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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四十五章下沉


“今天晚上也出去吗?”埃姆里斯问,他心不在焉地翻着一本《我们该如何看待狼人》,时不时瞟一眼准备出门的茱莉。

        茱莉把围巾缠的更紧实一点,好像戴头巾的国家的人们那样的打扮。她回答,“对,我待会儿要去海格那里吃晚饭,他给我捎信说,他准备了一些白鼬三明治——白鼬的肉是什么味的呢?我还从来没有尝过。”

        “一定很难吃。”埃姆里斯翻了一页书,却一个字都没有看,“你一个人去吗?”

        “和詹姆他们一起,”茱莉说,心里仍然很期待“白鼬三明治”,她奇怪地看了一眼埃姆里斯看的书,“那是什么?”

        “关于狼人的,你要看看吗?”埃姆里斯欢快地说,“非常有趣……”

        茱莉接过书,接着埃姆里斯刚才看的那页读下去,她马上就被一大段用红墨水圈划出的段落吸引了:“狼人即使在人类形态也是极度危险的,他们的道德感缺失,藐视社会的规则。部分证据有力地表明:狼人即使在人类形态也会蓄意攻击他人。毫无疑问,狼人群体是巫师社会的隐患……”

        最后一个句子被画了代表“重点”的下横线:

        “忠告读者:不要尝试和狼人交朋友。”

        “你怎么了?”埃姆里斯绕到她背后轻轻问,把那页翻过去,“你好像很不舒服……”

        “我觉得这本书说的不对,”茱莉把那页翻了回来,毅然地说,“写书的人在以偏概全,我爸爸告诉我,‘以个别人的恶行覆盖至整个群体,是一种懒惰的、粗暴的、傲慢的丑行’——”

        “叔叔不了解魔法世界,”埃姆里斯微笑着说,“也不了解狼人——”

        “无论在哪里,这个道理都是不变的。”茱莉坚持道。

        “我想,如果未来有什么狼人权益促进协会,那一定会有你,”埃姆里斯温和地说,“然而现在,巫师社会普遍厌恶狼人,狼人不受欢迎,有一些狼人出于一种报复、残虐的心理,故意咬伤像‘你我这样的小孩’,甚至更小的婴儿,恶意传播狼化病……大家害怕他们,排斥他们,并且尽可能地驱逐他们。没有人会给狼人工作,狼人大多穷困潦倒,碌碌无为,甚至无法结婚生子,没人愿意接纳他们。”

        “如果我能进入魔法部,”茱莉冷冷地说,“我会想个合理的方式改善狼人的待遇,而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指望狼人自己站出来,承认他是会被歧视的那一方。”

        埃姆里斯啪地把书合上了,他在茱莉耳边低声说,“那会有人很高兴的。”

        埃姆里斯坐回他的扶手椅上轻盈地转了一圈,又拿起一本《教你如何在决斗中取胜》专注地看起来,指挥一根羽毛笔不停地在纸页上写写画画、涂涂改改。如果图书馆的平斯夫人看见她所管辖的书籍被这么糟蹋,她一定会大发雷霆。

        茱莉忍不住提醒道,“埃姆,学校的书是不允许乱涂乱画的,而且书上有防止破坏和污损的咒语,你——”

        “我有办法让平斯夫人一点都看不出来。”

        埃姆里斯慢悠悠地回答,他把那本《教你如何在决斗中取胜》放下,又看起《十八世纪魔咒选》。茱莉瞧见,他的桌子下面还有厚厚的一摞书。埃姆里斯是图书馆的常客,他几乎每天都把眼睛黏在形形色色的藏书上。他最近在斯拉格霍恩那里获得了在禁书区借阅的许可证,正在研究一本内容艰深晦涩、提及黑魔法的书,插图十分吓人,茱莉翻了几页就扔的远远的了,阿兰更是碰都不想碰,且由于他最近和埃姆里斯吵架,他扬言只有精神不正常的人才会去读那些让人本能地厌恶和排斥的东西。

