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粉-禁忌（13）
师余安被那只柔软的手毫不留情地揉了揉脑袋，把一头墨色的短发揉得乱七八糟，凌乱的头发配上他怔住的表情又逗笑了怀落寻。
“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软乎乎的。”怀落寻因为那美妙的触感，眼睛都眯了起来，“行了，回去吧。”
她伸出食指抵住他的额头，把他推得离车窗远了些，然后慢慢地关上了车窗。
师余安听见汽车引擎的发动声，连忙说到：“落寻姐再见，谢谢你送我回来。”
车内，怀落寻放在一旁的手机里传出小女孩哼哼唧唧的声音。
“大人，您怎么这样！”
怀落寻下意识地顺毛：“不觉得像个小动物嘛？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想像这样揉揉你的头来着，可是你现在我又揉不到嘛……”
葬葬哼了一声：“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可没这么和蔼可亲哦大人。”
“啊……”怀落寻目光直视前方，没有半点心虚，“我不记得了嘛。”
她施施然开车离开以后，师余安回到家把她那句话告诉自己妈妈之后，第一次收到了爸妈过于惊讶到了一种让他心底发慌的程度的注视。
“余安，你从哪儿听说的这个消息？”
“是落寻姐跟我讲的。”他停顿了一下，“席落寻。”
他的父亲知道自己家孩子不会说谎，自然不会不相信他，一听是从席家出来的消息就信了八分，右手握拳猛一锤左手手心：“怪不得。席董一直明里暗里表现出我给的报价有点高了，我还以为他们现在连基本的规矩都不讲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承包项目的时候消息可是很重要的，但是这个消息确实也不是能随便对外宣扬的，他们师家和席家也不是多亲密的关系，不过是以前合作过一次罢了。
“为什么席总会告诉你这个？”
师余安坐在妈妈身边，跟妈妈说自己和怀落寻合作了什么。
他妈妈听完表情复杂，拍拍他的头：“本来让你自己努力就是为了培养你的好习惯，你小子居然真的跑去咖啡厅餐馆打工，傻子。”
头上的力道让他想起了几分钟前门口发生的一切，慢慢红了脸。
好在他妈妈也没多想，嘱咐他现在不用自己花钱买战队了之前挣的钱也要有个规划，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有多少用多少。
说了两句之后，她就让师余安先回房休息，她还要和他爸爸好好商量一下这次合作的事了。
她准备上楼的时候被师余安拉住了手：“妈妈，是很重要的消息吧。”
“怎么了？”
师余安抿了抿嘴：“落寻姐和我谈合作的时候没说要给我这个消息……”
他妈妈对自己儿子自然是了解的，一看就知道他在想的无非就是为什么怀落寻会给他这个消息。如果说是作为谈合作的筹码，为什么合作谈好了才说，他觉得有些不安。
她叹口气，笑着看他：“她席氏是第一次试水电竞这种新兴市场，虽然她本人眼光能力都好，但是总还是有风险，这不是和你合作的筹码，是对风险的负责。”这是她能想到的合理解释了，就算其实不是这样的，拿来骗骗师余安也够了。
师余安觉得自己听懂了，但是好像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过他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对这方面不了解。反正也实在想不出来，只能放开了自己的妈妈的手，点点头：“那妈妈去工作吧。”
另一边，席文高也知道了怀落寻把消息给谁了，吃完饭把她叫到书房问她为什么告诉师余安。
要说什么风险补偿，席文高别说没有想到，就算想到了也不会相信。他们席家不是做慈善的，合作的时候肯定会把有什么风险都讲清楚，愿意合作的话那就是共同承担的，哪至于多此一举，做什么补偿？
怀落寻坐在他椅子上，想着这个办公椅还挺舒服，闻言看向他，笑眯眯地说：“今天和我谈合作的那个小男孩，别看年纪小，用得好就是利刃哦。”
“电竞的市场方兴未艾，热度高得很，现在想用常规的方法入场，你和我都清楚，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间。”
席文高同意地点点头。
“他实力够强，我有钱有闲，不说捧个冠军战队，如果之后考察一段时间确定实力和我想象中差不多，培养一队世界十强还是没什么问题。”怀落寻道，“以一个优秀的战队为基点，可以发展很多相关产业，这件事情不用我多说了吧”
席文高自然相信她的规划，轻笑一声：“如果实力不够呢，再说你不是要退休了吗？”
“实力没有那么强的话，也不会太弱，我这不是找人看过了吗，无非就是慢一点。”怀落寻啧啧两声：“再说了，我退休，不能抬个继承人？”
