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024
咖啡厅约会之后金艺林还把高允珠给她拍的照片po上了官咖。从光线、角度、构图都很完美，她微低着头对镜头露出微笑，看起来很甜美。
平平无奇的一次营业却惹出了麻烦，匿名论坛上扒出来桌上有两杯咖啡，把这个当作是yeri的恋爱证据。她本来就因为空降redvelvet是腥风血雨体质，恋爱热帖立刻飘红，挂在论坛首页。有人理性反驳照片一看就是他拍，有两杯咖啡也算正常，结果马上就被淹没在大批的黑评里选择性无视掉。
“kkk上半年空降下半年恋爱，果然要过yeri的人生啊”
“能不能退团啊”
“怪不得变美了，原来是有爱情的滋润”
……
本来s/m方面没怎么在意，黑红也是红，匿名区真真假假的翻炒全当虐粉，有人黑才说明正当红。但是这事还出了新闻，公关部给记者打电话，人家振振有词，说这个月没kpi了所以去匿名论坛取材，要是有反转可以再给出一篇独家新闻。
redvelvet的经纪人知道金艺林是去见高允珠的。事情变成这样很难搞，只发文字澄清是朋友的话又要让匿名区尖酸地嘲讽虚假无力。金艺林说她和高允珠拍了自拍，发出去不就可以了。
经纪人觉得她天真：“哪有那么简单。”
未出道的练习生曝光都被严格控制，私人照片被管控得死死的。
但企划室长觉得可行。他和练习生部的室长打了会电话，授意金艺林把自拍发出去。
相同的背景，相同的衣服，金艺林捏着高允珠的脸对着镜头比鬼脸，两个小姑娘鬼马又可爱。配的文字是：“谢谢我的摄影师~[爱心]”
扬眉吐气的rv粉丝加上s/m投的水军把匿名区风向彻底扭转，还有私生也开始放料，是yeri出道之前和高允珠逛街的偷拍图。这时候没人骂私生了，粉丝们纷纷保存下珍贵的妹妹出道前图像。
记者也发了新闻“不攻自破的恋爱说~万岁girl是否是下一个redvelvet？”，公关部被他澄清也要夹带洗脑包的行为搞得无语，干脆地无视掉了。
但是还有人信，便利店里，崔智秀就当真了，问高允珠是不是真的要加入redvelvet。
“怎么可能……”高允珠也没想到崔智秀会信：“redvelvet不会加人了。”
“好吧。”崔智秀有些遗憾：“还以为你能出道了。”
produce101还没开播就出了很多报道，somi已经确定要去参加了。崔智秀和高允珠聊起来，说朴施妍也去了。
对这个节目看好和唱衰的声音各占一半，但她们俩都清楚自己不可能去参加。
有一个男生进了便利店，高允珠看了他一眼没再注意，继续和崔智秀聊自己的新室友。jyp外籍练习生也不少，崔智秀蛮有共感的。两个人聊得正起劲，便利店的门又被推开。
又进来了两个男生，一开始高允珠以为他们和之前进来的人认识，很自然地就搂上肩膀开始说话，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
“有没有见过你的师姐啊，我也想要秉宪大哥的电话。”
“诈骗犯的公司不会都是诈骗犯吧，哥要好好教你人性啊。”
高允珠听得莫名，崔智秀给她科普：“那是崔然竣，bighit的练习生。”
“啊……”她想起来了，很出名的事件，但也是两三年前的事了吧：“你认识他吗？”
“只是知道。”崔智秀耸肩：“他们社长以前还是我们会社的。”
高允珠听他们越讲越过分，烦得不得了。重重拍了下桌子站起来，连打瞌睡的收银兼职员都看过来。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崔然竣，迟到就算了，在那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点过来？”
他愣了下，跟那两个人道歉，然后过来坐到高允珠和崔智秀旁边。崔智秀看得有趣，捂着嘴笑得眼睛弯弯，说不愧是允珠啊。
高允珠的关东煮已经吃完了，她一把捏扁纸杯，使唤崔然竣去丢掉，眼睛却盯着那两个人：“扔掉啊，垃圾就应该呆在垃圾桶里。”
会来这间便利店的都是爱豆练习生，没有人认不出高允珠。他们俩灰溜溜地走掉了，崔然竣去帮她丢掉纸杯，回来跟她道谢。
他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嘴唇煞白，脸上也没血色，声音很虚浮，问可不可以一起，他煮了拉面。
高允珠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们快回去了。”
最多只能溜出来一小时，除去路上的时间也就能和崔智秀坐在一起聊四十分钟。崔然竣说没关系，我吃拉面很快的。
他去取拉面的时候，崔智秀和高允珠兴致勃勃开始打赌他花几分钟能吃完。两个人都看出来崔然竣大概是刚量完体重，来紧急摄入热量。崔智秀说四分钟，高允珠更敢猜，说他一分半就能吃完。
崔然竣端着拉面坐回来的时候，被崔智秀和高允珠灼热的视线搞得坐立不安。高允珠还给他掰开筷子：“快吃啊，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节食太久的话其实是吃不快的。他艰难咽下最后一口拉面，就看到崔智秀对着手机笑得很开心，说五分钟，我赢了。
按照讲好的赌注，高允珠去给崔智秀买饮料。崔然竣不明所以，听崔智秀讲完后有点无语：“怎么能随便拿别人当赌注……”
