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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这是你单独见Alpha的惩罚。”


“你不是说那个药没有味道吗?怎么他还是不喝?”

        尚风语气里有种被骗了的愤怒,质问着光屏对面的人。

        另一端的alpha轻笑:“你不是也闻了么。小时不喝,有可能是他不喜欢咖啡啊。”

        沙哑低沉,是聂秉文的嗓音。

        尚风怒道:“你说的轻巧,他不昏不失忆我怎么带他回戎卡?”

        聂秉文打量着手里的一个晶体,慢悠悠地说:“倒是有一个办法,只看你能不能豁出去了。”

        听完聂秉文说的办法,尚风皱眉想了很久,问道:“你确定那药真有用?”

        “跟你说过的,那是舟安医院十几个精神科医生花费了八年才取得的成果。”

        尚风咬了咬牙:“那把种子给我吧,趁我还没上飞船。”

        顿了顿,尚风又威胁道:“别耍花样,事情败露了你也一样跑不了。”

        “少将放心,不会出差错的。”

        挂断了通讯,聂秉文拿起手中的晶体,对着窗外的日光看了看:“年轻人啊,就是这么不计后果。”

        晶体里有一颗种子,形似龙头,黑漆漆的十分诡异。

        望杉站在一旁,出声问道:“既然那药那么管用,为什么不让霖哥吃?”

        聂秉文转过皮椅,表情有些病态的阴恻,嘴角上扬成一个诡异的弧度:“知道为什么他选时有期不选你吗?”

        望杉没作声。

        “因为你们这些没变异的omega实在是蠢。”

        聂秉文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的一盆绿萝旁,摸了摸藤蔓:“让他吃了,他把时有期忘了,谁替我去找时有期?”

        alpha侧头向后看去,眼神中带着嘲讽:“你么?”

        绿萝的藤蔓动了动,软绵绵地卷住了聂秉文的手腕。

        “没用的东西。”

        拂开那根藤蔓,聂秉文顺着绿萝根部扒了扒,突然攥住了一颗正在跳动的腺体,用力扯了下来。

        腺体根部还粘连着血丝,绿萝的藤蔓骤然向四周抻成直线,不住地颤抖着,就像人感到痛苦后克制不住地肌肉紧绷。而后,藤蔓又立刻垂了下来,毫无生机地搭在盆边,显然没有了生命迹象。

        聂秉文走到望杉面前,把那个晶体递给他:“去把这个给尚风吧,再告诉他你是谁。”

        望杉走后,尤金端着一壶茶进了办公室。

        “哦,还忘了你。”

        聂秉文坐到了旁边的矮桌,看着尤金跪着给他倒茶,拇指在他苍白的脸蛋上蹭了蹭。

        “明明看不出42岁啊,怎么阿霖就是不喜欢呢。”

        放下茶壶,尤金握住他的手,在他手心小心亲了亲:“那先生喜欢么?”

        聂秉文拍了拍他的脸:“你还不够漂亮。”

        尤金双手放在了膝上,四个瞳孔闪着幽幽的绿光,看起来像是一头被驯服的狼。

        “我预约了下个月的换瞳手术,以后一点一点整,应该会像他一些。”

        聂秉文挑眉:“不怕疼?”

        尤金眸色温柔:“您喜欢,就值得。”

        “这张脸是我给你的,你应该感恩,而不是急着换一张。”聂秉文轻笑:“而且,时渝马上就能复活了,我身边不需要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您要用尚风的瞳孔吗?”

        “嗯。”

        聂秉文点燃一支烟,吸了几口,尤金自然地伸过手去接烟灰。

        “这次给尚风的是用预算外最后一点霍姆斯培育的种子,动植物基因结合,想来会很强大。你去看着他,别让那蠢货用错了。”

        聂秉文在尤金手上熄灭烟头,淡淡道:“放完就把他抓回来关到地下,我会再派人去找时有期,总之一片混乱也没人能发现什么。”

        “是。”

        ————————

        晚上八点舟安医院

        江司霖正给江之舟擦脸,病房外突然有人敲门。

        来的是医生:“江先生,夫人该打针了。”

        “好,麻烦您了。”

        江司霖退到窗边,看着窗台上的一盆绿萝。正当出神之时,一旁的护士叫出了声。

        “抱歉!抱歉少将!”

        江司霖回过头,那护士端着工具盘,害怕地愣在了病床边,手都在颤。一旁的医生使了个眼色,他才醒过神来,不断地鞠着躬。

        “怎么了?”

        江司霖走过来,只见母亲手臂上划开了一道小口,正不断向外流着血。

        一旁的医生解释道:“他不小心把托盘打翻了,消过毒的手术刀掉了下来,划到了夫人。我这就跟聂总……”

        “别说话。”

        江司霖盯着江之舟的手臂:“托盘留下,你们先出去。”

        等到医生护士们都出了病房,江司霖从托盘上拿了一块酒精棉,在她伤口上细细擦拭。

        鲜红的血迹逐渐被擦干净,江司霖盯着她的手臂,惊觉伤口已经愈合了。

        他突然想到,时有期的手臂也是这样。

        “不是戎卡的针剂么……”

        正想着,光屏芯片突然亮了,一个加密过的id给他发来了一张图片。

        照片上的人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江司霖不会认不出那一头银发和出尘的气质。只见时有期端坐在椅子上,对面的尚风探过身来,两人距离挨得很近,气氛十分暧昧。

        江司霖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嘴唇紧抿,眼眶逐渐变得猩红。

        没再多停留,江司霖把母亲的手臂放进了被子,安排好一切后,开车回了家。

        ————————

        军区别墅

        看着二楼卧室亮起的灯,江司霖努力说服自己冷静,可一想到尚风离时有期那么近,内心的怒火便又燃着起来。

        昨天还抱着自己索吻,今天就去单独见别的alpha,这不是始乱终弃是什么?

