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再见小左
“如此，我们先告辞了。”白娟起身作揖行礼。
叶离回礼道：“招待不周了，请。”白娟点点头，带着婢女离开了。
“小帝主，那颜儿改日再来拜访。”看到这，沐颜赶紧起身行礼道。
“嗯。”叶离撇了她一眼点点头，沐颜随后带着小梦离开了。
等到朱雀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带着小落来到了叶离面前：“走吧，笨女人。”
“就你闹腾。”叶离无奈的叹气，随后与他一道走出了门外。
一行人吵吵闹闹向凡界而去，一路来到了凤羽的帝都。他们来到一处客栈坐下，此时正好听到说书的人说着宁王和天上那位白信晨上神的爱恨情仇。
只听见他热情昂扬道：“你们知道吗？当初小殿下神智混沌，那位上神像光一样闯进来教会小殿下修炼，这才有了名动珍诺大陆的召唤师。”
“这两人的师徒关系可谓是让人羡慕，当初白信晨可是极为宠爱小殿下……”
说书人说着黎思和白信晨在凡界的故事，这样的故事在叶离听来，真的单纯又美好。或许每段感情开始都是如此温柔，只是结尾总是让人意难平。
“小帝主，这么看来，白信晨上神真的很宠爱他的小徒弟呢。”小落羡慕道。
即使是字里行间，小落依旧可以看得出来，当初两人关系的美好。一个是神秘强大的师父，一个是呆萌憨厚的小徒弟。一个高冷，一个闹腾，性格的完美融合。
“不过都是曾经罢了。”叶离摆摆手，不以为然。
这样的故事她在现代看多了，也看透了。不过是高高在上的上神，对他的凡人小徒弟有了一时兴趣。新鲜感使然罢了，激情褪去，始终如一的能做到几个？
就像现代网恋，他闯进了生活又消失了。初时美好，最后遗憾，到底不过是兰因絮果罢了。
最后的最后，承诺这种东西，说的人忘了，听的人记得了一辈子。这就是爱情最可惜的样子，你没有坚定不移的陪我走到最后的决心，就不要用你的一时喜欢打扰我。
“没错，笨女人，我们走吧。”话落，朱雀拉着她走出了客栈，一路来到了皇宫门口。
叶离看着在她面前掩饰的朱雀，她感觉，朱雀好像很怕她知道太多黎思和白信晨的往事。就好像，不愿意让她知道了太多。
紧接着，护卫手持长矛形成了交叉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来自何人？”
叶离微微一笑：“我乃小帝主，特来拜访皇上，还请通报一声。”
听到小帝主，护卫彼此对视，从对方眼里看出惊讶。如今这三界，谁都知道消失已久的帝主出现，甚至带了一个女儿，三界都得尊称小帝主。
其中一个人赶忙道：“是，小帝主，属下这就传报。”紧接着，他快速进去传报。
“笨女人，既然来到了凡界肯定得去找黎若尘了。”
“说得也是。”
叶离赞同的点点头，说话间，黎若安就急匆匆走出来，身旁跟着小路子，还有两位女子。其中一个她认得，跟随他去神界的黎念歌，挽宁公主。
他来到了叶离面前，行礼道：“小帝主。”闻言，黎念雨美眸闪过一抹惊讶，跟着行礼：“小帝主。”
“朱雀说想要游玩凡界，这才来叨扰你了。”叶离直接表明来意。
闻言，黎若安眼里闪过一抹复杂：“既然小帝主大驾光临，那朕就带你去长公主府居住吧。”
旁边的黎念雨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自从长公主府人去楼空以后，留在那里的就只有小左和漠然了。可现在，他竟然要叶离住在那里？
“那就烦请您引路了。”叶离微微一笑，黎若安点点头，一行人坐上马车向长公主府而去。
旁边的黎念歌想要和她搭话，却终究还是畏怯于她身上冰冷的气息。她记得，黎思刚刚清醒的时候，也是这般拒人千里之外。那会，只有在她师父白信晨面前才会有些许笑容。
只不过叶离与黎思的冰冷不同的是，眉宇间多了些温和和自信，她比黎思更加的自信强大，或许是因为她是上神的原因吧。
来到了长公主府以后，黎若安带着她来到了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叶离看着四周的环境，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她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此时，一白衣婢女出来行礼：“参见皇上，长公主，挽宁公主。”
黎若安：“不用多礼，起来吧。”
小左：“谢皇上。”
