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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卷


纪无佲坐马车进京了,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马上见到他的亲娘,马车虽然颠簸,但是一想到见到自己的亲娘,他激动不已。

        万贵妃若是早听万喜的劝说,提前把其他人处理的万无一失的话,也许早就能将纪无佲收归门下,可惜太晚了,她有些不淡定,因为这事明宪宗也出手了。

        万贵妃想,日后圣上会如何看待她,他们彼此之间会不会从此多了道屏障。

        该如何面对圣上呢?

        谢公公,“皇上,万贵妃觐见。”

        明宪宗朱见深,“准。”

        万贵妃快步进来了,“臣妾见过陛下。”

        朱见深,“爱妃免礼吧。”

        万贵妃,“陛下,臣妾今日来是请罪的!”

        朱见深假意问道,“哦?爱妃何罪之有?”

        万贵妃看朱见深淡定表情,她似乎更紧张,“臣妾没有及时上报张尚膳匿藏皇子之事,罪加一等,任陛下处置!”她只能这样找借口,假装不知道对方早参与了此事。

        朱见深不想因此事淡了夫妻之情,也只好跟着做戏,“朕可要批评你了,”“不过你下令追击当场那位暗杀的刺客,保护皇子及时得当,朕就且免了你这次!”

        万贵妃此时心里才松了口气,“谢过陛下!”

        此时有一內监进来汇报谢公公,谢公公立马意会,他对朱见深道,“陛下,绮王觐见,要不要…”他想暗示是不是先让万贵妃回避一下。

        朱见深,“嗯,不必。”

        谢公公,“宣,绮王觐见。”

        纪无佲,“儿臣参见父皇,见过贵妃。”他初次觐见,仍显有些拘谨。

        朱见深,“免礼。”

        朱见深起身走下了台阶,他端详了纪无佲许久,万贵妃看在眼里,她表情严肃,感觉自己很多余。

        朱见深,“近来可好?”

        朱见深眼神里的意思让人感觉意味深长,其实这句话有两个意思,他在问纪无佲,你成绮王后,还适应吧?爹没照顾过你,这么多年过来还好吧?

        纪无佲,“都还好。”“父皇,儿臣…儿臣想等会儿先去见母妃…”他看着他亲爹,没有丝亲人的感觉,他感觉恍如隔世,有些不自在,他只想快点见他娘。

        朱见深眼神忽然严肃了起来,“莫在本王面前再提你母妃之事。”“先退下吧!”

        此时万贵妃被这话愣住了。

        纪无佲有点不适应,怎么自己的爹态度转变这么快?

        谢公公给纪无佲使了使眼神,告诉他皇权威严,不可胡来,暗示他赶紧先退下。

        无奈,纪无佲最后只能退下了。

        皇宫里的太监引纪无佲去见了周太后。

        纪无佲,“见过皇祖母。”

        周太后见了他亲切道,“免礼免礼!”

        纪无佲跟周太后聊起了家常,甚欢。

        最后纪无佲还是忍不住问了周太后,“皇祖母,为什么父皇禁止儿臣提母妃的事,我母妃怎么了?我想见她,我好想念她…”

        周太后听了叹气道,“唉,您母妃,十多年前就殡天啦!”

        纪无佲顿时红了眼眶,期盼已久的亲娘,竟然早已离开人世了,“那我母妃的墓在哪儿?”

        周太后,“应该是在茂陵!”

        其实周太后没看见纪淑妃葬礼过,但是按皇家殡葬制度,明宪宗的妃子肯定是葬在茂陵,死去的两个皇子就是葬在那里。

        纪无佲想,母妃葬在了茂陵,那明日就去见。

        这日多云,纪无佲马车出了皇城,在城外,他吩咐下人买了祭品,他不知道自己亲娘喜欢吃什么,他给买了很多水果和小食,还备了好多纸钱。

        路上纪无佲悲痛不已,他默默流下两行泪,他在想,他出生的时候,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吧,他被秘密送养,他亲娘当年一定遭到了不少势力压迫,如今他已成年了,至少要见见自己亲娘的亡魂,他想告诉他娘,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了…

        到了茂陵,纪无佲看见茂陵里边只有一个负责打扫的守陵老头,跟随的小丘子手里捧着祭品和纸钱,纪无佲在里边转了半天,没找着纪淑妃的墓,又失望又疑惑,他偷偷问守陵的老头,“请问,这里没有妃子的墓?”

        那老头直接反驳,“又没有嫔妃病死,怎么会有妃子的墓?”

