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节 人性难测
田坤、路飞、小白三人每人拿着八块玉牌，一路上就研究好了布阵的位置。为了保险起见，再加上江景在这里，三人没有一上来就直接布设玉牌，而是各自用脚测出了布阵的位置。江景当然知道三人的想法，看三人选择的位置分毫不差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一个字。三人看到江景的表情，便不再犹豫直接将对应的玉牌放置在相应的位置。田坤还是再次检查了一遍，仔细的一边检查一边将各个法阵结点规划一遍。最后一步，启灵！开启灵阵如果有灵石或者灵脉，就会非常容易，但是这里只是空气清新，污染少，并没有任何的便利条件。因此想要启灵，就是要动用自身的真元，将法阵的每一个结点贯通，使之建立循环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启动法阵。
田坤的功力比路飞也只是略高，比小白还差了不少。想要依靠他自身的实力启动这样一个改良版的中型聚灵阵，的确有些难度。原本江景给田坤塞了一瓶他炼制不久的丹药，启灵时感觉真元不济是服用一颗就可以了。路飞和小白却主动表示一起启动灵阵，田坤自然不好拒绝。原来的这种中型聚灵阵由一共二十四块阵符玉简组成，就是一百五十六个结点启动就可以形成循环。这个改良版的中型聚灵阵，玉牌的数量不变，但是结点的数量却足足增加了一半还多，变成了二百三十八个结点，而且其中四十八个结点所需要的真元要比其他的结点贯通时多一倍，这就更加加剧了真元的消耗。而改良版的聚灵阵，更加稳定使用寿命也长，更不容易被破坏不说，功效也提高了进四成。
江景估量过田坤几人的真元总量，完成启灵绝对没有问题，关键要看他们如何分配真元了。田坤在点亮到一百个结点的时候，路飞和小白同时加入，不但用自身的真元开始点亮结点，还补充田坤的消耗。小白比两人的实力高出不少，到最后一个结点贯通的时候，三人几乎是按照比例一样的消耗了自身真元。
整个过程，姬广斌都眼巴巴的看着江景。他很清楚，只有得到江景的认可，他们才能进入。江景等到最后一个结点贯通后，整个阵法开始运转，周围的真元开始匀的向着阵法所覆盖的范围汇聚之后才冲着姬广斌点了点头。姬广斌在车上的时候就听江景说了聚灵阵的好处，这个改良版的中型聚灵阵，虽然比原版的中型聚灵阵在汇聚真元的能力没有任何提高，但是却增加了稳定性和持久性，只要不是刻意破坏或者地震火山之类的严重地质灾害生，绝不会出问题。
当然这种用玉牌制作阵符玉简所布成的阵法，还是非常怕人为破坏的。姬广斌问了江景能不能让战士们在此地驻扎，日常训练和生活，江景的回答是肯定的。只不过不要想着大兴土木，最好是没有地基的住所否则一旦破坏了阵法结点之间的链接，阵法就会损坏。可能当时感觉不出来，但是不长时间后阵法就会停止运转。江景还说了，虽然不能打地基，但是半米深度之内没有问题，而且植物对阵法的影响并不大，所以种点儿蔬菜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整个阵法直接覆盖的区域为直径五公里的不规则椭圆形，直径十五公里内真元会逐层递减，满足他们生活所需的蔬菜粮食都足够了。
另外，江景还提出了一个非常让姬广斌心动的提议，阵法之内真元的浓度会比原来浓厚三倍以上，战士们修炼的时间需要减一半，效果会比以前还好。而且平时在这种环境内生活，种植劳作之时只要按照吐纳方式呼吸，真元一样可以滋润身体，效果绝对会让战士们惊喜！即便是不会修炼的人，在这样的环境内生活，也非常有利于身心健康，百病不生延年益寿还是可以做到的。
江景为红剑队员布设阵法的事情，以及阵法功效的一点一滴都毫不保留的上报了。红剑队员都是最优秀最忠诚的军人，他们怎么可能会隐瞒，况且这种事情时间一长也隐瞒不了。而且姬广斌还指望能够按照江景提示他的好好经营小雁山，还需要得到上级领导的支持才行，隐瞒无疑是不明智的。江景当然知道他们会上报，这也是他本来的用意，用这种方式透漏一点也是需要的。
果然当张光年接到姬广斌递上来的报告，第一时间就和袁子望去了中南海，向主席总理以及各位常委汇报了此事。很自然的，他们得出了不少的结论，但是却都有些为难。不用说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们从景天集团得到了多少的好处，就说这件事情，他们也实在是无从下口啊！强行要求江景帮他们布阵？行不通！腆着脸求？行不通！再让廖家出面说项？太为难人了！利益交换，还是不太好张嘴！
