过程中这帮莽夫将郝长门乱箭射死了。

        金玉草见丈夫被她眼中的“鞑子”无端乱箭射死，即时怒火中烧、柳眉倒竖，不逃路了。随即圈转马头娇喝一声、领着儿子及俩儿媳和18镖行美女冲向蒙哈棘凸部落。可怜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不知道人家之前逃避是不想惹事，还以为人家好欺负穷追不舍。可人家一还手，轻而易举地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被打到全军覆灭了。还好、有个受了重伤的娃儿够聪明，装死捡回一条小命。不然、他们的部落父老妻儿还以为他们出征的亲人是在途中遇到了风沙给掩埋的呢。自那次遭遇战之后，荷塘郝家一门就与我大元结下了不解之仇恨。

        兄弟我再一次提醒你：以后凡见到单身女子在“绿林道上”行走你千万别招惹她，还有、在战场上遇到南蛮子的女将千万要小心应对，切不可大意。你想啊！如果这些女子没有超强的能耐敢单身在“绿林道上”行走吗？而那些没有超强本领的女子哪敢上战场啊？我还忘了告诉你：据说那个令绿林好汉无不敬服的女中豪杰金玉草内功非常了得。她能够将放在手心的一锭白银像揉面团一样随意揉捻。兄弟啊！你这就明白那个百夫营为什么眨眼间就被打发了去见阎罗王了吧？

        真有那么斜门吗？以后我要是遇上了，一定要活捉几个给大哥你看看。这哈大母鲁心里不服气，但不敢不听从大哥的教诲。不过、听到大哥说话的语气好像总是偏向那班“凶狠的南蛮子”就不服气地说：大哥：我就不明白了！他荷塘郝家不就死了一个人吗？他们都把我们一百多人打死了，还想怎么滴？这荷塘郝家镖局的人仗着自己武功高强真不讲理！在哈大母鲁看来，按他们蒙古人的规则，杀人偿命也只不过一命抵一命仇怨就扯平了，何况还要了一百多人的命去抵偿了呢！

        兄弟啊！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金玉草与郝锦辉夫妻感情是非常好的，她婚后一直把小自己几岁的丈夫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疼着。在她看来、那些杀人越货的强盗一百条命都抵不上她心肝宝贝一条命。所以、她把企图劫镖还射杀了她丈夫的蒙哈棘凸部落的一个百夫营全杀了都还没解恨，还支持儿子广交抗元志士、投身到抗元大业中去。后来这位本领盖世的一代武林女豪侠由于思念丈夫的心结总解不开、不能释怀，没过几个月就到地府追随她的心肝宝贝夫郎去了。

        其实、这位本领高强的女中豪杰最大的理想和心愿是将丈夫的荷塘镖局做大做强，做出一番事业告慰郝家先祖的在天之灵心愿足已，并无心参乎啥子军国大事，只要不伤害到她的家人，不破坏郝家荷塘镖局的经营就行了，至于谁做皇帝她并不在乎。但战争就那么残酷，硬是让一个不问政事的武林豪侠做出与我大元作对的抉择。这也怪我大元军兵初踏中原跃土时军纪松懈，随意践踏中原民众的尊严，至使中原民众中本来没有政治倾向的“奇人异士”群起而反之。后来我们的大汗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在进军江南时重新修订了不准无端杀戮无辜百姓，不准滋扰正常做生意的商人，不准攻击侵占并无对抗我大元军兵的镖局、武馆、赌坊、妓院等场所的军规。

        他的两位媳妇儿也不简单，祖辈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武林世家，是一对亲表姐妹。其中大媳妇儿的娘家是开武馆的，小媳妇儿的娘家是富甲一方的大商贾。郝定山有了这些强悍的人力和足够的财力支持，就振臂一呼、打着北上勤王的旗号，拉起这支战斗力强悍、有着八百余众的荷塘子弟兵。只可惜这支满怀激情、满腔热血北上勤王的南蛮子队伍还不知到他们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皇帝已弃皇城亡命天涯了，而这帮南蛮子还傻傻地北上勤王，可悲啊！

