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法公民第十七章:前进基地

　　
不知不觉中，五人在太空滞留了二十四个小时，肚子唱起了空城计。许杰不禁后悔没有在空间储存食物，心想一定要搬回来一个超市才好。
地球已是白天，许杰选择在学校操场降落。在隐身状态下，几人悄然出现。
学校留守的保安虽然奇怪没看到有人进学校，但临近开学，又有国开平这尊校长大神在场，哪敢怀疑。
还是老地方，几人如野人般大块朵颐，丝亳不顾形象。
司晴抱着肚腩，“这是这辈子我吃得最多的一顿啦。”
许龙章抱着一整块肘子撕啃，“我以后要吃遍天下美食，戒烟戒酒都可以！”国开平却抱着一瓶上好汾酒吃出了国骂:“老子以后还戒啥酒！以前是没钱享受，后来是不敢享受，如今我三观不正，管它甚捞子身前身后。”
“放心，有我在，你们一定会活三百岁。既然窥得了天机，就该提前准备，建立咱们的前进基地！不过还是把退休早点办了。孔承是教育局长，上次说的减薪是他一手独断。据说上面拔款三百万教育经费，几个头私分了一百万，还有一百万挪给孔涛作房产拆迁。教育经费只剩下一百万，车水杯薪啊！”
国岚接话问，“这种贪腐的勾当，上面不去管管？”国开平:“华夏自古尊崇强权，更有民不与官斗的习惯。再说目前实施的是级层负责管理制度，只需有一个点卡住，民意很难上达天听。况且民不报，官不管已是不争的事实。就拿我一个校长来说，只要我想，拿捏谁刁难谁不也很容易吗！”司晴叹口气袁声表态:“我觉得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漩涡为好。那孔承既然敢贪，咱就用钱开道。你想啊，要是给他一百万，无形中他填了一些亏空，还能有便宜占，咱们说不定直接正退，用不着病休啦。”
“好，这事就这么定！钱我出，就由伯父和爸妈一起找孔承办，宜早不宜晚，明天就去！”
国岚呆愣半晌，“你们怎么那么下作呢，不同流合污，却给坏人添砖加瓦，还有没有一点人性的善良啦！”
“唉，媳妇儿，你在国外呆傻了吧，外国的月亮永远是圆的吗？我跟你说，如果我还是以前那样，咱所有人肯定得为明儿精打细算。富县今年又要评选卫生城市了，到时你就看吧，马路上垃圾箱比你家里的马桶还干净，每个路口都有政府岗哨，所有小贩被禁止买卖，你要买根蒜苗都要到两公里外的超市去。等到事了，你再看，脏乱依旧。还有那些小摊小贩，被迫中断生计，谁给他们讲善良，讲人性！对了，伯父，爸妈都是搞教育的，你们说自已懂不懂人性啊？”司杰不屑地打断了国岚的发言。
司晴以萧穆的语调发表自已的看法:“民意应该是属于大众的，但总是有一些人似乎可以简单地凭借个人意愿，地位权势和经验来否定事实，极少数人就代替了绝大数人的思考，正确与错误的较量不应该为权威者的势力让步。
国岚啊，你在国外学习和生活过，应该听说过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这个人。
玛丽娜是一位塞尔维亚的行为艺术家，她于1964年出生，父母实施的是完全的军事化管理，以至于她从小受到了无比压抑的教育，一切天性都被′束缚了起来。物极必反，长大后的玛丽娜用狂野大胆、疯癫自由的艺术形式挣脱了牢笼，探索着表演者与观众之间的关系、肉体的极限以及思维的可能性。
她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进行行为艺术上的实践，这种近乎残酷的、赤裸裸的人性实验让她成为了20世纪最伟大的行为艺术家之一，大家都尊称她为“行为艺术之母”。