        “里边埋的都是早薨的皇子!”

        纪无佲听到这番话,他看不出老头在撒谎,老头说没有嫔妃死,可是周太后告诉他自己亲娘是死了的,除了悲伤,他的心很乱,但他只有一个念头: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我娘的墓!

        小丘子,“王爷,咱们回沧州,再找别的办法?”

        “走!”

        最后纪无佲撤回了沧州府邸。

        班飞檐来到杰逊茶楼的上等房,班五车早早就在那里等候他了,班飞檐进来刚走到桌边,班五车便跪了下来,“爹,孩儿有事相求,您一定要答应我!”说着便热泪盈眶。

        班飞檐从来没见过自己儿子这样屈膝恳求自己,这么倔强的性格,哪里会轻易示弱,他感觉,这一定是他人生的大事!

        班飞檐,“车儿,到底是什么事?”“呀,您快起来!”

        班五车,“我不起,你不同意,我就不起!”

        班飞檐,“到底是何等的大事?”

        班五车跪着,“爹,我想娶利芙蓉姑娘。”“娘一直反对我和她来往,”“爹,我一定要娶她!”

        此时班五车立即呼利芙蓉进来见自己的亲爹,利芙蓉进来便在班飞檐前边跪下,她紧张道,“老爷好…”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她眼眶泛着泪,但没哭出来。

        班飞檐一直看着利芙蓉进来到双膝跪地,他很惊讶,因为这个女子,跟自己的初恋顾千娇长得太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班飞檐,“哎呀都起来吧,”“都起来!”说着扶起班五车。

        “诶呀车儿呀,你比爹年轻的时候有志气多了,”班飞檐接着道,“要是当年你爹我,像你一样把事坚持下来,你也不至于今日长成这般委婉的样儿!”

        “到现在爹还在后悔和纠结中挣扎…”

        班五车听这话,好像没听出里面的意思来,他一脸懵。

        班五车和他爹坐到了桌边,利芙蓉站班五车旁边。

        班飞檐,“日后,爹会给你在南皮县安排一套宅院,到时你两就搬过去住!”

        班飞檐继续道,“但是爹对你有个要求,一定要专心苦读考上秀才!”

        班五车,“爹,我一定会努力的!”

        班飞檐,“你到了那边,要进卓文学堂修学,那里有最优秀的先生辅导你。”

        “记住,你若不考功名,难有财源,生活会很艰难,爹虽然可以助你一时,但不能维护你一世,凡事到最后,还是得靠自己,懂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班五车落泪了,他没想到他爹为他安排的这些,苦心积虑,如此用心,父爱如山!

        “爹,我一定努力考取功名!”

        杰逊茶楼,利夫人给顾夫人捎了信。

        已过了晚膳时间,韵达镖局里西门达还在做着事,局里的其他人都回去歇息了,只有他一人还在理货本。

        满接霞带着装好饭菜的提梁盒过来了,她把盒子放置西门达的书桌旁边,看着西门达在忙着操活,她感觉到对方好似不想理她,也不瞧她。

        满接霞,“我真是没出息,对你还是如此放心不下…”边说边偷偷瞧西门达反应。

        这话感觉像表白,又感觉像在道歉。

        西门达一脸假装不在乎,他继续忙活着。

        满接霞,“不要总是不说话不理不睬的,弄得好像你不是我的夫君一样…”她口吻有些怨气。

        满接霞看看西门达,他还是没有理会自己,不回应,就像个闹脾气的男孩子。

        满接霞不知不觉中开始有些懊悔,其实她也是个懂得自我反省之人

        满接霞望着门外的夜空,像是在自语,道,“我喜欢碗,因为,我忍不住想做各种菜肴给你吃,炖各种汤给你喝…”

        “我把房子装饰成和谐的色调,只想看看,你是否会接纳,这般感性女子的我…”

        “我并不喜欢写信,只想知道,某些时候,你心里会不会忘忽我的存在…”她的语气深情又温柔。

        西门达假装不在听,其实每一句,他听得清清楚楚。

        真是段心动的表白!