        埃姆里斯似乎完全不介意,他看那些荒诞诡异的图像就好像在看一盘再普通不过的早餐。他称里面的东西并没有牵涉到太多不好的东西,不然斯拉格霍恩也不会批准他借阅。

        茱莉想,如果是她向斯拉格霍恩提出申请,她一定会被三言两语打发走。斯拉格霍恩不吝啬于对他欣赏、喜爱的学生行行方便,卖个人情,但这其中不包括茱莉。与之相反,斯拉格霍恩把她划分为“少见的令人头疼的魔药差生”,面对她总是忍不住唉声叹气,“希思小姐,在我的课上,哪怕你有你哥哥的一半也足够用了。”

        茱莉垂头丧气。斯图尔特魔药学的一直不错,魁地奇也很出色,斯拉格霍恩对他总是眉开眼笑,很是看重,还邀请他加入了“鼻涕虫俱乐部”——校内一个由斯拉格霍恩开办,专邀他认为的前途无量的优秀学生们参加的集会,用斯图尔特的话说,斯拉格霍恩和茱莉一样有“收集癖”,精心挑选那些有背景、有才能、有用处的学生,用他海象般茂盛的胡须编织一张庞大的“人脉网”。

        斯拉格霍恩教授似乎也看中了埃姆里斯,这大概是因为这次期末考试,埃姆里斯是一年级新生中为数不多接近满分的学生之一,是赫奇帕奇新生中的佼佼者,“飞行课事件”的主角之一。

        事实上,斯拉格霍恩教授对搜罗“好苗子”很有一套,在第一堂魔药课上,他饶有兴趣地读着那卷长长的新生名单,读到埃姆里斯时,他兴奋地说,

        “诺曼先生,我想你或许来自‘北方’那边喽?据我所知,‘诺曼’是‘那边’的一个神秘的家族,传言在‘变形学’上卓有成就——”

        “抱歉,教授,”埃姆里斯冷淡地回答,“我完全不知道。”

        斯拉格霍恩教授看上去很失望,估计他原本打算在埃姆里斯这里问出什么的。

        “他以为我是纯血家族的孩子,说不定还是一个继承人什么的。”埃姆里斯对茱莉和阿兰轻蔑地说,“我很庆幸我不是。”

        “我是,”阿兰懒洋洋地说,“可他连我叫什么都记不住。他自作聪明地把‘阿兰·卡尔’这个名字安在了一个女孩身上。他到现在还喊我布尔先生呢。”

        “可是你魔药成绩很好啊,”茱莉酸溜溜地说,“他应该记得你。”

        “那是阿兰·卡尔的功劳,不是劳里·布尔,”阿兰满不在乎,“我猜他肯定不关心卡尔这样名不见经不传的纯血家族,不然他不可能不知道‘红眼睛’的家族丑闻。”

        茱莉倒真心地希望斯拉格霍恩也能把她和哪个人弄混,然而在那场心有余悸的魔药事故过后,她就成了斯拉格霍恩印象最深刻的新生;斯拉格霍恩几乎是每一堂魔药课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像看守随时随地会制造危险的囚犯一样牢牢地监视她,毫不夸张地说,他在茱莉身上花费的注意力甚至超出了那些他很喜欢的,或属于自己学院的、或有背景、或成绩突出的同学。

        接下来的休息时间,埃姆里斯安静地看书;而茱莉忙着打理自己,她把一绺总是惦记从头巾里溜出来的粉色头发用浇花的小喷壶喷湿并塞了回去。她照了照镜子,觉得这样儿打扮反而更显眼了,不过,这总比像某种奇异的神奇生物出现在海格眼前要好得多。

        她和掠夺者保持联络的小狮子又让人心烦地吼叫不停,这表明他们已经在等着她了。茱莉赶紧出去;临走时,她看见埃姆里斯在仔细地清除那本《我们该如何看待狼人》上做的标记。

        茱莉歪了歪头。

        他用的是什么咒语?‘修复如初’吗?