她曾经在1973年的爱丁堡艺术节表演过俄罗斯游戏，即用一把短刀飞快地在指缝间剁下去而尽量不伤到手指，如果伤到了就换一把不同样式的刀，换到第20把就从头开始。整个过程惊心动魄又鲜血淋漓，表演完成后，地上已经满是殷红的血液。
第二年她又跃入了广场上点燃的木质五角星中，最后因为缺氧被救起；她还曾和搭档一起面对面站立着，手中各自拉着弓箭的一端，而淬了毒的箭尖正对着玛丽娜的心脏；又或者是和丈夫乌雷嘴对嘴呼吸对方吐出的二氧化碳接近20分钟，最后双双倒地昏迷不醒……
这些都是玛丽娜曾做过的危险艺术，但它们都比不过1974年她于意大利那不勒斯表演的作品《韵律0》。在这次表演中，玛丽娜将麻醉自己整整6小时，而她面前的桌子上则摆放着72件不同的物品，有玫瑰、饮料、蜂蜜，也有手枪、鞭子和刺刀。
她将这一切交给在场的观众们，这六个小时内，观众可以用这些工具对她做任何事，而她没办法反抗。并且表演过程中的所有危险以及后果，玛丽娜将会自己一力承担。
当时场馆聚集起了很多人，表演开始后，一开始的行为都比较温和，观众们试探性地用口红在玛丽娜脸上画画，或者用丝线缠绕住她的腰部，把围巾系在她的脖子上等等。慢慢的，人们意识到玛丽娜是真的不会反抗，在场工作人员也没有阻止他们，观众的行为就渐渐朝着失控的方向开始进行了。
他们有的人拿剪刀剪开了玛丽娜的衣服，直至她赤身裸体；有人用小刀在她身上划开痕迹，让她鲜血直流；还有人拿起饮料倒在她头上，甚至有观众将玫瑰花的刺刺向她的肚子。这场可怕的折磨一直到有观众拿起桌上上膛的手枪，并将枪口对准玛丽娜的头部时宣告结束，一直默默忍受了好几个小时的玛丽娜泪水在那一刻夺眶而出，她清楚地意识到，人们是真的可能会杀死她。
当一切结束后，伤痕累累的玛丽娜走向观众，而这些施暴的人们仿佛清醒过来一般，头也不敢抬地逃离了场馆。玛丽娜在接受采访时说，这次经历让她发现，一旦你把决定权交给公众，那么你离丧命也不远了。
整整6个小时，没有温情的拥抱，没有善良的举动，除了一位女士看不下去给玛丽娜擦了擦眼泪以外，再没有一个人愿意给予她一点温柔。人们肆无忌惮地伤害着不能反抗的玛丽娜，释放着内心的暴戾，让这场复杂的人性实验也成为了世界上最残忍、最无情的一场行为艺术表演。它充分诠释出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国岚撅起嘴巴，黯然无语。司杰轻轻拍了拍国岚的肩头，笑眯眯的说:“这一切源于意识形态的问题，意识形态决定着我们行为，我们行为改造社会，社会又反过来作用于意识。这里面意识形态太重要了，如果我们的意识形态都错了，那么造成的大环境就是错的。现在的世界，精神文明的发展远远跟不上物质文明的发展。人类越来越看重自身利益，一切都在向钱看齐，不注重灵魂精神层面的东西，造成了社会道德水平直线下滑，人心难揣啊！”
国岚哈哈一笑，说就你是好人，本宫喜欢当恶人。
国开平有点醉意，红着眼睛说:“红尘俗人轻，无根飘零丁……”
“所以现在我们要尽快发展实力！青龙山就是我们的前进基地，从明天起都动起来，把能办的先办好，国岚抓紧开工，资源方面我解决！”许杰定下任务，结束了饭局。
还有十天就开学了，教师也开始集体返校。按商量好的计划，第二天吃过中饭，国开平，许龙章和司晴来到孔承的十八号小院。
