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无可奈何
方诗曼哪里想到这一切都是周启年的计谋，面对最亲近的母亲，她只好老老实实地把事情摊开了说，“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我的错……我看到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接近自己，内心不好抉择，所以只好和两个人同时交往，择良木而栖。”
杨万华的眼神变幻莫测，但是方诗曼能看出来，这是不赞同自己的说法。她叹了口气，“妈，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现在爸入狱了，方家失了主心骨，根本没有人可以护我们周全。方圆和周启年又来势汹汹，想必不把方家财产争到手是不会罢休的。我出此下策，也是为了找一个和我们方家实力相当的男人和我结婚，这样我们才有靠山。”
说着忍不住就要落泪。
其实这也是方诗曼和各位男青年交往的原因之一，但最主要的因素还是，她已经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方圆过来抢夺财产，她怕有一天会被打回原形，所以才打算先留两张底牌，避免以后需要时慌乱。
杨万华对方诗曼的想法毫不知情，见自己的女儿如今竟然这么懂事，倒也有些欣慰。
她摸摸方诗曼的头发，“算了，过都过去了，你别乱想，妈来想办法。”
话虽这么说，但杨万华知道，这只是一时的安慰之词而已。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方诗曼的错，她也没有办法。思来想去，杨万华只好劝方诗曼暂时不要出门，忍一忍就过去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平息，反倒是像有谁在推波助澜一般，愈演愈烈。
杨万华去公司的路上，都能遇到好几个记者，询问有关方诗曼的事情，搞得她烦不胜烦。
挡不住流言的杨万华只能决定请假几天不去公司，却在当晚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方诗曼的房门紧闭，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杨万华心里起疑，敲了半天门没有得到方诗曼的应声，她慌了心神，强行叫人破门而入，却发现方诗曼躺在床上，手腕上割了好大一道口子，正洫洫往外流着血，人已经昏迷不醒。
十万火急的将方诗曼送到医院，命倒是捡回来了，却被诊断出患了抑郁症，不得已只好住院。
至此，杨万华对方圆的怨怼更加深刻，认为这一切都是方圆的报复。她却没有想过，所有事情，都是她们自己先起的头。
方圆面临的危机算是彻底解决了，不过周启年并没有时间修整，他又得继续面对之前的问题——徐茂渊和宋伟震的联手。
由于这些时日都在忙着处理方圆的事情，明珠和宋氏两大集团趁机在此期间对周氏施压，使得周氏的许多产业都有不少的损失。
周氏办公大楼，周启年微皱着眉头，盯着周氏最近下跌的股票心生烦闷。不用猜，周启年也知道这肯定是那两人的“功劳”。
两家的合作并不是偷偷摸摸的，甚至还有声势浩大的仪式举行，目的就是要大张旗鼓地对付周氏，所以要找到敌人的方向，根本不需要猜。
只是这一次，两家公司联起手来，还真的算是一个劲敌。
正思考着对策，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周启年应了一声，何文从门外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老大，咱们旗下的好几个建材公司都在向抱怨许多客户被明珠和宋氏抢走了。他们的出价太低了，这明摆着是砸钱来跟我们竞争。这样下去迟早得把我们的公司淘汰掉。”何文的表情很是气愤。
周启年将目光从电脑屏幕转向了何文，“你有什么想法吗？”
何文顿了顿，冷哼一声，“这个徐茂渊不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宋氏是本地的老牌企业了，根基深厚。我觉得我们还是先从这个徐茂渊下手算了。”
“那就先暂时按你想的办吧，这事你自己来处理就行。”对于徐茂渊，周启年目前似乎更加在意他的真实身份而不是他现在的所作所为。
何文虽然有些疑惑周启年竟然会让自己做主，但是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
私下调查本就是何文的看家本领，不到半天，何文就找到了关于徐茂渊明面和私下的所有资料。
令他惊讶的是，即使费了很大一番功夫，这些资料里始终没有徐茂渊的来历说明。能找到的徐茂渊最早的身份就是一家小公司的总裁，公司破产之后就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出现就是作为绑架方圆的绑匪身份了。