        西门达背过脸轻轻偷笑后又恢复了表情,然后继续假装做事。

        “不理人,你真是块黄连,让我心里头好苦!”满接霞瞪了他一眼。

        看着西门达还是没有反应,满接霞便干脆起了身,丫鬟梦书还在门外等着她回去休息。

        满接霞带着点怨脚步离开,西门达从她背后探过脸,他偷偷瞄到了她那双正常的绣花鞋,心里暗暗安慰,还好,脚还在…

        西门达忽然感觉饿极了,他打开盒子,看见两边放有汤盅,有肉和白米饭,还有小炒青菜。

        汤味道清甜独特,特别是那道肉,酱香四溢的扣肉,酸甜不油腻的五花肉他从来没吃过,很是下饭,西门达这吃相,颇有现代直播吃饭的感觉,他吃得特香,银屏前看的人自己都觉得饿!

        西门达用完了膳,不一会活也忙完了,他该起身回本宅晚休了,他决定去满接霞房里过夜,其实他们一直到现在都没同床过。

        满接霞的房里没熄烛灯,她躺在床榻上,思索着事情。

        西门达轻轻开门进了去,然后轻轻把门关上,他还没洗过浴,直接走到满接霞床前。

        满接霞看到西门达就在旁边惊了一下,将要起身,西门达鞋还没脱,他直接跨上床去把满接霞扑在了怀里!这速度!

        看西门达这眼神,他似乎要彻底占有眼前这个女人,满接霞怎么也逃脱不了!

        这时满接霞机智道,“呵呵,相公,咱们彼此还未正式成婚,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根据大明律法,您此番行为,将构成强jiān罪…”

        能出此番言论,呵呵,不愧是读过书的女子。

        西门达轻笑,“你自己都承认我是您的相公了,哪还有什么强jiān的说法?”

        “本少主睡了大明律法这么多年,都没见过有哪条律法说相公强jiān自己娘子的!”

        满接霞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心里暗道,不愧是个情商高手!

        西门达深吻了满接霞的嘴,想迅速解开她身上的衣服,满接霞用力反抗,一边扯他的腰带,这时两人陷入了紧急慌乱中,满接霞上衣被扯开,露出了粉色的圆腰,“嘿呀,呀!呃?你这腰带,怎么解不开的?!”满接霞两手抓着西门达的腰带,用眼神疑惑看着对方问道。

        西门达顿时达恍然大悟,这个表里不一口是心非身在他跨下的可爱女人,他顿时绷不住了,“哈哈哈哈…!”

        从来没见过他笑得如此开心!

        西门达笑得很大声,睡在其他厢房的丫鬟们忽然都被吵醒了,有人悄悄地问了一句,“今夜少主怎么笑得如此浪荡?”

        这一天,利芙蓉和班五车要去南皮县了,利芙蓉在马车里等班五车,她候着马车里一只大大的百宝箱,班五车也来了,他背着包袱,手里捧着他爹给的一些家用。

        班五车的钱盒不大,里面装的是白银,他远远看见利芙蓉在马车里笑盈盈等着他,走近才注意到那大大的箱子。

        利芙蓉偷偷喊道,“五车哥,来看这个!”她放下了马车的门帘,班五车探头往里瞧,好奇地看着她打开百宝箱。

        天哪,是黄满满的白银,这银子,至少可以用十年!

        “这是娘给的嫁妆!”利芙蓉开心道,然后把箱子盖好。

        惊讶之余班五车的眼眶红了,他没想到娘家这么重视自己的女儿,看看自己手上的那些银两,惭愧…

        “娘子,咱们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生活…”

        “嗯!”

        张鹤姿没料想到自己的提议竟能帮助班五车顺利的和自己心仪的女子走到了一起,她心情十分快慰。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彩月要和上官正成亲了!

        李彩月着红装戴金冠上了马车,她的马车后边跟了好几车嫁妆,他爹李孜省骑着马亲自送行到京城门外,还跟了好远的路,李彩月嫁去沧州城,他好放不下自己唯一的女儿。

        张鹤姿被赫连先生的睿智吸引了,她忍不住想对这位理性独特的先生发出超乎寻常的提问,故意考考她。

        这一天礼学院里的课程是作画。

        赫连秋给大家展示了一幅大唐时期薛稷的花鸟画作,图上绘有鹤和芍药花,她非常喜欢里面的那两朵粉色的芍药。

        张鹤姿就问了,“赫连先生,说到唐朝,那女子杨贵妃,到底有多重?”

        “都说唐朝以肥为美,杨贵妃这么胖,睡觉的时候翻个身,岂不是把唐明皇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逗趣得提问,把赫连秋也问笑了。

        “呵呵呵…!”姑娘们都捂嘴笑着,在场的西门韵也被乐了,这问题,很新颖。

        其实这种问题,就是逗现场人发笑的。

        有一小女就问张鹤姿了,“咦,张姑娘,您是如何得知杨贵妃身材体胖的呢?”

