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骗到马匹逃离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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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壮汉胆怯了。
那个穿军装的壮汉还好些，隐藏在面具里让他感觉安全。
众人里胆子最大的居然是最瘦小的羽毛。“相信我，继续走。只要找到库房，我就能偷出军装。全部换成士兵服装，我们大摇大摆回家。”
“不能退。”毛修思观察卫兵们的站位。“往后退我们就完了。一旦引起他们怀疑，祥加盘查我们瞒不过。”
七个人硬着继续往里走。
“这边。”羽毛招呼他们，他指引的方向没有士兵布防。
这条路非常昏暗，灯光如豆。
红衣少女偶然间目光一瞥，看到总祭司身穿祭袍跪在油灯面前。
“总祭司大人！”红衣少女跑进房间。总祭司大人身体颤抖起来，却不回头。
红衣少女想走到他旁边，羽毛赶紧抢在她前面把她拦住，“请问有人吗？我们来找人。”
“你们找谁啊？”暗影里有人搭话。
红衣少女自知孟浪，没发现有其他人在场差点暴露，默默退到后面。
“我们来投奔大哥当兵。有人告诉大哥，要我们来这里登记领取军备。”
“你大哥是谁？”
羽毛伸手一推，把毛修思推到前面。
“你是？”
毛修思赶紧回答，“我的名字叫毛修思。”
“毛修思？”暗影里走出一个壮汉，神态悠闲，手里上下抛着一个苹果玩。
另外四个人和红衣少女忽然低头单膝跪地。
羽毛回头看了眼，立刻猜出这个壮汉的身份，单膝跪地：
“尊敬的尼采大人啊，你的军团带给了我们无穷的希望。
我们都是无神论者，不信宗教，被这些教职人员和贵族们肆意迫害欺压。
这些畜生，一看到他们我就火不打一处来。
不行，我忍不住了！”
羽毛站起身来，在总祭司身上大力踢了两脚，把总祭司踢倒在地。
脚踩住总祭司不让他爬起来，“畜生们！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尼采大人就是你们的克星，是我们的英雄！”
回头看到尼采，装出懊恼的表情，双膝跪地向他磕了一个响头：
“对不起尼采大人，我太生气了，冒犯了您的虎威。
希望您原谅您士兵的鲁莽。”
跪在地上，头不敢抬，浑身颤抖如同筛糠。
他是真的害怕了。憋着表演到现在，不容易啊。
其实他比那四个壮汉强多了。他这么一抖，四个壮汉被传染到了。
有个壮汉居然抽筋了，躺在地上抱腿打跌。
红衣少女脱去他鞋子，替他扳大拇指，平息肌肉痉挛。
尼采没有管他们，好奇围绕着毛修思转动。
只有毛修思没有下跪。其实毛修思不认识他，独立突前没看到身后的人跪下，不知道他的身份。
羽毛点醒他后，他再跪就太突兀了，所以硬着头皮站着。
在尼采看来，有才干的人骨头才这般硬，这般傲。
“你为什么不跪？”
“你是无神论者，我也是无神论者，我为什么要跪你。
我的命都给你了，我为什么要跪你。”
“有道理！”尼采将苹果抛给他，“吃吧，我赏你的。”
“多谢尼采大人。”毛修思也不敢太硬气了。对方可是屠杀了数万平民的大魔头。
死在他部队剑下的士兵，死在他剑下的贵族，更可谓数不胜数。
尼采从暗影另外一只大手里接过苹果，擦了两下大口吃起来，示意毛修思也吃。
毛修思纠结一下，也学尼采样子擦拭过后，大口吃起来。
“毛修思，你为什么认为没有神？”
“所有神灵都是传说，没人看到过他们。
我们受苦受穷的时候，被贵族们剥削的时候，他们在哪里？
教职人员从来不关心我们，只知道骗我们奉献，骗我们服从贵族老爷们。
骗子们告诉你的事情，肯定是假的。”
“有道理。”尼采鼓掌叫好。“你们呢，你们无什么是无神论者。”
所有人都颤抖不敢回答，眼看就要露陷，羽毛只有挺身而出：
“尼采大人，其实我小时候信神，信得特别虔诚。”
“哦~~~”尼采胃口一下子被这相反的说法吊起来了。从有神论者转变来的无神论者更坚定。
“我快要饿死了，祈求食物和水，神灵们听不到。
我祈求有爸爸妈妈来关心我，神灵听不到。
我祈求一匹马逃离这个世界，神灵听不到。
为了继续生存，我只能不信神了，我当自己的神。”
“说的好！”尼采再次鼓掌。“你们两个，我喜欢！我的士兵这么多，看世界看透的人不多。
你~~~”
尼采面向毛修思，毛修思拿着苹果，傻在当地。
