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旧情人正式相见

“欢迎光临！”咖啡店的服务生热情的招呼夏柔雪。

        “你好，我有约，在找人。”夏柔雪对待陌生人的语气一直是温柔有礼。

        “女士，你看是窗边的那位先生吗？”夏柔雪顺着服务生指引的手势看向窗边。

        窗边坐着的先生听到服务生的声音，也及时抬眼看向门厅。他随意的抬了下手，这招牌式的召唤方式，是莫如风，没有错了。

        夏柔雪含笑向服务生点了点头，便以标准的职业浅笑，径直朝莫如风走了过去。她是故意卡着点进来的，她可不能让莫如风错误的认识到自己有一丝迫切见面的想法。

        “我应该没有迟到。”夏柔雪站在卡座外，依旧保持着职业的微笑，开口向莫如风打了个招呼。

        莫如风没有起身，他抬手向柔雪指示了下对面的沙发，“你一向很准时，是我早到了。坐吧。”

        夏柔雪取下肩膀上挂着的小包，轻轻放在餐桌上，随意的坐了下来。

        “喝什么？”莫如风注视着夏柔雪从容入座的一系列动作，优雅，得体，完全没有了昨日见面的慌张和无措，“哦，对！你这些年一直在外，肯定是要喝咖啡了。”

        “我不喝咖啡很多年，喝杯热牛奶吧。当早餐了。”夏柔雪对莫如风的主观判断很有意见，谁说出去了，就一定腐败到天天喝咖啡！但她没有反驳，继续声色平和的回答了莫如风。

        “不吃早餐，不像你的风格。”莫如风一边说着话，一边熟练的用ipad点单。

        “刚回来，家里什么都没有。对了，你不忙吗？这个点喊我来谈赔偿。当然了，追尾你的车，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还行吧，我上午不算忙，自由职业者，你知道的，混口饭吃，不像你！我现在叫你来，是不是影响到你挣大钱了！”

        “你又谦虚了不是~过分谦虚是骄傲，你还是这么享受这个感觉。”夏柔雪在来咖啡店的路上，一直在做心理建设，她今天要以平常面对客户的状态同莫如风会面交流，这也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镇定自若的方法了。但这个状态其实还没有持续几个对话来回，夏柔雪同莫如风的交流已经自然而然的回复到了他们多年前惯常的模样。“我才是苦命的打工人！混口饭吃，冒着被辞退的风险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想休息休息。”

        莫如风一边认真听着柔雪说话，一边自然的接过服务生端来的热牛奶。他略微起身，将热牛奶递放在柔雪的右手边，顺便故意凑近柔雪，仔细瞧了瞧，“你这气色这么好，看不出来苦啊！”

        夏柔雪被莫如风突然拉进的社交距离，惹的全身不自在，她不自觉的调高了一个声调，指着自己的眼周，“你是啥眼神啊！看不到这黑眼圈，眼袋，细纹，粗毛孔，黄皮肤吗？”

        “那就是你化妆的技术突飞猛进，我真没看出来，哈哈！”

        “你还真是与十二年前没两样，说的话欠揍！”夏柔雪拿起桌上的热牛奶，猛喝了一口，她再不压压惊，真怕自己作出有损形象之事。

        “你这话，并不完全对。”莫如风看着面前的夏柔雪，被自己逗的佯装生气的样子，特别的熟悉，说话的语气明显变得温柔了许多，“有些变了，比如你已然成为了成熟的魅力女人；有些没变，比如我逗你的说话方式。”

        夏柔雪没有想到莫如风会不按常理出牌，他这句话一说完，夏柔雪的脑子突然就卡壳了，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尴尬。

        “那个——那个，我们是走快赔还是私了？”夏柔雪迅速调转话题的本事必须优秀。

        莫如风也就顺着柔雪的意，放过了刚才的话题，“私了，怕你赔不起啊！我才买的新车，落地小百万吧！”

        “呃……那快赔吧……我认怂……保险不够的，我再补。一个年报季挣的血汗钱，追两次尾，赔光了，也是没谁了。”

        “这么惨的吗？你的车技是声乐老师教的吗？要我这个老司机重新教你一遍吗？”

        “你够了啊！你去交警队查查，我是不是公认的中国好司机。只是最近太疲惫了……”

        夏柔雪再次不经意的道出了自己的辛苦，莫如风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份令人难以察觉的怜惜。“好——好！不逗你了，也不用你赔了！我自己处理下，顺便把你的车开来，给你的漆一并补了。”

        “你说什么？不用赔？为什么？天上怎么会掉馅饼？你有什么企图？”职业的敏感，让夏柔雪对莫如风的提议万分怀疑。

        “呵，我能有什么企图？你又有什么好图的啊？”莫如风被夏柔雪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头脑发蒙，这不就是明显的好意施惠么。莫如风用眼神再次上下打量起了夏柔雪，他想探究一下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受过什么感情欺骗……

        “你眼神往哪里瞟呐！我是正经家的孩子！”夏柔雪看出莫如风在打量自己，而且眼神怪异，她急忙拿起包阻挡他的视线。

        “噢——对，对！你是正经家的孩子。这个，我老早就知道了。”眼前这个正在冲着夏柔雪坏笑的男人，仿佛重现了十八岁的莫如风。

        夏柔雪一时失了语，“天！你在说什么，我在说什么……”

        这两个人的对话，虽然没有任何明确的内容指向，但是，两个人的内心都已有了自己的联想，而且有极大的可能，这两个人联想到了一起！夏柔雪一时心中郁结，她将自己的脸快速的转向窗外。她不想让他发觉自己的脸红了。就算过去了十二年，夏柔雪每每回想起年少时那些柔情蜜意的瞬间，她还是会有心动的感觉。但她并不想在此刻让莫如风感觉到一丝丝的少女心思……

        “那今天就先这么说吧，谢谢你免了我的赔偿责任！如果，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向我开口。我还要去超市，我先走了。”

        夏柔雪飞快的说完，飞快的起身，企图飞快的逃离。莫如风仿佛看穿了夏柔雪心思一般，飞快的攥住了她逃跑的手腕，力度不大，却不容反抗，“我送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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