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
灰色的休息厅, 灰色的工作台，复仇者大厦内部整个如落上了一层铅灰的物质。
托尼走到落地窗前看向斯塔克大厦外部。
就连外面的世界，都仿佛蒙上了一种灰沉沉的暗调。
这种仿佛呼喊都会被死寂淹没的环境像极了托尼曾经踏进去过的裂缝世界。
只不过, 他为什么会再次被卷进来？
星期五的连接断开，托尼试了试呼叫战衣也没得到回应。
他的智能姑娘刚才在断线的前一刻似乎想告诉他什么, 但还没说完就断开了。
托尼轻轻吸了一口气, 但好在有了之前被卷进异世界的经历, 又因为有过某位恶魔女士的帮忙，他再面对这个寂静冰冷的世界时不再那样容易丢掉冷静。
刚从训练室出来的马克西莫夫兄妹越过他, 走到另一边的落地玻璃前。
“嘿，有人能看得到我吗？”托尼喊了声。
走到一半的皮特罗听到他这么问，眼神复杂地从头到脚看了他一遍：“你没看到我们跟你一个颜色儿的吗, old man？”
托尼：“……”
很好，原来他们只是‘忽略’了他, 托尼深刻地体会到克林特每次被这小子堵的扎心。
不止有他们, 幻视也从卧室出来了，昨晚在大厦内部忙实验的班纳博士也找到了他们。
好消息是不止他一个人被卷进来了。
坏消息是不止他一个人被卷进来了。
托尼望着外面像是与他们处在两个世界的城市, 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旺达的手贴在玻璃上：“我们好像跟外面的世界隔断了, 我感应不到外面，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们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但是她的混沌魔法却无法往外延伸, 仿佛有某种扭曲的力量阻隔在他们之间。
幻视想要从墙壁穿过去，可这次他没有成功。
玻璃外这时仿佛起了一阵淡淡的薄雾。
大厦突然传来一阵晃动，不知哪里钻出来的无数巨型的触手如藤蔓一般覆盖在外面的玻璃上, 将整个大厦团团缠绕, 遮住了仅存的灰暗光线。
“这是怎么回事！？”
在他们的注意力都被大厦上缠绕的藤蔓包围时, 地上爬满了血色的污迹, 那血液一样的污染物在朝着窗边的众人蔓延。
……
彼得的手臂有点发凉，蜘蛛感应仿佛在预警着什么即将到来的灾难。
某种不好的预感在听到凯伦小姐的话时达到了顶峰。
“纽约出事了，我要先过去，那边见！”爱尔柏塔离开之前对同样望向大厦方向的彼得喊了一句。
彼得本想跟上他的脚步，但是他回头望了眼被堵在桥上的校车。
“内德，你在吗！”他让凯伦接通了内德的电话。
校车里的内德压着手机说：“彼得？你人呢？为什么还不回来，怪物不是解决了吗？”
“复仇者大厦出事了，我要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帮我照顾一下爱尔！”
内德看了一眼前排靠在座椅上的女孩儿，她似乎还在睡觉，“没问题，但是我等会儿该怎么跟人解释你消失了？”
“理由随便你编，只要……”彼得想说别太离谱就行。
内德灵机一动就已经有了想法：“这个解释行吗——我就说你被怪物抓走了！”
“轰——”
大桥对岸的城市中，发出一道车辆撞击发出的巨响。
爱尔柏塔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抬起屏幕，上是好几处变异怪物在纽约造成破坏的画面。
同一时间，怪物游戏的地图界面上也多出了无数敌对的红点。
j：【纽约现在多处出现了怪异生物，已经引发了多起灾难。】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哪里发生爆炸了？”内德看到了同学都挤到车窗边，看向发出巨响的城市。
彼得在桥间穿梭迅速赶向事故发生的方向，他在半空远远地看到了街道上引发车辆撞击的怪物，“今天不适合乌鸦嘴，内德。”
【任务刷新！调查斯塔克大厦发生的异常！】
【任务刷新！纽约街道上不断出现来自异界的生物，解决爆发的怪物潮！】
【任务刷新！外来力量想要融合入这个世界，请阻止来自异界的入侵！】
系统一连串弹出好几个提示音，但爱尔柏塔此时无暇去看都是些什么任务。
不提系统严肃的态度，光是用异种到了曼哈顿岛后切换回异种，闻到无数跟鹰身怪物一样越来越浓的污浊的气息，她就知道这次情况有多严重了。
