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侍女救主

好一个精灵的小娜布其！立马依计行事。不一会、才八岁多的赤木尔就领着四姐弟嚎啕大哭着来到了临时救治室大喊：我要娘亲！懂事的赤木耳还带着俩大一点的妹妹一下子跪在主治郎中的膝下哀求道：郎中大爷：求您快救我娘亲！这时候的娜布其趁机使劲掐了一下怀里抱着的婴儿小屁股。那小女婴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啥事，无端端被捏了一下痛得呱呱叫大哭起来。六个孩子又哭又叫，凄惨的场面着实让人不忍直视！

        寒梅见时机已到，立马来到四位长室继妻夫人跟前说：四位长室夫人：少爷、公主们不能没有亲娘啊！你们还是早作决定吧。

        之前主张保留生育悬念的两位继妻夫人看到这种令人心酸的场面，也心软了“心里想”是啊！我们虽然也是他们的娘，但毕竟不是亲娘啊！这么“一大窝小龙凤”确实不能失去亲娘啊！想到这、不再坚持自己的主张了。说：就按两位姐妹的主意和孩子们的愿望进行施治吧！请郎中老爷务必要救治好我家掌柜妹子，我们姐四个这相谢过了。

        放心吧四位夫人：我们一定竭尽全力保你家掌柜夫人平安的。为首的郎中终于得到了明确的旨意，立马与其他的几位郎中按预先制定好的第二套施治方案展开救治。

        一个时辰好不容易过去了，大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翘首以盼地期待能有个人出来报一声平安。就在大家等得心急如焚的时候，作为临时施救室的大门叽的一声响，疲惫的老郎中心中压抑不住又一例危重病例通过自己的精湛医术和同行的配合，使病人转危为安成功施救而流露出来的亢奋心情。门一开就像凯旋而归的战士一样一脸自豪地对等候在门外一众忧伤焦虑的人们说：大家别担心！施救非常成功，完全达到了施治的效果。你们的掌柜夫人用心调养一两个月，就能与往常一样生龙活虎地跃马驰聘了。现在请姝子们打两三盆温水给夫人擦擦身子。另外、夫人因为消耗太大，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请主事妹子令人快点去煮碗羊奶燕麦汤给她补一补吧。

        大家听到老郎中说夫人没大碍了，一兴奋就要一拥而入看望夫人。

        唉！唉、唉！你们干嘛？老郎中一看到大家要闯入施救室、慌了！立马张开双臂拦住企图闯进门的人说：夫人才刚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进去太多的人，只能让给夫人擦身子和喂羊奶的人进去。另外、我们还有一些细节还没处理完，等夫人换好衣裙、补充好身子，精神头好了点才能与大家见面。老郎中说完、请了四位长室继妻夫人进入救治室，虚掩上门后神情凝重地带到施救室里间书案旁。

        老郎中把四位继室夫人带到救治室的里间后，面对书案上的锦盒悄悄地说：四位夫人：胎儿都已经成形了，是位“带把的”。唉——！太可惜了！你们的掌柜夫人怎么那么不小心？“粗身大势”还在马上驰骋，太不珍惜身子了！老朽已将胎儿安放在锦盒里，你们就选个合适的日子把他安置了吧！另外、老朽怕她的精神受到太大的刺激，你们最好暂时别把真相说出来，等她的身体调养好了、把这次事故淡忘得差不多后再告诉她吧！

        不多时、寒梅带着一位侍女很快就把处于晕睡状态下的这位哈大家掌柜夫人的身体清理干净并穿着整齐了。这时候、惹祸的小姑娘蒙根其其格已将一碗热气腾腾，香喷喷的羊奶燕麦汤端了进来。她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深情地将自己用心烹制的羊奶燕麦汤喂给夫人喝下，用以填补一下自己愧疚的心灵。

