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甲方
“妍妍，你在生气？”
江墨走在韩妍的一侧，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
夏日的阳光洒在江墨的身上，替韩妍遮去了一半的日晒，他的臂弯挂着脱下的西装外套，修长的双腿因为身旁的人收了些了跨度，尽量与她的步调保持一致。
“诶，小弟弟，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顺路的。”
江墨趁着门锁落下，一道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这辆车不适合你。”
“你可以选择下去。”
韩妍懒得理他，从车中间的储物格拿出了一个透明袋子一股脑的倒进了嘴里，就着口水咽了下去。
江墨看着被她塞进置物格里的塑料袋，问道，“你在吃药？”
“恩。说吧，你要去哪里？”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真皮座椅多少有些烫人，只好将车内的冷气开到了最大，节奏轻缓的音乐声被掩在了“呼呼”的出风声下。
江墨在车里划着手机，手指停在韩妍更新的微博上，毫无感情的念了出来，“啊啊啊！老公好帅！这是天神下凡，米开朗琪罗雕塑过的脸，被巧克力亲吻过的腹肌，是吃了cd的嗓音，是行走的荷尔蒙……”
一本正经开车的韩妍，越听越觉得熟悉，越听越感到羞耻，他在偷看她的微博，这无异于是公开处刑！
“嘘！别念了！”
“啊。啊。啊——”
“别念了！”
她本能的伸出手去抢他手中的手机，江墨一闪，一把抓住她的手，“认真开车。”
“那你不许再念了！”
许是江墨年纪比自己小，即使在不熟的情况下，她也想在他面前保持那种成熟稳重的大人印象，可这些追星的话术被他这样念出来，着实让自己老脸一红。
“恩，不念。”他松开她的手，“喜欢肖景元什么？”
说起喜欢的明星，韩妍就话多了起来，“唱歌好听，说话温柔，是那种‘杀不死我的都将使我更强大’和‘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的人，经历过事业的黑暗时刻，却保持着初心。而且，他跟娱乐圈大多数的明星都不一样，他拥有本科学历，有一门和娱乐圈格格不入的专业，即使有一天，他放弃了在娱乐圈里闯荡，也能回到本职的专业谋一份好工作。”
“你呢？如果有一天你不做家政服务业了，你打算去做什么？”
“我？我倒是真没想过，可能就止步于此吧。因为我有预感，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家政行业会成为公需。如果我能第一个打出知名品牌，只要说起这个名字就跟支付宝一样，大家都愿意使用和信赖，我就满足了。所以，我从没想过我会离开这个行业，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就找个厂拧螺丝。”
江墨知道这是她的玩笑话，也是她的决心，于是，顺着这个问题又提出了下一个问题，“家政行业从业者的年龄普遍偏大，并且大多数都是通过熟人介绍来参与这个市场，你有想过如何去维系这个体系或者延伸这个服务体系吗？”
韩妍侧头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对我的工作很感兴趣啊。不过这本就是适者生存的市场，我们无法去改变年轻人的固有思维，也不能故步自封。科技日新月异，加速人力解放，家政行业也不再是只投入劳动力的行业，更多的是与时俱进的先进清洁器具，我呢，希望将智能化家政推进千家万户。”
说起工作上的事情，韩妍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江墨听她说了一路，不时抓住几点抛出几个问题，直到车子停稳在了早上来的地方。
到了她的办公楼层，她停下来，“江墨，你不用工作吗？”
江墨看着她，“我不工作，姐姐会养我吗？”
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
“无聊。”
他大步跟上，手覆在她的头顶，“我是来工作的，我的工作就是见我的甲方。”
这个人真是不懂得分寸，每次都这么亲近自己，韩妍伸手到自己的头顶拍开了他的手，“别摸，头发会油哎。”
“这个小地方居然有你的甲方？真稀奇。”
