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高价牛奶
穷则变，变则通！其实大多数的俱乐部一直在走下坡路，偶尔往上走两步紧跟着就又出溜下来。景天雄风杯的出现，或者说从景天足球俱乐部开始挑战各球队的时候起，就在他们的背后猛地推了一把，让他们往下滑的度更快了一大截。于是就有人提出是不是能够和你们交流学习，一起集训！让我们也学习一下你们的闪光点，大家共同成长！最先提出这个请求的是bj的球队，其实他们也是很无奈，不管是景天足球俱乐部最先开会挑战的地方，还是最早举办内部对抗赛的地方都是这里，所以他们受到的影响也是最大的。而且足协也好，体育总局也好都在这里，最先看到的就是他们，也给他们施加了很多的压力。另外，他们和景天足球俱乐部的接触也是最多的，否则他们也不能顺利的租借到球员帮助他们打比赛。
姚广皓对此也不敢直接拍板，而是汇报老七，老七直接同意了。其实训练开放日，很多同行也都来看过，这边训练的强度的确很高，各种训练项目相差的也都不是很多。不过每周一天能看到的东西实在是不多，这样一同集训才能看出窍门来。有一就有二，于是几个主赛场的和集团球队驻地都迎来了一同集训的客人。这些客人在来之前就被严格训话，完全按照人家的训练章程来执行，一定要找到人家的诀窍，否则咱们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那些球员和教练员也都明白，事情真的是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要不他们就去当球迷给人家加油鼓掌外加呐喊了！
别看是在一个城市里，但是欢迎晚宴还是非常大气的，甚至是奢华了。球员因为训练和比赛的原因不能喝太多酒，但是各种饮品让他们也觉得对方太有钱了。而那些菜也都是从景伦大酒店请来的厨师亲自掌勺，很多菜他们也只是吃过一两次，甚至有些连听都没听过！
第二天一早，一声哨响，还有些沉寂的宿舍立刻出有规律的响动，短短两分钟所有景天足球俱乐部球员就在宿舍下面列队。可是再看那些“客人”们，还有不少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的。客人当中的教练很多都是精神萎靡，更何况那些年轻人呢？
当这些客人们都起来的时候，现昨晚还和他们一起玩闹的家伙们都在运动场上各自狂奔，泄着自身的体力。最让他们吃惊是这些人身上穿着铁链制成的铁衣，为了防止铁链磨伤皮肤，还有一件看起来比较厚的衣服穿在身上。很多人跑过，就会有汗水顺衣而下，或者留下汗水的脚印。他们随时可以补充水分，跑的最疯狂的几个人都有自己的助理，随手从助理手中抢过水直接边跑边往嘴里灌。他们还不断的喊着：“快！快跑！快跑！不要停！”一边给自己鼓劲，也给自己的队友们鼓劲加油。
客人们不由自主的加入了晨跑的行列，可是当他们累到脱力倒下的时候，那几个“疯子”还在疯狂的奔跑，仿佛他们的体力是无穷无尽一般！体力和度直接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这也差的太远了！七点半，一声哨响！这帮家伙就奔跑着冲向公共浴室，五分钟之后就跑到食堂，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昨晚见过那么多的美食，今天看着这些包子、油条、火烧、烧麦、豆浆、稀饭之类的，心中就不由的抗拒了起来。可是这些家伙，看着景天的人狼吞虎咽的模样，就感觉胃里一阵蠕动，再看看教练们的脸色，心中叹了一口气后伸手每人拿了一点儿。由于昨晚多少还是喝了些酒的，这些家伙就都拿了些喝的。这些早餐的味道的确不错，当中也添加了六级药品，可这毕竟不是神药，不可能立竿见影，所以这些客人们也丝毫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同来。
吃过早餐，每个人都自觉的将自己的碗筷盘子清理干净，然后将自己座位周围清扫干净。正赶上训练开放日，记者们和球迷们这个时候也就进来了。训练开放日，相对来说训练任务都比较轻，像负重跑、折返跑、带球等项目自然是少不了的。大约十点的时候，每一位球员包括“客人”在内也得到了一袋牛奶，大约六百毫升，口感香浓。可是看景天的球员，似乎很珍惜每一滴牛奶，都非常用力的吸，直到吸不出来为止。这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但是问谁也不说，他们也没有办法。
午饭的时候，吃的是大锅菜，有鱼也有虾，却都是最常见最普通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便宜”的品种。队员们对于青菜似乎更加偏爱，不少景天的人“扬风格”，将成盆的肉、鱼、鸡推到了客人和记者们的面前。他们却围着几大盆青菜疯抢，最后连汤汁都用馒头和米饭吃了个一干二净。最让人看了毁形象的就是，那几个最强的“疯子”，伸舌头舔盘子，用水冲了盆底然后喝掉，最关键的是他们还抢的不亦乐乎。
这一幕黑很多人看了都不解，有几个“客人”盛了米饭和肉，递给他们，可是他们都推说这是招待客人的。下午练习点球、定位球、角球，和球迷互动游戏，景天的人精力就像是用不完似的。一直折腾到了晚饭时间，中午的那一幕又出现了，景天的人专注于蔬菜，将肉类都留给了客人们。吃过晚饭，稍事休息后便开始做游戏集体娱乐。
到这个时候，有些景天的球员就将身上的铁衣脱下来了，可是那几个“疯子”还是跟没事人似的继续穿着。来参与开放日的球迷很开心，这个时候他们可以看到球员们的另一面，唱歌、跳舞、打闹，比白天时候要放松的多。八点过后，开放日时间到，记者和球迷们离开，球员们就自由安排时间，但是不可以离开驻地。有人会去看电视放松，有人会去洗澡准备休息，有人三五成群的打牌娱乐，还有人跑去自己加练。
