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见色起意
没错，就是季寒枫。我隔着窗户看着他走进别墅，看着季不杏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又看了看手机。我没看见的那条消息正好是：“女人，季不杏肯定会带你会湖阳别墅的，我下午一定会去，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看到这条消息，我的第一反应是：靠北怎么一句话还带重复运用的，霸道总裁语录业务不够熟练啊，扣分。接着，我只觉得真是倒霉，我早上要是看到了这条消息，没准今天也不用见这弱智了。
我打了个哈欠，心想今天这好天气不去院子里躺着晒晒太阳真是可惜了，转动门把手打算去和季寒枫速战速决。出门前季不杏拉住了我，她脸色并不太好看，道：“姐姐，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跟他谈。”
我拍拍她的肩，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对季寒枫敌意这么大，但还是希望这样能安慰到她。我道：“算了，聊几句把他赶走，我想去院子里晒太阳。”
她看着我的脸，睫毛轻轻颤了颤，松开了握住我手腕的手，道：“好。”
我有点奇怪，季寒枫怎么在季不杏这里像洪水猛兽一样，可看她的态度，也不像是害怕季寒枫，只能说是很厌恶、一点也不想看到。更不想我和季寒枫接触。
我走下楼，季寒枫在客厅里抬头看我，让我有种偶像剧里某些总会拉慢镜头配一些奇奇怪怪的bgm的场景。只是，季寒枫这个脸，让我实在是无法忽视。
倒也不是因为他帅，昨天见到他的时候，他眼眶和嘴角就有让人不能忽略的伤，看得我也忍不住一直皱眉眯眼，看起来真的好痛啊。
季不杏跟着我一起坐在大厅沙发上，我眯着眼抬头去看季寒枫，道：“有事就说。”
季寒枫支支吾吾半天，说道：“你还是决定要和她在一起吗。”
我看着他那张悲惨的脸，连白眼都翻不出来，道：“你管我和谁在一起呢。”
他一眼都不敢看季不杏，却还敢当着她的面挖墙角：“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和我走，我会对你好的。”
季不杏在一边冷哼一声，但没说话。
其实对我来说，跟谁都一样，反正都喜欢的是原主，现在也都把我当做原主。这种情况下，你要我选，我肯定是不会选季寒枫啊。于是我道：“你对我好有什么用，我对男的过敏。”
这下季寒枫也不说话了。僵持半晌，我都困得开始打哈欠了，季寒枫才道：“女人，我你都不满意？”
我：“？”
季寒枫身体里别是有什么程序吧，正经没三分钟又开始油腻语录了？我忍了忍到嘴边的脏话，道：“你能讲点人话吗？”
他噎了一下，突然邪魅一笑，又道：“我会再来的，女人。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
我：“……”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心里疯狂筛选一些听起来不太难听的脏话。这时季不杏在一边冷冷地开口道：“发病了就去医院，你在这里演智障人士博同情是吧？让李怜带你去检查，季家不缺这点钱。”
季寒枫终于看了一眼季不杏，准确来说，是瞪了一眼。这一眼过后，他也终于不再说话，大步流星走进停车场开车走了。
速度快得简直可以说是落荒而逃，我觉得好笑，想到刚才听到一个陌生的人名，问道：“李怜是谁？”
季不杏解释道：“是我的助理。”
我点了点头，她又道：“姐姐困了吧？去躺椅上睡会儿吧。”
之后我美美地在院子里那张大躺椅上晒了一下午太阳。
我仍未知道季不杏为什么完全不工作，最多是去书房处理一下文件，每天门都不出就在家陪我。
经过几天促膝长谈，我和她的关系总算有了一些提升。这一天照常是到了睡前谈话的环节，我见如今我和她关系也算得上可以了，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她眨眨眼脱口而出道：“只要是姐姐，我都喜欢。”
我不依不饶：“那你更喜欢哪一个？”
她又开始笑。季不杏这张脸平时笑起来很傻很笨，还带了点娇憨的可爱，但她好像知道自己很蛊，有时候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笑的时候漫不经心，眼睛半眯却又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好像下一秒就要勾起我的下巴用最迷人的脸和表情声音冷淡地说“姐姐我不缺舔狗”了。
她现在就是在这样笑，我怀疑她就是不敢勾我的下巴才只能通过笑来撩我，可恶，被她装到了，我确实吃这一套。
“我更喜欢……”她凑近了一点，“也喜欢着我的姐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我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但我很快就不再在意，试想：一个漂亮妹妹，一个足够蛊惑人心的笑，一个暧昧也克制的动作，和一句尾音轻飘、勾人心弦的话，这么多buff叠在一起，我不心动我还是人吗？我就是个颜狗见色起意罢了。
这样想着，一些奇怪的反应也就能得到解释了。想想我还要靠原主这张皮在季不杏手上讨生活，心不心动也就不重要了。
