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老师

聆音工作室占地面积不大，但是装修风格非常小资，地理位置处在市中心，像是闹市之中的一股清流。这不是牧风第一次来聆音，毕竟是梦想所在，总是会不经意来看看，只不过这一次再来聆音和以前都不一样了，他要加入其中了，以一个音乐人的身份。人事领着他熟悉了公司，最后送他到了办公区。办公区是公共的，不过他没有看见吴声，不过想想也是，他这种新人小白怎么会和前辈老师在一起工作。牧风刚收拾了办公桌，和新同事寒暄几句就被一个姐姐带走了，让他在公司顶层的一间办公室等候。随着走廊突然多起来的交谈声，办公室门被打开了，今天的吴老师看起来…心情好像很不好？再加上本就对前辈的崇拜，看见吴声，牧风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

        “吴老师好。”

        工作状态下的吴声和昨天很不一样，昨天还是平易近人的前辈，今天又像是一个铁面无私的大魔头，他从桌子上翻了一个文件夹递给牧风，“里面有五首新作的旋律，是给两款游戏出的，去了解一下游戏背景填填词，你周一还要回学校上学，所以后天给我吧。”

        接过文件的牧风简直石化了，他平时是爱玩玩音乐，也会自己写歌，但这给五首商业歌曲填词，还要在两天以内！

        “有困难？”

        “没…没有，那我马上去做了吴老师。”说完牧风就逃离了办公室，不知道是不是愣头青少年初入职场没见过世面，反正这一套操作是给牧风镇住了，只不过这似乎和他的理想不一样，他所热爱的明明是用心创作音乐的过程，可现在…不过他也不想就这样丢下他曾经神往的工作，还是硬着头皮去做了，四十八个小时基本上没怎么休息过，ddl当天，他盯着黑眼圈和布满血丝的眼睛，拿着他的成果忐忑不安去敲了吴声的门，他对他的工作成果是没底的，甚至不敢称之为作品，根据上一次吴声的情况，他不是没想过那人会因为自己写的是一滩烂泥把东西砸他脸上然后再告诉他收拾东西滚蛋。

        当然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吴声让他在对面坐下，自己则是仔仔细细翻阅着歌词。

        “来公司这两天，感觉怎么样啊？”

        “其实…和我理想的工作不一样的。”直到后来牧风也没想明白当时是哪个脑子抽风了让他直接跟自己上司说了这么一句话，这要是一般情况来说他应该已经被赶走了吧，这是公然挑衅人家公司理念啊！

        吴声似乎对这样的回答并不诧异，还有些欣慰和遗憾，“东西写的可以，你一直叫我老师，那我就厚着脸皮教你一句话，音乐在任何时候都是你心中最纯粹的模样。音乐成为商品那就不是音乐了，而是音乐产品。就像你这两天给我生产的这五件产品一样。”

        牧风懵懂点点头，他其实并不明白吴声说这一番话的意思…

        “以后的路还长，或许以后像今天这样教你的机会并不多了。但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回家吧，没有任务了今天可以早下班。”

        牧风没有因为这句早下班而开心，一头雾水走到办公室门口才恍然大悟什么，他几乎没有思考转身跑到吴声面前，“您是要走是吗？”

        牧风的反应不止把吴声吓了一跳，自己也后知后觉地被吓到了，今天他的一系列行为像是走火入魔一样不受自己控制，或者说是眼前这个男人在的时候，他就总是不自知地把内心的最本质的想法表露出来。

        吴声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让他好好学习好好做音乐，大概是刚刚的反应让牧风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没再说什么只是应和了几句回家去了。

        第二天下午，还在毛概课上神游的牧风就接到人事部通知，说是创意组裁撤，让他这周上班的时候去制作组报道，与此同时公布的还有全工作室的人事变动，不出意外的，吴声离职了，同时走的还有江蕊和几个很厉害的编曲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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