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生命之泉
346
“美丽的女士，我来帮你。”手脚勤快麻利的陌生男人上来献殷勤，接过水桶帮助她提水。
“我是你的邻居，保尔*桃乐多，你可以叫我外号羽毛，因为我很轻。”
羽毛身高不足一米六，在女人当中也是中等个头，男人里属于矮个小土豆。身体瘦小，动作灵活，眼神到位，说话像抹了食用油。
“妈妈~~~”毛修思看不到母亲出来寻找，径直走到羽毛身边，抓住他的手反转制服，压到地上。
水桶倾倒，清水洒了一地，母亲赶紧把水桶扶好，里面只剩下浅浅一层了。
“他是我们的邻居，不是坏人。他帮助我打水。”
“可他是小偷，妈妈。”毛修思掰开羽毛手指，取出母亲耳环扔给母亲。
“对，对不起。习惯，职业习惯，我不是故意的。我喜欢你和你的母亲。”羽毛求饶。
“如果能控制你的习惯，我们可以成为好邻居。如果不能，”毛修思用力把羽毛的手再反转一些。
“放，放开我，疼，疼！”羽毛疼得有点口吃了。毛修思接着说：
“那我就废掉你谋生的贼手。”
毛修思放开羽毛，羽毛活动手掌，对刚才的事情不以为意：
“别碰我的手掌。它们非常灵活，能开任何一把的锁。能偷走任何一件东西。”
“别打我们~~！”
忽然另外一边发生骚乱，难民们哭叫哀求。
“蹭吃蹭喝，抢夺我们食物和水的废物们，给老子们让开！”
三个气势汹汹的士兵，趾高气扬从那边走过来。
手持钢铁盾牌，腰跨宝剑。带着钢铁头盔，却赤身露体，披着披风。不伦不类。
这就是碎片世界被空间固化带来的祸患。
水晶船降临带来的科技像墨汁在水中扩散，渗透进过去现在和未来。
却不能形成完整科技树。各地人群得到的科技，都是片面的部分的。
文化道德丢失，让这里的人们返原始社会，所以他们的装备不伦不类。
平民衣着反而正常些，像是属于奴隶社会。
毛修思母亲脚不好，躲闪的慢。碍了三位士兵走路。
“老东西四五十岁了，很难生孩子了，没用了。脚还不好，又不能干活。滚出城去，别浪费粮食，滚！”
三位士兵推搡母亲，母亲差点被推倒。
羽毛带着笑容前去交涉，被士兵一脚踢翻，打了个滚翻到毛修思脚下。
毛修思知道他脾气，捉住他手，从他手里夺走他刚刚偷到的士兵匕首。
“放开我的母亲！”毛修思手持匕首拦在三个士兵前面。
丢匕首的士兵觉得毛修思手中家伙眼熟，在自己腰间摸索一下，指着毛修思，“捉住这个小偷，敢偷我匕首！”
三个士兵一前两后把毛修思团团围住，摆出攻击阵型。
“来吧！敢碰我的母亲，我要教育一下你们！”毛修思双臂端平，微微晃动。
“哈哈！”三个士兵嘲弄他，“看看这个平民，好像是个练家子啊，还练过两天呀！”
丢匕首的士兵一剑劈来，毛修思用匕首去架，匕首被劈得脱手而出。
“哈哈！真可笑！”三个士兵一起大笑，嘲笑毛修思水平不济，还口出狂言。
当他们失去戒心的时候，毛修思冲到他们跟前，握着丢匕首那个士兵的手，用他的剑逼在他的喉咙上。
“只要你们向我的母亲抱歉，保证以后绝不再犯我就放过你们。”
“做梦。”“放开他！”另外两个士兵围着毛修思，众人转圈，互相投鼠忌器。
被制服的士兵脚忽然碰到刚才飞走的匕首，用脚一踢匕首柄，匕首旋转起来他空手握住。
刚想用匕首制服毛修思，毛修思再次抓住他的手。
四只手一起拿着一把匕首一把剑，搁在他脖子两边。
这次他连动都不敢动了。
如此大的动静，立刻吸引来更多的士兵。为首者正是皮特山的军事指挥官达达尔。
“放开他~~~！”达达尔威严命令毛修思。毛修思放开士兵。士兵恼羞成怒转身就要用武器伤害毛修思，被达达尔威严喝止：“住手！你们拿下他，送他去军事法庭，接受鞭刑。”
士兵们都离开了，难民们看争端平息不想惹麻烦也散去了。
达达尔没有走，试图说服毛修思：“你的行为也涉嫌违法。念你初来不予追究。
皮特山是法制之地，法庭监管一切。有什么不满可以去法庭上诉，免费的。”
“知道了，谢谢指挥官阁下。”毛修思低下头颅表示顺从。达达尔非常满意：
“你叫毛修思是吧？毛修思，你身手不错，进入军队为我效力吧。”
“多谢指挥官赏识，我有母亲需要照顾，母亲行动不便。”
达达尔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毛修思母亲，注意到她跛着脚。
“你要时刻准备着接受军队的征召。尼采军团已经逼近城下了。”
“好的。”毛修思答应了。
达达尔走后，羽毛不解问毛修思：
