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071-极品AO的失忆老妈（4）
“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该！让你浪！让你欺负人家小孩子！看吧，欺负到自家儿子身上了！”小二的语气十分幸灾乐祸。苒苒一时间心下也有些发窘。她不知道自己的便宜儿子是在故意逗自己玩，还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她稍稍冷静了一下，直起身回道，“巧了，我不就是你妈妈吗？”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将另外半张脸也从架子后面露了出来。他似乎仔细观察了片刻，但见到苒苒企图靠近时，又立刻缩了回去。然而这几秒钟的时间足够让苒苒看清对方的面容。
这孩子和照片上的蒋允启几乎是等比例放大。若是他早些走出来，苒苒也不至于闹出乌龙了。
“快，好机会啊，他有可能是任务目标，你赶紧去套套话！”小二连声催促道。这么多天都没有接收到任务详情，而苒苒的进度又十分缓慢，它本来都有些绝望了。故而面对天降的好机会，它表现得异常激动。
苒苒回忆着前几个世界的经历，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挂上了亲切而友好的微笑，慢慢向前一步道，“允启，怎么了？不认识妈妈了吗？”
“你不是我妈妈。”蒋允启十分警惕地又往后退了一步，面上十分紧张，“爸爸说了，你不是我妈妈。”
“坏事，假席扬这个王八犊子跟孩子说我坏话。”苒苒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内心却在疯狂怒骂蒋西呈，“这人怎么回事儿啊！？夫妻感情问题怎么能牵扯到孩子呢？”
“你是不是重点偏了？”小二无力地回道。他怎么觉得苒苒的性格又发生了变化？从前的她思路有这么跳脱吗？莫非又是顾苒苒潜移默化的在影响她？
苒苒一时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怕吓跑了蒋允启，又怕错过了这次机会后蒋西呈会多加戒备，她更没有机会接触任务目标了。
“你爸爸和我闹别扭呢。妈妈之前不是生病了，睡了好久吗？你爸爸觉得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几天故意关着我不让我见你们呢。我怎么可能不是你妈妈呢？”
苒苒见蒋允启似乎有些犹豫，便又试探性地向前走了两步，张开手试图拥抱这个看着有些孤僻的孩子。
“允启，是妈妈呀！”
苒苒慢慢地拥住了这个位面的精神体副本生下的孩子，怀里熟悉的柔软与温暖让她一时有些愣神，不由地放松了下来。而与此同时，她突然感觉腰部一阵酸麻，紧接着便两眼发黑，仰面倒了下去。
昏睡的前一刻，她隐约听见了蒋允启的声音。
“我妈妈才不会叫我允启，她都叫我奇奇。”
同一时间的研究站总部，蒋西呈也在探究苒苒的身份问题。
“你觉得顾老师的精神体被人侵占了？”
说话的人是易泽源，研究院的领头人之一，也是蒋西呈的好友。他本来还在兴奋于顾苒苒的回归，谁知却被蒋西呈秘密叫到了会议室。
“她的精神体很契合，我已经做过了测试。而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蒋西呈皱着眉头，将屏幕扭向易泽源那边，“你看这儿，精神刺激下的波峰波谷和顾苒苒的精神体十分相似，但又有些许的不同。经过计算发现，重合率大概在百分之九十五。”
“这不可能！”易泽源听了这话当即否认道，“若她们是一个人，那波形的重合率应该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若不是一个人，那重合率不可能这么高。即使是同卵双胞胎的重合率也只能达到百分之八十左右。”
“计算没有问题。我用了苒苒不同年龄的波形进行匹配，都是这个结果。要说的话，可能她小时候的波形契合度更高些，能达到958。而如果用她进入医疗舱后的波形匹配，就只有946了。”
“这……”易泽源抿着唇，仔细看着计算结果吗，半晌后说，“好奇怪，这个精神体反而和幼年期的顾老师匹配度这么高？而且为什么顾老师在两三岁的时候，精神体波动就这么激烈了？”
“她三岁前精神体波动指数接近于成年人，但后来迅速回降。等到了四五岁时，已经回归了普通儿童的波动水平了。”蒋西呈低声解释道。
“这太不可思议了。”易泽源喃喃道，“之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件事？”
