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我帮你最后一次
司南的车到达餐厅门口已经是半小时之后，车刚停下就被满脸焦急的楚科抢了个先，直接把他从驾驶座上拉下来。
“阿科，不带你这样的。”
“你来的太慢了，一百万减五十万！”
司南听了楚科这话，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去。
“楚大少爷，您这家大业大的，还差这五十万？”
楚科挑了挑眉，俊朗的眉眼带点生意人的精明。
“怎么？你以为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司南算是看出来了，这越有钱的人越抠门果然没错，用在形容楚科身上简直是对极了！！！
“喂喂喂！科～你这是不要命了吗？”
一个漂移，司南被甩的脸都贴在了车窗玻璃上。
“抓紧了！”楚科看都没看他一眼，修长的漫画手指熟练的掌握着方向盘，又一个急转弯，司南被甩的又喊又骂。
另一边。
司寒寒把跑车停在市外的一栋办公楼下，四周是空旷的空地，一座回字型的建筑突兀的坐落在这里。
这里离市中心很远，没人会想到这里会建立一座办公楼，外形奇特却倍显高级。
司寒寒在那里站立很久，直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才抬步向前。
大厅是识别人脸的门锁，司寒寒凑上前去，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一眨的，直到门锁的智能机器人回复，识别成功，请进。
她直接从一楼坐电梯到顶层，一路上来，整栋办公楼都没有多少人。
还像以前一样，她已经多半年没来过这里，但所有的一切像是从未改变，唯一变化的，大概就是她了。
人总要变化的，有些是自愿的，有些是被改变的，而她属于哪一种，她不知道，也分不清了。
顶层可以俯瞰四周所有的空旷，向南的那边朝向大海，海水无情拍打着沙滩，有各式各样的海底动物。
还有一些八爪鱼生怕被海鸟抓走，懒懒的卧在沙里面，一动不动。
司寒寒透过窗户看了一会，便很快回过神来，电梯门开了。
她走出去，用指纹识别一道科技感的透明门。
透过门去，里面是几位身穿实验服的年轻人。
见有开门声，众人同时朝门口看去，震惊的表情盯着司寒寒。
倒是她一脸轻松的走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嗨！”
“我回来了！”
为首的戴黑边眼镜的陈言快步上前，看到司寒寒的那一刻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
“冬…你…怎么回来了？”
“陈言，你的技术越发退后了，才半年时间，纹身已经退化了。”
一句话，让眼前的很多人，朝纹身看去，瘦弱的脚腕处，乳白色的纹身若隐若现，不仔细看便什么都没有。
陈言皱着眉头沉思。
“冬，你知道纹身变弱是什么原因的。”
司寒寒走到他身边，她本来就比同龄人高，而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身材也自然比一般人瘦，一双腿又长又直。
“我知道。”
“我还需要它，陈言，这次你也要帮我。”
陈言垂着头在思考。
“可是，你这半年的努力又算什么？”
半年吗？是啊。她已经发病半年了。
从离开这里开始，她已经发病半年，而这半年，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你知道的，言，你不帮我，我也会这样做。”
陈言知道，辰冬的技术要比他的好千倍万倍，她可是萧院长最喜欢的一位学生。
只是给自己动手，终究就难得多的，一不小心就会进入血液，当场死亡。
他知道，也只有辰冬这种拿命赌命的人敢这样做。
她总是这样决绝的对待很多事情。
“我帮你！最后一次辰冬。”他和她都知道，所谓帮她也是在害她。
化学物进去她皮肤的那一刻，她未来的寿命就在如减法般一次次计算中流失。
而这种化学物带来的价值也是无可计算的，它能让普通人的敏锐度超越极限，还可以让一个人对数字的敏感程度做到顶尖。
分明是一场豪赌，用所剩的生命来换取脑力机能的极限。
司寒寒躺在透明的氧仓内，陈言来到她的身边，用一些仪器来操作她身边的几个智能机器。
几个智能机器随着陈言的操作来到司寒寒的腿部，细小的微针在司寒寒腿部不停滑动着。
司寒寒紧皱着眉头，漂亮的脸蛋上滑落下细小的汗珠。
陈言劝告：“冬，疼就哭出来…没事的。”
司寒寒仅剩的理智让她摇摇头，腿部传来的麻感，如同千万只红蚁在争前抢后的吞噬她的骨髓。
理智崩塌的瞬间，她想到顾佳的脸，她看到她的脸血肉模糊，直到被医生的绷带缠绕，直至最后，被她请来的整形医生，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那也是这般钻心的疼痛吧？
陈言看到她微微颤动的手指，沉声相劝：“辰冬。用麻药吧！”
“再这样下去…你会…疼死的。”
司寒寒无比艰难的摇了摇头。
虽说她是来做任务的，不如说她是来经历的，再一次经历一般这种疼痛感。
直到有液体流入皮肤的触感，她的身体痛感才慢慢恢复正常，直到最后身体的痛感减弱到最低，慢慢的身体开始无感，微针一下又一下完成最后的步骤。
司寒寒的大脑开始飞快的运转，眼前的数据库开始轮番上演，她闭上眼睛，就连在睡梦中，也是不停的数字，一个一个，一串一串从身边经过。
她的大脑被开发到极限。
陈言放下手中操控器，离开操作台。
他来到她身边，细密的汗珠布满那人的脸，乌黑的长发粘腻的粘在脸上，脸上的表情倔强又让人心疼，呼吸匀称，他知道她睡着了。
见她的那刻，他已经感觉到她的不同，从不留长发的辰冬，什么时候真的像一个女孩子一样穿裙子了呢。
是时候该问一下了。
陈言看她睡的正熟，吩咐人别去打扰她。
起身出去操作室，像办公室走去。
他的办公室正对对面的南海，海风从窗户口吹进来，连他身上的汗珠都被吹干了。
他承认他紧张了，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给她操作，他还是怕她有万分之一的差错。
按下手机号码，那边很快便接通了电话。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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