以前开放日也有人注意过球员们的饮食，但是今天却感觉更明显，再加上看到一些其他球队的球员过来共同集训，有了更直接的对比。别的队的球员对那些肉都不屑一顾，可是景天的球员把盛菜的盆子都弄干净了！据说早晨就是吃素包子、素火烧、烧麦、油条、豆浆、稀饭，而且景天的人在看到的其他对的球员眼中就像平时不管饱一样，都是抢着吃的。包子就着火烧，火烧就着火烧，油条就着包子的吃法，让人听着就觉得心酸。再说他们训练的量的确不大，可是让球员们都穿上那么重的铁衣，吃的还那么差，就又有人觉得心里不舒服了。铁衣最轻的是二十公斤，最重的是五十公斤，想要加量有铁砂袋，沙背心等负重用品。
有不少球迷看过报道之后，出了心酸心疼的声音：吃的那么差，训练那么重！我们的偶像不是奴隶！很快呼声越来越大，当然不排除一些好事者在里面推波助澜，短短两天时间，对于公司形象有影响的言论越来越多，甚至在比赛场上都打出了横幅。
面对这种情况，就要有适当的澄清，于是在比赛后的记者招待会上就有不少球员出面澄清。也有记者质疑，这是不是景天集团要求他们这么说，他们只能这么说。
被球迷爱称为飞毛腿的十七岁小伙程晓宇实在是被记者逼急了，站出来说道：“你们不懂别胡说！我们的三餐、宵夜和加餐都是有宝怡健最好的团队给我们定制的。这个团队可是给咱们国家领导人定制营养餐的，别人还没有这待遇呢！而且谁说这青菜就不如牛肉的？！我们吃的都是内部特供的，你们有钱也买不到！我们上午十点和下午四点各一袋奶，也是内部特供的，那些菜我们不知道价格，可是奶我们都知道。就算是地区主管想要买，一袋奶也要一千两百块，我们一天两袋！你们就是想买都买不到，还有人怀疑集团克扣我们的钱，这就更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没有证据就胡咧咧，你知道我们一个月多少钱吗？你知道我们当中有多少是百万富翁，多少千万富翁吗？你知道我们的税是谁交吗？！喜欢看球我们全力以赴，不喜欢看球把自己的球队带好，自己不行还不让别人行，中国足球就毁在你们这帮人的手里了！”
一袋奶一千二百块？！而且还只限内部高管供应？！这不是胡扯吧？！有人质疑，也有人相信。景天集团的一瓶矿泉水都要几十块钱，一瓶茶都要两三百，一袋奶还真的有可能这么贵！这个世上有的是有钱人，于是就有人想要买点这种奶尝尝，可是就算他们出价到六千块都没有人动心卖给他们。
“林总裁，听说你们那里一袋儿奶就要一千二百块？”
林茗接起电话来，就听到袁子望在另一头问道，知道这肯定是因为记者招待会上那个小男孩儿说漏了嘴传道袁子望耳朵里去的。
林茗早就有这一系列问题的应对方案，笑了笑说道：“袁部长，小孩子的话您也能当真吗？他胡乱说的！”
“你可别蒙我，在媒体面前言之凿凿，这事情肯定是真的。难道没有这种奶？”
林茗笑着承认：“有，这是我们景天集团内部供应的纯天然营养品，不过不是一袋一千二百。当时这帮孩子收入都不高，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一天的饮食就需要他们两三个月的工资，怕吓着他们。当时我们研究的时候，就把成本降了下来。那一袋儿是六百毫升，三千块！如果不信，你可以问我们集团高管，看是不是一毫升五块？”
“林总，你这不会是为了防止我问你要，故意提价的吧？”
“哪能呢？！区区几千块钱在您袁部长的眼中不值一提，再说这种奶的产量不高，我们并不打算对外销售。如果您真的有兴趣，圣地雪莲集团有类似产品，直接采购就行！”
“你们这个定价也实在是太高了，这么说吧。我们想要采购一些，你先考虑一下。”
挂了电话，林茗直接拨通了吴刚的电话说道：“袁子望打电话要奶。”
“没关系，内m古的两大牧场都已经投入运营，产量绝对没问题。外蒙的几处牧场三个月内也可以开始提供足够的产量。”
“知道了，我已经报价了一毫升五块。”
“呵呵，好！那就咬住这个价格，总不能让我们赔钱吧？！”
第二天，袁子望让人来取走了几十袋，除了一袋儿送去了检验，其余的都带到了中南海。
“这个味儿真的很香醇，这景天会的好东西真的是很多。”
“这一袋可就是三千块钱！东西虽好，可是价格也着实不低！要是一天一袋儿，就咱们这几个人也算不得什么，可是这么大的中南海，这么大的bj城，怕是十万袋也不够啊！”
“一袋儿三千，你信吗？再说了……”
“停，别说什么供应国家吃亏也是应该的话，更别说什么爱国之类的理由。给我们供应奶和爱国一点儿都不沾边！况且他们的很多产品都是低于市场价供应的，面子上他们已经做足了。”
“就是啊，人家说的是内部价三千，卖给我们有可能低于三千吗？！不行就自己出钱！”
“一袋儿奶就三千，我们的工资就是一天一袋，不干别的了？而且这么做也不合适，还是将津贴调整吧。我们可以自己掏钱买，别人会不会也自己掏钱买？这小小的一袋儿奶，不简单呐！”
“舆论导向控制不好，有责任！那些煽风点火的家伙，看来是真的惹恼了人家了！前段时间又送茶又送烟，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这次直接来这么一招，他们的确会在风口吹几天，可是我们就真的难受了！”
“这件事情得处理，也得尽快的转移民众视线。”
“我怎么感觉，这江景不在，这些家伙更难对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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