        张鹤姿幽默反驳了,“看过霓裳羽衣舞吗?”

        “人家舞姬跳舞是可以跃起来的,她是转圈圈!因为她很重跳不起来啊,所以只能转圈圈,对吧,赫连先生?”

        赫连秋,“呵呵,其实,也不至于重到这种程度。”

        “皇宫里妃子侍寝也是有规章制度的,并不是要侍寝一整夜,时间有限定的,在前朝记录官家出行的《起居注》里就有记载,不得超过特定的时辰。”

        张鹤姿又问了,“那杨贵妃,是不是有狐臭?”

        “闭月羞花,羞花说的就是她,史上是这么描述的,每次她到浴池里洗完澡的时候,放在旁边的那些花,都枯萎了。”

        “呀,这狐臭这么严重,哼哼,您说唐明皇鼻子是不是有问题?”

        顿时台下人,“呵呵呵…!”

        “咯咯咯!”个别学员还发出了奸诈的笑声。

        赫连秋笑道,“您可能了解的这些,是野史。”

        “史书上没有这方面的考究。”

        “野史!”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说这词。

        姑娘们对张鹤姿这位有情趣的学员来兴致了,西门韵也对她有了好感,这女子有学识有阅历又逗趣。

        张鹤姿,“那唐太宗的韦贵妃,听说身高接近两米,而唐太宗个子仅有七尺,那么问题来了,这身高差距,他两平时是怎么拥抱亲吻的?”

        “哈哈哈哈…!”课堂里笑声更大了。

        赫连秋脸笑成了花,左笑右笑,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学员,问题也太超乎寻常了。

        “韦贵妃是书香世家,唐太宗与其联姻,是有政治目的的,我认为,韦贵妃是遗孀,唐太宗对她的情怀,不至于这么深。”赫连秋回答她。

        “哦这样子啊?”张鹤姿笑着假装应和。

        “赫连先生,学生还有个问题想问?”张鹤姿追问。

        赫连秋,“嗯,您说。”

        张鹤姿,“大唐的武后,开始是唐太宗的才人,后来又成了李治的皇后,这辈分关系,暂且撇去皇族身份,您说她如何称谓李治的爹?”

        大家听到,都很好奇,氛围安静了下来。

        “有宗卷记录过,好似称呼为,公爹。”赫连秋分析道。

        学生们听了稍有哗然。

        “万一武才人有了皇子,那皇子就是李治的兄弟,武才人当上皇后,皇子又该怎么称呼李治呢?”张鹤姿忽然这样问,大家也一愣一愣的,都想知道答案。

        此时赫连秋笑得严谨了,她在思考一个逻辑。

        “若是武才人生了皇子,那她就会晋升妃位了,当她的尊位发生巨变的时候,她不可能再去依附李治了,而是辅佐自己的皇子,与众皇子包括李治,潜龙竞争。”赫连秋解释道。

        大家听得觉得似乎有些道理。

        张鹤姿补充道,“那万一,要是偏偏真成了这样呢?”

        赫连秋想了想,“这皇子身份,和李治开始是兄弟关系,后来成了父子关系,大概,可能称呼对方为兄父。”

        “呵呵呵…”张鹤姿笑了,这词,妙!

        西门韵看着张鹤姿,微笑许久。

        赫连秋最后道,“张姑娘的问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呀!”

        “好了姑娘们,开心一小会儿,现在大家要开始专心学作画了,今日要传授给大家的,是水墨画。”

        “接下来给姑娘们示范‘水墨菊花’”。

        “首先,淡墨勾花瓣。”边说边操作。

        “然后,用花青加墨画叶子,重墨加枝。”

        “最后,用赭墨画石头,重墨画草,藤黄染花。”

        “这样,作品大致完成了。”

        “白菊花象征真实,红菊花则表达喜庆,□□花寓意飞黄腾达。”

        “菊花,亦可暗喻隐逸居士,或者高尚的君子。”

        “你喜欢哪种花,你想成为哪朵花。姑娘们,自由发挥!”

        学子们都在画花,而张鹤姿画的是一个女子,纪无佲。

        课余,姑娘们过来围观说笑了,“咦,张姑娘怎么画的是个女子?”

