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我刚出火车站出口检票，小a的语音传来，我切换到视频。
这个月还是买个流量包好了。
“看，我在哪儿？”
“你回家了？”
“bingo!我现在在市区，马上就要去坐县城的大巴了。”
“大巴几点发出？”
“一个小时后。”
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黎明的曙光是如此温柔。
小a：“你头发翘起来了。”
我迅疾从包里翻出小圆镜，并把摄像头对准了外面。
失策失策：怎么一兴奋就忘记了妆容呢。
找到了洗手间，我对小a说：“你可爱的小女友要去洗漱了。我出来时候call你。”
他展露温雅的笑脸：“好。”
黑眼圈太重了。
我取出新入手的hudabeauty钻石红眼影盘抹上。
搞推销的妹妹告诉我，这款式既温暖又不失美丽小心机。
可是还是遮不住眼眶里的血丝。
我这次用语音联系他。
“嘿，姑娘，我看不见你了。”
就是让你看不着我，我传给他一张排行no1的照片。
小a的笑声传来。
我的耳廓一阵酥软。
“你的声音像小野聚聚的声音。”
“聚聚？难道不是韩国欧巴？”
我噗一声，笑呛住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亲，人家是日本界的名声优。”
他的“哦”字在舌尖拉长逗留了许久才停歇。
“你不会只是单纯得看上我的声音了吧？”他揶揄道。
“怎么可能那么少，我还看中你的花颜月貌，你未来无限可能性的商机。”
“咱家的姑娘真是太直白了。”
“我再直白的透露一段火车艳遇给你听。”
他不温不火的开玩笑道：“不会是你的中学时期好感对象吧？”
我觉得一下被他猜中有点不爽。后来，我还是兴致勃勃的往下讲：“这次他真得朝我要微信了。”
“嗯？真得？”
我大悟，貌似之前也有这个段子。
“不是，不是。”我思索了一阵：“反正，我们互加了微信。”
“哦？然后呢？”
“然后呢，然后你有没有感到真正的危机感。”
他再次扬出笑声：“你一说，我的感觉就消失了。”
“哼，没良心的。”
“我会好好认真守护我家姑娘的。”这应该是句承诺。
鼻子怎么那么酸。我拔下耳机，用抽纸铺在鼻头，还有眼睛上。
有一个扎公主辫的小姑娘回头看我。
我深呼吸数下，又重新戴上耳机。
“我刚才叫了几次都没回应。”
“耳机掉出来了。”
“小心点。”
“嗯。”
“我要像你自首？”
“又？”
“人家已经有了老婆还有了两岁的娃呢。”
“他多大了，孩子都有了，结婚那么早？”
“我们那儿没读书的孩子结婚都早。”
“幸亏雯雯还在读书，要不然真遇不见这么真诚美丽的姑娘会是我一辈子遗憾的事情。”
我忍俊不禁：“你的口才越来越棒了。”
小a：“哪里哪里，是师傅优秀。”
“没有，还是徒弟素养高领悟强。”
小姑娘踢着小巧的双腿，时不时看过来。
我清咳一声：“你最近还在准备课题组的工作吗？”
他一本正经道：“在筹备亚太地区程序设计比赛。”
“给大佬磕头。”
他发了一张表情包给我：那是爱卿平身的插画。
果然被我拉下神坛的人。
“你要少用表情包。”
“嗯？”
“你要保持住天神的人设，天上的神仙才不会用表情包呢!”
“亲爱的，我只是你平凡的男朋友。何况，我要真是天仙怎么和你这小人类谈恋爱呢。”
我到了包子店，买了两个甜味香芋包子和一杯甜豆浆。
嘴里、胃里都是香喷喷甜蜜蜜的。
“你会紧张吗？我每次大考试前都紧张得不得了。高考发卷的前一刻，手抖得太厉害，心脏也要蹦到地上去了。”
考试的前一晚，我当真失眠了。
我高考的数学老师也是班主任曾经和我们说，他之前有一个学生也是紧张过度，后来给他买了半两白酒灌下去，小伙子很快沉睡并且第二天精神奕奕。
不过，在答题过程，我的心情却慢慢恢复平静了。
“我也会紧张啊，伟大的哲学家休谟说了，理性很难战胜感情，虽然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但是心理的本能反映还是害怕。但紧张也不全是坏事，它可以增强人的免疫力、记忆力。”
我由衷的赞美道：“你好像移动的百度百科。”
“你高考成绩出来就立刻去查分了吗？”
“对的。总要面对的。”
“我是个拖延症患者，我不想那么快死翘翘。似乎不知道成绩就可以假装高高兴兴的玩耍。我爸在后面拼命催我，我耗了四天才去查分，而且还是小大陪我去网吧查的。我让他输入姓名、学号。并且千叮嘱万叮嘱，这一天一定不要告诉我成绩。然后回家的路上，我的心在油锅里烫了无数次，而他一脸平静的跟在我旁边，我当时就崩溃极了。一定是没考好，要不然他就不会真不告诉我。”
“后来呢？”
“我爸肯定不会让我复读的，我已经想好直接和村里的大姐姐去深圳打工了。”
“我那一夜彻底睁眼到天亮，小大却很早爬到我这边。他开兴的对我说：“姐，你过二本线了。””
小a没有出声，我知道他一直在静静的凝听。
最后，我把头埋在被子里，眼泪湿滑的睡到了天黑吃饭。
当时还是独独煞过来敲门喊我的。
我睁眼，就是他的面孔，他好像笑了一下，兴许是我恍神了。
我在穿鞋时，他默默慢慢走出去。
“我真是跨越千难万阻、惊心动魄才来到你身边呀。”
小a哑然失笑。
“你回来之后，我们去杭州的灵隐寺好不好，听说那里的姻缘很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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