        她没来得及多想,因为小狮子催促的很急,她暂时不去琢磨这事了。

        等出了门,茱莉意外地发现只有西里斯一个人,他坐在木桶上,可能是因为无聊,他正想方设法折磨那只用来召唤茱莉的小狮子,即使茱莉已经站到他面前了,他仍然暴力地用魔杖杖尖一下下戳着那只可怜的小狮子的肉垫,几个破碎的窟窿翻出发黄的棉花,漆皮也剥落了。

        他见茱莉来了,把魔杖和小狮子都收回裤袋,站了起来。

        “怎么就你一个?詹姆他们呢?”

        “他们不去。”西里斯直截了当的回答,“因为他们不想死。老实说,我也不想来的。叫我吃白鼬三明治还不如叫我吃沃尔布加做的肝。”

        茱莉听的奇怪。白鼬三明治又不是毒药,而且西里斯讨厌他的妈妈,但又经常提到他妈妈。

        “你妈妈做的肝?”

        “对啊,她喜欢弄那个吃。而且还强迫我们吃,”西里斯满脸憎恶,“她简直是个母夜叉。”

        他们向海格的小屋出发,聊着“母夜叉”。西里斯在面对他的家庭,尤其是他的妈妈,用词总是刻薄而尖锐的,这也是他第一次和茱莉聊自己的事,“……她是一个疯女人,带着一群疯子整天疯叫,变着法怂恿别人干龌龊的事。当然,她有时也亲自动手。她成天死盯着每一个布莱克,提防着谁做出点什么玷污那张臭烘烘的家族挂毯的事,她这辈子的意义就是这个。她很自豪她有这个权利——她年轻的时候,亲手把塞德瑞拉·布莱克从那张挂毯上销毁了。”

        “为什么?”

        “因为她做出了纯粹的让人反胃的布莱克不能原谅的事。塞德瑞拉·布莱克是我曾祖父的亲侄女,她嫁给了塞普蒂莫斯·韦斯莱,布莱克认为韦斯莱是“纯血叛徒”,所以就给她除名了。”

        “纯血叛徒?”

        茱莉反复咀嚼这个富有深意的词,她听埃姆里斯和阿兰提过好几次,康拉德·奥科维塔诺就是“纯血叛徒”的后代,因为他的祖上和麻瓜、麻瓜出身者有通婚,这被纯血家族视为‘不洁’。

        “对,纯血叛徒。这可是个大帽子,扣在谁脑袋上完全由那帮老疯子说了算——我的好妈妈近些日子一直警告我,要我老实本分一点,否则那张挂毯又要多出一个焦洞。她早在去年我分到格兰芬多时,就在吼叫信里破口大骂,赌咒发誓要把我扫地出门——真是难为她忍到现在,我的好妈妈。”

        “为什么你分到格兰芬多就要让你滚蛋?”

        “因为格兰芬多有很多你这样的人——麻瓜出身者。她想让我进斯莱特林的粪坑和一群纯种水蛇游泳。”

        茱莉对西里斯把雷古勒斯比喻成水蛇有些不满,“斯莱特林不全都是那种人。而且,雷古勒斯就是斯莱特林的。”

        “所以我妈妈对他很满意。他没有被挂毯抛弃的风险了。如果挂毯上没了他的头像,他估计会大哭一场吧——”

        “如果挂毯上没了我的头像,”一个冷漠的声音突然说,“我一点也不惊讶——布莱克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未来的家主想除个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他们回头一看,是雷古勒斯,脸色比平常更臭;他似乎在他们背后听他们讲他的闲话有一会儿了,茱莉确信他听见了西里斯讽刺他是在粪坑里畅游的小水蛇,因为雷古勒斯有意摆弄着袍子上银光闪闪的蛇形徽章。

        “或许有这个权利的人会是你,”西里斯轻蔑地笑了,“在那之前,我已经被开除出继承人的名单了。”

        雷古勒斯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问,“你们去干什么?”

