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查案受阻
白泽在九重天上一边照看着临渊，一边查找柏鸳果到底从何而来。柏鸳果也是极其稀少的仙果，若无人刻意下毒是不会被临渊误食的。临渊一向是凤帝的心头肉，一饮一食皆由专人把关，三万多年从未出现过差错。柏鸳果吃下后到毒发少则片刻，多则七日。如若能断定在凤族时临渊绝对没有吃下柏鸳果，那么便是瑶台夜宴上出的毛病。郁鸢……
北荒虽名北荒，但风景秀丽，温和宜人。当年混沌初开，凤族始祖元凤便选定了北荒作为凤族的领地。凤族属火，北荒温和宜人，草木四季生长繁密茂盛，五行中木生火，草木繁盛的北荒最适宜凤族居住。白泽也有许多日子没有到北荒来了，看到这北荒的大好景致原本烦闷的内心也多少有些舒缓。
“你找谁？”白泽正要往伏羲山上去，还没等踏进山门便见一个采蘑菇的小丫头叉着腰对自己说话。
“你是谁？怎么在这伏羲山上？”白泽想要逗逗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你管我是谁呢，反正是这伏羲山上的人，你是谁？要上这伏羲山干什么？”小丫头一脸警戒的样子看的白泽十分好笑。
“去回禀你家君上，就说白泽上神求见。”白泽本想多与这小丫头逗趣几句，但想起还要办正经事，便严肃了起来。
“白泽上神？哦！上神恕罪，我是小殿下的婢女，没见过上神，方才真是失礼。上神在此稍候，我去回禀我家君上。”小丫头慌里慌张地对白泽行礼，临走还不忘拿上采蘑菇的篮子。白泽看着这个小丫头觉得有些特别，别的小仙子都是采花或者采药，再不济也是采些仙茶，这个小丫头竟然在采蘑菇。
不多时候小丫头便一路连跑带颠的回到山门处。“白泽上神，我家君上有请。”白泽点带头与小丫头上了伏羲山。
“你方才说你是小殿下的婢女，我怎么没见过你？”白泽说起来对凤族也是相当熟悉，临渊身边只有尺素一个婢女，白泽委实不知临渊还有其他婢女。
“小殿下金尊玉贵，婢女自然许多。不过我从未与小殿下出过门，难怪上神不认得我。只要小殿下在北荒，她的饮食都是由我负责的。”
“你是说渊儿的饮食皆是由你照料？”
“回上神，正是。小殿下的饮食都是出自我手的。小殿下最爱吃我做的菜呢。”这小丫头说起这件事十分骄傲，圆圆的小脸上满是自信。
“你叫什么名字？”
“回上神话，奴婢明川。”
二人脚程极快，几句话间就到了伏羲山大殿上。白泽说明来意，凤帝面色阴沉到能拧出水。帝后泪水滂沱，要到九重天去接回临渊。
“两位现在的心情我清楚，只是渊儿现在情况不稳定，还是在九重天上修养好些。司药神君日日都来为渊儿施针，延缓毒性发作。”听白泽这样说，凤帝与帝后才稍稍安心些。
“如此多谢白泽神君。”帝后对白泽感激不已，连连道谢。
“君上，此番渊儿中毒多半是遭人暗算。明明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去了一趟天宫就……”帝后说着又哽咽了一番。作为母亲知道了自己的孩子正在受苦，她心如刀绞一般。