又这样过了几天，季寒枫除了每天都要给我发消息以外都没再来过，没人打扰，我过得很是舒心。季不杏被我赶去客房睡了，这天难得我起了她还没醒，我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在想究竟是自己做还是点外卖。
王妈有事请假回老家了，家里几个佣人都是打扫卫生的，因为王妈不放心我和季不杏的食物经别人的手。所以今天，没人做饭给我和季不杏吃。
显然我这种人自己做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我打开手机想点外卖，却被娱乐新闻吸引，先点进了某软件开始看热搜刷视频。
我完全忽略了一直在跟我叫嚣的肚子，直到季不杏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走到沙发后趴在我脑袋边问道：“姐姐，我好饿，你有没有弄吃的呀。”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没吃早饭的事，立马点开外卖软件，回答道：“没有，点个外卖吧，你要吃什么？”
她半天没说话，我莫名其妙地扭过头看她，她看着我，神情认真道：“姐姐，做我女朋友吧。”
我：“……”
我：“？”
我：“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她坐到我旁边，笑道：“没有。就是突然有很强烈的想法，想把我爱你这件事告诉你。”
沉默半晌，她收到了来自我表达无语的一巴掌。
中午随便应付了一餐，我却被她那句表白弄得心烦意乱。刷热搜都频频神游，一时想起她的表情，一时又想起我上辈子母胎单身的二十几年。
我不想给我的状况下定义，毕竟我没有过感情经历，或许这种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这样，或许只是因为我没谈过恋爱所以才很容易这样。我也不敢给我的反应下定义。
如果我真的喜欢上季不杏了，我会很惨的。我有这样的一种预感。
但我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我只是见色起意而已。我不觉得我喜欢她，我感觉我对她的这些反应，只是因为她实在是很好看。我拒绝不了好看的人。
我在纠结我的内心究竟是什么想法的时候，季不杏终于忙了起来。除了一开始她在家里陪我玩了好几天外，后几天都早早地去上班了。虽然晚上还是会很早下班回来继续陪我打游戏聊天，但看起来总算是要比我刚穿来那几天像一个大公司的总裁多了。
也正是这样，我和她见面的时间不如之前多，便把那些奇怪的情绪抛之脑后，自己给自己找了一堆打发时间的乐子。美滋滋地过了几天舒舒服服、没有烦恼的快乐日子。
某天说是为了弥补我，她发消息给我说晚上陪我看电影。我没推脱，这几天快活得不知东南西北，早忘了自己先前为了搞明白是不是对她有特殊感情而劳神费心过。转念一想也觉得何必搞那么清楚，不管结果如何，都是折磨我自己。
看了看最近上线的电影，没几个感兴趣的，正好家里有单独看电影的房间，我就找了一部评分很高看起来有点意思的电影，顺便点了很多炸鸡小吃。
我翻了一下午，没找到一部我原来那个世界也有的电影，看来这本小说真的很架空，娱乐圈都是很完善也很独立的一套——嗯，我到现在还是觉得自己是穿书了。啊，可能是因为穿书的人比较多吧，我好给自己一个心里安慰，说不定哪天能碰上另一个穿了这本书的呢？当然也有可能这辈子都遇不到。
到了晚上关了灯，季不杏去拉上了窗帘。我窝在软乎乎的懒人沙发上啃着一只鸡腿，季不杏从电影开始就往我这边挪挪挪，越挪越近，就差没抱着我看了。
我没管她那些小动作，边吃边看，好不快活。
但我这种不爱动脑的颜狗，看这个电影就只有一个念头：女主真漂亮，一头黑发又卷又长，蓬松杂乱又不失美感，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很惊艳。我吃着炸鸡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旁边的季不杏，她头发也很长，但不乱，摸起来手感很好，一看就是花大价钱好好保养的。
看完电影，我摘下手套，感叹道：“女主长得好好看，我好喜欢她这头长发，美貌程度直接翻一倍。”
季不杏斜倚在沙发上看我，眯着眼睛笑道：“我的头发也很长，那姐姐喜欢我的头发吗？”
我瞟了她一眼，满手油就忍住了没上手摸两把，起身去卫生间洗手。季不杏难得没跟上来，但眼神还是一刻不离我。其实她这么盯着我，有时候会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只是想想季不杏那么喜欢原主，粘人一点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烘干手后我又喝了两口可乐，回想了一下刚才季不杏看电影时的态度，问道：“你看过这部电影？”
“嗯，”她应了一声，“以前……看的。我也没想到姐姐今天会选看这一部。”
我没有问是谁，我猜到答案了。
就像她也没有问我记不记得。
只是这时候，我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又翻了上来，心口堵堵的，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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