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充满杀意的少年
【玩家“屑老板”对现在的情况感到有趣，送出钻石。】
【玩家“黑皮美人赛高”对你微笑，送出钻石】
【玩家“织田作不会吐槽”非常担心你的处境，送出星舰。】
“现在吗？”我举着双手，两眼茫然地看着大佐。
显然大佐也对我的回话有些意外，“那不然需要我等到明天吗？”
言下之意是你想死吗？
非常直白。
“我知道了。”
再说下去我就要死了。
我们的屋外没有什么部队，更没有我从资料上已知的人物存在。比如尾崎红叶，广津柳浪。
就仅仅只有一个人，和一辆漆黑的车。
大佐，在原作里已经是森鸥外作为首领的未来，仅仅是用类似“死在龙头战争中的前代派。”这类的形容。
战力，异能，作战方式一概未知。
他没有束缚我们，目光里透出几分新奇。“上车吧。”
可能没见过这么配合的人质。
“好的，麻烦你了。”我看了两眼头还包着纱布，看着摇摇欲坠的陀总，转身坐到了副驾驶座。
“你很有礼貌啊。”
大佐在我旁边，笑容始终没有消失。
“你认识我吗？很少有人听到我这么说会表现的这么平常，就好像做了演习一样。医生之前就和你们说了什么吗？”
森鸥外？
如果说之前偶尔还会来我这窜门做客，那最近根本连人影都没有看到。
“不，什么也没说。”
“是吗？那做的真不错。”就像是为了缓解我的压力那样，大佐边发动车子边对我说话。“我以为至少要死一两个人，你们才会冷静下来。”
他轻松惬意的情绪没有传达给我。我静静地看着车后视镜，后视镜里织田作少年静静地坐在那，闭着眼睛，就好像什么也没做。
“您这说的好像我死过几次用来练习了一样。”
我笑了笑，敏感地注意到了织田作少年的眼皮抖了抖，幅度很轻，就好像是想眨眼，又闭上了的动作。
他缓缓地伸出两根手指摸了摸眼角。
两次吗？
和我想的一样。
织田作少年的异能“天衣无缝”，可以知道自己死前五六秒的未来。
五六秒时间足够织田作做多少反应呢？大概可以打空一个弹夹，再换一个。或者扭断袭击人的脖子，如果不想杀人，可能会多费一些功夫，折断手脚。
但是他什么也没做。
说明什么都做了，却什么都没有用。
织田作少年如果反击，就会死，死了两次。
如果织田作少年死，那我就百分百会死。
他目睹了自己两次死亡的同时，大概也目睹了两次关于我的死亡。
车子动了起来，平稳地往油柏路上开。车轮转弯时碾过石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动静。
“练习？你倒是说了很好笑的话。”大佐发出了短促的笑声。“对了，我接到的通知只需要带两个人走。”
他漆黑的，幽暗的，没有一丝光的眼睛再次望向我。
就好像恶意的深渊在冲我讥笑。
“你们要不商量一下，死一个人。怎么样？”
大佐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也看向了后视镜。
在后视镜里，我看着陀思挨着织田作少年，双脚踩在后座车椅上，双眼要闭不闭，那双紫色幽暗的瞳仁就像鬼魂一样望着我。
我微微抬了抬手，大佐的视线瞬间移了过来。
“大佐先生，你问的这个问题实际不用商量的。”
“哦？”
“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
“你想牺牲谁？”大佐还在笑，依旧是笑的牙齿白白。
我转过头，和他一样笑得露出了牙齿。
我朝着那所谓的虚假深渊露出了如出一辙的讥笑。
“就和你说的一样死一个人就结束了。的确是这样，你说的没错。”
魔人的眼睛缓缓闭上了。
我说。
“只要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死掉，不就什么也不会发生了。”
哧——！
车胎和油柏路发出的剧烈的摩擦声。
大佐苍白的脸上笑容消失了，他的面部肌肉变得就好像大理石一样僵硬。他的左手在刚刚的一瞬间就卡住了我的脖子，只要动动手扭一扭，我就会和扭一扭泡一泡的奥利奥饼干一样被一分为二。
大佐紧紧卡住了我的脖子。死死地握住，我感觉我的氧气在消失，血液在上流，脑袋就好像被人塞了个正在吹气的气球。
已经过去半分钟了。
再持续下去，我在下个半分钟后就会死亡。
25秒。
我用力地抓住了车座，这牛皮的车座发出了咔咔的声音，我的视野有些模糊，但我始终没有移开对后视镜的目光。
18秒。
织田作少年的手中，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根极细的，好像铁线一样的东西。
而挨着他的陀思一动不动，就好像没看到似的，静静地垂着眼。
11秒。
我用力地抓了两下车座，紧紧地盯着后视镜。
10秒。
嘎吱，嘎吱。这是我手的声音。也是我在告诉织田作不准动的信号。
9秒。
织田作忽地抬起了头。
不可以。
【最后之作：快放开黑客先生！御坂御坂愤怒地大叫。】
【最后之作：！！！！】
【系统：一方通行正在介入直播所在世界。】
【系统：主播拒绝介入。】
【系统：一方通行正在介入直播所在世界。】
【系统：主播拒绝介入。】
【系统：一方通行正在介入直播所在世界。】
