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往事

徐欣:“不是说人能在水里憋气1到两分钟的吗？怎么才40秒你就受不了了?”
……
徐欣:“喂，矫情鬼，疼吗？疼的话我们也不会同情你的。”
……
徐欣:“温桑，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愚蠢?没人会救你的，你的胆小鬼妹妹和男朋友都不会管你，你的父母根本就不在乎你，还有警察和学校，他们根本就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徐欣:“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是我，只有我才能救你啊笨蛋，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服软呢？”
……
妈妈:“温桑!”
妈妈:“你怎么回事？成绩怎么掉了这么多？听说你谈恋爱了，小小年纪不学好谈什么恋爱，赶紧分了!”
……
老师:“温桑啊，徐欣他们只是和你开玩笑，以后别再因为这种小事给警察找麻烦了，老师和警察每天都很忙的，没空陪你胡闹。”
老师:“朋友之间开1下玩笑没什么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也别矫情了。”
……
温怜:“姐姐，他们又欺负我，你……你就和他们认个错嘛，不然他们又要针对我了，姐姐，姐姐我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反正，反正那个徐欣她喜欢你……”
温怜:“姐姐，你打不过他们的，你就像我之前那样向他们认错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
温怜:“哎呀，你不要离我那么近，我已经帮你瞒着爸爸妈妈了，你还想怎么样嘛？”
温怜:“姐，你是不是去警察局了?谁让你去了?要是让警察介入这件事情我们两个以后都别想好过!”
……
徐欣“这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每天都1副谁都看不起的清高模样?谁让你总是对我露出自以为是怜悯众生的眼神?你认为我稀罕吗？笨蛋。”
徐欣:“温桑，你那么聪明，你根本就是什么都明白，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你还装傻，我对你那么好，比尤希都好，你却1点也不稀罕，还是选择他。还有我是同性恋的事情是你流传出去的对吧，你是故意这么做诚信想看我笑话的对吧?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撒谎精，我根本就看不起你这种矫情的丑8怪!”
……
温怜:“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把她喜欢女生的事情说出去的，我本来是想让她难堪的，我本来以为这样可以给我们报仇，我恨她，我恨不得她和我1样每天遭人白眼，她之前那样欺负我，姐姐你帮我出头之后她又欺负姐姐，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温怜:“为什么，我明明已经不是被欺负的那1个了，为什么他们还是看不起我?还是不喜欢我?1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姐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故意在别人面前说我的坏话?明明我们长得1模1样，为什么他们只可怜你不可怜我?你去死好不好?只要你死了，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人和我争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老师和同学都会只喜欢我1个人!”
……
温桑:“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人要低头认错?霸凌的人却可以耀武扬威?”
温桑:“我没有错，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可是没有人愿意保护我。”
温桑:“我没有和别人争过任何东西，可是他们都说我贪心，说我抢走了属于他们的1切，这真的是我的错吗？”
温桑:“徐欣说喜欢我，爱我，可是她的1言1行都在伤害我，她只是把我看做是1个美精致丽的洋娃娃，而她是怀揣着秘密胆小懦弱的刽子手，她嘴上说爱我，可是背地里却害怕别人知道她那不可告人的秘密，害怕被鄙夷，害怕被嫌弃当成异类，所以她只能欺负我，羞辱我，让我像菟丝子1样依附她，巴结她，那不是爱。从没有人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不喜欢成为任人摆布的洋娃娃，也不愿意接受这种扭曲变态的感情。”
……
1片片记忆碎片，拼接成1副副残缺的回忆画面，画面中，是那张旧照片上熟悉的青春盎然的面庞，喧闹的班级之中，徐欣4无忌惮地孤立和欺负着1位脸部受伤的女孩，那伤口很是骇人，像是被活生生烫伤的。
而在记忆的流转中，1个又1个新面孔浮现，警察，家长，老师还有妹妹，他们都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温桑，为了各自的利益与目的，到了最后班级里的同学也麻木了，而这1切却让霸凌者更加嚣张。
最后，在1个阳光4意的午后，被伤害的人不愿再停留在这浑浊的人世间，随着1缕清风，温柔善良的温桑跃下天台，带走了过去所有的记忆。
周双看着4周景物的变换，4季交叠，悲剧就在她的眼前重演，她终于可以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测了，这1场哑剧，是演给过去所有的霸凌者和旁观者看的，他们既是观众也是演员。
温桑:“你都看到了。”
精神囚牢之中，1位身穿白色连衣裙，带着白色山茶花头饰的女生款款走来，她还是那么优雅美丽，就像刚才记忆中所描述的那样。
周双看着来者，并不惊讶，关切上前，“你是温桑，没想到抛却女鬼的外形，你这么漂亮。”
温桑下意识摸了摸脸上被烫伤的地方，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我已经好久没听别人这么夸过我了。”
周双看着眼中浮动着温柔的温桑，不忍心打扰她，却不得不开口提醒。“温桑，你把我困在这个精神囚牢里是想做什么？”
温桑有些话慌神，她身上并无戾气，就像回忆里那样温柔可靠，“还记得在玩偶之家里我们初次见面的情景吗？当时我被别人欺负，只有你挺身而出帮我，你和他们不1样，你没有选择做1个旁观者，所以我想感谢你，感谢你当时选择帮助我。恩怨情仇，总有了解的时候，但是这1切已经与你无关了，你就留在这里，等1切都结束好吗？”
温桑的话温柔至极，周双有1瞬间确实感觉心安了不少，可是她并没有答应，相反，她也不想再陪对方演戏，直截了当地挑明道:“不行。”
温桑有些诧异，苦口婆心道:“为什么？远离纷争不好吗？我这是在报答你。”
周双却摇了摇头，“就算是真正的温桑这么和我提议我都未必会答应，更何况是你这个冒牌货，你其实根本就不是温桑吧……你是蓝天对吧？或者该称呼你为温怜。”
温桑笑容1滞，有些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呢？什么蓝天？你提我妹妹的名字又是干什么?”
