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Chapter54
chapter54舞会前的最后准备
保护神奇生物课下课后，安塔尔丝和雷古勒斯在草坪上慢慢地走着。
城堡外的积雪还未化开，耀眼的粉状白雪上留下一道浅沟，他们袜子和斗篷的边缘都湿透了，还结了冰。
刚走进城堡没多久，俩人就被斯内普拦下了。
这位脸色因营养不良而脸色苍白，黑发撇在两边的黑发少年嘴唇紧抿，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三个人站在大理石楼梯下，安塔尔丝和雷古勒斯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耐心等待斯内普开口。
他眼眸冷淡冰凉，有些消瘦的脸上毫无表情。过了半晌，斯内普才干巴巴的开口。
“安塔尔丝，你能教我跳舞吗？”虽然羞于启齿，他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如果不是不会跳舞，斯内普是绝对不会向别人寻求帮助，这可是他和莉莉第一次跳舞，他想让一切都完美。
楼梯上不停的有人经过，在喧闹中斯内普的指节一根根攥进手心，这让他太难为情了。
安塔尔丝嘴角微弯，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蓝色眼睛瞥过斯内普消瘦的脸，悠闲一句，“好啊，明天晚上怎么样？我们可以去魔法史教室，那里的空地够大。”
斯内普松了一口气，“那么，明天晚上见。”
他只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起来，用力点了下头，转身越过他们继续朝前走。
走廊里灌进来的风把斯内普的袍子吹的哗哗作响，他脚步不停，袍角翻飞，背影也慢慢失去轮廓，化作一粒模糊的墨色，慢慢融入银装素裹的雪地。
松树苍翠地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随着凛冽的西北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像是有意在蔑视冬天。
距离圣诞节还有三天时间，但是节日气息已经很浓烈了，一些小矮人开始装饰起走廊，往上面系上一些彩色的丝带和铃铛。
安塔尔丝百般聊赖地趴在桌子上，一吃完晚饭，她就来到了魔法史教室。
门外终于响起脚步声，她立马坐直身子朝门口望去。
雷古勒斯率先推门，他哈着手，嘴里喷出团团热气，少年微微一笑，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安尔，我们来了。”
抱着一摞书的斯内普紧随其后，有些不自在地关上门。
安塔尔丝迎了上去，她的手腕随意一挥，教室里的桌椅就浮到墙壁两侧，腾出不小的空地。
“我们可以开始练习了。”她跃跃欲试地看向斯内普，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开始她的教学，要知道关于交际舞她可是信手拈来。
雷古勒斯找了张桌子坐下，他放下书包，行云流水地摊开作业，打算边写作业边看他们练习跳舞。
然而斯内普却没有立马行动，站在原地用细长的手指在他带来的书上划过，口中还念念有词。
“西弗勒斯，你在看什么？”安塔尔丝露出了迷惑不解的表情，她走到他身边探头望去，神情陡然之间变得怪异莫名。
她有些啼笑皆非，“《慢三步舞初学者教程》、《舞步大全》、《教你如何成为舞池中的明星》……梅林，这些都是你从图书馆里借来的？”
安塔尔丝憋着笑，她实在是快要忍不住了，在斯内普怨念的眼神中，她举起双手吐了吐舌，“抱歉……我不笑了。”
“但是你不能指望从书本上学会跳舞，把书本放下吧，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从书上学到。”她拽着他的袖子把他拉到教室中央。
雷古勒斯清冷的声音响起，他停下手里的羽毛笔，给斯内普吃了一颗定心丸，“西弗勒斯，你应该相信安尔，跳舞是重复肢体动作，而不是背住书本上的文字。”
接着他点了点魔杖，流畅优美的乐曲倾泻而出。
就这样，在音乐中安塔尔丝和斯内普在教室中央站定，这场针对斯内普跳舞的“考前冲刺”正式开始。
“你应该把你的右手放在我的背部，左手和我的右手交叉相握，拇指相抵竖立朝上。”
“不不，右手稍往上一些，不要放在腰部，是背部。但是也不要抬太高，你抬的太高女伴就没办法把左手放在你的肩膀上……”
“男士应该先出左脚……”
女孩耐心地从最开始的部分指导。
斯内普深深吐了口气，他勉强答应一声，用僵硬的身体和慢半拍的动作回应安塔尔丝。
很遗憾，出师不利，无论安塔尔丝怎样想在错乱的步伐中找回节奏，斯内普总是能把他带偏。
当乐曲到达高潮，变成急促的调子，安塔尔丝差点没当场晕过去，她和斯内普已经开始各跳各的，不是她踩了他一脚，就是他拌了她一下。
在一个旋转时，她差点被斯内普甩飞，然后又猛地被他拉回去，两人的舞步没有一丝美感，活像两只斗殴的土拨鼠，旗鼓相当，不忍直视。
当乐曲终于结束，安塔尔丝和斯内普早已气喘吁吁，他俩弯下腰扶着讲台的两边，脸上全都是累出来的汗。
安塔尔丝努力拖动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双脚，找到一张椅子坐下。
“西弗勒斯，我不得不说……”她喘着气，“尽管你在魔药上很有天分，但是梅林还是为你关了一扇窗……这是今晚我为数不多的欣慰……”
斯内普嘴角抽搐了一下，非常嘴硬地辩驳，“说实话，这种有脚就会跳的东西并没有什么难度，我只是需要练习和适应。”
突然畅怀开心的笑声从教室后排传来，安塔尔丝和斯内普齐齐回头望去，他们看见雷古勒斯难得的大笑。