        手中的真皮公文包被攥出了裂痕,江司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信息素已经失控了。

        一年一度的易感期,就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刻到来了。

        进了家门,江司霖直奔二楼,却发现卧室空荡荡的,根本没人。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山栀信息素足以让他发狂。寻着这味道,他跑到了三楼的浴室。

        三楼浴室很大,还有挂着纱帐的落地窗。此时纱帐打开着,一旁的浴缸里只冒出一个头,趴着看向窗外,斜斜倚在浴缸边。

        月亮早已高悬在了天上,如瀑的月光洒进浴缸,潋滟起成片的水光。香肩藕臂搭在浴缸外,银发在水中摇曳,水下的纤腰隐约可见,当真一副艳绝光景。

        “回来了?阿霖。”

        精灵站起身,大片的水花从他身上滑落。待他转过身来,江司霖的信息素,彻底失控了。

        金属细链缠绕在脖颈,引出一条挂在胸肌的沟壑间,下方又分成了七八条碎链缠向腰后。金色的链条衬的时有期肌肤瓷白,左侧心口的那一点外,还用口红画了一颗桃心。

        时有期嗅到空气周围的信息素,隐隐感觉有些不对。这么浓郁的求爱信息素,要么是发情期,要么就是易感期。他不想在江司霖头脑不清醒时逼他下决定,思考过后,当机立断重新缩回了水里。

        江司霖的目光还在那桃心内的一点停留,眼见桃心消失,他立刻冲到浴缸边,掐着时有期的脖子把他提了上来。

        浴缸里的水似乎迷了时有期的眼,此刻他脸上满是水滴,眼睑也泛出了靡红的颜色。娇嫩的唇瓣一张一合,似乎在邀请着alpha享用。

        看着omega欲态满盈的面容,江司霖内心的独占欲与侵略欲一下全然暴发了出来。他无视了时有期的推阻,从浴缸里打横把他捞起来,直接扔到了三楼客房的大床。

        铺天盖地的求爱信息素伴随着凌厉的雪茄气息,紧紧缚住了时有期的腺体,霸道的信息素似有实质,一点点压榨出了那馥郁的山栀香。

        时有期用力推着扑上来的alpha,却发现根本无法撼动分毫,易感期的alpha力量太过强大,即使等级相同,他也绝无还手之力。

        肌肉记忆让江司霖寻到了他的唇,alpha叼住那柔软的唇瓣,惩罚般给予时有期痛感。二人的体温逐渐发烫,烟熏山栀的味道越发浓郁。

        被缺失了多年的alpha信息素包围着,时有期的立场也没那么坚定了。理智告诉他不能再让江司霖做他不喜欢的选择,情感却让他不由自主地想接近。

        “……你清醒了,会后悔。”

        尾音发颤,绵绵的一句话讲出来早已不像规劝。软玉在怀,江司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由本能牵引着,将omega吞入了腹中。

        ………

        桃心已经被蹭成了一坨晕红,alpha一把翻过时有期,拨开了绸缎般的银发。幽暗的夜里,月光打在omega的脖颈,金色的锁链闪着光亮,软嫩的腺体正微微跳动着,看起来美味异常。

        江司霖吻上那块软肉,用尖利的犬齿叼磨刮蹭着。时有期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刺激,情不自禁闷哼出了声。

        alpha的手绕到前方掐住了时有期的脖子,略微用力逼迫他低下头,好让腺体更加凸起。

        “这是你单独见alpha的惩罚。”

        ———————————

        第二天

        清晨六点,生物钟让江司霖醒了过来,alpha习惯性搂了搂怀里的人,睁开了眼。

        预想中omega的恬静睡颜没能看见,怀里反倒抱着一个长方形的白色软枕。江司霖皱了皱眉,坐了起来。

        他明明记得昨晚是和时有期度过的。

        易感期的alpha会更加狂躁易怒,行为由本能驱使,因此期间的记忆力也会下降。看着整洁的床单,此刻江司霖开始怀疑,昨夜只是一场美梦。

        时有期泛着潮红的脸他现在还记得,与五年前的样子别无二致,都那么让他沦陷,让他痴狂。江司霖卑劣地想,如果昨晚是真实发生过的就好了,他太需要这样一个机会让他放下内疚,重新拥抱时有期了。

        只需要把错都推到易感期头上,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以这一夜为借口对时有期负责,不用再管那些恩怨,也不用背着沉重的负罪,就可以重新把他捧在心尖儿上疼了。

        江司霖慢慢拼凑着昨晚梦境的碎片,藕白的手臂,殷红的桃心,右肩上的牙印,还有那软嫩的腺体……

        腺体?

        江司霖记得,梦里他见时有期浑身战栗,哭得厉害,于是只咬下了一个临时标记以示惩戒。事后搂着他入睡时,江司霖心疼地吻了吻那红肿不堪的腺体,却借着幽暗的月光,看到了一枚山栀徽记。

        是他六年前咬下的那个永久标记。

        就在这时,他的光屏芯片亮了,是时有期发来的消息。

        “昨晚在你锁骨上留了个牙印,今天上班记得穿高领。戎卡军官要和总部联络开一个会,两点结束。生气也别不作声就跑了,等我回来慢慢跟你解释。”

        江司霖立刻跑到卫生间镜子前,结实的肩胛旁,锁骨处的牙印透着淡淡的紫色,胸口的那朵山栀旁也多了几处抓痕。

        昨晚的那个梦,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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