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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在这里,时有期只会是他的爱人


天地只在这车内的方寸,灯火迷蒙间,他们动情拥吻,似乎要把这五年欠缺的所有一次性补偿个够。

        江司霖的手抚上时有期的肩,又伸进时有期的发,可就在触碰到他侧脸的那一秒,江司霖的脑海却闪过母亲跳楼的场景。

        成片的血从她乌黑的发中涌出,破损处血肉模糊,草地也被染成了红色。她紧闭着双眼,神色痛苦万分,嘴唇微动,却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

        江司霖似乎听到她在说:“阿霖,妈妈好疼……”

        一瞬间醒过神,江司霖猛地推开了时有期,摸索着车门把手,逃似地下了车。

        他逃得很狼狈,甚至没注意脚下的台阶,险些摔了一跤,随后铆足了劲朝远处跑去。

        alpha漫无目的地跑着,只遵循自己脑海中的本能,路灯连成片从他身边闪过,脑海中母亲倒地的惨状和时有期的笑脸不断交替着出现在他眼前,令他头痛欲裂。

        记不得穿过了多少条街,也记不得自己跑了多久。江司霖再一抬头,发现他已经来到了军区别墅的地下室前。

        江司霖眼神晦暗,在门外站立良久,随后脚步沉重地走上前去。输入密码时,端惯了枪的那双手却抖得不成样子,甚至都使不出力气,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门打开后,入目的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地下室:杂物在四周堆着,墙上的架子也落了厚厚一层灰尘,随地扔着一些已经老旧的哑铃拳套,像是很久没人来打扫过。

        地下室东面堆叠了一整面墙的金属手提箱,把东墙塞了个满满当当。江司霖上前抽出几个,再从缝隙一扒,所有的手提箱轰然倒地,露出了暗纹墙面上一个泛着荧光的方块晶体。

        江司霖汇聚腺体能量到右手,抚上那块晶体,随后用力按下去。直到他额头冒出了密密一层汗,那晶体才被勉强按动,凹陷了下去。

        凹陷的一瞬间,墙面的暗纹也逐渐亮起荧光,随后,墙面竟凭空弹出一道暗门。江司霖推开暗门走进了密室,暗门随即关闭,晶体也跟着消失,墙面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密室不算很大,大概有一百平,装修却格外奢靡。欧式的装修风格,连墙根都修了金边,真皮与木艺结合的沙发,垂挂着数颗钻石的吊灯,只一眼便知造价不菲。

        卧室正中摆了一张三米宽的席梦思大床,吊顶的床帘用的是真丝的绸缎。浴室里物件齐全,浴缸是整块的星际陨石打磨成的,有镇定安神的功效。

        如果忽略这里没有窗,单看装修,这确实是宜居的处所。

        可卧室墙壁上那五条粗长的锁链无疑昭示着这是一个囚笼。

        那锁链的材质是钢化岩石,分子间的作用力强大无比,即使两架机甲反向拉伸也不会断开。江司霖走过去,细细检查过那几条锁链,随后在床上坐了下来。

        他摘下了左手的手套,右手握住了无名指根,细细摩挲着那个素环纹身。alpha低着头皱着眉,微微一闭眼,手背上就落了两滴热泪。

        其实在从戎卡回来后,江司霖就发现了自己情绪的异常。有人陪伴时还好,一旦没有人在身边,他总克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情绪似乎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对母亲的心疼与内疚,另一半却是对时有期近乎发狂的想念。

        以往的五年里,想念如同氧气常伴身侧,却从未像这次一样来势汹汹。就像戒烟许久的人在某一天复吸了一根,如死水般沉寂的烟瘾便又沸腾了起来。

        复杂的情绪下,他的想法也越来越偏激。但成泽易和迟叔守着他,所以他不得不在外人面前伪装起来,装作一副真正要放下的样子,背地里却偷偷建了这个密室。

        其实建造这个密室时,江司霖脑海中并不是只有疯狂的偏执与思念,这其中还掺杂了对上天的怨怼与不甘。

        他原以为自己幼年顺风顺水,长大后经历苦难也应当。所以在上天夺走他的家人,拆散他的家庭时,他虽备受挫折,却并未抱怨命运不公。

        可上天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安排,才会让他爱上仇人的儿子?

        人各有命,挫折与苦难无可厚非。可世间有那么多的因缘际会,为什么不得善果的偏偏是他们两个?

        他想,如果忠孝与爱注定难两全,那么他就把时有期藏起来,不让他被人发现。

        只要时有期消失,他的父亲就不再是时渝,从前的往事也都会随着他的消失被掩埋入土。

        父亲不会再指责时渝和时有期做过的孽,世人也不会诟病他们的仇怨。

        在这里,时有期只会是他的爱人。

        但每次去看望母亲,看着那张温柔却苍白的脸,江司霖就又会想到小时候她拉着自己的手,教会他仁义礼智,教会他爱与尊重。于是任凭江司霖内心如何渴望,他还是不愿跨越那一步。

        可是有期突然回来了。

        在时有期回来后,江司霖内心那病态的、本应沉寂的占有欲凌霄尘上。每一次面对时有期的蓄意勾引,他内心那疯狂的想法都会窜高一分,叫嚣着让他把时有期藏起来,成为只属于自己的omega。

