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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隔离措施


失去政权的贝鲁特并没有完全失去人心,那时他为抵御森林妖怪袭击城市,颁布了一系列的隔离措施,如今倒在阿里奇亚人心中建立起来了正义的形象。雨林地带的圈离的确给土著居民带来了一个不受外界干扰的稳定生活,尤朗索为表示感谢,跟随他参加了这场声势浩大的独立战争。阿里奇亚人当中有一批勇猛的战士,他们擅长使用弓箭和投掷长矛。尤其在箭矢上,他们经常会涂抹一些有毒植物的汁液,令受伤的地方很快腐烂掉。

        寒冰王为彻底瓦解王国的残余力量,派出了大军踏进圣林阿里奇亚。这支邪恶的队伍由一个亡灵召唤师和一个暗夜影魔带领。在黑暗力量面前,人的能力显得多么微不足道。虽然是防御战,但也绝不敢正面交锋,只能依靠有利的地形迷惑敌人。暗夜影魔十分狡猾,在夜晚,他用影子制造了一群在河边徘徊的小鹿,阿里奇亚人误以为是流走的鹿群就拿着长矛去捕捉。这些鹿被逼得走投无路就扎头跳进河里,大伙喊叫着也跟着跳进水里。没想到,河水突然变得浑浊起来,又沉重又紧缚,很快就形成一个旋转着的大漩涡将他们统统吃掉。受到迫害后的当地人情绪难以抑制,他们在军队中高喊着要为同伴报仇,一部分的人不听从贝鲁特的命令,私自去偷袭寒冰怪的阵营,结果全被砍掉了脑袋,尸体就挂在当地人经常用来祭祀的一棵圣树上。为了稳定人心,贝鲁特听从了纳什将军的建议必须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正面战争,如果失败的话他们就向更隐蔽的地方退去,从长计议。

        可想而知,战斗是多么激烈,人类的战士手持冰冷的长剑、长矛,对战身强力壮的寒冰战士。仅是肉体上的比拼就足以令人口齿打颤。最终因亡灵召唤师呼唤出了独眼巨人,这场战争以人类的失败而结束。在尤朗索的带领下,他们躲进底下洞穴里,避开了寒冰怪物的大规模搜捕。然而噩梦才刚刚开始,森林中过多的尸体来不及被太阳净化就腐烂变臭,弥漫着一层有毒气体。不知不觉就有人死去,就连寒冰怪物也不例外,从脚心开始向上长出黑色的斑点,不出一周时间全身上下就会变得血肉模糊,样子十分骇人。这是森林对这些种族所犯下的罪行进行的一次激烈报复。黑死病在人和动物之间传播。寒冰怪物不得不放弃这次的清除计划,将队伍撤退到感染区外。在此期间,它们受到树灵的攻击,一些古老的橡树活过来,疯狂的追赶它们。暗夜影魔卡斯特用影网束缚住树灵的行动,试图用火烧死它们,结果天亮后被它们逃脱。

        森林之王尤朗索告诉纳什将军,阿里奇亚供奉的是狩猎女神狄安娜,他们有血祭和婚嫁圣树的习俗,所以这些饮了人血的橡树闻到死亡的气味后被迫醒来。它们是圣林的守护使者,并不是说它们就有自我意识,能够选择攻击的对象。相反的,对于触怒了神域的任何生物,无论正义与否都要受到最残酷的惩罚。现今不能帮助他们脱离险境的东西都是敌人,不仅要面对寒冰怪物的进攻,还要小心提放着圣树的危险。纳什却没有这样悲观,以他引以为傲的战斗经验分析,胜利不是备在餐桌上的酒肉,在时刻变化的战场上活下来的都是能够找准机会的人。目前他们藏身在一个深邃的洞窟里,就是等待一场能够打败寒冰怪物的东风。

        临时避难所其实是一个古旧的地下神庙。里面漆黑一片,大小门洞成百上千,有的地方已经塌陷下去,只剩下一个虚设的空体。若是不注意脚下,可能就会掉进深坑里面,摔断腰骨。在洞穴积水的地方,生长了一些白色的藤状植物,黏糊糊的根茎就像很多条又长又粗的鼻涕虫。

