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南羽落持天子令牌集结城中医者
听了羽景辰这番话，南羽落有些担忧，开口道
“再过几日这些蛊虫怕是会潜入各个水流河道流入百姓家，无孔不入，遍布全城。所幸今日这情况看来并未传开，馆里的那些食客看起来都已经中了蛊毒，但这应该是跟店里的那口井有关。外面街道上的百姓面色看起来还并无异样，至少今日我们在街道上看到的那些人都还看不出异样。而皇上潜入后院时发现的那三个宫女…”
羽景辰：“她们三个突然出现在后院，很有可能是在跟黑市商贩买卖赃物，看样子是个地下黑市”
南羽落：“皇上难道就没有怀疑过行云酒馆还有可能是北面细作的秘密据点吗？难道您忘了上次的事了”
羽景辰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
“此时整个中都城内的兵防只有五万，你哥哥留下的三十万大军又留守在城郊外十里地的宣威营。若是北面此时发难，城中士兵和百姓都中了蛊毒，一旦攻城，我们必是守不住的，贼人多诡计。”
南羽落：“好在现在我们提前发现，明日臣得必须立即秘密排查城内主流河道，查看蛊虫已经蔓延流窜的范围，好出对策，还请皇上替我找来中都城内的水渠分布图”
“刘德善”
“奴才在”
“速去取来”
“是，奴才这就去”
刘德善知道事态紧急，连忙去工部取来了水渠图交给南羽落。
南羽落拿着图册回到详如殿，伏案研究了一个晚上，圈出十几条主要的河流道，第二天天一亮就立刻派人用竹筒子分别取来各个河流的水样，放在殿中一字排开，竹筒上都标明了水样的出处，锦离帮忙摆好后便关上门出去了。
待殿中只剩南羽落一人时，只见她左手拂袖，右手捻着玉指轻点水面，缓缓闭上眼，此刻若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后颈处有一道彩光沿着肩膀流向指尖，水中所有肉眼看不见的活物此时在南羽落的眼中一览无余。
如此这般反复多次后，她缓缓睁开眼眸收了手，把手擦干后还放在在炙石上烫了烫，这才提笔在图纸上圈出了几处，拿着图纸走出殿外，交给已经在外等候多时的侍卫，吩咐道
“把图上圈出的这几处仔细勘察，看看是流向哪些地方”
“是”
此时锦离正好带着几人搬来一个麻袋，南羽落上前打开，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生石灰块，拿出一小块带着锦离一起回殿内，锦离帮忙把它研磨成粉末，南羽落再加入了提前准备好的药草粉混合均匀。
南羽落把粉末撒入刚刚探出有蛊虫的竹筒里，这些粉末一入水中立即沸腾不止，锦离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郡主，这是？”
“这个生石灰块遇水生热，可杀死水中的活物，加入了一些药粉是避免这些蛊虫死后大面积浮尸影响水质，是去尸粉”
过了一会竹筒里没了动静，南羽落才走上前，伸手再次探入水中，发现这水已经清澈明朗，不仅没有探出蛊虫，水质甚至比原先的更纯净。
南羽落交给锦离一块令牌交待她出宫办事，然后去书案前写了封信，派人秘密送去给西关的南语墨。做完这些事情后一刻也不歇息，立即出宫去了珍时医馆
此时医馆的阁楼上，坐满了人，正是刚刚让锦离带着令牌去找羽老，让羽老去秘密召集过来的一些医者，这些人都是城中有声望的医馆领头人。
看到南羽落上楼，羽老起身走了过来，一脸担忧
“可是是出了何事”
“师傅莫急，小心隔墙有耳”
说罢低声吩咐锦离
“去让秘影守住外面”
“嗯”
秘影瞬间遍布医馆外的各个角落隐匿死守，锦离走了进来和南羽落对了一下眼色。
南羽落转身对着众人说道
“在座的各位老先生都是城内妙手仁心的大夫，如今城中出了一些事，需要大家出手相助，齐力守城”
一白胡老者疑问
“这这～，要说将士守城那是应当的，可我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这这这…姑娘莫不是来消遣我们的”
“先生请听一言，接下来小女子说的话可能会让大家置身险境，所以才不得已秘密把大家聚在此处。今日也仰仗我师傅的薄面才请来了诸位先生，此事关乎羽国安危，小女子绝不敢妄言，金令在此，有如天子亲临。”
南羽落手里高举着一块令牌，正是出宫前羽景辰给她的。
其中几位老者家中也有人在朝为官，自是认得天子金令的，看到此物赶忙跪下，直呼
“草民叩见陛下”
其他人见状也连忙下跪，
“我乃太医院的医官，皇上命我持令牌召集诸位，就是希望借先生们妙手，救中都于水火”
“姑娘还未说是何事”
“今日之事实在机密，不能外泄，还劳烦诸位签了这守言契书，此事不能泄露”
锦离把契书发到每个人的手上，众人看了上面写着
“传朕密旨，今中都城陷入危难，需各位医者携手共度，众志守城，然此事关乎机密，不可外泄，此事行动所有参与者需签守言契书，国之兴亡，匹夫有责，愿诸位同朕协力守城。”
看完每个人脸上此刻都有些情绪高涨，国家大义最是让人心中激荡回肠。
羽老领头带众人跪拜
“我等谨遵圣意”
见每个人都签了字之后
南羽落：“如今城中出现了一些身体异样的百姓，症状为气血亏空，面色枯槁，眼底发青，行之无力，食之无味，诸位若发现此患者皆收纳至药堂内，药堂内今日都已命禁卫军设了炙石火房，患者入内隔湿布除衣躺上一柱香时间，以此药方分发下去煎服，三日后复诊把脉确认体内气血畅通后再给这第二张药方让其回家反复煎服，直至身体恢复如常。”
南羽落说完，看到大家脸上担忧的神色，心中明白缘由说道
“另外老先生们不必担心医治过程中的费用，每日接诊的患者皆会有人帮你们记录在册，每个药堂所用之药皆会派人秘密派送到位，各位只需像往日一样出堂坐诊，给病患确认症状，安排治疗即可。”
一老者突然出声：“姑娘可是南阳郡主，太医院唯一的那位女医官”
众人惊叹
“传说中的女医圣吗？失敬失敬，早有耳闻郡主医圣称号，今日一见果真担得起医圣二字”
南羽落狐疑的和羽老对视了一下
羽老内心：“谁，到底是谁把他孙女传得如此的……如此的厉害，嗯，果然是自己的亲孙女”
南羽落心里想着
“这何时传出去的，我平日来坐诊不都是戴着面纱吗？今日也戴了的。”
要说这还是羽景辰派人散出去的。南家兄妹他可要物尽其用。。。。
“先生们谬赞了，实在不敢当，今日这事还烦各位先生圣手，还有…不要泄露出去。”
“必当全力以赴，全凭郡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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