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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天哪。嗷，天哪。”饥渴的利萨爬上沙脊后忽然发出一连串怪声。
沙脊背后没有水。
却有石头堆。
石头堆当然不能吃不能喝。既不解渴又不解饥。
最重要的，石头堆中有头小沙漠蛮牛。
意味着小牛入不了沙漠，逃不走。
而且还没有沙漠蛮牛成年体守护。
此时小牛就代表了牛排，代表了食物和水分补充。
利萨轻轻拍了拍利奥，“可怜的利奥。你们部落崇拜牛，以牛为图腾，不准吃牛肉吧。哈哈，太好了。这头牛整个归我了。”
利奥露出深思地表情，“我比部落里其他族人更虔诚，我认为将牛放在肚子里，和牛融为一体，是对牛最好的崇拜。冲啊~~~~~”
两个十米来高的狂战士手舞足蹈，挥舞着利斧抢先冲下沙堆。
利斧映着阳光惊扰到了小牛，小牛朝石堆外冲去，想钻进沙子里。
“比欧~~~~”
“比欧~~~~~”
两声悠长低沉地枪响。
艾丽和李瑟琳同时开枪命中小牛。
小沙漠蛮牛哀鸣着倒在石堆边缘。
两个狂战士冲过去，迅速斩断牛头。利萨早就口渴难耐，堵着小牛动脉狂喝鲜血。
牛头渗出血液。利奥不想浪费，伸出巨大舌头一下又一下舔舐渗出的血迹。
沙漠中浪费任何一点水分都是可耻的。
必要时只有喝自己的尿才能维持生存。
为了活下去做出的任何选择，都是正确的。
石堆还有第二个好处，有阴影，能够遮挡炎热地阳光。
四个人躲避在阴影里，暂避中午地阳光。
艾丽和李瑟琳很快躲在阴影里降下体温。而两个大个子有点可怜，无论如何找不到完全遮蔽自己的阴影，只好躲在石堆正中间，能挡多少阳光就挡多少。
艾丽和李瑟琳做好牛肉后，略微吃了点就饱了。
两个大个子则不厌其烦，猛吃海喝。
小牛吃了大半后，利萨才有机会开口说话。朝在一边假寐的李瑟琳说道：“你的手艺比奥美差多了。味道不能比。”
李瑟琳从瞌睡中苏醒，没好气骂道：“你那么喜欢奥美吃的，拿斧头朝自己脖子上一抹，就吃到了。”
利萨睁大眼睛，认真说道：“你骗人！那样我就死了，怎么吃东西。”
李瑟琳继续没好气骂：“我就是这个意思。想吃奥美做的东西，就去死。死后就能看到她。”
利萨讪讪不再说话。
警戒地艾丽伸了个懒腰劝道：“别吵了，奥美负责携带生活用品。我和李瑟琳带的很少。会越来越难吃的。”
一直埋头啃牛肉的利奥听了忽然嘿嘿笑起来，“吃生的味道也不错。就怕你们两个女人吃不下。”
李瑟琳站起身，活动着腿脚。“别担心我，求生是我们必修课。”
艾丽打了个哈欠，“李瑟琳，你醒了，就换你来警戒。我小睡一会。注意小牛的长辈们可能返回。”
利萨猛地拍响胸脯，吹起牛来，“就那些蛮牛，俺一斧头一个，绝不拖泥带水。”
很明显就是在乱吹。李瑟琳嗤之以鼻，轻轻嘟哝，“你砍牛的本事不如吹牛的本事。别用斧头砍，用嘴吹不是更快嘛。”
因为要接替艾丽警戒，李瑟琳不想大声说和利萨争论下去。
嘟囔完就端起狙击枪，利用枪上的光热双瞄准镜，朝四周乱看。
利萨可能是听不到李瑟琳的低语。也有可能怕影响李瑟琳警戒，装作听不懂，拿起一块牛肉接着大吃。
看来这俩狂战士是想利用午休的时间，把整头小牛全部装进自己肚子里啊。
“吃吃吃，一肚子屎。”
李瑟琳再次低声嘟哝。
瞄准器上淡淡泛着一层红光，表示环境温度特别是沙子温度对生存有威胁。除此之外一切平淡。看来中午的高温阻止了小沙漠蛮牛长辈们返回，让四个人捡了个大便宜。
☼ ☀ ☀ ☼
李瑟琳忽然在瞄准器上看到一大片红色，从西边朝自己四人接近。
还没出声，艾丽已经张开了眼睛。回望两个狂战士一眼。
利萨吃饱喝足，摊开自己的身体露出胸腹朝天散发热气。利奥则依旧闷头打扫小牛筋头巴脑的残存边角料。
“醒醒要战斗了！”
利奥一边吃着一边握住身边的利斧。“他们从哪个方向来？”
利萨一个咕噜翻身爬起。合格的狂战士任何时候都能投入战斗。伸长耳朵听艾丽回答。
李瑟琳刚想张口，艾丽已经说了。“从西边来，一共十三头。有七头是直奔这里而来，有六头可能是另外群落的，和它们分道扬镳。”
李瑟琳大惊，注意观察瞄准镜上的红色轮廓，和艾丽说得一模一样。
“哈哈！又有肉吃了。”利萨大笑。而利奥则惊讶地咦了声，好像有些迷惑。
恰好被艾丽看到了。“利奥，你有什么疑问？”
利奥不好意思说道：“我从一个战场走到另外一个战场，发现有件事情很奇怪。为什么太阳总是从东边升起，转到头顶偏南，再落到西面。”
原来不是发愁作战啊。艾丽苦笑摇头，这些狂战士头脑真是一根筋不转弯。
“我们就叫太阳升起的那边是东面，太阳落下的地方是西面啊。
你看有些战场太阳不升不落，那些战场东西南北就是胡乱起的。”
“噢~~~~原来是这样。你懂得真多。”利奥和利萨一起惊叹。好像知道这点非常了不起。
李瑟琳又开启嘟哝模式。
“装什么，不出三天，这些知识你们就全忘了。我怀疑你们有没有脑子。”
和艾丽猜测得一样。六头沙漠蛮牛在半路分开了。七头沙漠蛮牛从沙漠里面径直朝石堆冲来。看来石堆是它们的家，养儿育女的地盘。
艾丽忽然拍腿兴奋大叫。
“利萨，你口渴吗？我知道水源在哪里了。在西面，就在西面！”
“啊，真的吗？！”不仅利萨，就连利奥和李瑟琳都意动。三个人既希望艾丽说得是真的，又担心艾丽是在骗他们，只是鼓励士气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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