先看看实际的效果，也让九处的人过去体验一下，最重要的是赶紧想办法！这是最后他们商量出来的结果，也着实让人无奈。其实他们不是不能拿出让江景动心或者说让景天会高层得益的实惠来，但是他们都担心江景再拿出什么他们无法抵挡诱惑的好东西来，他们拿不出来东西来就难受了。另外还有一点，不是说那个阵法周围都可以种植吗？在这方面做做文章也是可以的，理由什么的都好找，而且对于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军人来说，这都是小问题！
江景这个时候正在一边为江润田进行经脉梳理，一边陪着他们聊天。
“开学了，我和你妈已经打电话和领导请了假，领导二话不说直接准假。还在电话中对我和你妈好一通关心，甚至关心我最近小便怎么样了。”
江景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这很正常，估计严堂也快要给你打电话了。老爸，这件事情你应该很清楚，咱们不回去，对你们单位是好事。”
江润田用吸管喝了一口水，然后说道：“很清楚！我在的时候，不管和我关系大还是小，甚至一些根本不是我该过问的事情，我们领导都会问我的意见。党员会上，一帮人也都是看我的意见，弄得我很不自在！我不在，恐怕最轻松的就是我们领导了，所以你前天说让我请假，我下午就给他打了电话。”
“老爸，这很正常。修行之路，需要控制，前提就是看破！看破这世间百态，看破这人心，也看破人性！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领导肯定会和你说，让你安心处理事情，甚至会说我的事情非常重要之类的话。为了缓解尴尬，可能还会技巧性的和你开个玩笑，让你送他两瓶酒或者球赛的门票之类的吧？”
江润田诧异的回过头来，问道：“你怎么知道？”
江景笑了笑，手掌虚空力度适中的拍着江润田的后背，一边说道：“这就是人性！你们领导实际上是个不错的领导，只是他也是人，也避不开人性的劣根性！我们家因为有我在，早已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够以平常心对待的了。你们领导想要领导好，想要干好工作，而你一直都在帮他，他从心里是非常感激你的，因为你的存在让他的工作顺利而卓有成效。但是你的存在也让他的光芒被掩盖，而且几乎所有的同事都对你又敬又怕，使得他的地位无形中就变成了第二位，所以他心里对你多少是有些芥蒂的。所以你不回去，对他来说是好事，却也是一个莫大的考验！他就非常希望你不回去，但是在他需要你的时候你能立刻出现在他的身边，只是他心里真的不希望有让你回去救场的那一刻出现。”
江润田沉思片刻说道：“是啊，恐怕还真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他今天下午又给我打电话关心我，看来是想一直牢牢的抓住我。”
江景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老爸，他没有坏心的，这是人之常情。不管是你作为学院骨干，还是作为平日里他的智囊或者说主心骨，他关心你都没有错。我倒是觉得，他这个人不错，虽然在你身上也用了点儿心机，但是却没有对你不利，这心机自然是善意的。既然这点儿心机是善意的，也就可以称之为小心思，不需要介意的。”
“话是这么说，我下午接完电话之后，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好多了。”
“呵呵，既然老爸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我再给老爸出个主意。这么做不光是帮你们学院，帮你的领导，也是帮你自己。我想过两天严堂会给你打电话，你不妨将这份功劳让给你的领导，再捎带上你的几位同事。然后告诉你的几位同事，这是你的领导找到你，让你推荐给严秘书长的。另外的事情，不用我补充了吧？”
在一边正在享受白艳和顾欣欣按摩的林夕忍不住插嘴道：“这哪里是帮你老爸？我怎么看不出来。”
