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4卖艺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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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些好色之徒大声叫好，驻足不肯走了。来回转悠找角度，一定要看清楚女孩子的裙内风光。
但观众依旧不足十人，这怎么演啊。
“丁丁~~~淙淙~~~~”
清澈的二胡声如同城中河的河水般缓缓流淌清澈见底。在这繁华人流中，丝毫不起眼。就如同来来往往的人一样平凡。
乐声愈加细腻，频繁使用的滑音透露出一种随波逐流、自我放逐，就如同这些匆匆而过的人一样。不知道自己明天在哪里，得过且过只求温饱。
慢慢地乐声连中有断，音断意不断。
再接着弹奏者频繁使用指力的轻重搭配，让乐声抑扬顿挫凝滞沉涩。给人以压抑感，如同生活重担重重压在心头。现实的不如意，生活的不顺心随着乐声全被行人想起来了。
而行弓的干脆利落，那股劲道分明又是倔强不甘的。
再配以二胡乐音偏伤感，宛若一个沧桑的老人在为一生而呜咽。
这种含蓄里的奔放，平淡里的磨难，倔强里的呜咽，让人眼泪涟涟。
二胡演奏家把音乐弄活了，把低下阶层那种自顾自怜，诅咒黑暗，向往光明未来的小心思全拉出来了。
这下子，来往的人大多数都驻足不前，想看看是谁奏出如此扣人心弦的二胡乐曲。
弹奏者是个老者，穿着一袭青衫，脸上的褶子在述说无数的故事，无尽的沧桑。
一曲奏完，老者回到后台。临行前双手微动，二胡和弓弦全部倒立到桌子上不停旋转，却不落下。
“好！”老者这手赢了个满堂彩。
卖艺女孩拱手抱拳，“这是我师父。他老人家最擅长反拉二胡，还能摘叶飞花取人性命。
如果大家捧场，师父他老人家还会再出场。
请大家先看看诸位师兄的武艺如何，有钱捧个钱场，没钱也不要走在这里捧个人场。
小妹在此多谢各位大哥大姐叔叔婶婶。”
伸手握住倒悬旋转的二胡和弓弦，拿回送给师父。
可怜的张小凡没有看到转乐器那一幕，也没听到女孩说老头落叶飞花都能杀人。
他挤进围观人群时，四个壮年侏儒身体精瘦健美露着上身走到场上。
“在下四兄弟自幼爱好武艺，喜爱军旅生涯。闻听罪恶之城侏儒和其他人一样可以平等参加军旅。
不远万里前来参军。没想到见面不似闻名。哎，不说也吧。
感谢老师父收留我们，感谢诸位赏口饭吃，让我们能活下去。
各位，请高抬贵眼，兄弟四人分别献上四套拳法，分别模仿捉鼠狸猫、扑兔雄鹰、吃羊老虎、盘山长蛇。”
四兄弟龙蟠虎步，拳法刚劲有力，起承转折，有章有法。
练得虽好，关键不是实战，普通人都看不懂。四兄弟赶忙搬出大石，木棍，木板对练。
拳砸石开，腿到棍断，爪到板碎。
“好！”观众叫好，张小凡看的目摇神驰，差点忘记前来目的。现在想起来偷偷在人群中挤向后台。
就在这时候，后台又跑出一个土精灵来，膀大腰圆，看上去极为结实。因为血脉关系身高四米，对比起前面两米多高的四兄弟，就像大人面对四个小孩。
“好啥好，我看花拳绣腿，不堪一击。”
群众不知是一伙的，还以为过来踢场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怂恿起来：“比一比就知道了，被弄死得肯定不行，活到最后的最厉害。”
土精灵裂开大嘴哈哈大笑，“说的好，正合我意。
在下诨号翻地龙，穿越万里来到此处，一路上杀了无数侏儒精灵。
不论他是兵还是治安官，惹恼老子照杀不误。
至今无人敢管。你们看，老子活得好好的。
今天就要让你们四个侏儒见识下什么才叫功夫。去拿兵器吧，兵器随你们选。”
四个兄弟问道，“那么你用什么武器？”
“嘿嘿！”土精灵举起自己的两个大手，“我就用我的拳头，杀你们绰绰有余。”
说完大刺刺坐到木头板凳上，摆出一副武林宗师气派。
四兄弟拿了刀枪木棍，走到土精灵面前，突然不打招呼直接发动攻击。
“啊！”人群中有人惊呼，替土精灵担心。
土精灵嘴上牛掰，其实就是嘴上说说，哪里敢用空手对四人武器。举起板凳挡住四人武器，五个人战到一处。
张小凡挤到后台边上，掀起幕布朝里看。
里面只有四个人。两个最早出来喷火吞刀的男人在准备铜锣讨钱。老头闭眼小睡小姑娘给他捶背。
张小凡这么一掀布，老头眼睛睁开，小姑娘在老头提醒下娇叱道，“什么人！”
两个男人赶紧出来打圆场，“看官，后面没什么好看的，您还是移步去前台吧。”
张小凡暗呼一声，娘啊，这老头也太警觉了，估计确实难以下手啊。办法总是人想的。
他眼睛轱辘一转，计上心头。跑到老人面前，给老人磕头。
“老爷爷，我是个流浪儿，没有谋生手段活不下去了。
希望老爷爷收留我，准我拜您为师，混口饭吃。”
两大汉拎起张小凡，要把他扔出后台。
“走走！没看到经济不景气，我们这几个人都难混口饭吃。再多个人多张嘴多个愁！”
大红裙子的小姑娘面露不忍神色，老头似睡非睡不理。
真被拽走了，再回来就不香了。
张小凡双腿用力，稳稳站住。双臂一振，将两个大汉震退。身体闪耀金光，局部皮肤开始金属化。
大汉一惊，这小子有点名堂。
老头惺忪睡眼立刻炯炯有神。
外面传来震天好声。原来土精灵力气好大，以一敌四，用板凳同时击飞四件兵器。
四个侏儒败而未伤，一连串跟头卸去冲力。花俏动作过后，依旧生龙活虎。
其实这是套路，但观众不清楚呀。
老头挥挥手，让小姑娘和两个大汉赶紧敲锣打鼓出去讨钱。
后台只剩下了老头和张小凡两人。
老头默不作声，整理一下衣袖，反掖袖口。
二胡乐师那种盘筋错节的老手，随着动作拉长。厚厚皮肤如同兽皮一样带着褶子覆盖在手上，这双手，似兽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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