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012
福尔摩斯和最没用的华生迎接其他舍友时很是紧张。而舍友们倒是无知无觉，李帝努还问哥哥们清扫宿舍了吗，夸他们勤快。
而李马克把那枚草莓发圈丢到背包里。像是故意遗忘，每次都错过了还给高允珠的时机，最终和其他杂物一起被裹进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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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艺林生日的时候高允珠也没见到她。距离redvelvet回归的时间只有几天，她忙得不可开交。礼物也只能托工作人员转交。
凌晨的时候金艺林打过来电话，说收到了礼物，很喜欢。高允珠问欧尼累吗？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金艺林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比起累，更害怕吧。”
害怕自己不被喜欢。
“……欧尼不要怕。”高允珠安慰她，语气笃定：“大家都会很喜欢你的。”
就像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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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金艺林加入的那天网络上的舆论沸反盈天，高允珠看着评论，丢下手机跑出去。
她推开一间间练习室，里面的人看着她露出惊讶的表情。最后是在一间会议室，隔着玻璃看到了人。
金艺林在涩琪姐姐怀里哭，另外三个人也在温言安慰。
就是那时，高允珠才对于金艺林加入了redvelvet有了很清晰的认知。组合就意味着命运共同体，不论是否出于本意，从今天起大概金艺林的身边站着的最近的人永远都是队友，受伤的时候，失意的时候，还是又取得了成就的时候。
她也只能仰望着，当好看客。
身后一直有脚步声，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高允珠走进空无一人的应急通道，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她背靠着墙滑坐到地上，双手抱膝。
然后抬起头，看向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人。
是罗渽民。
他的表情认真而专注，说没关系的允珠。她失魂落魄地点头，下一秒他伸出手，轻轻遮在她的眼睛。
在人为制造出的温热黑暗中，她掉了几滴眼泪在他的掌心。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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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这句承诺以一种令人哭笑不得的方式兑现了。
练习生升学的首选是艺术高中。对于经过公司训练的练习生来说，通过艺高的专业考核没什么问题。而艺高对学业成绩要求就更宽松，出勤率达标并且通过了中学等级鉴定考试就可以。
中学等级鉴定考试是什么难度呢……李马克说他考之前看了两天书就通过了，是闭着眼睛也能通过的程度，让高允珠放平心态。
放平心态的后果就是没通过考试。不止高允珠，罗渽民和李东赫也没通过。他们三个被打包丢去补习班，附带staff姐姐的威胁：“8月份的等级考试再通不过，你们就没高中可以上了！”
去补习班的路上三个小孩子挤在计程车的后座愁云惨淡。
“我和渽民也就算了，允珠你不是总在写作业，为什么也没通过？”
高允珠垂头丧气：“我也不知道。”
“幸好高允珠长得还算漂亮，不然可怎么办啊。”
……怎么听都不算是夸奖，高允珠恶狠狠瞪了眼李东赫：“不会说话就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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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有很多补习班。巨大的升学压力下，从针对小学生的补习班到成人国考的补习班，各式各样种类繁多。
而高允珠他们要去的，学习通过中学等级鉴定考试的补习班，全首尔就这么一家。事实上只有大公司会送几个练习生过来，对正常升学的韩国人这个考试简直就是小儿科。
他们到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了几个人，有个男生还喊着：“s/m来了！”
……什么啊。
高允珠觉得有趣，对他笑了下挥挥手。男生很开朗地过来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yg的朴志焄。”
“你好，我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朴志焄对她眨眨眼：“高允珠。我认识你。”
“渽民、楷灿是吧？我们都是00年的，以后就当亲故吧。”
除了自来熟的朴志焄，高允珠还看到了认识的人，是曾经也在s/m训练过一段时间，后来去了jyp的崔智秀，正对着她招手。
她过去坐到崔智秀身边，崔智秀把另一个女孩也介绍给她：“这是pledis的朴施妍，这位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高允珠有点不好意思，和朴施妍打招呼：“你好，我是高允珠。”
朴施妍也笑着说：“我是朴施妍，我也认识允珠哦。”
她道谢，说我也认识施妍。崔智秀看了眼朴施妍，转过头用口型对高允珠说真的？
她点点头，有些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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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的休息时间他们一起去便利店。楼下除了便利店还有个小小的篮球场，男孩子们兴奋地过去，用水瓶充当篮球模拟三分球。女孩子们则坐在便利店外闲聊。
“允珠……在和渽民交往吗？”朴施妍像是忍了很久，问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崔智秀附和：“我也觉得你们俩不一般。”
高允珠真心实意地发问：“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俩在交往？”
崔智秀竖起食指：“你们进来的时候，你的书包就背在罗渽民身上。”
……都没注意到这一点的高允珠沉默了会，弱弱回答：“因为是亲故？渽民就是很会照顾人的性格。”
“而且允珠你很依赖渽民。”
高允珠不可思议：“我？依赖？罗渽民？”
朴施妍点头，补充：“允珠你连笔掉到地上第一反应都是看罗渽民啊，然后他就马上给你捡起来了。”
高允珠无言，捂住脸。
而罗渽民也面临了相似的提问。朴志焄问他是不是在和高允珠交往，男孩子给不出什么具体理由，只是说你总看她。
“真好……我们和女练习生就完全被分开了。”朴志焄语气有点羡慕。
“你也想谈恋爱？”
他叹了口气，视线飘到女孩子们身上：“没有很想，不过能交往当然最好了。”
s/m、jyp和pledis坐在一起，普通的便利店街景也变得华丽起来。女孩子们不知道在聊什么，笑得很开心，氛围完全就是青春电视剧。
“我们在交往。”
李东赫手里的水瓶落地，朴志焄收回视线：“内？”
罗渽民拍了拍朴志焄的肩膀：“所以想交往的话，首先高允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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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在向天空漂浮，突然被外力拉扯着向下坠落。失重的感觉让罗渽民心跳加速，冷汗渗出。
然后他猛地睁开眼。
妈妈说过做这种梦说明要长高了。
长时间趴在课桌上睡觉，手臂已经麻了。对面的人看起来也睡得不怎么安稳。
阳光洒在高允珠的侧脸上，她的睫毛长得离谱。
罗渽民凑过去一根根数高允珠的睫毛，看着她睫毛开始颤动，然后睁开眼，抱怨着：“不要盯着别人睡觉啊。”
别人都以为我们在交往。
他道歉。高允珠脸上还有压出来的红印，她打了个哈欠说好讨厌学习。
“我们交往吧。”
高允珠愣住，看向罗渽民：“内？”
他耐心地重复：“我们交往吧，允珠。”
她一下笑出声。罗渽民捏她的脸：“笑什么啊允珠，我很认真的。”
“还以为你会一直忍着，接着跟我装朋友。”
罗渽民叹气：“忍不住了啊。”
“那就交往吧。”课桌之下她轻轻拉住罗渽民的手。已是晚春，她的手还是冰凉的温度。他握着那只手十指紧扣，看着高允珠笑得亮晶晶的眼睛，有些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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