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演练爪法
232
臭乞丐悠然神往，“我真羡慕你父亲。”
“是，我父亲贵为至尊，妻妾众多。
领地，权势，修为，财富，法宝，仙侣，样样不缺。”
“你误会了，我羡慕你父亲有个好儿子。”
“我确实岁数大了些，给你当儿子好不好？我意思是半个儿子。”
“我还没女儿，你就惦记上了？”
“恩师，你误会了，我意思是当你徒弟。一个徒弟也算半个儿嘛。”
啊？！臭乞丐石化了。“我这么年轻，又脏又臭，还有人抢着当徒弟？”
蓬蓬！马夫敲了敲车厢，食指中指细长柔软灵活有力。
“大长老，酒他不喝，我要。”
臭乞丐拿起瓷酒瓶，扔出车厢前门帘。
马夫这次回身了，满脸络腮胡，两根手指夹住酒瓶眉开眼笑。
手指微弹，瓶盖飞走。
“大长老，下次找马夫，还要找我。”
还没喝呢，先放鼻子上嗅，嗅了一口差点被酒香熏醉了。
“好酒，真他niang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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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麻袋唔唔出声，“我也饿，那菜给我吧。”
“给我，给我！”
臭乞丐皱了皱眉头，青年立刻站起身，每个麻袋踢了一下。
里面没声音了，人昏了。
臭乞丐拿起那个树墩，看那些小手。
“你的眼力劲不错，雕刻的东西却太差了。”
“恩师，这可是大魔神波林在魔神时所用的爪法，足足万招之多。最后万招合成一招，成了大魔神。”
“所以呢？你打算刻完这万招？你直接刻最后一招不就得了！刻这么多没用的做什么。”
“我没见过最后一招。”
“去！”臭乞丐二话不说拎起树墩扔出车厢，如丢垃圾。
青年立刻飞扑出去，用手击碎树墩，飞掠而回。
一去一回，如脱缰野马，如离弦之箭，快，准，狠。
“这秘技我立下本命誓言，不能外传。一旦泄露给别人，会遭受万蚁噬心之罚。”
臭乞丐不解，“那你还给我看！”
“恩师不算别人，如果真有万蚁噬心，徒儿心甘情愿。”
华服青年拿起第二个木墩，开始雕刻。臭乞丐关心他：
“歇歇睡一会吧。化形期不脱凡尘，吃喝拉萨睡，一样都不能少。”
华服青年非常固执，坚持下刀。“多谢恩师挂念，这次很快。”
寥寥几下雕刻，只有几笔线条，勉强可以看出一只手的形状。
这只手，手指极细，看上去非常瘦弱。
但有些部位却是极粗。
“刻完了。”
华服青年神色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雕刻出的到不到位，能不能被看懂。等待臭乞丐的判决。
臭乞丐咦了一声，拿起树墩仔细看。
“好爪法，这一抓已经超出你的修为极限，看不懂所以雕刻不出。
你呀，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贪图奖励压制提升修为，得不偿失。
这一抓才是你最大的财富啊。
至少要到达虚无境以上才能看出点东西。
原件在哪里？”
青年闻言大喜，噗通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恩师在上，受小徒一拜。恩师，你准小徒站起来，小徒就告诉您。”
臭乞丐大惑不解，“腿是你的，你爱站不站关我何事？”
“哈哈！”马夫爆笑。“大长老，他的意思是你先承认他是你徒儿。”
“哦，收徒弟是吧，教你打野放大招是不是？没问题，你要负责充值买皮肤孝敬我。”
充值买皮肤？什么意思？孝敬没问题啊。华服青年赶紧再次磕头，
“只要在恩师身边，徒儿必定鞍前马后服侍恩师。”
“哦，故意不提充值买皮肤是吧？
对啊，你说过没钱。穷徒弟。
真没意思，挂个名吧。”
挂名？挂名徒弟。只要指点指点就行啊。华服青年满足当个挂名徒弟。立刻站起身，贴在臭乞丐脸上，一股腻心味道立刻钻进鼻子。
差点没把华服青年熏倒，忍着恶心悄声说道：
“真迹在和尚恩师寺院旁边的山崖上，和尚恩师让我有钱了去拍买一些雕像，叫兽神雕像。说结合真迹看懂后，宇宙终结了都不必慌。”
“这爪法可以破碎虚空嘛，又不是超脱轮回。
这么神神秘秘做什么。
知道了，你睡一会吧。”
“咦，恩师，你和外面这位师伯不用睡觉吗？难道你们已经超凡了吗？”
“超凡？哈哈！”马夫好像听到非常可笑的话，哈哈大笑。
臭乞丐如无其事，对着树墩比划双手，“你管我们修为做什么，好好睡你的觉。”
“是，师父。”
青年仰头躺在舒适座位上。手感柔滑硬度软硬适中的白玉枕，立刻让他有了回家的感觉。满足叹了口气，沉沉睡去。
