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再造辉煌

娘：呼唤孩儿有何吩咐？正在羊毛作坊巡视的孟和接到婆婆侍女的传唤，立马回到府拜见婆婆。

        闺女啊：你对哈大家族产业改进方案娘都看过了，设想非常好、而且非常有建设性，娘很满意。不过、你那个“包身劳仆”方案事体重大，娘也不敢擅作主张。你先给娘说说；你不用这些“包身劳仆”放牧，打算用什么人去替代他们啊？那些老迈的“包身劳仆”打算怎么安置？如果把他们就这么随便遣散了，他们到了外面搞出一些什么“幺蛾子”，官府追究起来可是要被处罚的。而且官宦人家和名流大户都会说我们哈大家没人情味。要是让他们从马背上撤下来留在庄园里，他们能干点啥啊？如果啥都不用他们干岂不是白白养着？长此以往何时是个了？闺女：我们暂且撇开祖制不谈，你就说说如何妥善地安置他们，才能既不被官府追究又不损哈大家的名声，而且还能使哈大家的产业利润最大化？在这方面你有啥好主意？

        娘：您说的这些我都设想好了，我们家除了在庄园庭院里类似用工模式的佣人、丫鬟侍女以外，一共有八拾多个“包身劳仆”，其中有拾多个是在庄园里做勤杂的，其余的都是在牧场上放牧的了。由于他们大多都是年老体衰和一些有不同情度残疾的人，又由于他们的身份使他们不能像普通牧民那样到远离庄园的地方进行游牧式放牧。正是这个原因、无论我们的牧场有多么的广袤，他们都只局限于庄园以外二三拾里的地方放牧，使到这些地方的牧场都有不同程度的退化。如果还是延用这样的放牧模式，用不了几年、庄园周边的牧场将会寸草难生！不过、就算现在允许“包身劳仆”夜不归宿，以他们现在这样的身体条件，也不能远离庄园流动放牧啊！所以、我想将牧场上的“包身劳仆”全部撤下来，把牧场分成一小块一小块全部以有限责任的模式承包给经验丰富的牧民。我们就每年以畜牧的数量和牧场的面积，按一定比例收取承包费。

        娘：我的设想是这样的，东南两个区域的牧场用作牧马，其中南面那个区域划出一部分地块用作驯马。通过将野性未驯的“生口驯化成能够达到使用要求的熟口”交付给县里的达鲁花赤。这样、每匹马的价值都会提升不少。由于牦牛和绵羊都是不怕冷的，所以、我打算西面那块区域用作养牛，而北面那块区域就用作放羊。

        关于怎么承包、牧民们分到了畜牧和牧场后每年要交费多少？这个问题我以作了全面的调查了解，已经制定出了一个比较稳妥的两全其美方案。

        娘：我的方案是这样的；我们那个所谓的承包，实际上就是把牧场和牧群打包出租给牧民来管理，由我们来经营。牧民每年按签约的条款交给我们一定数量的畜牧作为租金，剩余部分也必须按市面收购价格出售给我们。以牧羊的区域为例；考虑到我们现有羊的数量有限，为了尽可能多地招收牧民到我们的牧场放牧，我初步拟定以一千头羊搭配一小块牧场为一标的招标。牧民进场后要交的租金以羊结算，第一年四百头、第二年六百头、第三年八百头，以此类推、交够一千头以后牧民就不须每年都交租金了，但以后生产出来的羊必须要按四六分成出售给庄园。也就是说、牧民可以把羊留下来用作扩大再生产，如果要卖、牧民就可以得到每头羊售价的六成。另外、羊毛、羊奶、羊皮等羊的副产品按市场收购价出售给庄园。这部分产品庄园就不收牧民的分成了，让牧民能赚多少就得多少。由于羊和牧场都是庄园的，牧民只须付出劳动力即可。我估计、牧民们看到我们给出如此优厚的回报，进来哈大牧场放牧的牧民一定很踊跃。

        哈大家族进行了畜牧业改造以后，那几拾个“包身劳仆”在牧场上就派不上用场了。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我们只需让自愿离开哈大庄园的“包身劳仆”已签署“包身文书”之日起领到每年二钱纹银的累计补偿。也就是说、在哈大家做“包身劳仆”的时间越长，所得的补偿金就越多。另外、他们与哈大家签署的“包身劳仆”文书也同时作废，他们领了银子后就可以不受哈大家族的规章约束，到外面爱干嘛干嘛。至于官府方面，我想、只要“包身劳仆”们到了外面后循规蹈矩地过日子，是不会被官府追究的。我们这样做、既堵住了其他人嘲讽哈大家族没人情味的流言蜚语，又能让有意离开哈大家族的人乐哈哈地离开。