        张鹤姿玩乐到,“你们就没看出来,这是纪姑娘吗?”说着她自己忍不住笑了。旁边人这才回想了起上次来的那位白衣偏偏的美人,故意逗她,“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磨镜?”另一个也调侃道,“呃,应该是皇宫里的菜户。”“哈哈!”张鹤姿也笑了,她才懒得理这些,大家都是在开玩笑,她又故意正经道,“嘿,姐喜欢的是男的,不要误会。”

        张鹤姿又故意道,“我还是喜欢纪无佲那朵花!”“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大家都围着张鹤姿,看她还能洒出什么欢乐剂来,她假装一本正经给大伙们演说一段笑文。

        张鹤姿对着自编的一篇文章念了起来,“一位抑郁患男者上吊未成功后的自述”。

        “咳咳~”张鹤姿一本正经,假装咳了两下。旁边有个别看着她假装表演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了。

        “我娘走后,只剩下我和我爹父子两了,媒婆子给爹相了一位娘子,那位娘子是个遗孀,带有个女儿。”

        “偏偏我爹看上了她的女儿,而我,看上了那位遗孀。那遗孀看起来其实挺年轻,没有岁月的痕迹。”

        “于是我和我爹各自选择自己喜欢的女子成婚了,我娶了娘子,我爹娶了她女儿。”

        “嘻嘻嘻…”有人旁边偷笑,这个姑娘,她叫裴霜霜。

        “就这样,我爹成了我的继子,同时我爹也成为了我的女婿。我,成了我爹的岳父,同时也成了我爹的爹!”

        “呵呵呵…”姑娘们都笑了。有一个女子,她笑得很奸,笑声很长,像个发动机,有节奏的转动!

        “于是乎,我娘子可以直呼我爹为爹,也可称呼我爹为女婿。我娘子也可以称呼我为外孙,因为我是他女儿的继子,又可以叫我相公。”

        “哈哈哈哈…”姑娘们一个笑脸一个形状,有一个淑女,嘴唇紧闭,嘴唇快咧到了耳前,眉毛和眼睛弯成了四条弧线!

        “我娘子的女儿称呼我为爹(我是她娘的夫君),也可以称呼我为儿子(我是她的夫君的儿子)。”

        “我娘子的女儿称呼我为儿子(我是我爹的儿子),所以,叫也她娘为长媳(她娘是我夫人)。”

        “我称呼娘子的女儿为娘(她是我爹的夫人),也可以叫她女儿(她是我娘子的女儿)。”

        “我爹称呼我为爹,我得叫我自己爷爷(我是我爹的儿子)。”

        “哇哈哈哈…”有人笑得肚子疼,有人笑得后仰。

        众人大笑,张鹤姿看着文章自己也暗暗偷笑。

        “娘子的女儿称呼我为儿子(我是我爹的儿子),我称呼我娘子为外祖母(我娘子是她的亲娘)。”

        “我称呼娘子的女儿为娘(她是我爹的夫人),我娘子也叫她女儿为娘(她娘是我夫人)。”

        “我称呼娘子的女儿为娘(她是我爹的夫人),我还得称呼娘子为外祖母(娘子是她女儿的亲娘),我娘子叫她女儿为娘(她娘是我爸的儿媳妇),那我得称呼娘子的女儿为曾外祖母,称呼我爹为曾外祖父。”

        “我称呼我爹为曾外祖父,我娘子也叫我爹为曾外祖父,于是乎我娘子的女儿又可以称呼我爹为高祖父……”

        “我很挣扎,于是就去上吊了…”

        “哈哈哈哈哈……”全场姑娘都笑翻了!

        班五车够执着,他终得和心爱的人走到了一起,张鹤姿内心里开始有些欣赏和羡慕他了。

        班五车不仅有自己的追求,他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了解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他挨得住板子,敢于冲破封建礼制,而且铁了心努力去实现。

        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不及时表白哪行?

        张鹤姿果断操起了笔和纸…

        傍晚,纪无佲收到了张鹤姿的亲笔信,信里写道,“纪无佲,无论成王败寇,无谓沧海桑田,你都是我张鹤姿唯一的男人!”

        信里这词,感觉像是人喝醉了酒写的,占有欲极强,霸气!

        纪无佲躺在床榻上,他陶醉着这白纸上的黑字,乐得有些自言自语了,他不禁右手捂了双眼,“哈哈哈…”双腿蹬了又蹬,“哦呦,唯一的男人!”

        “呃呵呵呵…”纪无佲不敢相信,他又认真看了看信纸,“咯咯咯…”“啊~”又禁不住猛点头。

        看来纪无佲今夜将兴奋得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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