“好奇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见她。”
“滴——”
公司的门禁是连着音响的，只要有人来，就会响起“百事可乐”。
韩妍一把拉开公司的门，堵在门口，“时间不早了，快去见你的甲方吧！”
有个年轻的男孩子从里面跑了出来，“老大！”看到韩妍的时候，人愣了一下，顿时有些不敢置信，“嫂子，你好了？”
会议室里，徐笑笑已经安排好了项目的讲解资料，陋室虽小，但商务礼仪一样不落。
两方对立而坐。
江墨挑了挑眉，嘴角带着笑意，朝韩妍伸出手，“你好甲方，我是墨研科技的江墨。”
韩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扯动着嘴角，露出职业假笑，“你好，净家家政，韩妍。”
“现在人都到齐了，我来讲一下我们的需求……”
墨研科技的人走后，韩妍坐在会议室里不走，拉着徐笑笑问道，“你怎么早不跟我说要找他来做这个项目啊？”
“瞧你那别扭劲儿。江墨的公司能屈尊给我们公司做app，那是我们的捞着了便宜。我这不是，也想靠着你这层关系，给公司省点开销支出嘛！”
韩妍一脸为难，“可是这不就是明摆着我在占他便宜吗？”
徐笑笑听她说的话，笑出了声，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人家可不就是在等你去占他便宜吗？”
“好了，别有太大负担。我也不会因为合作对象是江墨，就压低预算的。该给的钱，一分都不会少的。”
韩妍点点头，收拾好手头的东西来到黎嘉月的工位，扶着额头，真是一团乱糟糟。打开手机，点开和顾梦一的聊天界面，信息还停留在自己发的那一条，四美聊天群里她也没有出声，就好像特地在疏远彼此之间的关系。
待她刚放下手机，就收到了一条消息：晚上7点，墨菲酒店南沙厅201包间，我们见一面。
临近下班，韩妍便提前交代了声先行离开了。
回到江墨的别墅，她一边脱衣服，一边打开衣柜，只见里面空空如也。这个江墨一天到晚，在搞什么鬼，她忍不住腹诽，想也不想的直接跑到了他的主卧，果然衣服都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他的衣服的一侧。
江墨是紧跟着韩妍的脚步回来的，在客房没见到她，转身便回了主卧，推开门的时候，主卧的灯亮着，他的心也被点亮了。双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循着光的方向，映入眼帘的是女人的白玉胴体，身姿曼妙。他毫不避讳的，甚至有些享受的，依靠在了门边，目光随着她的动作流转，像个变态一样渴望得到更多。
他只是想着，人就到了韩妍的身后，浑圆玉润的臀部就在他眼前，再如何自恃的人，也无法战胜爱欲。他的手扶住她的腰，惊得她一下把自己身体裸露的部分遮挡住了。
她有些羞恼的质问他，“你干什么？”
江墨眼中、脑中最后的一丝理性也被爱欲烧毁，腰间的皮带已经被他卸下，拿在手中，垂在身侧。
没等他回答，韩妍就警铃大作，拎起了衣服就想跑。
江墨像是捞小鸡一样，一伸长臂，就将她圈在了怀里，“你想跑哪里去？”
这个低沉充满魅惑的声音，韩妍记得。
“江墨，你清醒点，你答应过我，要给我了解你的时间，在这之前，你不能对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唔唔唔——”
他像是一头饥饿的狼，啃食着韩妍的唇瓣，反复吮吸，轻咬她的下唇，趁机挤开她的贝齿，将她拉入靡靡之地。
韩妍推搡他的双手被他禁锢在身后，卸下的皮带在她纤细白净的手腕打了个圈，扣的死死的，黑白分明。
感受到异样，韩妍更是挣扎的厉害，“唔唔唔——”
她心一横，牙尖朝着柔软搅动的舌头用力，一股血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喉间。江墨不怒，反而更是用力的吸取她口中的空气，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加重了些，直到她疲软到靠在他身上大口的喘息。
他还是没舍得心急的摘取这朵正开的娇艳的玫瑰花。替她解开皮带后，哑着声说了句“对不起”，人就离开了房间。
而韩妍则是瘫坐在地上，在满是喘息声的空房间里整理着自己重影交错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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