        他把时有期喜欢的钻石一件件装饰在这里,买来床和沙发把这里布置得柔软舒适,还把镣铐的边缘打磨得光滑,就是希望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理智崩盘,时有期被困在这儿,能减少一点点不安。

        他已经快守不住自己理智的防线。

        看着指根那个镂空的字母q,江司霖回忆着他们的过去,静默地流着眼泪。

        “你是自由的,而我永远都是你的。”

        他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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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lamen酒吧

        颜崎和怀远找到那人的同伴确认了身份,得知那胖子是格斯一家传媒公司老总的儿子,这家公司还曾和江山集团有过合作。

        那群纨绔看到军部副官连屁都不敢放一个,颜崎告诉他们人在卫生间昏着,甚至没人敢去把他抬回来,于是怀远给那老总打了电话,让他们自己找人来接。

        对面听说自己儿子得罪了江董,语气惶恐得就像见了皇帝,就差跪下磕头了。再三跟怀远道歉,最终找人把胖子接回去了。

        颜崎和怀远出了门,却看到门口时有期的车还没开走,门也没关,于是走上前去。

        见车里只有一个人,怀远先开了口:“上将,霖哥呢?”

        打开的车门灌进夜间萧瑟的秋风,可时有期似乎浑然不觉冷,坐在座椅上,愣愣地盯着膝盖,没有回话。

        颜崎揽着腰把怀远搂到车后面,低声说:“你开江少将的车回去,问问他去哪儿了。上将醉了,我先送他,晚点儿回家。”

        怀远小声嗯了一下:“那你注意安全。”

        颜崎看着他乖巧的表情,没忍住啄了下他的唇:“在家等着我。”

        返回车边,颜崎低头问时有期:“上将,我送您回去?”

        听到这个,时有期醒过神来,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时有期转过头时,脸颊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瞬的光。直到坐进驾驶位关上门,颜崎才反应过来,时有期哭了。

        她系好安全带,声音不太自然地问:“上将,需要纸巾么?”

        时有期没回话,颜崎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慢慢抬起了手,指尖在脸颊轻抚,抹下了那滴泪,而后把手放在眼前,又恢复了静止的状态。

        时有期看了那滴眼泪许久,随后,脸上逐渐浮现出一种复杂的神色。内疚里掺杂着委屈,又混合着怨恨与不舍。

        “颜崎。”

        听到他叫自己,颜崎看向后视镜:“是,长官。”

        “你觉得阿霖会回来吗。”

        听到这话,颜崎降低了车速,柔声回答道:“会的,长官。”

        时有期长出一口气,拇指捻着抹下眼泪的指尖。

        “为什么,他最后还是推开我?”

        “江少将需要时间。”颜崎调低了车载音乐,组织语言道:“为了爱人放弃恩怨这件事,本就是理智与情感的博弈。如果江少将真的那么坚定,他大可不必一次次给您机会。

        我记得您当初刚知道真相时,每天都给自己安排超负荷的工作。虽然您不说,但我也能感觉得到,您其实是怕自己想起江少将。这种情况下,您尚且挣扎了两年才做出决定,而江少将找了您五年,最后得到的却是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答案,我认为,两个月的时间,不够让他说服自己。”

        颜崎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但是上将,您真的不打算把时桑先生的事情告诉他吗?明明说了,恶人就能得到惩罚,您和江少将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时有期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聂秉文对阿霖意味着什么。”

        “他自小就崇拜聂秉文,在他心里聂秉文是天神一样的人物,进军队也是为了这个父亲。他跟我说过很多次,聂秉文很疼他和他母亲,小时候自己是在他臂弯里长大的。”

        “他对聂秉文的感情就像我对爸爸,所以我能感同身受,更别提之舟阿姨已经成了植物人,阿霖只剩下了这一个亲人。如果聂秉文真的死了,他的痛苦比起当年的我只会更甚百倍。”

        “杀人犯也有爱他的孩子,不巧的是我爱上了那个孩子。所以我只能尽力,让他能得到应有的惩罚,却不至于丧命。”

        颜崎皱眉:“怎么才算应有的惩罚?”

        听到这话,时有期又沉默了。

        颜崎言辞十分犀利,并未给时有期反驳的机会:“恕我直言,上将,您根本没想好之后该怎么做。当初您说给他三个月的时间,如果江少将不原谅您,就杀了聂秉文复仇,可现在我看来,就算江少将真的不回来,您也不一定狠得下心看他难过。

        他对父亲感情深厚,您对时桑先生又何尝不是?难道就真的等上两年,等到和江少将和好,然后继续看着聂秉文逍遥法外吗?他甚至现在还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您!除了偿命,我想不到任何能让他同样痛苦的惩罚。”

        时有期声音沙哑:“但眼前的我想要的是阿霖的心,不是吗。”

        颜崎哑然。

        时有期默默地说:“这些恩恩怨怨,以后的我一定能理清楚。现在,就先祝我们能够和好吧,好吗?”

        时有期从怀里掏出那枚银戒,哈口气擦了擦,而后戴在了右手上。

        “我已经被他惯坏了,他不会不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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