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净师兄，刚刚你明明占据上风的，为何突然要认输？”
许世寂走到净有思身边，问道：“我们都看得出来，若是继续打下去，苏红秀绝对不会是师兄你的对手的。”
净有思不用去看，就知道，不止许世寂这样想，其他师弟师妹也有这样的想法。
“你们都知道我们太上剑宗有人剑合一，剑心通明，剑意不灭三大剑道境界。”
净有思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太上剑宗弟子们的耳中，“相信你们很多人都做到了人剑合一，剑器如臂指使，但想要驾驭飞剑，除了神念的增长，就必须要剑心通明才行。”
“这样才能将飞剑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而我，刚刚在与苏红秀的战斗中，领悟了剑心通明的境界。”
许世寂和其他太上剑宗弟子无话可说。
他们都已入太上剑宗多年，知道剑心通明的意义。
太上剑宗之所以能够傲视天下，那些威力强大的剑术功不可没，而要想用出那些强大的剑术，就必须要领悟剑道三大境界才行。
净有思领悟剑心通明，过段时间后，实力必然大涨，前途光明。
人的一生很长，此刻的认输并不算什么。
“好了，你们且收起心思，仔细观看战斗。若是能从中领悟出一些东西，对你们未来会很有好处。”
说完，净有思便仔细观看起牛柏与司马言的战斗。
许世寂心有不甘的看了净有思一眼，而后又迅速将目光落在牛柏和司马言身上。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二人身上。
“牛兄！”司马言拱了拱手，笑着问道：“你也是妖族，如今却和人族一起杀了同为妖族的火鳞蟒，感觉如何？”
牛柏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憨厚的面容丝毫没有变化，微微摇头，“我家少主曾经说过，当拥有一颗丑陋的心的时候，不论外形是妖族还是人族，本质上已经没有两样。”
司马言眼神微变，脸上笑容不变的说道：“顾院长是大人物，他说的话想来是不会错的。”
“我也这样觉得。”牛柏憨厚一笑，“不过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小心了！”
牛柏话音未落，金色符文已经出现在双脚，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坚硬的山石刹那间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石块。
碎石与碎石的激烈摩擦下，数不清的细小烟尘飘出在空气中。
牛柏强壮的身影在强大的作用力下，从原地消失，穿越空气的阻碍，来到司马言身前。
与此同时，他的拳头也猛然挥了出去，朝着司马言的头颅打去。
拳头重若千钧，不用想，司马言的头颅根本无法承受这么大的力量。
事实上，他也不想去衡量牛柏的拳头到底有多重。
他嘴角微微上翘，身形迅速后撤，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一道金色光芒骤然在他刚才的位置绽放出来，拦下了牛柏的拳头。
“啪”
清脆的声响过后，金绝印凝结的符印瞬间破碎，拳头继续向前攻击。
司马言不慌不忙，身形不断闪躲，指尖符意流转，一道道金色符印层出不穷，挡在他的身前，始终与拳头保持着三尺远的距离。
十息过后，拳头打碎了上百到金色符印，自身的力量也被消耗不少。
就在牛柏停下身形，收回拳头，准备下一轮进攻的时刻，司马言眼眸一亮，抓住机会，发起了进攻。
他手指微动，符意瞬间变换，金绝印立刻化成一柄金色长刀，向着牛柏砍去。
攻守之势，须臾之间逆转。
这仿佛是发起进攻的信号，无数道早已准备好的金绝印浮现在空中，而后化成金色长刀，刀尖全部指向牛柏。
下一刻，司马言身前出现的无数道金色长刀，而后向着牛柏迅猛飞去。
牛柏眼睛微微眯起，望向密集的刀雨深吸了一口气，拳头上的金色立刻浓郁了许多，而后便挥出砂锅大小的拳头。
无数道拳影立刻出现在他身前，交织成一道金色的屏障，牢牢的将他身体护在其中。
清脆的声响中，火星四溅下，他拳头上的金色却渐渐暗淡。
蓦然间，他脚下发力，整个人往后退去。
在他刚刚退却的位置，一道近乎透明的水剑从天而降，狠狠地扎入地面之中，留下一丈多深的剑痕后消失不见。
然而，牛柏心中的危机感并没有消除，而是继续不断变换身形，躲避着天上的无形剑雨与面前的刀光。
偶尔躲闪不及，方才出拳打碎剑雨与刀光。
一时间，战斗就这样僵持了下来，两人谁也奈何不得谁。
苏红秀却十分清楚，这样的形势对牛柏十分有利。
相比人族吸纳天地元气的修行，妖族锤炼肉身挖掘血脉中的力量，高强度的战斗能够坚持的更长。
而牛柏经过顾北尘的特训，不论爆发力还是持久力，都是远超同一境界中的妖族。
与之相比，司马言体内的真元终究有限，当真元耗尽的那一刻，也就是他输掉这场比试的时候。
司马言很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刀光与剑雨愈发密集。
十个呼吸过后，刀光剑雨依旧奈何不得牛柏，司马言的脸却苍白了许多。
真元不继？
牛柏犹豫了刹那，便继续自己的防御姿态，没有贸然进攻。
司马言是司马家的人，不可能没有一点底牌，他这样的表现十有八九是个陷阱。
躲闪之间，又是十个呼吸过去，不论速度还是密度，刀光与剑雨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景象。
是时候反击了！
牛柏躲过天上的剑雨，轰碎眼前的刀光，血脉之力骤然迸发，离弦之箭一般，向着司马言激射而去。
眨眼间，他便来到司马言身旁，砂锅大小的拳头也打破空气的束缚，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司马言的肩膀。
也就在此时，牛柏忽然见到司马言的左边唇角微微上翘，模样很是得意，“你还是上当了！”
话音未落，一道火红色的符印蓦然出现在牛柏的面前。
下一刻，符印变成一团剧烈燃烧的火焰。
牛柏若是继续往前攻击，头颅势必要撞入火焰。
火焰还有一尺多远的距离，皮肤上传来的灼烧感，让牛柏仗着肉身穿进去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会被烧成重伤。
他望着火焰憨厚一笑，攻击的身形戛然而止，而后迅速向后退去。
他早就预料到司马言会有底牌，又怎能不小心戒备，刚才的攻击只是为了引出司马言的底牌而已。
“现在想要后退，已经晚了！”
随着司马言的声音落下，无数粒细沙悄无声息地迅速流动。
待牛柏出腿踢散后，沙粒忽然间化成一双大手死死抓住了牛柏的双脚。
只需要一个呼吸，牛柏就能挣脱出来。
然而，司马言没有给他这个时间，火焰、刀光、剑雨在司马言的催动下，再次杀向他。
这是要……
不行，已经来不及认输了，自己要想活命，只能用出自己的底牌……
就在此时，有风从远处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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