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卖唱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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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姑娘走进财神客栈西门，要了一个单间。
她们走过后，又走进一对男女，穿着看起来整齐，细看不值钱便宜货。
两人站门口打量店里，客栈伙计去招呼点菜，两人点头，“别人请我们吃饭，我们进去找找是哪桌。”
“那请进！”人来都是客，伙计躬身请人。两人在一楼转了一圈后摇头，然后顺着楼梯来到二楼。
有一雅间客人点的菜不错，满桌珍馐都没怎么动。这一大桌子菜却只有三个客人，听他们说话是三个老板，在这找了个雅间边吃饭边谈生意。
男的独自走到他们包间前，捂着肚子蹲下哼哼，“啊呀，啊呀，这饭菜不干净。闹肚子了。”
三个商人赶紧闻嗅自己饭菜，没有什么异味，也没放心上。女的不请自来，拿起他们的茶壶闻了闻，“不是饭菜事，是茶水的问题。”悄悄向茶壶撒进一点白色粉末。
三个商人烦了，“滚！谁让你进来的！长得也不漂亮，胡叭叭什么。水有问题，我们早就闹肚子了。”
“不要理她！”
三个商人赶走女的，继续谈生意，不在乎女孩警告，继续喝茶。
不久就中招，个个蹲着走路，“啊呀，啊呀！我要去厕所。”
“我也要去。”
那女孩还没走，在路上碰到三人嘲笑他们，“不听我提醒，活该！”
三个人还闹了个没趣。带着歉意的微笑，赶着去上厕所，丢下一桌饭菜。
这对男女瞅三人走远了，嘿嘿阴笑，走进包间，“我爱吃这个菜。”“我爱吃这个！”
每人端走两个盘子，躲进空包间桌子底下大吃大喝。
三个商人回来，大为光火，质问伙计茶水不好，匆忙结账后怒气冲天离开了。
伙计们满腹狐疑，茶水都是一样的啊。为什么其他客人没事，偏偏这三个豪客吃了闹肚子呢？
有对男女躲在空包间里一边吃菜，一边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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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客栈是住宿客栈，二楼是有点身份人的小单间。
一楼通铺房，小客厅里人来人往，大多都是贩夫走卒，车马店路牙之类的下九门人士。
“爷爷，往这边走。”十三四岁俏丽小姑娘，拉着竹竿，引着她爷爷走着大门。她爷爷双眼翻白，是个瞎汉。身上斜斜背着二胡。
两人走到小客厅角落，爷爷摸索着找个板凳坐下，解下二胡，试探拉了两下调好音色。朝小姑娘点头示意。
小姑娘俏生生走到大厅，朝四方道万福。“各位爷。小女子家遭大难流落到此，卖唱为生。请各位爷可怜可怜点首曲子。”
没人理他们，有个赶马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小姑娘，个个卖唱的都这么说。我们过的比你们还惨哪。你唱吧，如果楼上大爷们听好了，会叫你上去的，那才是发财的门路。”
“多谢大哥。”
爷爷拉响凄苦的二胡，小姑娘开始卖唱。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亲娘呀,亲娘呀!
仅仅只唱了开头一句，啪！楼上传来摔碟子声音，“什么玩意，跑这里叫娘来了，出去哭丧去！”
“对不起大爷，是我错了，我换首曲子。”
尘缘如梦 几番起伏总不平 到如今都成烟云 情也成空 宛如挥手袖底风幽幽一缕香 飘在深深旧梦中 繁华落尽 一身憔悴在风里 回头时无风也无雨明月小楼 孤独无人诉情 人间有我残梦未醒
漫漫长路 起伏不能由我 人海漂泊 尝尽人情淡薄 热情热心 换冷淡冷漠任多少真情独向寂寞 人随风过 自在花开花又落 不管世间沧桑如何一城风絮 满腹相思都沉默 只有桂花香 暗飘过 只有桂花香 暗飘过
歌喉婉转，女音稚嫩清脆，歌词沧桑，别有一番韵味。
“好！上来吧！我来点首曲子。”
感情这有钱人啊，钱来的容易去的快，个个醉生梦死，全部都点些情啊爱啊什么的，别的歌不喜欢。
唱这种情歌唱多了，小姑娘的祸事也就到了。
这不，在一个房间里没唱上几句，老头就被推出来。听里面小姑娘在哭泣求饶。
“大爷啊，放过我吧。小女子卖唱不卖身。”
只听得男人狞笑声，“我没让你卖身，我玩完不给钱，你就不算卖啦。”
“畜生！”一楼睡通铺的男人听到二楼叫喊声齐声叫骂。骂归骂，没人敢管。
包间内矮胖壮年男人，穿金戴银，将小姑娘压在身下，不顾小姑娘挣扎，强行亲热。小姑娘手脚胡乱打他，但力气太小，造不成任何伤害。