……
席文高沉默片刻，突然反应过来：“你说曼语？”
怀落寻点头，笑容狡黠。
“我说呢。”席文高失笑，“怎么席和风这小子会跑去把他妹妹诓来当助理，原来是你有这种打算。”
“没跟他们说呢？”
怀落寻摇头：“不着急嘛，我还能再坚持一会儿，等过两年就彻底交给她，先慢慢来。”
“曼语学习能力很强，又年轻，之前还没有参与过席氏的工作，新开拓的市场再适合她不过了。”
席文高对此表示认同：“的确。”
“所以，下个月曼语的生日宴就两个消息一起宣布吧。”
“可以。”席文高意味深长地看着怀落寻，“你计划多久了？”
怀落寻无辜地眨眼：“哥你说什么？听不懂。”
她站起来：“我回去睡觉了，困了困了。”
走到门口后，她趴在栏杆上对一楼的管家招招手，提高了声音说：“刘叔，我哥书房那把办公椅找谁做的？我也想要。”
“我一会儿就去联系，小姐。”
席和风正在客厅玩游戏，听了这话直接抬头跟他姑姑说：“姑姑您直接搬走吧！我爸不用坐！”
“臭小子！”席文高怒目圆睁，作势要下楼打他。
陪席和风打游戏的元曼语笑着看他作死，一点没有帮他的意思，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很像怀落寻。
“呜呜呜妹妹跟姑姑学坏了，以前还会帮帮我的！”
元曼语皱眉想了想，然后叹气：“如果哥哥觉得我以前拦着你的行为，就算帮你的话……”
她伸出手假装拦了一下席和风：“哥哥，别惹席叔生气啦！”
“好啦，我帮过啦。”元曼语手上毫不留情地把boss解决，席和风的角色呆呆站在那里，和他本人一样。
“我今天的题还没做，我先上去啦。”
席和风点头如捣蒜，等她关上房门才反应过来，咽了咽口水。
他好久没有看到元曼语脸上那么多灵动的神情了。
正在打电话联系工匠的刘管家看着自家小少爷不争气那样儿，摇摇头。
席文高发呆结束，又深刻意识到自己平时就很努力学习常住学校的妹妹，现在休学去公司工作之后，不着家的时间更多了，回了家也是在完成学业或者解决残留的工作。
再加上刚刚元曼语的表现，实在很难不让他想起大约十年前的怀落寻。
“曼语不会变成工作狂吧？好害怕。”他打了个寒噤，然后看一眼游戏屏幕上的通关提示，也回房工作去了。
管家叫人收拾了他们打游戏的残局，叹叹气，低声道：“一家子工作狂。”
可不是嘛，都快十一点了，元茹今晚甚至因为有晚自习，还没回家呢。
第二天下午，怀落寻下班前收到了元曼语提交的分析资料，因为昨天师余安提供的那些名单大多都有比赛经历，而且仍然活跃于赛场，比当初分析他的资料的时候方便多了，所以顾问的速度很快。
“席总，目前基本可以确定好目标人选了。”
怀落寻点头，下巴一扬，示意元曼语坐下。
她用最简明的语言告诉了元曼语自己的初步安排，为什么要找师余安，为什么要投资俱乐部，为什么要组织战队，需要一个什么样的战队，一一说得清楚明白。
元曼语下意识拿出笔记本记录了关键点，怀落寻停下之后她扫视了一下自己的笔记，回顾片刻，表示自己理解了。
喝了一口水，怀落寻欣慰地点点头：“可以，多久可以出方案。”
虽然听她说了这么多，已经有所猜测，元曼语还是有稍微被惊吓到，她思考了一下，说：“我之前做的策划和这个确实是相差甚远，所以在经验方面我很缺乏，但是如果有足够的案例的话，大概一周可以有一个初步的策划。”
怀落寻满意地点头：“没事尽管做，这里，免费提供修改意见。”她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然后笑着说，“你给我当助理不能真的只是当助理，得让你学点什么，对吧？”
元曼语眸光闪烁，笑容轻柔：“我已经从您那儿学到很多了。”
怀落寻略过这个话茬，转而问她和师余安的沟通怎么样，他们是同学，而且她还深度参与这个项目，之后应该主要是他们两个交流了。
元曼语想到师余安，试探性地说：“只是昨天他提供了名单，但是从之后的合作方向来看，我们肯定要准备训练室之类的必要设备，找现成的俱乐部也可以，但之前的资料里我并没有找到非常适合作为席氏涉及电竞市场的起步的俱乐部。”
怀落寻很认同她这个想法，元曼语之前搜集的都是适合投资的，人家基本都只是缺赞助商，不是缺老板。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场地不是问题，席氏有。设备的话你跟宋助理交流吧，他应该会比你更快找到靠谱的供应商。”怀落寻算了算时间，她特地去了解过什么赛季，转会期之类的，“从现在开始准备还来得及。”
“好的席总。”
接下来，元曼语就开始了频繁到楼上找董事长助理的日子。
在她第五天，第四次因为和宋助理交流进度忘记吃午饭后，她被同一层办公的席和风，在午饭点准时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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