        为什么这支只有八百余众的荷塘子弟兵能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据说这支八百余众的荷塘子弟兵主要骨干是来源于镖师或武馆的武师，他们个个武艺高强都有一手单兵搏击的绝技。他本人也自幼习武、兼且喜欢研读兵书，还接受过奇人异士教研兵法多年。

        这样的一个郝定山，你我联手也占不到啥便宜，这样的一支荷塘子弟兵，值得拿我们高贵的蒙古勇士去与之拼命吗？反正这些南蛮子已被郭献祖这狡猾的老头围得水泄不通了，这老头的手下还有几万人呢，这几万兵将就那么站着让那帮啥子“忠勇军”砍、也砍到手抽筋也砍不完。再说、郭献祖这老家伙也不是个什么善类。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带兵去守着阵门的通道，让这些“忠勇军”有来无回。至于这里的战斗、我们就不必参糊了，就让这帮南蛮子们在这里自相残杀打个痛快吧。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把那个隘口封死？哈大母鲁一听大哥说有立功的机会就等不及了，想立马带兵去建立奇功。

        兄弟且慢！你看：狡猾郭献祖老头已先我们一步，派出军马从西北两路向阵门隘口包抄过去了。这狡猾的家伙果然有两把刷子！我们先按兵不动，看看战况再说。

        大哥！我们再不出动、功劳都被那糟老头抢光了！还等啥啊？

        兄弟你看！这老狐狸是怎么练兵的？又是怎么布置战术的？西、北两路军马竟然不是迅速分别去抢占位于阵门隘口东、南两山峰的制高点，而是同时慢吞吞地向阵门通道移动。他们是去开会师大会吗？五千多兵力聚集在那条狭窄的通道有啥用啊？真是的！那两座对阵门进出通道形成犄角之势的制高点如果被随后赶来的“忠勇军”抢占了，这五千傻傻地驻扎在那狭窄通道的元军休矣！

        大哥：我现在马上带着我们的五百蒙古勇士赶过去给他们布置战术。哈大母鲁虽然只是个莽夫，但也是个身经百战的悍将，他听了大哥对战局的解读后、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所以、急着带兵前去拨乱反正。

        完了、完了！即将进入到阵门狭窄通道的那五千多元军危矣！哈大必烈拿着“千里眼”看到“阵门”处的情形后，神态凝重地哀叹不已。

        怎么了大哥？我立马带兵过去不就得了吗？哈大母鲁正要传令队伍出发，突然听到兄长一声悲怆过一声的哀叹想知道个所以然。

        已经来不及了！在阵门通道不到两里地的地方已经有一队约三千军容威武的“忠勇军”骑兵正向着阵门隘口旋风般冲杀过来了。兄弟你看、说话间已经和郭献祖派去的元军先头部队接上仗了，带头冲入元军阵中如入无人之境横冲直撞的好像是由一个女将带领的一群女兵。这下子这帮酒囊袋遇到杀星了！

        不至于吧？哈大母鲁“心里想”大哥被女人吓破胆了吧？不管我军怎么不济、也比南蛮子的兵力多了差不多一半啊！难道那糟老头手下那些兵将是纸糊的？不然、大哥不至于战场上看到女人就悚成这样！于是、他拿起“千里眼”向阵门隘口看去。不看由自可、一看立马气得叽哩呱啦直叫，就差没把手里的“千里眼”摔个粉碎了。他从来没见到过打着元军旗号的兵将在战场上被打得抱头鼠窜、毫无还手之力。见此情形他忍无可忍了非常冲动地大声喊道：大哥！我们还不领兵前去督战“黄花菜都凉”了！吼完一跺脚转身就要带领他的五百蒙古勇士向“阵门隘口”冲去。