        慢着、慢着，丫头：你是说让外面的牧民进来顶替我们的“包身劳仆”放牧，我们还要出一千头羊、一大块牧场，牧民第一年才交给我们四百头羊？他们岂不赚大了吗？如果用我们自家的“包身劳仆”放牧，赚到的可都是我们自己的了！干嘛无本生利的买卖不做？去招外面的牧民来赚我们的便宜？还有、你让那些“包身劳仆”走也就算了，你还要给他们补偿？他们就乐哈哈了，我们可就血亏了呀！你要知道、当初你公爹将那些“包身劳仆”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可是花了不少银两的啊！闺女你的算盘是怎么打的啊？像你这么搞我们还怎么能赚到钱呀！老太太起初看到儿媳那份规划书显示出来的那一串串的财富数字兴奋不已，后来听到儿媳说出来的实施细则后大脑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没等儿媳把话说完就忍不住把儿媳的话打断了。

        娘：虽然应招到我们牧场放牧的牧民确实能赚到一些钱，但也不是悠悠闲闲就能赚到的，必须要肯吃苦耐劳才能取得较好的收益的啊！我都仔细盘算过了，我们家现在存栏马匹不足五百，牦牛不过千，羊也只有六千头左右。按我们这些生畜的数量；来算一下我们的年收益应该是多少？先以五百匹马为例吧：以公母二八比例计算，也就是说只有四百头母马。再以七成产仔率计算，每年只能产出二百八拾匹马可供出售，而这些马又是没经过驯化的“生口”上等好马也只能卖到二两五钱银子左右这一项的收入为七百两银子。另外、再以每匹母马能够副余出来的原奶以年五斤计算总共是一千四百斤马奶，以每斤两个铜板算，这项的年收入为二两八钱。用同样的公式计算；我们年可出售牦牛五百六拾头，以每头牦牛一两二钱计算，这项的年收入为六百七拾二两。以每头牛年可售出五斤奶计算，这项收入为五两六钱银子。另外、以每头绵羊五钱银子计算的收入为：一千六百八拾两银子，以每头母羊年可出售羊奶三斤计算，羊奶的收入为六两七钱银子。娘：由于牦牛毛和羊毛都是以料代工免费请人进来剃的，所以、现在这样的生畜数量，在正常放养的情况下，两千零五拾七两银子就是我们哈大家一年的总收入。以我们家方圆数百里牧场就这么点收入，确实少得可怜！如果以我设想的模式来管理经营，将我们哈大家广袤的土地资源充分地利用起来，只牛羊马匹这三项的年收入，三年后就可翻一翻以上。

        娘：我们以现有的“包身劳仆”放牧，虽然是不用付人工，看似是无本生利。但他们要吃、他们要穿，这些可都是成本啊！而且、以现有的用工模式，我们的牧场每里丁方每年才产生六拾四个铜板，连一钱银子都不到，这样的资产与财富的转换率确实低得可怜！其实、上面我计算出来的营收数字都是按现在生畜的数量在正常喂养的情况下计算出来的，实际上我查了一下我们这几年的收入还差了不少呢！其原因就是、那些生畜总来来回回在很有限的地方放养，有些地方的牧草都被啃得只剩下草根了。生畜总是吃不到优质的牧草，怎能正常地生长和繁殖？产奶量自然也就少了。

        娘：你对我遣散那些“包身劳仆”的设想有些难以接受吧？是的！从情理上来说；我们当初是花了不少银子让他们免遭轮为奴隶之苦，就这么让他们离开，还给他们补上些银子，也难怪您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但我要跟您的说；如果能从此摆脱每况日下的低效益用工模式束缚，通过使用高效益的多劳多得用工模式，使我们的资源得到充分利用，将原本暮气沉沉的牧场景象换然一新，就此踏上财富高速增长的快车道，您还会觉得心有不甘吗？

        娘：世道变了！现在城里的官家富户都不兴“养奴隶”喇，只有那些“食古不化”的族长“头人”和部分处在边远地区的王亲才保留着“养奴隶”的习惯。虽然我们家的“包身劳仆”不是奴隶，但他们所受到的约束和管理其实是与奴隶没啥区别的。比喻一旦成为哈大家的“包身劳仆”就必须以庄园为家，未经家族掌柜夫人特许只能孤身终老不得婚配，还有“无故不劳作者不施食”和在任何情况下夜不归宿者严惩等。只是食宿条件好一些、相对比较自由一些、人生权利有了一些保障、不会动辄就挨打挨骂而已。娘：虽然有些苛刻的法规是官家定出来的，我们也不得不应付。现在人家都在改变，我们何必墨守成规呢？世道变了我们的观念也要跟着变才是啊！不然、哈大家就“跟不上趟”了！