孔承正在小院里摆弄花草，里屋隐约有推牌的哗哗声，那是他老婆约了一帮闲人在打麻将。孔承见到三人，哈哈一笑，“真是稀客啊！各位不忙学校开学，却连襟同至，寒舍当扫禢相待！来来来，刚彻了一壶龙井，同饮同饮。”
四人在孔承小院中一桌台旁团团围坐。国开平嘻嘻一笑，半开玩笑地说，“咱都是老相识了，前不久，我父女俩还打了你亲兄弟，你不隔应啊！”“那是他自个惹的祸，成年人嘛，也该有些担当。况且，今一早听见喜鹊叫的响亮，几位必是有事，咱总不能伸手打笑脸人不是。”孔承回答得滴水不漏。许龙章喝了一口茶，连称:“好茶啊好茶！我许某人教书快一辈子，竟从未喝过这么香爽的茶，孔局长真会享受。”司晴冷冷一笑“要是三百万可以换来太平，这茶倒也值当！”孔承微微一顿，色情微变。“惭愧惭愧，这世道虽说不是战争灾荒年代，可丛林法则却是通行的规矩。我如今虽老杇无力，也想安享晚年。几位若有事，不妨直说。”
国开平笑了笑:“孔局长爽快！确实有事相求。”国开平拋出三个档案袋，“最近身体不好，医院一检查，不是高血压就是尿酸高，能提前退休嘛还能逍遥个几年，想请局长特事特办，帮衬帮衬。至于教育经费困难，我们也出一份力，一百万，卡兑无密。”说完，把一张银行卡放在档案袋上。
两人相对凝视，忽而哈哈大笑……
“这个老狐狸！”眼看退休的事情尘埃落定，在回去的路上，国开平开始了国骂。许龙章闻声吁气，“有啥子好骂的，现在领导不都这样吗？百姓心里明白着呢。现在又不是流民四起的战乱年代，只要活得尚且安然，谁想去生事。”司晴愤愤不平:“凭什么我们这些普通人奋斗了一辈子，比不过那些官老爷一句话，还要蝇蝇苟且，低声下气看脸色！以后，谁让我不好过，我就让谁过不好！”国开平听了反而哈哈大笑，“是啊，谁让你有这么一个好儿子，我有一个好女儿呢！"
十天以后，国开平在开学之际顺利拿到了退休批文，三人从此逍遥自在。
山庄的建设在国岚全力督管下也已然完工。整个主体建筑为三幢呈扇面分布的楼房，中间是六层疗养大楼，面积最大。左边是员工综合宿舍楼，右边是新建的医疗办公楼，两幢小楼均为四层，面积稍小。三幢楼间缀以林木花坛间隔，一眼望去有致雅清新之感。
大楼背倚青龙山脚，在背面向山体掘出了半个体育场大小的空间，里面隔出八个诊病医疗室。有六个引进了国内目前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另两个一个是综合研究室，另一个则放着领先地球科技的全自动纳米医疗仓。
为了保密，从医疗办公楼地下一层车库专门设了一个可容纳急救车出入的专用双向通道，直通山体医疗室。
医疗办公楼内也置办了医疗设备，以藏掩耳目。从外面看，挖掘部位移种了草木，很难看出山体内另有乾坤。
又一个月过去，许杰和国岚一家忙着督办安防糸统和人员筹备，偶尔去游一下青龙山，时不时也约上公安局长在翠玉酒楼小酌，日子在平淡中倒也过的滋润。
为了疏通关糸，国岚送出了五粒燃山石。许龙章心疼得直咬牙，不停地咒骂那些掌管批文的部门领导。许杰虽不放在心上，对这些个腐败官僚却也是深恶痛决！
现在，万事俱备，只待东风。预定的房屋也已完工，许杰抽空把屋子收到空间，又扫荡了大量的真空食物和饮用水。在国岚和司晴的整顿下，整个空间里已宛如世中桃园，国中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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