        根据代代流传下来的故事,在太阳未回归到南半球之前,阿里奇亚人的先祖们有4—6个月的时间是居住在地下的。远古人的观念和现代人有所不同,他们将那些强大而不同于人的妖怪与神等同起来,认为自然界里的所有怪异现象都是一种有目的性的启示。所以他们不猎杀妖怪,用逃避的方式拒绝与它们接触。理所当然,时代的洪流是无法阻止的,从第一个逃亡的奴隶要与祭司进行生死决斗的时候,阿里奇亚人就像从梦中惊醒一般,折断树枝做成弓箭,成为了傲慢的猎手。他们的身体里面流淌着的原本就是猎人的血,只是年幼的雄狮刚刚长齐虎牙,等尝到了肉的香味自然就会明白谁才是森林的主宰者。

        即便是岩石和土层也无法阻挡黑死病的蔓延。洞穴里陆续有人发高烧,当解开衣服查看的时候,恍然发现体外渗透出很多黑色的圆形斑点。这些斑点并不像墨水那样只形成于皮肤表层,而是由于内部器官的坏死表现出来的一种较为明显的症状,也就是说黑斑的出现就意味着这个人体内已经糜烂不堪,长出了虫子。纳什询问了医务官布兹,得到的结果着实令他感到困惑。布兹说:在瘟疫没有全面爆发之前,只能隔离已经感染的人群。

        医务官口中的隔离措施在纳什看来就是万分紧急的状况,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比杀死黑死病患者更为有效。这个提议在告知贝鲁特王之后得到了准许。但是纳什没有想到当地人会站出来阻挡,差点还发生了争斗。阿里奇亚人的的头目尤朗索极力调解矛盾,他不想看到有人死去,也不想看到有更多的人死去,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作何选择。阿里奇亚的勇士见到伟大的森林之王为陌生人辩解,认为他年老体衰,已经不能驾驭神的灵魂,该是时候有人站出来取代他的位置。按照习俗,这个与祭司进行决斗的人必须是外乡人。面对即将到来的惩处,尤朗索显得从容不定,选择奥特队伍中最强的骑士作为自己的对手。在他败在纳什剑下的那刻,他说:只有一直强大的人才能活下来,从你的剑刺穿我的喉咙开始便获得了荣誉,同时也为自己刻上了一个受到诅咒的烙印,你会活在恐惧之中,直到死亡。

        尤朗索把一个金钥匙交在纳什的手中,就抓住剑刃刺穿了自己的身体。阿里奇亚人的信仰的确令人恐惧,到死这些人也不放过尤朗索,他们砍下他的头,把血浇在圣树上。一个凶恶的老人高举着死人头念着祈祷语,她绕着纳什转了几圈,用蘸过人血的手指去戳他的眼睛。纳什以为她要袭击自己,就将他推开,拔出剑架在她的脖子上,高声告诉每一个人,“我可不是你们的玩偶,要是再敢用这种奇怪的方式靠近我,你们会死得很惨。”

        对于这个刚选出来的森林之王,阿里奇亚人又兴奋又憎恨,不过他们有足够的耐心等下去,寄托在他身上的圣灵会引导他回到家乡。

        为彻底斩断黑死病的传播途径,纳什令士兵杀死染上病的人,并且挖了一个大坑,将他们的尸体深埋在地下。单单只是病弱的老人尚好处理,要是遇到妇女和小孩,执行者便犹豫不决,迟迟不能下手。这其中就有一个叫做米路的战士丢掉兵器,恳求长官换别人来代替他做这中事。纳什说:“收起你的眼泪吧,这些人已经无药可医。在生死关头,你必须拿出作为战士的勇气。”他让米路蒙上眼睛,继续完成自己的使命。血水溅在树叶上,泛出一股焦臭的气泡,阿里奇亚人跪在地上齐声拥戴他们的新王。在某一瞬间,纳什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权利,他有足够的信心只稍带领这些残兵就能战胜寒冰怪物,战胜黑死病。他在洞穴里面升起了一堆大火,命令士兵日夜守护着,不让火熄灭。他认为在冰川纪的强风影响到南方森林的时候,自然之光会驱除阴寒,也防止了瘟疫的传播。

        贝鲁特王召见纳什,对他说:“听说这段日子你做了不少努力,连那些粗蛮的野人也被你制服,对你俯首称臣。”

        纳什解释说:“承蒙陛下的训导,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奥特王国的荣誉。在危难之际,我们应该尽可能的收拢那些肯为我国献身的人,即便是异族,也是值得考虑的。”

        “你不要紧张,我并不是怀疑将军的忠心,只是在你陌生的环境里,应该有一位学者帮你解决可能会遇到的困难。”

        国王派了一位记事官跟随在纳什身边。虽说是为了用笔记下神庙的地形地貌,以作考究,但多一半的目的还是为了监视纳什的行踪,在他的权利不断扩大的时候,必须要给他一个警示:骑士只有在战场上才能获得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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