        闺女啊！你说的那些个道理虽然有些我还是不那么明白，但我觉得你说的应该是对的。据你的公爹说：当年的“老狼主”为了筹集到更多的军饷。每打了大胜仗都俘获到大量的战俘，然后将他们押到最前线做那些常人难以承受的艰巨且沉重的工作。直到战俘们被折腾得不成人样就押回来卖给王亲以及“头人”富户做奴隶。所以、当时每年都从前线押回不少年轻男女“战俘”让各大部族的“头人”富户和王亲认领回家做奴隶。

        随着仗越大越大、从前线押回来的战俘越来越多，那些“头人”富户和王亲也实在一时间容纳不了那么多了。“老狼主”就把他们没认领完的“战俘”分配给较高级别的军官和地方官员，也就是说、分配给军官和地方官员的“战俘”都是“头人”富户以及王亲们不要的“捡剩货”。尽管是这样、也不是无偿白送的哦！人家是要按“战俘”的数量而不是按质量收取银两的，连那些有伤的也不例外。尽管当时有不少人不那么乐意接纳这些个“战俘”，但狼主摊派下来也很无奈。

        由于大多数的奴隶、要么是在战争中被俘获的战俘，要么是被征服的外族部落的族人。老狼主怕这些分散在各个家庭的奴隶随意乱窜滋扰地方，更担心这些被战败或被打败的奴隶怀恨在心，聚集起来密谋伺机造反。所以、他制定了一套奴隶和奴隶的主人都是要严格遵循的“奴隶三不准”的律例。哪三不准啊？就是：1，奴隶不准出现在草原上，因为在广袤的草原上、他们跑了很难追寻得到的。2，奴隶不准在没人看管的情况下出现在街市上，这是担心他们对主人的管制不服，到街市上发泄不满，造成民众不安哦。3，奴隶不准婚配和繁衍，如有违者、一经发现即处以极刑，这就不用过多解释了，是一条从长远着想订出来的律例，这么做当然是出于防范他们的后代造反喇。另外、还在每个奴隶的左脚踝戴上一个标志着奴隶的脚环。这样、不管是在大街上或者是在野外，官差和牧民一看到左脚踝上有环的人就可抓起来送官治罪了。别以为以上律例只是针对奴隶的，主人也是要遵循的哦，一旦奴隶犯了禁、主人也是要受管治不到位的处罚的。虽然主人对奴隶有生杀的权利，但没有放走或赶走奴隶、任由奴隶在外游荡的权利。当然、对主人的处罚只是交足银两领回奴隶即可。哈大家管治“包身劳扑”的规矩也是为避免触犯官非而制定的。

        当初、你曾祖公爹看到领养奴隶还要遵守那么多的法规、就对狼主派来使节说：我们哈大家族祖祖辈辈都没养过奴隶，我哈大家又不像人家世世代代“养惯奴隶”的王亲“头人”那样有一个有着众多作坊适合奴隶干活的大庄园。我家的小庄园只够供家人栖息而已，里面没有任何适合奴隶干的活，不许让他们到野外，岂不是到牧场放牧都不行？那要些人来干嘛？还是请使节大人别分派奴隶给我了。

        使节听你曾祖公爹这么说沉思了一下觉得也是啊！难道让那些庄园里没有作坊可供奴隶劳作的人家把奴隶领回家享清福不成？但他想了想、还有一大群瘦骨嶙峋的奴隶没分摊下去呢！虽然那些都是“头人”王亲们挑剩的，但也可换回不少银子的啊！你不要、他不要，完不成筹款任务回去怎么向狼主交差？于是、为了能顺利地将剩下的战俘摊派掉，使节对你曾祖公爹说：只要你肯保证分配到你名下的奴隶不会跑出你名下属地以外，我可以不给他们戴脚环，并把奴隶改成“包身劳仆”。除了这一条以外、其他的律例我就不敢改了。哦——！我都差点忘记了给你说了，这个是不包括夜晚的哦，如有发现夜宿旷野的“包身劳仆”，被县里的巡丁遇到仍然要抓回县衙治罪的哦！

        虽然“包身劳仆”与奴隶表面上看只是差了个脚环而已，但别小看这个脚环，戴上了它；人权就基本上没有了。你祖公爹听到使节大人说摊派给我们的“包身劳仆”可以不戴脚环，也就不再硬扛了，认为这些看起来不像人样的战俘，让他们吃上几顿饱饭，安排到牧场放马牧羊还是可以的。于是、一下子就认领了拾多个。实际上这些“包身劳仆”没有那个脚环标记，到处走动、身份都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为了免招麻烦、你祖公爹还是反复叮嘱“包身劳仆”记住官府给他们制定的律例，切勿夜不归宿、切勿善自到街市上闲逛。其实、当时哈大家也是雇牧民大姐到自己的牧场放牧的。有了这些“包身劳仆”后，原来的牧民大姐愿意继续留下来的就转为女佣，不想留下来的就自行离开了。当然、没有补偿这么个说词的。