有人蹲在窗户上鼓掌。十三四岁的半大少年。“啪，啪啪！”
“你是谁？！”小矮胖子愣住了，陌生的少年鼓掌意欲何为？
那少年不但不阻止小矮胖子，还不耐催促。
“我是谁没关系，快点做！”
“我为什么要做？”
“我要看。”
壮年男子上火，这种事谁爱表演给别人看啊。
手插进衣服兜，有可能是拿暗器。少年做好跳窗逃跑的准备，小矮胖子却掏出一块碎银。
“给你钱，快点走吧。”
少年点头哈腰接过碎银，“谢谢，谢谢大爷赏。”
随手又把碎银放回壮年男人手里，“给你钱，快点做吧。”
“为什么你一定要看着？我不喜欢别人看。”小矮胖子扭捏，有些难为情。
“我是画师。你老婆雇我跟着你，让我仔细盯着。一旦你做这事，让我画下现场情况好给她当证据。”
“混蛋，那母老虎管的太宽了！”小矮胖子在小姑娘脖子上连亲了几下，无奈起身，放小姑娘离开。“混蛋，我的好心情全被你弄没了！”
“混蛋！你为什么不做！我的赏钱全被你弄没了！”
“滚！”壮年男子拿凳子砸少年，少年左腾右挪身法灵活，没砸到。
壮年男人回身，墙上挂着一柄钢刀。他仓郎一声拔出利刃，少年早跳窗逃走了。
“护院！护院！”小矮胖子大喊。
“老爷，来了！”呼啦啦开门涌进一大帮壮汉。越聚越多，最后足足聚齐二十来个壮汉。
小矮胖子探头朝楼下张望寻找半天半天，最后找到目标。指着楼下大街上，仰头朝上看的少年，
“看到那小孩没有，给我狠狠揍，弄死他！敢跟踪我，敢帮母老虎管我，弄死他！”
“是老爷。”护院呼啦啦冲下楼梯。
浑身臭味的老头腰跨酒葫芦，衣服补丁摞着补丁。从通铺房里钻出来，看着鸡飞狗跳。“混蛋朱义，真能闹腾。嘿嘿，这样也好，今天非逼你拜师学武不可。”
放任护院们从眼前跑过，自己悄悄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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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客栈北门是官道，人来人往。
朱义站在官道上，不知祸事将至。
卖唱少女拉着爷爷逃到他身边，“谢谢。”想说什么说不出口，拉着爷爷走了。没走两步又回头，“我叫丁丁。”羞红了脸，这次真的拉爷爷走了。
朱义年纪小，不知道什么叫少女怀春。只觉好像春暖花开，种子萌芽，甚至听到泥土中树根生长的声音。没来由也是一阵发慌，“喂，我叫朱义！”
“嗯！”丁丁红着脖子点头，拉着爷爷沿着环湖小路转向财神客栈东门。不管碰到什么事，总要继续卖唱讨生活啊。一旦没钱，人就没了尊严。
朱义望着小姑娘身影发呆，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发慌，没注意被一大群打手包围起来。
“喂，小子。是不是你打搅我们主人好事？！”
朱义双手连摆，“不是我，不是我！你看我长得这么老实，长得这么帅，我怎么能干出那种缺德事呢？”
打手们发愣，在那里商议，怀疑找错人。朱义赶紧穿人缝，想借机溜走。
吱呀一声，穿金戴银的壮年男子索性推开窗户，探出身，“就是他！弄死他！往死里揍！”
一群打手追着朱义打，朱义身手滑溜，逃来逃去。挨揍是免不了的，雪雪呼疼。
怪侠腰跨酒葫芦站在旁边，“拜不拜师，学不学武。”
“不拜。练武累死了！”朱义被赶得上蹿下跳，兀自嘴硬。
“那你想做什么？”
“我看当官老爷舒服，我要学文当官老爷。”
“哈哈！”打手们乱哄哄大笑，“听到没，这小子想当官老爷。”
“你家里有钱吗？”
“你家里有势吗？”
“我看他没有，估计连学都上不起。”
“没钱没势，就是学问好都当不了官。没上过学更当不成了。”
“这小子在做梦呢。”
嗯？！朱义被骂愣了，一不小心被抓住摁在地上。这下惨了。护院们围成一团，个个举起大拳头。
千钧一发之际，朱义赶紧求救。“老头！我拜师！”
怪侠一个箭步钻进人堆，朱义矮身蹲在他身后。老头双手一牵一引，护院们打来的拳头三三两两互相撞在一起。
“能每天早起，勤快练武吗？”
“不能。”
怪侠一个箭步又蹿走了，朱义还想钻缝隙逃走，人太密，他力气小分不开人钻不动。钻出去上半身，下半身出不去。被护院头头抓住往后跩。
怪侠在边上教育，“臭小子，学文就不辛苦了吗？学文也要吃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想当年......”
怪侠向朱义灌心灵鸡汤，越说越兴奋，转身背对着人群说个不停。
朱义开始挨揍，护院们拳如雨下。
哎呀！朱义脸被打了一拳，左眼乌青，他努力眨巴眼，看不清楚景象了。
“能！老头，我能！我能早起，我能勤快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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