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毅然决然

转眼间已在老家住了四天，粮租基本已经收完，“泽福，我后天再送几车黄豆、花生到县城油坊，这两天收的就先垛在院子里吧，还有去年的一仓陈黄豆晚上也装袋子，留新粮卖旧粮。”远征听到后就说：“五叔，那我也一起进城了，过一段时间再回来。”傍晚时喜梅又送饭过来，大家吃过饭就准备装粮食，远征就跟喜梅一起坐马车回去，田里的庄稼已经基本收割完了，放眼望去原本绿油油的田地一片荒凉，肥沃的土地等待着汉子们的耕耘，到了村子外面，远征说下车自己走走，后天就要回城了再留恋一下熟悉的村庄。

        落日的余晖残留在天边，心中的情人就在眼前岂能耽误了欢聚，远征小心的走到大栓家门口，看门口有缝隙就顺手推开虚掩的院门迈了进去，转身上了门栓朝里走，一条长长的身影从厨房门口投影出来，春凤正在躬着身子刷锅，几天未见，看到心上人的身影内心已经蠢蠢欲动，远征小心的走过去，女人刷的叮叮咣咣的竟然没有发觉有人进来，“春凤！”本想冲后面偷袭的远征还是小心的唤了一声，还是惊的女人把锅铲给脱手，“吓死我了，远征你啥时间进来的啊！”女人大口的喘着气平抚着心情，眼里闪着光亮，“吃饭了没有呢！从哪里来的？”“吃过了，刚从小王庄回来，大栓他们晚上在装豆子，过两天我就要回城了，过来看看你！”说话间两人已收到了一起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男人双手搂着女人的腰面对面的站着，女人不好意思的向后倾着身子，向上架着湿漉漉的双手，“别这样，手上有水！”男人最终放开了收，春凤忙完，又向锅里添了水，灶台里加上材火烧上，“在粮仓干活累了吧，是不是没有在城里享受？”火焰映红了女人的脸颊，干柴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累，我也没干啥活，还烧水干啥呢？”“累了一天了泡泡脚，洗洗。”女人拿着跟木材胡乱的戳着地，“你我先到堂屋等你。”说话就出了厨房门，女人也跟着出来拿着个大盆子和自己的毛巾、睡衣进去，远征无聊的在屋里转了一圈，又踱步到屋外，听到厨房哗哗的水声只觉得口干舌燥，又回到屋内镇静的坐下，深深的呼吸着，不多时传来厨房的开门声，女人抱着衣服香气袭人的款款而来温存的看着远征，“你也过去洗一洗吧，累一天了。”递给男人毛巾，男人接过毛巾看着一脸娇羞的春凤忍不住亲了一下起身离去，女人端坐在床沿再次擦拭着脖颈上的水珠，幽怨的看着窗外，事已如此顺其自然吧！

        远征回来后看着还在发呆的春凤，坐过来把她搂在怀里嗅着沐浴后的体香安慰的说道：“都怨我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在你身边，以后有什么难处就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力的帮你们，。”本来想说大算他对你也挺好的，可是说出来有不合适；女人双手抱着男人的腰靠在他的胸膛强忍着不大声的哭出来，“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这样对不起大栓，太内疚，他对我挺好的，你也找个好女子早点结婚，这样就能把我忘掉了！”“我忘不了你的，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只要你愿意跟我走，。”女人知道他要说什么，就用手捂住他的的口，“这辈子恐怕是做不到了，只要你过的好好的，我就替你高兴。”男人紧紧的攥着她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深情的吻下去。

        一弯新月挂在树梢，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娇羞羞、朦朦胧胧的偷看着缠绵的男女，男人轻拂着朦胧的月光像是要擦拭的更透彻一些，经过百转千回的拂拭，也许男人的不懈努力感动了月亮，月光终于不负所望穿过云雾洒下来，山峰彰显在月色之中，月下男人陶醉在这迷人的夜色之中，男人时而观望峰顶的景致，时而探索沟壑间的奥秘，绯红的晕圈之上挺拔的顶峰被撩拨后颤栗的不能自抑，轻颤的灵脆声震动耳膜，山锋延绵到平阔的沃土，紧实弹性的让人爱不释手，月光被一抹幽深的密林遮掩，万籁俱寂的林萧之下蕴藏的无限的杀机，古往今来多少英朗才俊迷失于此；微颤的峰在男人的感受中就如如同九霄云巅之上，在琴瑟曼舞之间碰撞着烈焰狂花。

        女人无力的枕在男人的臂弯之上轻吐兰气，“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们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就好。”女人梨花带雨的说道，那人没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月亮冲突云雾的缠绕爬上屋顶，月光被窗前稀疏的桐树叶子遮掩，远征留恋的离开，看着男人走远，女人关上院门依靠在门框上抹着眼泪。

        回家后，远征自己简单的行囊无不感慨，没有在白旗镇扎根，以后可能就只是过客，后天离开后何时才能回来呢？自己喜欢的春凤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以后要各过各的生活，只有自己够强大了才能够给与大栓他们更多的帮助，再想想自己的前程，满腔热血的想要去跟二叔、三叔一样去参军，可父亲又说自己太轻率，虽然有一点文化知识，比起两位上过军校的叔叔，自己只能当个大头兵，“临川慕鱼，不如退而结网”，按父亲和叔叔的建议自己还要去先到军校锻炼学习一番，如此一来在下月考试军校后，又要至少一年半载的军校生活，不知道那几个志同道合的同窗好友他们有何打算？不愿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士兵，军校毕业后再去当兵也是一样的，磨刀不误砍柴工，能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比冲锋陷阵的士兵更有成就感，后天回去后去找找他们鼓励他们一起去考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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