蒋西呈顿了顿，岔开了话题道，“总之，现在苒苒身体里的那个精神体，不能说是她，也不能说不是她。她的言语有些奇怪，一开始像是认识我，后来又仿佛遇到了陌生人。她说自己是来执行任务的，我怀疑有人在背后操纵她。”
“这个波形匹配度可真有意思。难不成顾老师有什么拯救世界的使命，是带着上辈子记忆降生的，只不过四五岁的时候慢慢失忆了？上辈子的顾老师看不下去了，于是侵占了顾老师的身体。但因为精神体融合而沉睡了这么久？”易泽源越说越兴奋，拍手道，“这就说得通了，怪不得顾老师年少时候的波形会和现在这个精神体的匹配度这么高。”
“……你少看点小说吧。一个搞科研的，怎么还相信轮回呢？”蒋西呈揉了揉眉头，突然感觉叫他来可能是个错误。
“总之目前还是保持警惕吧。在搞清楚她的目的之前，不要让她接近实验室，也不要让其他员工过多接触她，我会去试探试探她，再观察一段时间。”蒋西呈边说着便打开了监控，“别让她察觉到周围人的警惕，但也别让她知道太多信息。其他人那里暂且不要说，我也只和奇奇交代了两句……”
蒋西呈声音突然顿了顿，易泽源疑惑地看了他两眼，把脸也凑了过来，找到了让对方突然哑言的原因。
“……你交代奇奇把他妈直接放倒了吗？”
“……算了，先救人吧。”蒋西呈无奈地揉了揉眉头，拨通了医疗站的通讯号。
“小高，是我。你让人去一趟第六生物图书室，顾苒苒在里面晕倒了。”
“什么！顾老师怎么了！？”高铭激动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易泽源站在半米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被麻醉剂放倒了。你把她送回她的房间吧，再让人观察一下。”
“麻醉剂！有敌袭吗！要不要通知安保中心进行排查？”
“……不用，我稍后和你解释。”蒋西呈又交代了几句便切断了通讯，扭头便看到易泽源玩味的笑容。
“高铭还惦记你媳妇儿呢？这么紧张？”
“也不能算惦记，”蒋西呈起身收拾资料，“苒苒曾经是他的教授，大了他七八岁呢。应该算是敬仰吧。”
“我怎么记得高铭当初都差点追到顾老师了，最后还是某些人把这件事透露给了高家，最后才不了了之了？”
“……高铭是alpha，他家又那么重视血统，不可能让他和一个beta在一起的。”
“beta？或许吧？”易泽源向他眨了眨眼，率先离开了会议室。
蒋西呈没有理他，闭眼休息了几分钟，起身去探望那个被自家儿子麻晕的媳妇儿。
苒苒在晕倒的一瞬间心里暗骂自己大意，但也控制住了自己的战斗本能，努力没给自家便宜儿子一拳。但想起来昏迷前，蒋允启说“顾苒苒”总是叫他“奇奇”，让苒苒心下存了些疑问。然而还不等她细细琢磨，被注入的麻醉剂让她当场宕机，失去知觉。
而在此醒来时，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地下研究室常年不见阳光，她也不知道现在究竟几点了。但看到旁边蒋西呈困倦地靠在沙发上小憩，估计她昏迷的时间不短。
苒苒不好意思叫醒对方，但长时间的睡眠又让她有点饥饿。然而她小心翼翼地从床上慢慢下去时，多年不用的床架嘎吱一声，还是吵醒了对面的人。
苒苒：“啧。”
蒋西呈其实并没有睡熟，苒苒刚醒过来时他便暗自打起了精神。见对方懊恼地皱起了眉头，心下不禁有些发笑。
“醒了？”蒋西呈也没让对方太尴尬，装作刚醒来的样子问道，“感觉怎么样？奇奇身上的麻醉剂只是最基础款，不会有太大伤害。”
苒苒点了点头，又有点秋后算账般问道，“你跟孩子说我坏话？你为什么说我不是他妈妈？”
“难道你是？”蒋西呈反问道。
“……我不是谁是？”苒苒微微有些心虚，但还是勉强挺起腰回道。她的精神体副本和她本人完全一致，旁人根本无法察觉。除了自己刚来这个位面时说漏嘴过一两句，她自问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行吧，你是，我的错。”蒋西呈似乎不愿纠结此事，起身叫了医护人员。不出意外，来的还是小高医生。
“顾老师！您怎么样了！”高铭还是一如既往地夸张，带着一大堆一起冲了进来。他上上下下检查了两三遍，才勉强确认苒苒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他对蒋西呈就没那么客气了。
“蒋老师你也真是的，我都听说了。你怎么能让奇奇攻击顾老师呢？”高铭有些忿忿不平，对着蒋西呈似笑非笑的眼神更是来气。当即脑子一热，扭头对苒苒说道，“顾老师，我当初和您许下的约定依然作数。如果您想离开蒋老师，我随时欢迎您。我已经脱离高家了，现在没人可以阻止我们了。”说罢也不顾苒苒的回话，收拾东西直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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