        随着你增祖公爹和你祖公爹不断地立功受奖，我们哈大家的家业就越来越庞大，购买的牧场也越来越广阔。自然、领回来的“包身劳仆”数量也越来越多，直到你公爹这一代，由于我们这“一路”新一代的狼主改变了历代先祖对待战俘的做法，不再像他的先祖那样每攻占一个地方就不分青红皂白把百姓当成战俘抓起来，押到前线部队折腾得不成人样就送到后方卖给王亲“头人”做奴隶筹集军饷。

        随着战线的不断拉长，新的狼主认为、完全依靠大蒙古本土补充给养不是个办法，必须要就地取材方为上策。于是、除了那些顽抗到底的外族国度采取赶尽杀绝的战争手段以外，其余的都把老百姓留在原地休养生息，而对那些望风而降的他国城寨更是秋毫无犯。他这么做最大的好处是可以就地征粮，减轻本国子民的负担。另外、还可以消除待占领土地上官民的恐惧心理，使更多地方不战而降。由于新狼主不再采用以前对待占领地民众的那种残忍做法，后来就没有像以前那样时不时押回一大批战俘。我记得、我刚进哈大家门时，你公爹就一下子领了二拾多个不成人样的战俘回家。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还是感触良多的。我当时想、这些人个个半条人命似的，能干活吗？想不到、过了拾多天个个精神状态换然一新，像换了个人似的。现在想起来、他们当年都很年轻，唉——！一眨眼就过了三拾多年喇！现在回过头来看看、都老了！他们的命运也真够多舛的！就让他们的晚年过回有尊严的人生吧！但现在哈大家的“包身劳仆”大多是祖宗留下来的。所以、这事还得让你公爹回来，征得他的同意才行。

        闺女：你给娘说说；你准备每个“包身劳仆”补贴多少银两？不想离开的又准备怎么安置？我也想通了、一直留着这些“包身劳仆”也不是个办法，他们总有风烛残年的时候，还不如早点放手呢！闺女：在你公爹没回来之前，你就先按你的想法做好准备工作吧。我想、你公爹也不是个脑筋“湮塞”的人，会同意的。

        娘：我准备按两钱银子一年给愿意意离开哈大家的“包身劳仆”进行补贴，这个是按现有的佣人一月两钱银子作为标准的。我计算了一下、就算八拾多个“包身劳仆”都离开也用不了多少银子。因为不是每个“包身劳仆”都是在哈大家呆了几拾年的，那些来哈大家只有二拾来年的人只需四两多银子就行了。况且肯定有不少人是不想离开的，照这么算下来，我估计我们拿出五六拾两银子就可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对那些不想离开哈大家门的人，我正在建造的蔬果园正好安置他们，让他们派上用场。

        自从孛尔只斤孟和这位哈大家的新晋掌柜进入了哈大庄园后，又是扩建庄园又是增建各类作坊，一大帮人在哈大庄园里来回奔走干得热火朝天。庄园里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人们，加上那些负责工程监工的能工巧匝紧张地在各个工地上来回穿梭，使整座庄园看上去天天都像过节似的。

        在这其间、最开心的当然是征战在外的哈大老爷的那四位庶妻夫人啦。她们从此以后就不用每天猫在庄园里无所事事了，现在她们有了属于自己的小牧场，无聊的时候就可以到自己的小牧场逗逗自己养的牛羊。要知道、她们的年纪比“儿媳”孟和年长不了几岁，正处在一个活力四射的年华，整天憋在空间有艰的庄园里确实不大好受。所以、各自的小牧场建好后，哈大老爷的这四位庶妻俏娇娘每天天一亮就相约到各个小牧场游玩一番。其实、还有好多接踵而来的惊喜她们还没知道呢！

        孟和虽然对整个哈大家族产业的整体改造已经准备就绪，但由于某些变革牵涉到祖制的制约，不得不等公爹回来，征得他的认可才能进行。不过、既然婆婆已经同意了，估计也没有太大的阻滞。她现在除了加快庄园里的改造之外，派出了多路人马到周边各县采购树苗。不日、一车车半人高的树苗就络绎不绝地运进了哈大庄园。孟和看到派出去的人这么会办事、高兴坏了！立马组织民工和部分“包身劳仆”和庭院里冗余的丫鬟侍女组成“植树大军”，打算晚上拜别过婆婆，次日一早就亲自率领“植树大家”露宿旷野植树。

        哈大老夫人听到儿媳说要亲自率领“植树大军”到旷野植树吓坏了，抚摸着儿媳微微隆起的小腹说：你这丫头不要命啊？这一去少说也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如此天长日久风餐露宿，要是出点什么意外怎么得了？娘不许你去！

        娘！要是儿媳不去、庄园里没人去啊！那么一大帮人没个人领着怎么能行？你还是让儿媳去吧，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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