何文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徐茂渊为何要跟周氏作对的原因。而作为S市新兴霸主企业的总裁，关于徐茂渊的消息则尽是歌功颂德的。
接连着调查了好几天，何文一无所获，只能颓然地放弃了调查，去找周启年重新商量对策。
“网上只有徐茂渊作为明珠集团总裁前后的一些事，而且无一例外都是关于他的好事。我派人私下深入调查过他的背景，也只是找到他以前开过一家小公司，这家公司后来破产了的线索。再往前就再也找不到关于这人的消息了。我想他一定特地将自己以前的资料都隐藏起来了。”何文紧锁着眉头，因为没有调查无果而感到有些愧疚。
“嗯，结果在我意料之中，这人你就先不用查了。”周启年并没有因为何文的失职而表现出丝毫失望或恼怒的情绪，似乎早就知道了结果会是如此。
何文迟疑地摸了摸脑袋，“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既然徐茂渊这条路不通，就从宋伟震那边调查吧。方世明只是宋伟震的替罪羊，两人之中宋伟震绝对才是大毒枭。”周启年冷着眼，继续道，“我们可以继续在宋伟震身上做文章。”
何文眼睛一亮，“那老大你有什么计划吗？”
“计划总会有的。”周启年对此没有慌张，只是淡然嘱咐，“你只需要像以前监视方世明一样，监视着宋伟震的一举一动就行。”
何文会意地点点头。看着何文出去的背影，周启年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就宋伟震的狡猾程度而言，这次的调查之路绝对不轻松，接下来肯定少不了又是一场持、久战。
既然要调查宋伟震贩毒的事，那么肯定还少不了一个人——杜景明。
自从将方世明缉拿归案之后，杜景明就又变得游手好闲起来。不过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宋伟震肯定也有问题。但是奈何证据不足，宋氏又是本市的龙头企业，所以调查很难有什么进展，杜景明也就渐渐将这事搁置了。
这天，杜景明像往常一样百无聊赖地看着最近的案件，其中大多数都是些关于鸡毛蒜皮事情的小案件。正打着哈欠，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杜景明迟疑了一下，然后双眼竟不由得有些发光，一下就接通了电话。
“周大总裁，找我又有什么新的大案子了吗？我最近可是闲的很啊。”杜景明现在正需要一个大案子来刺激一下神经。
“也不是什么新的案子，但是只要你能破，绝对也是大案子。”周启年故作神秘，卖起了关子。
“什么案子啊？管它新的旧的，只要是大案子就行。”自从破了方世明贩毒一案名声大躁后，杜景明就致力于调查大案件了。可是本市繁华有序，每天哪来这么多大案子可以调查。所以周启年说是大案，杜景明自然趋之若鹜。
“那我就直说了。想必你也知道，方世明并不是贩毒案的唯一主使，真正的主谋其实是宋伟震。我希望你我能再次联手将宋伟震也绳之以法。”周启年语气淡然，说得好像这事和抓个贼一样简单。
杜景明原本笑着的脸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警方前不久才调查过宋伟震。方世明直接全招了，但是宋伟震依然没事，这人没我们想得那么简单。这件事我也没办法，就不蹚这滩浑水了。”
周启年笑了笑，“好调查的案子就不是大案子了。我可以给你提供你需要的东西，你可以继续私下调查。”
杜景明犹豫了。
对于宋伟震贩毒的事，杜景明心里自然一清二楚，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自己不去调查都是因为上面给的压力和资源问题。现在周启年愿意给自己提供资源，加上以前调查方世明时的资料，要查到宋伟震贩毒的证据也不是不可能的。
思及此，杜景明也笑道，“难得周大总裁你一直想要为民除害，我作为人民公仆，就更不应该推辞了。这事我答应了，等我准备好东西就过来调查。”
次日，杜景明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Z市。靠着以前搜集到的资料，周启年和杜景明二人私下对宋伟震展开了调查。
自从方世明落网之后，宋伟震低调了许多，将各种大型的毒品走私活动都暂时停止了。但是毒品不可能在朝夕之间就完全消失，还有一些小的毒品交易发生在各种人群聚集的地方。
周启年和杜景明也明白，现在的调查肯定举步维艰，很难取得进展。眼下只有根据以前的线索，在暗地里慢慢搜集有用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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