        这位哈大掌柜夫人的体质确实是杠杠的！伤势如此严重、一碗羊奶燕麦汤下肚，没过一会腊黄的桃腮就泛起了红晕。随即张大了水汪汪的一双秀目看了一下侍候在跟前的仨侍女诧异地问：梅儿：我怎么睡在这了？

        夫人：您都忘了？您坠马后肚子疼得利害，四位“长夫人”请郎中给您治好了。

        经寒梅这么一提点，孟和一下子啥都想起来了。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空瘪的肚子，凄厉地惊叫一声：我怀里的宝宝呢？梅儿你告诉我！我怀里的宝宝哪去了？

        寒梅看到夫人这副吓人的模样，慌啊！夫人的问题她哪解释的清楚啊？只好连忙安慰道：掌柜夫人您先别急，侍婢这就请郎中老爷进来慢慢向您禀告详情。她安稳了一下夫人的情绪后向门外一声呼唤：郎中老爷！夫人的衣裳都穿戴好了，你们可以来呐！

        这几位郎中真够有医德的！在施治的时候、不管施治患者的哪个部位，该捏的捏、该碰的碰，伤患处理好了立马退出。不管患者有多么的天姿国色，都绝不多窥视一眼。这时候他们听到了侍女的呼唤才匆忙地来到患者身边。

        夫人您先别激动，听老朽慢慢地给您解释。是这样的：由于您摔的过于猛烈，怀里的宝宝不幸受到了波及，再也没有福气享受到夫人您的珍爱和庇护了。他现在已经托哈大家和您的福，到了另一个有着鸟语花香的优美世界寻求未来重新投入到您怀抱的路径去了。您一定要放宽心情，说不定百日以后他就找到了重新投入到您怀抱的路径了，老夫还望您释怀为重。郎中这么说、当然是为了安慰她的，如果把死胎是个儿子，并且以后都不可能再怀上孩子的实情马上告诉了她、她立马精神分裂都有可能。

        老郎中安慰了夫人一番后，接着嘱咐道：接下来夫人要珍惜自己的身子，拾天之内尽量卧床静养，不能洗泡澡浴。另外、您现在是小产、未满月尽量少走动，更不能骑马。还有一点需要注意的，由于您的产道创伤有些严重，所以、百日以内是不能同房的。记住了！

        这个您放心、我夫郎出外征战啥时候回来还说不定呢！我与谁同房啊？孟和回应了老郎中的医嘱后，鹅蛋小脸儿羞答答地泛起了一遍红云。

        很抱歉、老朽唐突了！一声抱歉后，老郎中哈哈一笑掩饰了一下尴尬的氛围。

        发生这样的悲剧，真的不怪孛尔只斤．孟和不会珍惜身子，她已是个有过六次生产经历的母亲了。她之所以在怀孕期间都能如此活跃，完全是得益于她有一副超乎寻常的健康身子骨。如果她不是有一副似乎完美健康的身体，怎么可能在不到拾年的时间里就诞下六位健康可爱的儿女？这次出巡、要不是蒙根其其格这小丫头不懂事，盲目地去招惹那些正在发情的牦牛，这样的悲剧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她稳定了一下情绪后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于是问：老先生：我那“没用的孩儿有把”吗？能否抱来给我看看？

        夫人问的是这个啊？恐怕不能。由于胎儿已在您腹中失去生命多时，老朽怕“耽误了他上路”。所以、第一时间就请您家的四位夫人姐姐给安置了。至于“贵胎儿是否带把”？恕老朽眼拙，未能判断得出来。如果您真想知道，待满月后携同您的四位夫人姐姐到庙里问问那位“能知过去未来的活神仙”便知分晓。这老郎中也是个老滑头，他担心自己付出全副精力成功救治的患者受到精神打击而出现意外，将勒手的问题推给了那些神棍。