这个平日里浑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的少年背着光笑了，笑就像清泉的波纹，从他嘴角的小旋涡里溢了出来，漾及满脸。
他生动的眉目，鲜活的喜怒，让人恍惚间产生幻觉，好像整个冬季躲起来的阳光被他的笑容收敛再一起释放，耀眼而美好。
柔软的黑发和精致的五官，还有似笑的容颜定格住了时光，他的眼安静地弯起，微微偏着头，发丝间闪过凝水的光。
清澈的眼眸泛着迷人的浅灰色，秀气的五官无不在张扬着典雅，仿佛阳光般温暖渐渐融化人的心房，让人无法抗拒，如同天使般的温柔与纯净,使在他身边的人都变的柔和温暖起来。
安塔尔丝先是一怔，随后被他的笑声感染，一起大笑起来，连斯内普也难得的浅勾了一下嘴角。
三个人都在笑，本来有些挫败的气氛瞬间变得温馨起来。
“最起码，我们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雷古勒斯恢复淡淡的笑意，他鼓励道。
安塔尔丝很快就恢复了斗志，势必要将斯内普教会，一次练不好就练两次，两次练不好就练三次。
两人又重新开始练习，只是放慢了节奏，尽可能让斯内普跟上。
然而，乐曲的声音吸引了从教室外路过的几位少年。
詹姆大叫一声破门而入，接着西里斯、卢平和彼得也探出脑袋。
他们猛地爆发出一阵大笑，詹姆笑的前俯后仰，而西里斯则咧嘴露出一排白牙，卢平绷紧了脸用手遮着笑容，彼得直接扶着墙发出咯咯的笑声。
安塔尔丝和斯内普停了下来，雷古勒斯面色不动，用力用魔杖敲了一下桌子暂停了音乐，发出碰撞的声音彰显他的不欢迎，惹得西里斯多看了雷古勒斯两眼。
“我们在练习跳舞，为圣诞节舞会做准备。”安塔尔丝擦了擦汗，她迟疑着，尽可能用友好的语气说，因为她不想大家起冲突。
“鼻涕精，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你，我就需要去洗洗我的眼睛，但是——我还是期待你在舞会上大放光彩！”詹姆边模仿斯内普的动作边得意洋洋的开口，他已经开始幸灾乐祸了。
“有的舞蹈是为了记住，而有的舞蹈让人不忍想起，鼻涕精，你就属于后一类。”不愧是西里斯，他没有用任何带有鄙夷的字眼，就完美地嘲讽了斯内普。
斯内普对他们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态度十分轻蔑，“是吗？希望某些自大狂在评头论足前先管好自己——”
“虽然跳得实在不怎么样，好歹胜在有勇气。”詹姆继续反击。
听见被人夸有勇气，斯内普仿佛受了莫大的屈辱，气的嘴唇都在颤抖。
安塔尔丝不快地皱起眉，红润的脸上挂着细细的汗珠，就像是撒上露珠的玫瑰一样鲜艳。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她只觉得他们吵闹。
“够了！我向梅林发誓，如果你们要是继续在这里嘶嘶吐着信子，互相朝对方喷洒毒液，就都给我出去！”
在安塔尔丝杀人的目光中，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悻悻地闭上了嘴。
——除了西里斯。
他叫嚷着，“安尔，吐信子的是斯莱特林的毒蛇，可不是格兰芬多的狮子！”
硬了，安塔尔丝的拳头梆硬。
“嗷——”
西里斯捂着脑袋，总算是安静下来。
“马上就要圣诞节了，谁都不许吵！要是想留下来，就老老实实的。”安塔尔丝瞪着他们，“还有，不许用那个词喊西弗勒斯！不然就给我出去！”
于是斯内普和西里斯还有詹姆互相仇视着，同时冷哼一声后扭过脸。
见他们终于停战，安塔尔丝决定给斯内普示范一下正确的舞步，“西弗勒斯，我找个人示范一下给你看，也许这样对你理解有些帮助。”
“我！让我来！我跳的肯定比他好！”詹姆跃跃欲试，手举得老高。
安塔尔丝立马拒绝，视线安静地落在西里斯身上，一股不自在立马袭来，她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转而看向雷古勒斯。
“雷尔，你来配合我一起演示吧！”
西里斯有些失落地偏过头，让侧边的黑发挡住自己的眉目。
雷古勒斯倒是很利落地解下围巾，走到安塔尔丝面前朝她伸出手。
他上身整体微微前倾，下颌微含，显得高贵典雅。
安塔尔丝把手递了上去，在一串圆润的和弦中，两人的袍角随身形的旋转而摆动。
划腿——并脚——起身——转身——
两人的节拍一致，在教室中优雅地起舞，安塔尔丝长长的金发随着动作张扬，雷古勒斯垂着眼，带着淡淡的笑。
他们的手握在一起，背挺得笔直，仿佛完成的不是一曲舞，而是艺术，像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完美地契合着音乐，像诗歌是有韵律的文体一样。
一曲终毕，西里斯翘舌说不出话来，尽管有些失落，仿佛吃了柠檬雪宝那样酸，他还是带头鼓起掌，非常真诚地表达了赞美。
安塔尔丝拉着雷古勒斯的手，调皮地弯腰做了个谢幕动作。
“真不错，鼻——斯内普，你得好好学学，既然伊万斯选择和你跳舞，那你可得好好跳。”詹姆抱着胳膊，一时半会也被惊讶到了，难得用认真的语气嘱咐着斯内普。
斯内普则用冷哼代替他的回答。
掠夺者们走在回休息室的路上，西里斯假装随意地问道，“彼得，你是会跳舞的对吧？”
圆滚滚的少年有些不确定的吞了吞口水，“会一点……但是不太熟练……”
西里斯闻言一顿，瞬间脑补了安塔尔丝舞会的样子。
为了能让安塔尔丝有个美好的舞会体验，这位大少爷非常沉痛地开口，“既然如此…这两天我就勉强用女步陪你练习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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