“你，实在，净说大实话。继续用你的眼睛你的耳朵，去观察世界。”
尼采回头重新面对羽毛：“你，想当神这个想法确实不错。
我告诉你，人真的可以变成神，让神在你面前匍匐听命，你信吗？”
羽毛额头冒汗，眼睛急剧转动，忽然想明白尼采的意思：
“尼采大人，我最佩服您。您让那些牛头神成为您的奴隶。”
“哈哈！”尼采仰天笑了。笑完用手指着羽毛：“说的真好，他们成为我的奴隶。那些笨蛋只配当我的奴隶，因为我是人，我是完美人类。”
走到羽毛面前，伸出手掌把羽毛吓了一跳。结果只是轻拍肩头，没有攻击他。
“可惜你不是一个好战士。我就当一次你的神灵，奥德赛！”
“嗯。”暗影里传来低低的鼻音。
“给他一匹战马。”
“多谢尼采大人！”羽毛赶紧连磕三个响头。磕头又不用花钱，一个不够，要磕就多磕几个。
尼采虽然虚荣心得到满足，但是对羽毛进一步看轻。
真正的好战士，就应该像毛修思这样，有自己的尊严。
尼采回到暗影里，躺坐着。“奥德赛，试试他。”
他是谁，尼采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知道，是指毛修思。
毛修思放下盾牌和宝剑。奥德赛从暗影里现身，是比尼采还要壮的壮汉。
两人空手过了几招，暂时棋逢对手。但毛修思明显处在下风。
“好了！”尼采喝止两人。“毛修思，你力量勇气反应速度都不错，可惜战技差了些。
如果使用武器，奥德赛一招就能杀掉你。
你刚来不久吧？”
“是。”
“怪不得我觉得你有些陌生。多打几次仗，会好起来的。
我任命你为第三十四军团队长，占领皮特山之后，你招募多少士兵都算你的。
奥德赛！”
“是。”
“给他也来一匹马。”
毛修思知道自己现在要做什么，立刻单膝跪在尼采的脚下。
“多谢尼采军团长。”
尼采轻笑，笑得云淡风轻，拿手淡淡一指，“毛修思，记得你刚才说过的话，你的命是我的。”
“尊敬的尼采军团长，我的命是您的，我向您效忠。”
“下去吧，奥德赛，你出去趟办理一下。”
魁伟的奥德赛面前领路，众人起身欠身一礼，鱼贯离开。
尼采视线收回，放在跪着的总祭司身上，觉得今天总祭司有些不同：
“怎么，想清楚要告诉我，先知圣女和生命泉的位置吗？”
“啊啊啊！”总祭司大人指手画脚。
尼采笑了，“你总算明白过来了。何苦要割掉自己舌头呢，现在多费事。”
* * * *
皮特山城的大门高高拉起，达达尔率领八百个士兵手持盾牌和宝剑把城门通道堵得水泄不通。
城门口，两匹骏马倒地死去，从马背上滚落下三男一女。
那三个壮汉胆子小，半路脱掉军服逃跑了。剩下四个人正好分乘两匹马赶路。
负重太多，催的又急，把两匹战马活活累死了。
呜~~~汪！凶狠大狗们狗仗人势，从人缝里钻出来，冲四人狂叫不已。
毛修思摘下牛头面罩扔掉。其他三人学他摘下牛头面罩扔掉，秒转变身份。
“达达尔，我回来参军。尼采杀掉了我的母亲，我要报仇。”
“是你。”达达尔对他有印象，“你叫什么名字？”
“毛修思。”
“毛修思，你们四个我收下了。盾牌和宝剑你们都有了，去领钢盔。暂时不用轮值，先休息三天，军饷先预支一个月的。”
* * * *
这次回来，没回难民营。而是拿着军饷，找了家旅店。
美美洗了个澡，吃顿好饭。
众人回到各自单间。
“啪啪！”毛修思的门被敲响，紧接着门被打开，一阵香风飘进，红衣少女翩然而入。
“有事吗？”毛修思欠起上半身，身上盖着薄被。他已经休息了。
红衣少女解开自己面纱，露出宜嗔宜喜的俊俏脸庞。
“毛修思，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我就是尼采悬赏的先知圣女。”
“噢”
“第一次遇见你，我偶然间碰到你的身体，看到了你的未来。你将成为救世主，站在神的旁边，我们跪拜你们。”
“真的有神灵吗？那你肯定看错了。我是无神论者，站在神身边的肯定不是我。”
“是吗？”红衣少女沉思。“那就让我摸着你的身体，慢慢看仔细看。”
红衣少女解开衣襟和腰带，双臂一振，红衣化作蝴蝶飞到地上。
毛修思望着少女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看到纯洁的月光在少女身上流淌，不由自主掀开覆体薄被。
红衣少女洗去污垢，洁净晶莹的小脚轻轻钻进去，就像两只白蛇回到温暖的蛇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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