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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天眼打开


迦纱受伤之后,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到了神、梦到了父亲、梦到了伊戈尔、也梦到了万恶的寒冰王在和他在打斗,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在梦中:

        风停了,死一样的静围绕在毕塔城内,不由得让人心生怯意。冰雪飞涌起来,疯狂的撞击着结界,时不时的可以看见一个怪物的身影在嚎叫,在嘶喊。冰雪冲破了结界,向外发出一股很强的寒光,一碰到地面就立即结冰,以风的速度一路蔓延过来,眨眼睛,整座城市都被冰封了,就连寒冰战士也难逃厄运。

        满大街的死尸封存在冰层里面,发出淡淡的幽冷的光芒,就像走进了一个冰雕的储藏室里。太阳变得暗淡无光,转眼间被一把黑色的镰刀割除得只剩下黑暗,天堂的灯熄灭了,地狱黑得更加可怕,罪恶的灵魂与嗜血的尖牙释放出渴望已久的贪婪,死亡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这片仅有的圣地围得水泄不通。奇怪的是教堂的钟声还在响动,不知是哪一个幸免于难的牧师把要把最后的福音传播在这片土地上,他的贡献得到了应验。突然,一声“咔嚓”声响,冰层断裂,从地下伸出一条胳膊,有活人破冰而出,阎绍书急喘着粗气努力向上攀爬,腰身露出地面,腿也出来,他终于爬出冰层,平躺在冰层上面,感受到自由之风吹在身上时的舒畅。

        修站起来伸出百条臂膀从云层中抓住数条闪电扔向地面,闪电呼啸而过,将这个冰堡击碎。

        迦纱用一个泡泡结界把他的身体带起来,躲过了闪电的袭击。修伸出大手拍散了云层,一边用手抓打他们,一边从嘴里射出寒光攻击他们。它像猫捉老鼠一样戏弄他,还不时以恶言相讽。

        迦纱用界墙挡住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可是数不清的胳膊和光线追得他无处可藏。

        迦纱默念:“天外之音——大金刚山”,顿时,从黑暗中出现一座大山,周身散发出神圣的金光,并有梵文相绕。修嚎叫着,嘴里射出无数寒光,可是,这些光芒一碰到大山立即就化成了白雾飘走。大山飞速坠落,压住了他的身体。他就像一个多脚的章鱼一样在大山的底下挣扎,他把一百只手插进地面,然后这些手就融化成为血河向四面八方流淌。大地裂开了,炙热的火焰从地心喷出,熔岩涌出地面,12条长达千米的铁索揭起岩石向迦纱扑去。他翻身躲开,从手中飞出一个光刃劈走铁索,可是这些铁索不但没有断裂,反而变得更加疯狂,他们像炎热的恶龙一般张开利齿,咬住他的右腿。

        “梵木剑、天日剑、地煞剑、飞光剑、擎天剑、锁骨剑、诛神剑,7剑环环而绕,承天与地之气,一指灵光,问、斩、罚。”

        7把不同形状、不同颜色的神剑落下封住了12条铁索。修怒目而视,变得十分暴躁,他用胳膊拍打着地面,溅起一个千米高的熔岩火柱和一个千米高的极寒冰柱,相互拧在一起,朝他飞去。冰与火的相撞,擦出白与红的光芒,将整个天空都搅成一个扭曲的双色世界。这道冰火光柱穿透了3层界墙,咬断迦纱的半个身体。

        他从地上做起来,脱掉衣服,露出缠满全身的符咒纹身,然后将手掌插进自己心脏,体内的血就一滴一滴流下来。天眼打开,射出一道金光,在天空与地面折射出一个三角锥,把包括修在内的周围的空间笼罩住。他双目闭合,身披金光,宛若一尊神像,一透明的九层琉璃色宝塔从心脏里面显现出来,渐渐变高变大,悬浮在天空中,发出万丈光芒。从塔里飞出来4条转动的字符闪着亮光形成4根粗壮的柱子,旋转在修的身体外面。

        迦纱苍海一语:“恶神,你为祸世间,大限已致,今日我便用‘逆法——涅轮无归’之术将你送入天外无天、山外无山、洞外无洞、人外无人的无界之界。是:三界之间唯见众生,回首以往未见三圣,抬眼望渺渺茫茫,顾当下不及顾而逝,我居何界何为我界,唯独心界,是乃——伽罗心界”

        修大笑道:“界神,你太小看我了,我是与你一样不死不灭的神,不是你那什么破界就能杀了我的,今日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绝天独后神力。