刚刚起身，她就看见了叶离的异瞳，顿时热泪盈眶的跪下：“小殿下，奴婢终于等到你回来了。小殿下，这些年，奴婢好想你啊……”
一时间，叶离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小左口中的小殿下是宁王黎思，只是没有想到，一个主子竟然让一个婢女那么在意。想来，这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放肆，不得无礼，这是小帝主。”或许是怕冲撞了叶离，黎念雨赶紧开口。
叶离不悦的看了一眼黎念雨，第一面就让她不喜欢的女子：“长公主不用这么疾言厉色，她不过是思主心切罢了。”随后，她扶起小左，温和道：“不好意思，本帝主不是你的小殿下。”
听着似曾相识的声音，再加上熟悉的异瞳。可眼前这副绝世无双的容貌，却又仿佛告诉她她并不是她。
“是奴婢眼拙了，您真的像极了小殿下。奴婢以为，她回来了。”自从几百年前，传来了小殿下跳下断肠崖的消息，她无时无刻不陷入自责中。她总是告诉自己，要是跟着她去神界，或许也能够护她周全了。
叶离微微一笑：“无妨，你也是思念她过度。”
“好了，小左，带我们进去吧。”黎若安开口，小左点点头带着他们进入。
叶离发现，长公主府她感觉异常的熟悉，就好像是从小长大的地方。
……
知道了叶离就是黎思以后，白信晨就决定去挽回她，寻找他们失去的东西。想明白以后，他再次来到了光羽殿：“本上神求见小帝主。”
“回上神，小帝主带着朱雀游玩凡界了。”护卫回答道。
“游玩凡界？”听闻，白信晨挑挑眉，恍然大悟。是啊，他和黎思就是在凡界认识的。那会的他们真的特别的好，亲密无间的师徒关系，彼此信任彼此依赖。
……
“师父师父，你看，我是召唤师了。”黎思手握长枪，迎风站立着，遗世而独立。
“这是师父送我的暗影神枪吗？”
“师父师父，我会一直是你的小徒弟吗？”
“当然，你是本上神唯一的小徒弟。”
“那师父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当然，师父会一直陪着小徒弟，永远永远。”
从回忆抽离，白信晨才发现，原来那个人已经入了心只是他以为他爱得不深。或许，回到凡界，一遍遍经历他们曾经发生的事，她一定会想起来。
不管她是无意中忘了，亦或者就是忘了，他也不想放弃她。
想明白这一点以后，白信晨转身就打算向凡界去。然而，身后传来了声音：“信晨。”
他回头就看见了白娟，紧蹙眉头道：“何事？”
白娟微微一笑，不在意他的冷淡：“我知道你这次打算干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把握现在和未来。不要再因为过去，因为过去的我而丢了很爱你的人。”
闻言，白信晨恍然大悟。是啊，从头到尾活在过去的就是他啊。
因为过去的感情没有很好的结局的他，害怕这段让他打算认真的感情也无疾而终。所以他逼迫黎思与他早日成亲，忽略了她不容于世的身份。
因为她很有可能谋害了白娟的孩子，失控的他折杀了她两只魔兽，让她成为了没有魔兽的召唤师。因为她的口是心非，失去理智的他断了她的手脚筋。
是他，一步步耗尽了她所有的温柔和爱意。也是他，逼得她绝望，轻信沐颜的话，跳下了断肠涯，几百年没有踪迹。
想通一切以后，白信晨又停住了去往凡界的步伐：“可是，她想起了一切以后，会不会原谅我？是我，用我的幼稚和敏感多疑伤害了她。”
白娟叹气一声：“有些事，你不争取怎么知道。而且我也知道，黎思从来不仅仅是凡人那么简单。你比我知道，她有多优秀。难道你真的甘心，以后她站在别人旁边，看着她去爱别人。这样的结局，真的配得上你们的故事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故事开头极具温柔，那么，故事结尾为什么要如此潦草。凭什么，有结局的不能是他们？隔着一个时空又怎么样？
“谢谢，我懂了，姑娘，就此别过。”白信晨向白娟做辑行礼。
“就此别过，公子。愿你我各觅良人，从此相忘于江湖。”白娟回礼。
白信晨点点头，转身离开。那一刻，他感觉分外轻松。原来，有些东西他早就放下，放不下的只是那份不甘心。现在，他要寻找失去的爱情，希望，他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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