        回来！兄弟啊！我给你讲过多少次了？在战场上要多观察、少冲动，多思考、勿鲁莽，你就是不听。你现在带着五百蒙古勇士去送死啊？别忘了贾虎威的教训。你自问一下、你的武艺、你的智谋能比得上贾虎威吗？贾虎威带着三千精兵一不小心尚且被打得差点全军覆没。这帮“忠勇军”是非常会利用地形地貌和一切可以利用的外部环境因素来消灭对手的，是一支战术素质非常高的军队。兄弟你再看、他们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已经击溃了我军，但并没有乘势穷追四散溃逃的逃兵，而是迅速兵分三路、其中两路军马分别抢占阵门通道东、南两个制高点，剩下的一路则似蛟龙出海般直插入我军阵地深处。这个南蛮子的领军将领真不愧是个将才啊！

        大哥！现在你别那么多感慨喇，你就说我们接下来究竟是去夺回“阵门隘口”还是去迎头痛击那队不知死活地冲进来的南蛮子得了。

        当然是要去夺回“阵门隘口”呐！那队一千来人的队伍冲进来的目的只不过是要救出先前被困的几百名“忠勇军”而已。就算给他们冲得进去，两军加起来也只不过是一千多人。而郭献祖这老狐狸手下有几万军马，几万对一千多、还不能取胜吗？所以、我们只要把“阵门隘口”要道夺回来、并且死死地把“阵门”封住就行了。不过、不是让我们的五百蒙古勇士直接去和那帮勇悍的南蛮子拼命、而是去督战。兄弟：你现在立马找郭献祖调一万军马给我，还有、把那些大炮也给我全部调来，反正他那里是一团混战，大炮也用不着。

        话说吕确梁、吕确伟兄弟俩领了铁芸的将令不敢怠慢，立马领兵抢占了距“阵门隘口”通道一百余丈的制高点。并各派出两百精壮士兵到仅有两三丈宽、长约两里的“阵门进出通道”上挖“梅花陷马洞”和埋设干草、火油、□□等燃烧材料。其余将士则在各自镇守的阵地上挖掩体和战壕，将山上能搬得动的石头尽数般到阵地的最前沿，并在不那么陡峭的坡地上挖陷坑。他们这样争分夺秒地做着战前的工作虽然很辛苦，但可以在战斗打响后减少牺牲，多流汗换来的是少流血，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这边相“兴宋忠勇军”在两位吕将军的带领下，火急火燎地修筑工事。那边相成千上万的元军在两哈兄弟的督促下向“阵门进出通道”蜂拥而至。本来吕确梁和吕确伟想在阵门进出通道和靠近通道两旁的坡地上再多埋设些硫磺硝石和易燃易暴的材料的，但见元军的骑兵挥舞着明晃晃的马刀嗷嗷嗥叫着逼近了，不得不下令将士们迅速撤回到山上的掩傅内。

        哈大必烈在战前制定的战略部署是这样的：令他的副将哈大母鲁率领四千骑兵在前，六千步兵紧随其后，他自己率领五百蒙古骑兵勇士在步兵后面压阵。大部队到战阵前沿先部署好不急着进攻，等到行动缓慢的炮兵选择好适合炮兵作战的有利地形后，先用大炮分别对握守“阵门通道”的两制高点上的“忠勇军”一轮狂轰。然后步兵从正面佯攻掩护骑兵从“通道”冲出去，绕到两“制高点”的后面，然后将两“制高点”分割包围，达到前后夹攻之势，令两“制高点”上的“忠勇军”顾此失彼。

        如果元军按哈大必烈的战前部署，攻陷两座小山岗上的“忠勇军”阵地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可惜哈大母鲁是个急性子，而且还狂妄自大，根本瞧不起那两千余众的“忠勇军”将士。他率领四千骑兵旋风般杀气腾腾地来到“阵门”处，不等后续的步兵到来就要在两制高点之间的通道冲过去。他是这么想的，那些南蛮子在通道两边的山岗上加起来就只不过只布置了两千左右的兵力吗？而那条通道也只不过两里长左右，我率领骑兵打个哈欠的功夫就过去了。这才叫兵贵神速、攻奇不备，等步兵来到在正面进攻的时候，我已经绕到那两座山岗的后面对其展开攻击了。何必那么大费周章用那笨重的大炮？一万多将士对付两千多敌军还不手到擒来的事？大哥太谨慎了！