        “没必要告诉你吧,这是我们两个的私事。”西里斯不快地回答。

        “我找她有事,”雷古勒斯说,冷冷地瞟了一眼茱莉,“我希望今天晚上她的时间是我的。”

        “你觉得我会让给你?”西里斯的脸色也变得和他弟弟一样臭,“你在我这里抢人?”

        “她救了你。可你一次都不去病房看她,害怕让那帮蠢货知道了在斯莱特林混不下去。”西里斯的声音和表情一样冷酷,甚至夹带着一丝残忍和轻视,“我不觉得你现在来找她,是良心发现。”

        “他来探望我了,”茱莉连忙解释,“你们走了以后他就来看我了——”

        西里斯怀疑地看着茱莉,他好像在以为茱莉在替雷古勒斯开脱;茱莉在说出实情后,心里咯噔一下:雷古勒斯害怕被人知道他去探望她。

        “你能找她有什么事呢?去扫帚间自发地义务劳动?我敢说,霍琦夫人知道了一定会感动哭的——”西里斯不耐烦地说,“你没有问过她想不想和你去,你在擅作主张——这一点你和沃尔布加很像,不是吗?”

        “比起跟着危险的格兰芬多夜游要好。”雷古勒斯平静地说,用眼神示意茱莉到他身边去。茱莉犹豫着没动,她心里很不舒服,她已经答应海格去吃饭,不会失约;而且就算西里斯这么说了,雷古勒斯也没有询问她的意见,他的语气肯定的就好像明天早饭吃什么一样。

        “跟着一个随时会出卖她的斯莱特林显然很安全。”

        “我说——”茱莉试图插进话题,但西里斯打断了她,“而且,我不认为你会像安一样‘勇敢’,”西里斯大笑起来,“甘愿冒着被除名、一无所有的风险——这个家我最佩服的人只有她——哦,和你介绍一下,”西里斯对茱莉说,“安是我最喜欢的表姐,安多米达·布莱克。”

        茱莉记得她在哪里听见过这个名字;她想起,那天和学长泰德·唐克斯在一起的斯莱特林女生,唐克斯亲昵地称呼她“多米达”,她应该就是安多米达·布莱克,西里斯的表姐之一。

        “我见过她,”茱莉回忆着安多米达的相貌,“她很漂亮,栗子色的头发,明亮的,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很温柔。”

        “安,”西里斯语气柔和了一些,他又重复了一遍茱莉的话,“她笑起来很温柔。她是个勇敢的女性。”

        “多米会为她的‘勇敢’付出高昂的代价,”雷古勒斯冷静地说,“有一个大嘴巴走漏了消息;纳西莎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她当然很生气;你也知道她发怒是个什么样子,我猜她已经把这事告诉舅父和舅母了,不出意外,这学期一结束,她就哪也去不了了。”

        “他们拦不住她!”小天狼星无比骄傲地大声说,准确地说,那是激烈、滚烫、冲破一切的怒吼,“她想做一件事,就没人能拦得住她的去路——安——她会自由的!我也会自由的!”

        狂风一样的“自由”在空旷的门厅里猛烈地刮过,惊醒了好几张画像,它们被打搅了好梦,一个劲地吵嚷谩骂,但少年满不在乎,他神采奕奕,意气飞扬,如同凉爽的、抓不住的夜风,要等不及飞奔向广袤的大地和璀璨的星空,头也不回——不必回头。

        那两个见证他满怀激情和骄傲的宣告的人愣住了;茱莉恍惚间产生了一种幻觉:她眼前熊熊燃烧着一颗耀眼的蓝白色星辰……把漆黑的夜空烧破了一个洞,射出炽热、明亮、鲜活的色彩。

        “自由……”雷古勒斯的声音慢慢变得虚弱,他微微颔首,暗淡冷漠的灰色眼睛变得茫然若失,他低声反复念着这个词,默默咀嚼着每一个音节;他再次抬起头时,又恢复了平静。

        “多米的事,我会帮忙。虽然大概率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就像你说的,他们都很信任我……”雷古勒斯轻轻说。