【系统：主播拒绝介入。】
【系统：一方通行正在介入直播所在世界。】
【系统：主播拒绝介入。】
【系统：一方通行正在介入直播所在世界。】
【系统：主播拒绝介入。】
【一方通行：你想死吗？】
【一方通行：在那家伙的异能里，你是‘死’过的。两次了，你究竟是自杀还是被杀，无法断定吧？如果你这次又被这个人杀死。】
那我就真的死了。这个世界的积分会被瞬间清算，我拯救世界的任务就会马上失败。
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
我平静地再次关掉介入申请。
【主播：相信我。】
8秒。
陀思的手安静地放在了织田作的手上，压住了那根铁线。
7秒。
我看到我的脸从血一样红色变成了青紫色。
6秒。
我已经感受不到所谓的空气是什么东西了，肺部就和被抽干了一样。
5秒。
大佐没有松手。
3秒。
我要死了。
……2
空气就和被硬塞进我肺管一样，刺激震得我咳嗽起来，我咳得背都弓了起来，
大佐松手了。
同时他惊讶极了，就好像在看什么不理解的人，不，事物，或者是东西一样。
超出了他认知的事情发生了。
“你是异能者？”
大佐朝我发问。
“而且……”
大佐那原本毫无波澜就和死水一样的眼睛里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常识以外的事物那样开始剧烈的波动了起来。
“还是能够消除异能的……异能？”
我在咳嗽，没法回答。
不过他也没有需要我的答案。
“嗯，那杀了太浪费了，太浪费了。”
我还在咳嗽。
“刚刚的话我可以当作没听见。”
“再加上那个医生吗？算了。”
大佐自言自语地他把我提起来，塞进了后座。
“没有下次。”
我两眼发黑，呼吸不过来。
和之前一样，过呼吸了。
“你们自己想办法别让他死了。”
丢下这句话他就甩上了车门，然后锁死了。走到前面重新发动了车。
“……”
我的头靠在织田作少年的肩膀上，织田作少年用单手轻轻拢着我的嘴。避免我一次性吸入太多的空气。
他生疏地，缓慢地拍着我的背，手心很暖。
接着我脖子两侧又多了一只手，静静地顺着我脖子上靠近耳后的位置轻轻。那双手冰冷的温度刺激着我耳下的穴位
冰冷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揉着，按压着。
“你太冒险了。”
陀思轻轻的说，他既没有表示不赞成，也没有说明赞成。
我的呼吸渐渐缓了下来。
我的视线扫到车窗外，正好路过一条商业街，往日正值春季回暖，这会儿大街上应该到处是人，这里正是热闹的地方。此刻却很萧条，招牌上的灰尘积压的像乌云一样。
麻木的人零零散散的偶然才能看见一些。
我垂下了视线。
……
我再一次站在这栋漆黑的建筑楼下。与上次不同，而且这次到处都是拿着重火力在楼底巡逻的人，与我们偶然擦肩而过，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的人也并不安全。大多都更加危险。
行走间会有结冰迹象的人，有脸上长了五六只眼睛的人。
有人会打量我们，有人对我们漠不关心。
到了电梯口就是照例的身体检查。
我们都被确认了身上的武器携带的情况，织田作少年身上的匕首和枪都被卸了下来。
里面没有我刚刚见到的铁线。
很快到了电梯外，电梯里依旧干净的连个指纹的痕迹都没有。大佐伸出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塑料手套，带好之后才按下最顶端电梯的按键。
他又和变魔术一样给我们每个人都拿上了口罩和手套，让我们戴好。
电梯里甚至还配备了消毒液，从头顶露出探头，对我们几个人喷洒。
“首领最近身体不好。”
所以呢，消毒一遍带过去他就能好吗？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注意言行举止，否则你们都不用想活着回去了。”
陀思安静极了，他在我身旁乖顺地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织田作站在我前面，替我拉开了门。
门后的人，是穿着白大褂，外表明显打理过的森鸥外。他静静地看着我，又看了看织田作少年和陀思。
森鸥外让开了半个身体，“请进，首领正好刚醒。”
在我与他擦身而过时，我听到他极快、极低地对我说。
“有动手吗？”
我摇了摇头。
突然，森鸥外有些诧异地看着织田作少年。
我也看向了织田作少年。“织田作？”
我有点紧张。
而织田作谁也没看，他看向森鸥外身后，就和宫廷里会有的那纱帐似的大床。
毫无意义，前代，也就是如今的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就在那里。
他轻轻地眨了眨眼。
织田作少年从鞋子边抽出了铁线，往那里——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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