        哈大母亲鲁耀武扬威地挥舞着一对合共足有50斤的狼牙棒冲在最前面，在即将进入“阵门隘口通道”时双棒向前一指、如狮吼般狂哮道：娃儿们！前面就是“阵门进出口”的通道，你们要趁敌人还未来得及有足够的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绕到敌人的后面截断其退路。谁畏缩不前、贻误战机者我一狼牙棒砸了他。

        这哈大母鲁虽然鲁莽、但不是个傻子，他下完号令后就退到冲锋队伍的边上手握那双碰一下就皮开肉绽的狼牙棒瞪着铜铃般血红的眼睛盯着面前经过的兵士们。这个身经百战的家伙最清楚什么情况下冲锋冲在前面安全，什么情况下冲在队伍的后面才能保命令，又什么情况下冲在队伍的中间是最为稳妥。像现在这样在狭窄的通道上冲锋，冲在前面必然成为众矢之的，这家伙才不会那么笨呢！

        通常敌方握守阵地的人数不多、阵地又是临时构筑的情况下，冲锋时冲在队伍的中后部是最安全的。如果要攻陷对方大军团驻守、并且是工事构筑完善的阵地，冲锋时冲在最前面反而是最安全的，除非己方打败仗。这就是为什么有些战将历经战阵无数仍然安然无恙，有些战将当上了官还没打几仗就“光荣”了。有些人会说：战场上刀剑无情、箭矢无眼，经历一场战役能生存下来纯粹运气使然。其实此言差矣！能够正确判断战场局势和恰当掌握出击的时机才是总能保留住性命的关键所在。

        当然、在战场上只有带兵的将领才有条件冲锋时选择冲在队伍前中后的任何位置，当大头兵是没有这个权利的。说到这可能有人会问、冲锋的时候不是什么情况下都是冲在后面更安全吗？怎么会冲在前面反而是最安全的呢？因为工事构筑完善的大军团驻守的阵地，通常都配备有炮火的，而炮火通常都是对着敌方人群开火、不会对着零零散散的人轰击的。在这种情况下、跑在前面的人往往被对方忽视。但在通过为数不多的敌人握守的临时阵地就不同了，握守阵地的人通常是先将跑在前面的人击倒用以震慑后续者和起到阻碍后续者顺利通过。

        现在哈大母鲁要通过的正是属于握守阵地人数不多，又是临时构筑的。他一到阵地的前沿已目测过，握守着“阵门隘口通道”旁边那两座山岗，不管哪座山岗距离“通道”最近的直线距离都有五六拾丈远。在这么远的距离要射中快速移动的目标并非易事，通常情况下、能达到七比一的命中率就不错了。而在这样集群射击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分好工谁射这个、谁不射哪个的，有可能拾数个人同时瞄着一个人来射、也有可能没有一个人瞄着另一个人射，加上这些因素，杀伤力就要降低三倍。况且通道中通过的骑兵还不断地用弓箭进行反击，南蛮子们自身安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射出来的箭就更没准头了。哈大母鲁已经计算好了，以自己这帮“娃儿们”每人能承受13支箭的话，约牺牲五百“娃儿”足矣。还有、以这样距离射出来的箭必须要拉满弓才有杀伤力，而普通人一般很难有连续拾次拉满弓的体能的。在体能不足的情况下射出来的箭命中率较低、而且箭速较慢，有战斗经验的骑兵们很容易用手中的兵器将射过来的箭拨落的。

        哈大母鲁通过一番盘算后才决定不等后续部队到，也不需要炮火掩护，一到阵地前沿立马命令部队发起冲锋。他虽然知道这样冲锋会以牺牲很多士兵的生命作为代价，但他认为这些都是郭献祖手下投降过来的士兵。在他看来；功劳比这些投降过来的南蛮子生命重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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