“这、这这是什么怪物啊！！……”被堵在街道的一辆敞篷车引擎盖上突然多出了一个黑色外壳的生物。
车主人眼睁睁看着这头虫类怪物张开它的巨钳，对着他的脑袋就要合拢双钳。
正从街道间穿过的异种先一步一把抓住了怪物的钳子，又一个用力，将它的巨钳生生扯了下来。
纽约的神奇四侠之一，石头人本，看向异种离开的方向，“嘿，那个黑影是谁，我都还没来得及出手，他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霹雳火乔纳森用火焰逼退街上出现的又一头怪物。
“你说那个大个子？我今天在直播上看到过他，说不定是个变种人吧，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我记得他推动过一辆运输车，他的力气估计能跟你比一比。”
没想到上学路上会遇上这种事，霹雳火看向复仇者大厦：“说起来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乱成这样还不见复仇者们有动静，喔噢……那是什么！”
笼罩着淡淡薄雾的大厦，此时被拥有生命一样的黑色触手包裹在其中。
快要到达大厦，从沿街的一条巷子中穿过，火恶魔迈出火焰继续赶往大厦的方向。
而爱尔柏塔则用镜中人跳跃到另外的街道上，用异种拦住了一头在街道上横冲直撞的怪物。
异种不能再往斯塔克大厦那边去了。
随着迷雾出现和离斯塔克大厦越来越近，让异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虽然她想探究清楚异种身上的问题，但是再靠近让异种失控就不好了。
而这时，街口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昨晚见到的羊首怪物朝她冲了过来。
尽管没有准确的证据，但爱尔柏塔隐约猜测异种跟裂缝世界存在某种联系。
“你说异种有可能来自裂缝世界吗？”爱尔柏塔问系统。
系统没能在获取异种血液的位置给出准确答案，因为它也不完全清楚。
“宿主的猜测不是没有可能。我遇到您的那天晚上，由于当时杀手鳄在暴走，其实我为您考虑的基础角色是杀手鳄，但是没想到意外捕捉到了异种的血液……”哥谭除了杀手鳄，还有鲨鱼王、人蝠、包括所罗门格兰迪之类的人物，系统以为异种是某种生物的变种，见这个生物的血液被主程序承认了，才没有怀疑过异种的来历。
“不要紧，说不定很快就找到答案了。”爱尔柏塔说。
这次冲爱尔柏塔而来的羊首怪物不是幻象，但不管是力量还是速度上，异种都要远强过它。
爱尔柏塔在它冲来时侧身躲闪，她一把扼住了怪物的脖子将它掀倒在地。
异种生物重重一拳落在怪物身上。
“嗷！——”怪物嘶吼一声。
“宿主，注意你的上方！”
爱尔柏
塔抬手要给它再一击，天空这时一个黑影刮过，突然窜出的会飞的凶兽咬住了异种的胳膊，带着她朝高空飞去！
这头飞兽的身上长着多个野兽的头颅，其中长得像蝎子的一只怪物脑袋对她张开了尖锐的獠牙。
爱尔柏塔用力抬手，一把扯断了那个虫子一样的脑袋。
巨兽吃痛地松开了异种的手臂。
已经被它带得飞离了地面，爱尔柏塔目光紧锁下方的大楼，想要在下坠的时候抓住建筑天台的边缘。
只不过下落的位置错开了半英尺，她抓了个空。
然而就在她考虑要不要切换镜中人时，天台上突然跳下来一个人，有一个迅捷如野兽一样的人影越过栏杆一把抓住了异种。
“妈的，伙计，你可真重！”
听到这文明用语，爱尔柏塔还在想什么人能支撑得了异种的重量。
抬头一看，出现在面前的人让她意外。
——金刚狼，罗根。
他们的上方，神盾局战斗机引擎的嗡鸣声停在了半空。
“为什么我每次回纽约都能碰到这种事？”罗根嘴上抱怨着，他看着城市中的那些怪物，手臂用力一收。
异种攀住楼的边缘，顺着他的力量轻松跃上了楼顶，“谢了。”
只不过跳上天台，爱尔柏塔看到了昆式战机里的黑寡妇和鹰眼。
复仇者？……他们没在大厦里？
……
“斯塔克……”楼层入口的位置摇摇晃晃走进来一个人。
那人面部苍白，嘶哑的声音仿佛从气管里发出。
“嘿，你是……？”托尼隐约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他似乎是神盾局那边的人。
男人看上去需要帮忙，但在此刻被封闭的大厦里，一个不常来这边的神盾局的研究人员出现在这里并不正常。
那人在接近托尼时脚步却突然变快了不少。
“后退！别让他靠近你！”及时赶上来的史蒂夫喊道。
振金盾牌卷起一阵风高速飞向男人。
