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布鲁斯没有犹疑，他直奔红太阳房而去，果不其然，他看到了满地的血，满屋的红，连麻绳都被鲜血浸染，蝙蝠侠脱下了手套，他的手拂过那根麻绳，麻绳中掺杂的玻璃渣将蝙蝠侠的手划出了细小的痕迹，鲜血从蝙蝠侠的伤口中流出。
他在这里看到了克拉克的心脏，一颗被完完整整挖出来的心脏，蝙蝠侠取下了他的披风，小心的将这颗心脏包裹，他知道，这颗心脏中没有钥匙，因为它是完整的。
超人已然死去了许久，血迹早已干涸，可是蝙蝠侠却觉得满屋的鲜血似乎在流动一样，它们化成了一只大手，用力的握住了他的心脏，像是要把它碾碎一般。
布鲁斯在为失去难过，蝙蝠侠却没有伤感的时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他跑去了控制台，那个超人选择将氪石戒指连同信任一并交付的地方。
蝙蝠侠在那里找到了超人的双眼，它们被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罐底是一把钥匙，蝙蝠侠打开了罐子，福尔马林随着蝙蝠侠伸入的手溢出，在蝙蝠侠去够那把钥匙时，超人的眼睛碰到了他的手，黏腻柔软的触感，蝙蝠侠有那么一瞬间楞到了原地，但是他又将罐子合好，将罐子和超人的心脏放在一起。
他去了超人的卧室，在那里等待他的是一桶血肉还有超人的骨架，超人的血肉被尽可能规整的切成了一厘米乘一厘米的肉块，然后被泡在清水中，蝙蝠侠将手探入，一寸一寸的探索，然后他从桶底取出了另一把钥匙，蝙蝠侠将超人的眼睛、心脏留在了他的血肉边，但不是完整的，预计是一半的血肉。
他跑去了会议室，在那里等待他的是超人的头颅，头颅被摆在超人座位前的桌子上，眼眶空荡荡的，蝙蝠侠掀开了他的眼睑，钥匙不在那里，然后他掰开了超人的嘴，用手指探索着，他发现超人的牙齿被打碎，但钥匙确实就在那里。
牙齿是人类最后的武器，虽然如此，但它并不能造成太大的伤害，狂笑之蝠剥夺它，无非是羞辱罢了，狂笑之蝠在告知超人，他的身体无法被他自己掌握，一切都会被狂笑之蝠支配，这是心灵和肉身的双重折磨。
最后被找到的是超人的另一半血肉，它们是超人其他的脏器，粉白色的，透露着死亡的气息，它们依旧柔软，却不再温热。
那里藏着最后一把钥匙，就在超人的胃里。
四把钥匙集齐，离最后的时间还有三分钟，而他需要到控制室，用钥匙停止瞭望塔的坠落，他奔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像是要把一切弃之脑后。
没有滑腻的眼珠，没有泛白的肉块，没有被敲碎牙齿的头颅······
他再度失去，这一次克拉克在他所不及之地被人虐杀，就像是他救不了曾经的杰森，他也救不了所爱之人，永失吾爱。
肺部在过快的速度和缺失的氧气下疼痛，蝙蝠侠赶到了控制室，还有一分钟。
布鲁斯没有使用呼吸的小技巧，而是像所有人一样，任凭不正确的呼吸方式让他的嗓子和肺部疼痛。
当他打开手动操作的操作台时，一把把枪对准了他，有的射出了子弹，有的则是放出了漂亮的小烟花，像是在为他的成功庆祝一样，布鲁斯躲开了这一切。
狂笑之蝠的影像再度出现，他在鼓掌。
“恭喜你，成功拿到了四把钥匙，接下来你会欣赏到最美丽的烟火，和你的‘敌人’一起下地狱吧，如何？”
狂笑之蝠大笑了起来。
“hahaha——我什么时候告诉你，集齐四把钥匙就能阻止瞭望塔坠落？”
被超女缠住的超人终于赶到了现场，但是他看到了瞭望塔中的尸体，超人、路易斯、乔纳森，异世界的超人一家三口被封在福尔马林溶液中，超人因此暴怒，但他阻止了瞭望塔的下坠，布鲁斯趁这个时间收敛了超人的尸骨，无论如何，他的超人不该葬在这座瞭望塔之中。
黑暗骑士的披风，那原该是黑暗中老鼠们的恐惧，如今却成为了所爱之人的裹尸布，那破碎的身躯暂时的容器。
布鲁斯觉得自己灵魂被抽离，他离开了瞭望塔，超人正在和超女缠斗，布鲁斯抱着他的超人的尸身降落到地面。
绿灯侠，他的世界的绿灯侠前来支援，然后蝙蝠侠只是呆呆地抱着手中的一团，不敢用力也不愿放手。
“我找到他了。”
哈尔近乎胆战心惊的看着他。
“谁？”
“克拉克。”
哈尔看着布鲁斯抱在怀里的一大团，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高涨。
“他在哪？”
“他在这里。”
哈尔的不详预感成真，他随着蝙蝠侠的目光看向了他手中的包裹，还滴着水的包裹，那不是一个成年人尸身该有的模样，除非······
“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哈尔看着蝙蝠侠金属般冷硬的脸，心中的警铃正在大声作响，黑化蝙蝠侠太多了，而他不是不知道克拉克对布鲁斯的重要性，即使是联盟中看起来很是得布鲁斯喜欢的闪电侠，也从未在他那里得到过比超人更好的待遇，一次都没有。
超人可以和蝙蝠侠开玩笑，可以要求蝙蝠侠停止工作去休息，可以进出哥谭······
但其他人不可以，联盟其他人不可以，即使是闪电侠，他可能是除了超人之外，蝙蝠侠最喜欢的联盟成员了，但蝙蝠侠也不喜欢对方过多出现在哥谭。
如今超人这样死去，哈尔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冒冷汗，如果是巴里或者是卡萝以这样的方式死去，哈尔不敢想象自己会去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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