十几年了，从来没睡过如此香甜的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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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不要扔下我！”
华服青年在睡梦中惊醒，车停了。赶忙问马夫，
“师父呢？”
“下车自己找！”
华服青年走下马车，臭乞丐背对着他，在打量一座小山，一座只有两三里高的小土山。
从后面看，那背影又矮又小又瘦，仿佛一阵风儿吹过，臭乞丐就会被风刮跑。
“师父。”华服青年恭恭敬敬站到臭乞丐背后。
“马上到漠东县了，我们终须一别。
我给你演练一下那一抓吧。
我胡乱推导的，不知道对不对。
你能领悟多少，会不会把你带进沟里去，全看你造化了。”
臭乞丐慢慢举起自己右手，瘦弱的手指随风起舞，在空中留下玄奥痕迹。
然后慢慢向土山挥出一抓。
华服青年忽然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眼花了，居然看到了重影。
这一抓分成了无数个，有的影子极快，有的影子极慢，肯定是眼花了，看错了。
毫无火气的一抓，抓在面前地上。地面纹丝不动。
“看懂了吗？”臭乞丐回头，脏污的脸上露出一口白牙，好整齐。
“看懂什么？”华服青年什么都没看出来，傻傻的问。
“哎！”臭乞丐叹了口气，“你看不懂，我们缘尽了。”
身形一晃消失，停在远处的马车辚辚奔行，再也没等华服青年。
华服青年来不及追赶，垂头丧气蹲在地上。
“好不容易碰到个抓功厉害的师父，怎么不教自己就走了呢？所有人都说自己聪明，为什么他嫌自己笨。自己哪里笨了？！你就那么慢慢比划一下，谁能看懂。”
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忽然变成了雕像。木头雕刻成的雕像，只能呆着一动不能动的木头雕像。
五道细细的缝隙，沿着地面向土山延伸。
肉眼所及之处，痕迹居然毫无断绝。
华服青年深信，这五道抓痕已经深入土山内部，或许完全分裂土山。
“这是？原来自己真是笨啊！啊~~~~！”
华服青年攥住拳头大喊。
原来，不是自己看错了，不是自己花了眼，是自己没看懂啊！
这不是一抓，这就是所谓的波林魔神万爪化一抓，自己的挂名师父居然到了魔神的境界！
当时他是怎么做的来着？
当时他是怎么做的！
天哪！为什么自己当时没看清。为什么？！
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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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已死。
翘首等待的离人妻，眼泪流了上万年，早已流干。
故人已作古，故事已经成为古事。
离人湖的湖面下降了足足几十米，岸边向湖里推移，多了许多无主荒地。
没有官兵衙役前来管理查看，这片荒地成为被法律遗忘的角落。
低矮的帐篷群，圆圆的蓬顶闪烁着白青色的光华，搭在无主土地上。
从远处看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坟包。
从近处看更像，门又矮又窄，和墓门一样，根本不是给人用的。
门前一滩烂泥。
烂泥前站着五短身材中年小黑胖子，形容猥琐，光头。身穿锦罗绸缎，手戴七个金戒。
“喂，有人吗？死要钱布怕绿来也。”
一开口嘴里金光闪闪。感情满口金牙。
这个年纪牙口不至于这么差。
难道是为了显示有钱，把好牙全拔光，换上金牙？
叫了半天没人理，硬着头皮走进烂泥潭。
好烂，扶不上墙的烂。
“狗屎！”
小黑胖子艰难在泥里行走。挪到门前。
脏了绸裤子，毁了镶金鞋。
“有人吗？”小黑胖子敲了敲门帘。
门帘后传出死气沉沉的声音，“没人。”
“没人还说话！”
小黑胖子掀开门帘，门帘后一只骷髅爪子骤然伸出，完全抓住小黑胖子油腻大脸。
肥肉随着骨手抓扣变形，渗出厚厚一层油脂。
阳宅都是背靠烂泥，门朝大路。
这门开向烂泥潭，门后伸出骷髅手，那确实是阴宅。
阴宅里面不缺鬼物，缺活人。说没人，没毛病。
“等等，等等！我这里有邀请函。”
肥胖小手递上一根玉简，骷髅爪子抓着玉简缩回门帘之内。
“确实是邀请函。你要做任务，还是要买？钱不够可以典当。”
肥胖肚皮抖动，小黑胖子得意显摆自己的七个金戒指，再张口，晃晃嘴里的金牙。
“凭老爷我的家底，还需要典当吗？
买！
等等，等等，让我先问问。
我想买鬼市卡，多少钱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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