崔智秀不以为意，说谢谢欧巴吃得这么慢哦。他扭头看正在结账的高允珠，她大概因为打赌输了，看上去有点垂头丧气。
bighit和s/m方向相同，和崔智秀告别后，高允珠和崔然竣并肩走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草莓牛奶递给高允珠，说谢谢你今天帮我，还有对不起，让你打赌输掉了。
高允珠很意外地接过去，说我好喜欢这个！崔然竣说是啊。
连兼职的那哥都记住了。崔然竣过去搭话，他头也不抬地说智秀xi喜欢水果茶，允珠xi喜欢草莓牛奶。
他兼职的时候看多了想给这两个小姑娘献殷勤的男孩。崔智秀有时候心情好还会收下水果茶，高允珠基本都是看也不看，草莓牛奶就放在桌子上也不去理，最后都被扔进了垃圾桶。
但是这个时机把握得很好啊……兼职生给崔然竣结算草莓牛奶，忍不住提醒他：“允珠xi应该是有男朋友的。”
“嗯。”崔然竣点头笑笑，说知道了。
就只是觉得有趣而已。他挥手和高允珠道别，裹紧外套慢慢走回公司。
没什么别的期待。崔然竣漠然地想，月末考核更重要。
他只是第一次见高允珠这种类型，觉得有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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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牛奶被高允珠摆在凳子上，准备练习累了喝。罗渽民刚结束声乐课，来找她，看到只有那家便利店才卖的草莓牛奶，问：“你去见智秀了吗。”
高允珠点点头，罗渽民说你最近好像总和她在一起，好嫉妒哦。
他讲起这种话总是真真假假的语气，高允珠没在意，也开玩笑说是啊，智秀已经预定为我下一任女朋友了，你如果不好好表现随时会被顶替的。
她去卫生间，手机就随便放到地上。屏幕亮起来，罗渽民不经意看过去，愣住了。
崔智秀发来的消息，说崔然竣是不是想追你啊，他刚刚加我，管我要你的电话号码诶。
罗渽民没点开那条消息，只是沉默地看着手机屏幕又变黑。
高允珠进来，惊讶罗渽民居然还没走：“你不用去练习吗？”
“可以看你的手机吗？”他问高允珠，很突然的提问。
“可以啊。”高允珠答得很随意。他笑，说我跟你开玩笑呢。
“我相信允珠。”他坐在地上，抬头看高允珠。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某种无害的草食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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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允珠把洗好的卫衣放回储物柜的时候还遇到了李马克。他应该是刚用完健身房的淋浴室，头发还没吹干，走出来跟她打招呼。
她也跟李马克问候，觉得他有些奇怪，整个人像是处于那种强行压制的兴奋状态。
“你喝咖啡了吗？”
李马克摇头，看着高允珠锁上李泰容的储物柜，胳膊一下撑到她面前，堵住她打算离开的脚步。
他身上还有洗过澡之后热腾腾的水汽，高允珠被困在狭小的空间里，被蒸得有些发晕。她拍了下李马克的胳膊，问他干什么。
李马克维持着标准的少女漫壁咚姿势，说允珠无聊的时候也来找我玩吧。高允珠歪头问欧巴不一直很忙吗？
他扯住高允珠手中储物柜的钥匙，连带着握住她的手，说泰容哥应该也一直很忙。
然后看着高允珠的眼睛，把她的手指拉到嘴边，亲上她的指腹。高允珠冷眼看着，说欧巴疯了吧。李马克笑，看起来很乖巧：“大概。”
他和高允珠道别，说明天见。高允珠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开口：“不出来吗。”
李东赫从另一边的角落走出来，作惊讶状，说允珠看到我了呀。
……都四目相对了还装什么不知道。
他说这游戏看起来很好玩，带我一个吧。
高允珠语气冷酷，说没有游戏。李东赫嗯嗯点头，说那至少让我当观众吧，马克哥太有趣了。
“我有时候会怀疑你讨厌马克欧巴。”
李东赫笑：“其实是太喜欢了呢。”
“如果是东赫的话，会怎么办呢？”
比起寻求建议更像是单纯的好奇，所以李东赫认真回答：“会好好玩的哦，当然也会很小心不被公司发现。”
“好坏。”
“什么啊。”李东赫不满：“明明允珠也是。”
根本不是。高允珠翻了个白眼，明明她还有努力想让所有都维持在可控范围内。
但是……
被追逐，被爱，被喜欢。天生就享受被瞩目，不然也不会相聚在演艺公司，当爱豆预备役。
“很难搞诶。”她叹气：“马克欧巴开始不按套路出牌了。”
“哪里难搞。”李东赫不以为然：“他喜欢你，你不喜欢他，不管游戏规则怎么变，那哥都输定了好吗。”
很有道理。
“所以你绝对是讨厌马克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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