“兄长，我也如此推测。只是这柏鸳果从吃下到毒发少则片刻，多则七日。如若是在北荒吃了柏鸳果，那……”白泽说罢看着明川，如若是在北荒中毒明川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明川是个通透的丫头，立马明白白泽的意思。对凤帝言到：“君上明鉴，小殿下在北荒的一饮一食皆是由奴婢负责的。奴婢以性命担保绝无任何纰漏。”明川这番言辞恳切，白泽看向凤帝与帝后，其二人对视一眼后皆对白泽点头。他们夫妇二人绝对信任明川。明川本是伏羲山上的林中精灵，因年幼时被同族欺负身受重伤被凤帝夫妇二人救下，从此便跟在临渊身边，负责临渊的饮食。凡是送到临渊面前的一切食物，上到菜肴羹汤，下至茶水点心皆由明川亲手烹制，亲自试食，从未出过差错。凤帝夫妇对明川绝对信任。白泽听完明川的来历，心中大致有了怀疑的目标，如若临渊不是在北荒中毒，便是瑶台夜宴当晚中毒的。郁鸢……
郁鸢大概也未曾想过柏鸳果会与临渊相克，使其中毒难解。但事已至此郁鸢只能将事情抹杀干净。首当其冲的便是为临渊准备那壶毒酒的小仙娥，郁鸢将楼高教她的术法练的十分纯熟，取了小仙娥的精魄与元气，装进瓶中。接下来是当日传话的小仙娥，同样的手法再来一次。郁鸢原本也是九重天上养尊处优的公主，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双手沾满无辜的性命，但此刻她已经顾不得了，只要能嫁给墨洵，让她做什么都行。
白泽本想快点回到九重天去查案，偏偏身边多了个拖油瓶。明川听说临渊在天宫调养非吵着要与白泽同来，照顾临渊的同时帮助白泽查出谋害她家小殿下的人。
白泽想将明川安置在府邸中，明川偏偏不肯，只好带着她一起。
“上神可不要小看了我们林中精灵，我们的感官可是很灵敏的。”明川扬起圆鼓鼓的小脸，努力挤出一个可爱的表情，希望能打动白泽带她去查案。白泽无可奈何只好带上她来到了辛洙娘娘府邸求见郁鸢公主。
“上神此番来的不巧了，我儿刚好病了，正在静养，司药神君吩咐不能见客。”辛洙的话白泽一个字都不相信，但是她是天君的妹妹，如若硬闯也不是办法。
“辛洙娘娘说的极是，病了自然需要静养。此番我家上神带我前来真是探望郁鸢公主的。上神听闻郁鸢公主玉体抱恙，故而让奴婢做了些清甜软糯的莲叶糕来送给公主。”明川这个小丫头捧出一袋子莲叶糕，让白泽有些吃惊。
“上神有心了，去收下吧。”辛洙对身边的奴婢使了个眼色，奴婢赶紧上前手下明川手中的莲叶糕。
“辛洙娘娘，奴婢还有一事相求。”白泽在一旁使劲给明川打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这小精灵头一遭来九重天便这般放肆，等下定要将这丫头送回去。
“讲。”辛洙收了明川的糕，自然要听听她的请求。
“娘娘明鉴，奴婢原是林中精灵，是没有资格上这九重天的。但奴婢在下界仙山时曾听闻郁鸢公主风华绝代，有辛洙娘娘当年的风采，心中向往，故而使了许多办法央求君上带我来九重天一睹娘娘与公主的风采。但公主却不幸抱恙。明日奴婢便得回去了，此生恐怕再也不能有幸见到公主了。能否请娘娘看在奴婢昨晚一夜未眠制作这莲叶糕的份上，让奴婢到公主的床前去磕个头，奴婢此生也就了无遗憾了。”明川边说边用手将眼角的几滴眼泪轻轻擦去。
辛洙本想拒绝，但见明川这丫头楚楚可怜的样子又不忍心拒绝，便吩咐人将明川带到郁鸢床前。郁鸢正在床上卧着，长长的帷幔挡住了郁鸢的眉眼，只能隐约看到郁鸢的身形。明川到郁鸢床前行了礼，便又由宫娥带着回到了正厅。正厅中白泽正与辛洙说话，辛洙一刻不停地盯着白泽，见到明川回来便赶紧找借口将两人打发了。
“有收获。”等到离开辛洙府邸一段距离后，明川神秘地对白泽眨眨眼，说起自己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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