“嘿，你身手这么好，为何不参军啊。”
“参军？我不信神，对政教合一的军队没有兴趣。如果为了保卫家园，倒可以和他们并肩战斗。”
“嘿，凑巧了，我也不信神。”
毛修思的母亲劝两人，“只有对生命女神虔诚的信仰，才能让我们在魔族和冥界之旁幸存。
如果没有神的垂怜，我们人类早就灭亡了。”
“可是妈妈，你从小告诉我关于各种神灵的故事，但是他们在哪里呢，你亲眼见过吗？
我只看到王公贵族们利用宗教来麻痹我们，占我们的便宜。
关键时刻还弃我们而逃。
除了我们自己，谁都靠不住。信神不如信自己。
如果我当了国王，我会废除所有宗教，所有贵族特权。省下钱发展科技和军事。”
“嘿毛修思，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信神吗？”羽毛神情轻佻，“我小时候特别信神。我孤独流浪，靠市民们接济生存。我向神祈求他们给我一个母亲，给我一个父亲。他们不管。
我祈求给我一匹马，他们还是不管。
在我快要饿死的时候，我祈求他们给我食物和水，他们还不管。
那我只有自己拿啦，我当我自己的神。”
没想到羽毛是个孤儿，确实长大太不容易了。自己虽然没父亲，但有母亲的乳汁。
毛修思瞬间原谅了羽毛刚才偷自己母亲耳环的行为。
“羽毛，你现在靠什么生活？”
“我有开锁的手艺。无论什么锁都难不倒我。”
“小偷？！”
“别说的那么难听嘛，我喜欢不告而取，借了不还，嘻嘻。比起这个，我更擅长偷女人的心。”
毛修思怀疑打量羽毛。矮小瘦弱，身无一技之长，靠偷盗为生，其貌不扬。
“你在怀疑我？你要理解女人都要爱，都要关心。我恰巧喜欢为女人服务，嘴巴甜一些。”
“那你现在应该是单身一人吧？”
羽毛神色尴尬，拍了自己手掌一下：“我这手有职业病，总忍不住。在每个女人家里都呆不长。”
“还好逸恶劳，不事生产。胆小怕事，不保护女人。”
羽毛不恼，他习惯别人这种指责了。
“你后面这两句是错的。没有女人会把心交给那样的男人。我杀死过魔兽，不是为自己。”
“如果你没撒谎的话，”毛修思伸出手，“当我兄弟。但我接受不了谎言欺骗，尤其接受不了兄弟是个懦夫。”
羽毛伸手，两人紧握双手。“放心吧。面对敌人时，你会知道我靠得住。我重视女人和兄弟。”
* * * *
带着牛角面具的两个士兵，提溜着用锁链绑住的钢盔士兵扔进大厅里。
大厅昏暗，只有一盏油灯如豆。
面具士兵们强迫钢盔士兵面对油灯跪下。
“解开他的锁链，去掉他的钢盔。”黑暗中一个男人语气轻松。
钢盔士兵去掉了钢盔和锁链，感觉浑身轻松，刚想站起来，被两个士兵重新按住跪下。
他低下头，看地上自己脑袋形成的阴影。
“听说你有五十三个士兵，要归顺我，做我的第三十三大队？”
“是，令人尊敬的尼采公爵。”
“那你有什么礼物呢？”
“礼物？”归顺者有些发愣，带着部下跳槽没有欢迎还索要礼物？
“爪塞，你别忘记了，你是被我击败的。你们的生命都在我的手上。”
“您要什么礼物呢？”
啃光了，只剩下核的苹果残体从耳边扔过，黑影里坐起一个男人上半身。
身材壮硕，神态悠闲。脸上却有一层书卷气。
军团长身份，暴戾的名声，学者的优雅，痞子的悠闲奇异综合在一起。
“我听说这片大陆上有口泉水叫生命之泉。”
爪塞摇头：“那个我不清楚，我只清楚附近皮特山的情报。”
“真的吗？”看爪塞想开口，尼采打断了他，“先别急着说话，来人啊，让牛头人把总祭司大人送过来。”
不一会，高大近三米高的牛头人提着祭袍中年人扔进大厅。
牛头人头颅像魔族的魔牛，身体和人类一样，就是高大许多。相当战士的一个半身高。
牛头人是尼采发家的本钱。
据说牛头人摧毁了尼采的家乡。但是无神论者尼采不信人类神也不信魔族神，利用牛头人智力的弱点反过来统治了牛头人部族。
牛头人部族提供源源不断的牛头战士在尼采麾下效力，才快速形成了尼采军团。
其实牛头战士的数量寥寥无几。这很好理解，就像抗战时外族部队还没我们的汉奸部队多。
“总祭司大人，”尼采坐着没有起身，“告诉我生命之泉的位置。”
“我不知道。”总祭司回答的非常决然。尼采微笑摇头：
“哎，又是这种回答。来点简单的，告诉我你们先知圣女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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