周双摇了摇头，她不想再浪费时间欣赏温怜的表演，毕竟现在对她来说，时间很宝贵。“你骗不了我，就算你1直是以易容的样子面对我，能够描摹改变面相，却不能够彻底改变骨相，更何况你根本演不出你姐姐的神态，你眼中的恨意太明显了，温怜。”
温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周双，她的伪装除了徐觅还没第2个人看出来过。“你是怎么发现的?”
终于，温怜放弃了伪装，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那个面具是他照着姐姐温桑的模样1点1点仿制出来的。
周双:“因为你和你姐姐完全不1样，虽然你可以模仿出她的气质和长相，可是你永远模仿不出他那双忧郁而怜悯的眼睛。”
温怜笑了，“你们都这么说，我就不明白了，我和姐姐明明是双胞胎姐妹，我明明长得1模1样，有着1样的爱好，1样的气质和打扮，为什么你们总是说我们不1样，总是说我比不上姐姐，总是说他那张脸比我更美更迷人!”
温怜笑得癫狂，有1瞬间周双都害怕她会因为表情太大而面部撕裂。“就算这样，我亲爱的黑王你又是怎么了断定蓝天就是我，我就是蓝天的，我可从来没有在信息简介上，提及过关于自己家庭的任何信息。”
周双对着温怜漆黑的眸子，神色平静。“因为女鬼所拥有的精神攻击，那种精神波动是属于黑方执棋手的，在黑方执棋手中拥有空间跳跃能力只有属于敏捷型的黑骑士。”
温怜不在意地点了点头，“没错，没想到你的脑子还挺好使的。”不过单凭黑骑士的身份你就怀疑起我来了，别忘了黑骑士可不止我1个人，你这样毫无信任地随意猜忌，要是让其他执棋手知道了，是会寒心的，别忘了我1开始可是和你清楚交代过自己的技能点被扣光了。”
周双点点头，却并不因为温怜的冷嘲热讽受到任何影响，相反，她挑明了缘由。“谁让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呢？之前我在对阵阎野和3名黑方无身份者时，无意间听到1个黑方的无身份者抱怨自己在红黑赌场遇到的某位黑方执棋手运气太好，凭借神叨叨的几张破纸牌就算出哪杯是普通酒了。”
周双:“你猜猜看，在我的执棋手里，有谁会对那几张算命用的破纸牌感兴趣呢？通过系统给的执棋手信息挨个排查，除去信息寥寥无几并且现在仍旧昏迷不醒，对黑王忠心耿耿的方逐，唯1也是嫌疑最大的人就是你了。”
周双:“再分析比较1下两名黑骑士的异能特点，另1位黑骑士周崇海的异能是傀儡操纵，他的空间跳跃属于拉扯型，需要提前撕开1个时空裂缝，比起塔罗万象魔术师牌的光之通道笨拙许多，不符合女鬼所使用的空间跳跃的技能特点。”
周双:“所以，1直以来是你在背后帮助那个女鬼，之前在楼道里攻击我和徐欣的那辆战车应该是出自塔罗万象的战车牌对吧？”
“不错，不错，能够成为黑王，你是有1点能力在身上的。”温怜听着周双的分析，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没错，确实是我在身后支持和操控女鬼，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周双眸色深沉，“所以，在玩偶之家时，你并不是特意留在徐觅之后出场给我惊喜，相反，你只是争取时间重新贴上假面，你选择和徐觅两人都穿上校服，表面上是为了避免被李老师监视，实际上是为了节省换装时间快速抵达阳台。”
周双:“而且当时你说自己的精神力技能点被扣光了，应该也只是为了不让我过度注意你白色精神波动的借口对吧。”
说着，周双回看着温怜不屑又高傲的眼睛，“蓝天，不，应该称呼你为温怜，我1开始以为主办方把所有信息都给齐了，没想到他们居然也配个你有意隐瞒，你只是改了名字易了容，可你改变不了骨相和过往，你和真正的温桑完全不同。”
“哼。”温桑冷哼1声。
“你猜的都对，只可惜你猜对了又能改变的了什么呢？只会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罢了。”温怜在1旁听的认真，不禁装模作样地抚掌，却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周双的不屑。
“怎么，你想杀了我?”周双轻轻挑眉，毫不胆怯地同温怜对峙。
温怜冷冷地盯着周双，“没错。”
周双:“你不怕输吗？”
温怜闻言，桀桀冷笑，“你似乎忘记自己之前和阎野说过什么了吧。”
周双这才意识到自己当时为了快速脱身的计谋，此刻似乎已经被有心之人拿来作为抵在她脖颈上的利刃了。“还真是……麻烦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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