江景当然听得出来老妈没有丝毫的怨气和不舍，反而是比较赞成，只是有些迷茫而已。江景笑着看了看金叶，示意金叶来给老妈解释。金叶笑着递给林夕一块毛巾，然后说道：“妈，这里面不难理解。先，老爸能够从这里面脱出来，专心修炼，这是咱们家现在最在意的事情了吧？其次，这份恩情对于老爸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对于他的单位和领导都是一个很大的机会。为了把握好这次机会，相信他们会全力以赴，争取以后能够继续有机会把握。而不管他们做的好与不好，老爸到时候都可以做的让他们打心眼儿里记着老爸的好。再者，老爸的那位领导也不是泛泛之辈，为了把这个窗口办好，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而市政府那边，会逐步的抛开一些拉拢景天会的想法，在各方面也会提出自己的见解和要求。不可避免的是这里面会存在一些交易或者目的，但是总体来说提高质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说不定还会把这个展成一个亮点也不一定。我听说各地都开始有样学样，这就足以说明学习班的成功了，而不少城市在学术方面的底蕴是远z博的，那么z博为了不被越甚至遗忘，就会更加努力。这也算是老爸急流勇退的最佳时机，不管怎么说连续三届的主要负责人，将学习班越带越好达到一个让其他人争相模仿地步，已经是殊为不易了！”
江润田呵呵一笑，说道：“小叶说的没错，这的确是我急流勇退的最佳时机。你们能看出这一点，我都没有看出来，实在是不简单啊！好！”
江景笑着看了金叶一眼，金叶又说道：“老爸，看出这一点的，可不止我们。您的那位领导，还有学校的几位领导，可都把这当成了一个好机会。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除了您的直属领导不太清楚外，学校的几位领导都研究过此事。只是他们是打算借用您的面子让学校的几位知名教授、院士都参与进来。市委市政府那边倒是没有提出什么意见，不过也有人提出提高这次学习班的层次，和加深分类层次的建议。坦白的说，这样的提议是不错的，相信您听了也会赞同，对吧？”
江润田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对，我肯定会赞同！而且会大力支持，只是z博的学校在这方面的底蕴不足，就算这一期做好了，下一期呢？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少不得找你们请一些专家了。”
江景笑着摇了摇头，完成了最后一步。金叶说道：“其实，这些就是阳谋。对于学术，凡是真正做学问的人都会有一种特殊的执着。随着学习班的不断提高档次，就可以开展研讨会，学术交流会，档次越高，对z博这座城市就越好。各种硬件设施也势在必行，这还要牵扯到市委市政府，乃至省委省政府的眼光和格局。”
小白说道：“现在的z博，别的不说，就凤鸣集团就足以让人羡慕了。而且景天集团所属的大型集团公司，在z博都有办事处，统管着sd省一省的事务。只要我们同意，各种配套设施立刻就可以开始建设。有我们的支持，甚至可以直接把所有的污染企业关停或者搬迁，不管是工人问题还是厂房问题，亦或者后续治理问题，我们都可以一手包办！这帮家伙是盯上我们了！”
江景和金叶都笑了起来，江景说道：“小白，你想的太简单了。且不说我们真的强行去出这个风头，对我们有多少影响，就是对z博，对sd省也不见得是好事。一个地市乃至一个省的整体规划，都不能因为个人或者某个团体而改道，那会打乱整体布局，甚至会引起全盘规划的废弃、重置。到时候影响到的可不是几十个官员那么简单，还有数千万老百姓的生活、工作。景天会不参政、不涉政这是原则！假如我们真的因为一时的好心，而办了坏事，到时候于心难安呐！而且你的想法，完全就是一个拉仇恨的做法，到时候，不仅sd省的其他地市领导，省领导，就是其他省的领导，还有中央的领导也会觉得难受，我们一直经营的形象就要多上一条，不顾大局，得不偿失啊！”
林夕一直都把小白当成自己的亲女儿，听江景当着大家的面说小白，心中不忍，伸手拉过小白来搂在怀里，冲着江景说道：“好了好了。飞飞就是那么一说，你至于上纲上线的吗？！飞飞这不是给你出主意吗？你就不会委婉点儿？！”
江景舔了舔嘴唇，苦笑道：“老妈，你厉害！”
林夕其实也就是这么一说，她也不是不讲理，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你走吧，让飞飞她们仨给我做就行了。”
江景知道老妈还是不想让自己太劳累，而且小白、白艳、顾欣欣三人也已经为老妈梳理经脉好几次了。江景刚想拉着金叶走，就被老妈拦住，一瞪眼：“你干什么，我还要和叶儿聊天。”说着老妈很温柔的冲金叶说道：“叶儿，你刚才说的妈听着很有道理，不像这个混小子。你再跟妈说说，也给你爸出出主意。”
金叶灿烂一笑，拉住林夕的手，说道：“好啊，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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