但被异化的人却在这时突然化成一滩血污，跟地上那在不断蔓延的红色污染能量一同窜起扑向托尼。
旺达瞬间张开混沌魔法，挡住了差点被红色能量撞上的托尼。
灰色的墙壁渐渐被一层红色的诡异血迹覆盖，本就被触手遮蔽了光线的晦暗大厅，快要没有光亮。
“这是怎么回事？”班纳问道，空间内产生的怪异能量让他都感受到了体内浩克的躁动。
“一两句解释不清楚……”收回盾牌的队长道，“裂缝世界的入侵者用了种办法连接上了大厦，这些红色的血迹就是它们的连接，复仇者大厦现在已经跟外面断开了连接。”
在昨晚克林特他们将外星能量石送回神盾局，临走前查看局里的资料，娜塔莎注意到科研究组有两人请假。同时多人请假，还是接触过外星能量的人，让他们没法不去注意。
史蒂夫跟娜塔莎他们分头去请假的人家里，却让已经被异化的同事引着绕了圈子。
神盾局早就从□□手里收回了所有武器，但还有没被他们发现异化者蛰伏在城市里。
等史蒂夫跟巴基山姆先一步赶回来时，撞上的正是十数个异变者将这里拖入裂缝世界的一幕。
“我们在信号隔断前发出了警告，娜塔莎跟克林特应该已经接到了我们别进大厦的消息，他们没跟进来。”
史蒂夫看着地上仿佛有生命的血污，示意众人戒备。
“他们意识到这里的情况肯定会去找圣所找斯特兰奇，坚持一会儿。旺达，幻视，注意你们周围，别让那些红色的东西靠近托尼！”
“咯咯咯咯咯咯……”怪异的叫声在黑暗深处
响起，几头看不清样子的变异怪物仿佛幽灵一样出现在大厅内。
巴基给武器上了膛，“它们什么时候出现的？麻烦又增多了是吗？”
作为近战能力是所有人中最差的那个，现在又因很早之前在虫洞里跟裂缝世界的怪物有过接触，压抑的环境下，被众人保护着包围在中间的托尼显得有些沉默。
以为他感到了压力，他旁边的班纳对他道：“不用担心，必要时我会让浩克出来……不过我不清楚破坏这个地方，现实会不会受到影响。”
跟队长一起来大厦的山姆也说了一句：“娜塔莎跟克林特他们不会耽误上多久时间，我们的力量能支撑到他们赶来。”
“什么？你为什么会以为我在紧张。”刚将腕表转化为掌心炮，托尼注意到附近几人的目光都投在了他身上。
山姆看他一眼，还在想他似乎不像以前那样排斥跟深渊对望了。
谁知就听托尼继续道：“你不知道吗，在打怪物的路上，公主从来不缺席。”
谁家公主打怪物？？？山姆刚想吐槽他一句。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来。
缠绕在大厦外的触手一刹那被火光点燃，原本晦暗没多少光线的空间突然亮了起来。
有人落在了他们身后的落地玻璃上，仿佛发出了一道无形的声音。
肆意燃烧的火光之中，玻璃上的触手不断往下剥落，火恶魔的身影在灰烬中逐渐清晰起来。
血色的恶魔之瞳向他们望来。
山姆整个人都是面无表情的：“你看的童话书在哪儿买的？告诉我，下次我要买给我侄子。”
‘宿主，初步判定现在的大厦被当成了裂缝世界连接这个世界的锚点，这个世界的空间异常就来自大厦。’系统说。
锚点……？
爱尔柏塔看着大厦里的众人，大厦内的复仇者们似乎在对火恶魔说着什么。
“他们在说什么？我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与火恶魔一同抵达大厦的蜘蛛侠说道，“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卡捷小姐，他们好像跟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
爱尔柏塔是到大厦后碰到彼得的，蜘蛛侠还在上来时帮了她一程。不然虽然她能利用火焰共鸣飞行，爬上斯塔克大厦也要耗费不少力气。
‘大厦内应该是被卷入了扭曲的空间夹层，我最初无法感受到复仇者大厦就是这方面的原因。’
嗡——
那是一声贯穿城市的嗡鸣。
爱尔柏塔抬头看了眼天空。
复仇者大厦上方的半空出现了扭曲，如同发生了波纹现象的水面，一个巨型的黑影的轮廓似乎想要从钻出来。
它的眼睛……那是异种曾经看到过的巨大眼睛？它就是裂缝世界的主脑？
彼得用拳重击了两下玻璃的脆弱部位，但是敲击的手感却很怪，仿佛他的拳头某种力量阻滞了。
层层包裹着大厦的触手似乎具备感知能力的，在被爱尔柏塔消灭了一部分后，似乎意识到了威胁，更密集地向这里涌来。
“我来先引走这些触手！”蜘蛛侠看了火恶魔一眼，跳到一侧吸引触手的注意。
大厦内，地上和墙壁上的一层血红色污垢也变得活跃起来，袭击向了内部的复仇者。
不能让那头怪物钻进来，要尽快消灭这个怪异点。