        燃烧的烈火在冰狱中捶灭,绝望的寒冰惩罚羽翼丰硕的众神。毁灭吧,末日之灾——冰日

        太阳转瞬间变成一个大冰球,失去了光芒,天地陷入一片黑暗,仿佛回到了创世之初,万物还没有从尘埃中生长出来。

        噗通、噗通,他听到清晰的心跳,是这么的接近,这么的剧烈,就从体内传出来。睁开眼睛,那是自己的心跳。

        迦纱醒来后,感觉到光和热,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松了口气,这个世界没有他看到的那么槽糕,现在做些什么都是来得及的。

        外面吵闹声很大。

        斯潘塞舅舅手提拿了个铁铲匆匆忙跑出去,安德莉亚舅母把尼娅按在椅子上,让她别乱跑。然后她就走出去,向外面看了看,催她丈夫快点。等他们进来后,她就把门反锁好,还不放心得又上了一道锁。

        迦纱走出来,问他们:“音子去哪了?”

        安德莉亚舅母说:“她昨晚照看你,一晚上没睡觉,我让她上楼休息去了。”

        “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我感觉到一种不安的气氛。”

        尼娅说:“我杀死了酒馆里的寒冰怪。”

        安德莉亚舅母说:“这孩子就是太任性,竟给我们闯下这样的祸,这下可好了,我们就等着被杀死吧。”

        斯潘塞大声喊道:“谁敢来,我用铁铲拍死它。”

        这个老男人,平时也没见做出几件令人满意的事情来,就这脾气和她的女儿一个样,一听尼娅杀死了酒馆里的寒冰怪,一脸的兴奋劲,差点就要去看看到底有没有这种事,直到尼娅提着一个寒冰怪的脑袋回来时,他就傻了眼。

        “咚,咚,咚……”

        门外有人敲门。

        房间里的人顿时屏住了呼吸,尼娅站起来,拿起大剑,任谁也拦不住。她打开房门一看,是一个银发少年,他的背上背了一把古剑,在布兰德镇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想必也是逃荒到此地的剑士。

        尼娅把门开了一半,问他是来做什么的。

        叶落无风透过门的缝隙,看到屋内还有好几个人,他向前迈进了几步,说:“请问迦纱住在这里吗?”

        “你找他什么事。”

        “我是他的一个朋友。”

        尼娅把门打开,请他进来后,用手指给他说:“那个就是我的表哥。”

        迦纱没有立刻认出他的声音,但凭着感觉他认为这个人是友非敌。

        叶落无风向房间里的人点了下头,算是问好,然后走到迦纱面前,说:“我是叶落无风。”

        “在千木大都府的时候我见过你,听其他人说你是风之谷的人。”

        “这是好多年前的恩怨,我今天不是为这个来的。一年前,我和你父亲伽罗从迷雾森林里逃出来,去了洛里城。然后在那里发生了一些意外,你的父亲被人杀害了。”

        迦纱的手指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很快又保持了平静。

        斯潘塞夫妇却是更加坐立不安了,他忙不停的追问:是哪一个黑心肠的要下这个黑手,他一定是比那些妖怪还要凶恶的坏人。

        叶落无风说:“他的确非常凶恶,寒冰王修!”

        迦纱表情自然,并未表现出多么的大悲大哀的痛苦。他说:“你的来意远比安慰死者的家属更多吧。”

        “没错,这只是我一个目的。自从最后一次在洛里城里见到了一男一女被绑在十字架上烧死后,我就觉得自己应该为更多的人的幸福做出努力。”

        “你能描述一下你看到的这两个人吗?”

        叶落无风说:“印象非常深刻,说实话要是换成现在的我,说不定会跑过去救他们,不过这也算是有得有失,正是他的死唤醒了我内心深处的正义。他高高瘦瘦,背上长着一对翅膀,看起来就像一个正义的审判天使。”

        迦纱伸手打断了他的话,他已经知道他口中所说的人是谁。在房间里,他没有说出伊戈尔的名字,只是默默的感叹:有人已经努力迈出了第一步,他用死亡来证明一个人的力量是无穷大的,没有甘心爬在地上身为奴隶的人,没有抛弃信仰被魔鬼驾驭的人,在一个黑暗的时代中,一团燃烧的烈火驱除了人心的寒冷,真正的‘火种’不是某一个恶魔身体里面流淌着的滚烫的血液,它应该是光明的根源,是一个勇敢的人用激情与鲜血吹响胜利的号角,他的精神就是不灭的‘火种’。

        迦纱说:“不止你要做出努力,所有戴着铁链的‘囚徒’都要爬起来,勇敢的战斗到最后。”

        尼娅跳起来,大声说:“让我们杀光这些吃人的怪物。”

        “杀死他们!”

        这一天,布兰德镇里的人们在几个年轻人的带领下,举起了反抗的大旗。经过2天的奋战,布兰德的寒冰族力量基本被瓦解,它们从小镇逃走后,奔向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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