        西里斯迟疑地看着他,雷古勒斯没有理会,他接着说,“父亲给我写信问你最近怎么样,”他毫无情感地复述着信的内容,“他说:‘我依然对西里斯抱有期待,相信他会在遭遇不可回避的残酷的打击和碰壁后能及时悔悟,迷途知返。’他希望我能劝劝你。”

        “因为没法把信给我就寄到你那里了吗?”西里斯顿住了,“谢谢他的好心,我过得好极了,不能再好了;然而我在家里大家却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惦记着用鞭子把我体内的脏东西打出来——要我说,既然是写给你的信,他不如把期待和鼓励多多放在你身上,”西里斯冷笑起来,“他别想指望我继承这个令我想起来就忍不住恶心的家,谁爱去举着布莱克的老破烂发疯就让他去吧。”

        雷古勒斯没有回答,他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脚。

        “我听说斯拉格霍恩想拉你进‘鼻涕虫’?”西里斯说,脸上露出厌弃的表情,“他邀请我去;我可不想和卢修斯·马尔福那种货色待在一起。我听说他挺照顾你的……我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你和安的忍耐力,纳西莎不但眼睛有问题,而且精神错乱。马尔福明年就可以带着他的小苍蝇们和小狗腿子们滚蛋了,霍格沃茨会干净很多。”

        雷古勒斯没有发表他对卢修斯·马尔福的看法。他探询地看向茱莉,好像是在问她要不要和他离开。

        “我已经和海格约好了,去吃晚饭。”茱莉了解到他的意思,她直截了当地给出了答复,“而且,因为耽误了时间,我想我已经迟到了。”

        雷古勒斯点点头,他转身走了。

        “你真不应该和他一起玩,”西里斯一直望着他弟弟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突然说,“你知道他小时候最喜欢干什么吗?我妈喜欢聚会,隔三差五就把那群脑子都是垃圾的蠢货一个不落的叫到家里,他居然信了他们的鬼话,跟在他们身后捡垃圾吃。”

        “他以前和我说过,家里经常会有客人做客。”

        “是啊,”西里斯漫不经心地说,“那他和你提到过‘血统’的概念吗?”

        “没有。”

        “不难猜到他为什么这么做。”西里斯哼了一声,“他连提都不敢提——鼻涕精都要比他诚实。”

        “鼻涕精?”

        “斯内普。”西里斯嫌恶地说,“也是斯莱特林的。伊万斯的好朋友,你应该见过他的,鼻子上挂满油。”

        “我的确认识他,他和莉莉很早就认识了。”

        “所以詹姆说,鼻涕精只是在这一点上占了便宜。”西里斯脸上挂着明显的厌倦,“他对伊万斯,不是喜欢,是崇拜。我感觉你对雷尔也是这样——”

        茱莉脸上烧起一团火焰,她慌忙反驳,“我没有——”

        “我知道你想说你对他没有那个意思,但老实说,你的喜欢表现的太明显了。”

        茱莉尴尬极了,西里斯原来一早就看出来了,他只是懒得说出口而已。

        “你还是放弃他吧,”西里斯说,“你们不可能的。我家有一个名单,里面都是名字——都是未来布莱克家族联姻的考虑对象,大家心照不宣。他当然也不会和你说这个。”

        “事实上,他很少和我提家里的事,他只提他自己的事。”茱莉感到胸口被那枚挂坠压的发闷,她长长地喘了口气,鼓足勇气问道,

        “雷古勒斯也相信那些东西吗?”

        她摸着胸口那枚项坠;她仍然抱着侥幸心理,希望西里斯不要回答——或许说,她害怕听见答案。

        然而答案是无法逃避的。

        “他相信。”

        “不——如果他相信,为什么还会和我一起玩呢?”她几乎是本能地找借口。

        “你是一个例外,”西里斯说,“一个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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