        孟和不能在老郎中那得到明确的答案，只好静待满月后去问神灵了。

        在哈大掌柜夫人出事的这段时间里，哈大庄园里最备受煎熬的有两个人。首当其冲的当然是事故的受害者孛尔只斤孟和自己了，虽然她的体质好，恢复得很快。但在这一段时间里一闲下就惦记起胎死腹中的孩儿究竟是龙还是凤，到了“那边”怨恨娘不？在那边有没有被人家欺负？找到了重回咱哈大家的路径没有？又或者是自己在哪个方面做得不够好，不经意间做了一些哈大家的列祖列宗不满的事令神灵震怒。凡此种种无时不在折磨着她的心灵，令她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了一个天真活泼的婴儿在无助地争扎，每到这时、她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痛。还好、她是一位非常励志的人，二拾天一过、天一放亮就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起宋，不能到庄园外的牧场纵马巡视了，就到庄园里的各个作坊督促生产进度，把心思最大限度地放在为哈大家创造出更大的财富上，以此来抚慰被受折磨的心灵。

        另一个就是这次伤害事故的始作俑者——蒙根其其格小姑娘了，她是哈大庄园里只有三个知道掌柜夫人严重后果的侍女之一。虽然夫人并没有明显地表露出要责备她的迹象，但她还是每想起自己造的孽就肠都悔青了“心里想”好不容易有机会跟着夫人出去领略一番大草原的风光美景，应该是该看的看、该玩就玩，那么多事去管那些牛打架干嘛呢！她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责备自己，弄得吃不香、睡不着，一改以往天真活泼的样子，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沉默寡言。精神折磨得她俊秀的小脸蛋都干瘪了一圈！这一天、她再也憋不住了、趁四下无人哭丧着脸来到寒梅跟前问：寒梅姐：夫人以后真的不能怀上孩子了吗？夫人将我从饥寒交迫中解救出来，让我吃饱穿暧养我这么大，我都没报答她、还害她以后都怀不上孩子了。寒梅姐：我该怎么办啊我！我造孽啊！

        寒梅一听到其其格小姑娘左一句怀不上孩子、右一句怀不上孩子越说越激动，吓得没等小姑娘说完赶紧用玉掌捂住她的小嘴儿惊慌地左右看了一下，然后把小姑娘扯到花园边上的僻静处严肃地说：其其格阿妹：你忘了四位长夫人怎么对我们说了？你这样的话要是传到掌柜夫人那，造成夫人有什么不测的话，轻者打断脚骨赶出哈大庄园，重者直接扔到野外喂狼。其其格妹妹：你也不须过于难过，夫人都没责怪你的意思。不过、由于你的鲁莽，确实是给夫人造成不可拯回的伤害，兼且给哈大家族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其其格妹妹：以后就不要那么凭一时义气做事了，好好干活、用心侍候好大爷和夫人弥补你的过失。

        寒梅姐：我怎么也弥补不了我的罪孽啊！我是个不祥的人，不如死了算了！

        其其格妹妹：你千万不能有这个念头啊！其实、你想弥补你的过失所造成的后果也不是不行，只是你愿不愿意而已。

        寒梅姐：我原意、我愿意啊！只要能拯回哈大家掌柜夫人哪怕是一丁点儿的损失，你让我做啥都行。

        其其格妹妹：从现在的情况看、你给夫人造成的最严重后果只是她以后都不能为哈大家族“开枝散叶”了。如果你替夫人为哈大家族“开枝散叶”不就弥补了哈大家家族以及掌柜夫人最大、最关键的损失了吗？

        我愿意！我愿意啊！不过、寒梅姐：这行吗？夫人同意吗？

        当然同意！你先别动声息，姐自有妙计。你只要好好侍候夫人，过不了多少时日，夫人自会认你这个妹妹，与你一同为哈大家族“开枝散叶”的了。寒梅安慰了一番其其格后，为了缓解一下其其格备受压抑的情绪，开玩笑说：到时候做了哈大家二夫人后，不要不认识老姐了哦！

        哪会呢！您寒梅姐啥时候都是我最好的姐姐！其其格得到了寒梅的一番安抚后，情绪不再那么紧张压抑了，干起活来的劲头也充足了好多，整个人都感觉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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