但是该怎么才能让大厦内回到现实？
“那些红色的污垢是什么？裂缝世界用于连接这里的力量？消灭那些能量物质能让复仇者们回来吗？”
“火恶魔的力量能够清除那些物质，但是您的力量想要抵达另一边是件困难的事。”系统知道另一边的异种跟鹰眼几人接上了头，“可能要等待奇异博士他们过来。”
“困难的事？但不是没可能的事？”爱尔柏塔问。
“是……的？”系统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问。
就看到火恶魔对大厦内刚结束了一场战斗的旺达动了下唇：“找到我。”
城市里不断有怪物冒出，没人有时间等，纽约需要他们的超级英雄。
旺达没想到那位恶魔突然间对她说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熟悉多国语言、同样精通唇语的巴基跟旺达解释：“她在说让你去捕捉她的能量痕迹。”
想要在两个世界架通连接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既然并非不可能，就要抓住那一点的可能性。
系统曾跟她讲过，绯红女巫的混沌魔法的能力就是修改概率。
【火域之主——开启。】
火恶魔周围燃起了灼目的火光，无数明红的纹路爬上了她的皮肤。
恶魔长角自她黑发间探出，黑色尖尾出现在了火焰之中，她就像撕开了地狱的一角，召唤来了一场炽热而危险的红焰。
“离开这里，蜘蛛侠！”火恶魔对蜘蛛侠喊道。
藤蔓一样的触手在这时向她扑来，但还没接近她，就被跳跃的火花融为了灰烬。
触手越来越多，但在彼得配合地跳上一辆接近大厦的纽约时报的直升机时，火焰仿佛没了顾虑，地狱火如一场火瀑一般将包围大厦的触手点燃了起来。
这瞬间，绯红色的混沌魔法同时在大厦内部张开。
“轰——！！”
防弹玻璃在地狱火与混沌魔法的双重积压下炸成了碎片。
扭曲的空间似乎被打开一个洞。
空气涌动，剧烈的风灌入了斯塔克大厦的内部——两个世界连同了！
很好！
爱尔柏塔抓住这一秒，在玻璃炸开的那一瞬控制地狱火蹿进了大厦内部。
熊熊的地狱火反扑上红色的污染物，那些污染物如同掉上了一簇火花的油脂，承受不住火域带来的压制一被火焰一寸寸席卷。
地狱火清理着大厦内的污染能量，影响空间的力量渐渐薄弱。
复仇者大厦内的灯光闪闪灭灭，最后成功亮起，像是从沉睡中复苏了过来的钢铁巨兽一般恢复了运作。
天空中扭曲的空间里，巨大的眼睛似乎看向了她。
在主脑的命令下，不少拥有飞行能力的怪物朝大厦外的火恶魔撞来。
蜘蛛侠拦住了一头飞兽。
“吼！——”不等更多怪物涌来，绿巨人跨过火焰从风口跳出去，抱锤一举砸向了那头怪物。
【叮——】
爱尔柏塔听到了一个任务完成的声音，不过她没精力仔细去听。
她看到旺达在用混沌魔法解决她身后的怪物，皮特罗从她身边的玻璃跑过解决着那些接近大厦的怪物。
“宿主，复仇者大厦回到现实了！”
“嗯。”火恶魔的好处是攻击力强大……但与之相对的，一场火域就能让她蓝条跳崖，一场跟同样强大的力量对抗的火域更是让她多走两步的力气都没。
不过她不觉得以火恶魔换出复仇者联盟的战斗力是件吃亏的事。
爱尔柏塔被一头空中的飞兽撞了一下，抓着金属玻璃框的手一松，一阵失重感传来。
……算了，坠落就坠落吧。
能量消耗尽的恶魔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接下来她可以专注异种那边了。
“卡捷小姐，不！”
“山姆，支援！”
“不，坚持一下！我很快就……”
只不过爱尔柏塔已经动了下号的打算，却听到几道充满紧张的声音。
就在她想用最后的力量打簇火花让火恶魔的消失变得自
然的时候，有人越过落地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手掌被高温灼伤的痕迹在那具血肉之躯触碰到火恶魔的那一瞬就发生了。
待抬头看清抓住她的那人，爱尔柏塔顿时一阵心惊：“松开！你的手不想要了！？”
托尼一手佩戴着掌心炮，但他不是能单手支撑一个成年人体重的超级战士，裸露在外的左手掌心此时已经变得有些焦黑。
“这怎么可能会放开。”
但偏偏那人棕色的眼睛里还带着‘我还有右手用’的笑意。
“lady，好不容易来斯塔克大厦一趟，离场这么早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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