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第 312 章
“哎！！哎！！你们要去哪, 等我……”
“我要和你们一起走。”
在艾斯和露玖告别的时候，还是个小短腿的路飞终于赶到了。
左看看神色有些低沉的艾斯，又看看笑容温和的露玖姨, 小路飞不顾一旁爷爷黑沉着大脸，他跳着脚, 一把紧紧趴在艾斯的身上。
要知道自出生起他就和艾斯呆在一块。对于这个时刻和他在一起的小哥哥, 只有四五岁的路飞还是有非常大的依赖性的。
“哎！小崽子。怎么哪都有你啊！。”
“这次我们有要紧事。赶紧放开艾斯。”
卡普看看手表上的时间，有些不耐路飞的黏呼气, 没好脾气的道：
“我……我就要和艾斯在一起。”
路飞紧紧抱着艾斯, 一边丝毫不怕卡普的黑脸, 咧着牙凶道：
“你这混小子。”
见此, 卡普瞪眼, 拳头都举起来了。
艾斯赶紧将龇牙咧嘴的路飞藏到自己身后。
好在这时一旁的露玖开口了。
“卡普先生, 路飞和艾斯从没有分开过, 您就让他们一起吧！”
“之前您也不是说过要带他们到海军本部, 见识一下海军的风采吗？正好一起。……教育嘛！……最好先行先驶。”
露玖最后, 一句话正好截中了卡普心中最敏感的点, 教导处出一个成为世界通缉犯的儿子，卡普在同僚面前一直都很心虚，要是孙子在走上歪道, 他呕得吐血。
现在让路飞早早去感受海军的环境和热情，也好。想到这, 卡普脸色有明显放软的痕迹。
但他口中说话的语气还是不怎么友好, 他握着拳头, 恶狠狠的朝着越来越放肆的小孩道：
“看你到了海军本部，老子怎么操练你这个小滑头。”
对于卡普的威胁，路飞完全没有在意，现在这会，他已经沉浸在可以和哥哥一起出行的喜悦之中。
他开心的咧着嘴和露玖拜别。
焉知，后面几月他当真无比悔恨此刻这个举动。
岛外，卡普的狗头军舰早已停靠在小岛海岸。
卡普的副官，细心的将两个萝卜头抱上了高大的军舰。
嘹亮的汽笛声响起，两个小萝卜激动的撑在甲板的护栏上。一望无际的大海，深海底下的隐隐若现的庞然大物，头顶海鸥清脆的鸣叫，让两个长居深山的小萝卜头都激动不已。
咸湿带着温度的海风，迎面吹来，更是让两个小孩忘记了离家的那一点点的不舍。
来自两人血脉的力量，注定了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安分的存在。对于大海，对于远方，他们有着天然的向往。
好在艾斯到底比路飞大一些，也更成熟一些。在心情稍微平静一些，就向卡普询问起这次叫他出来的缘由。
“艾斯！我是带你去拜祭，你的师傅。”
“师傅！！”
艾斯和路飞齐齐张大了嘴。小路飞更是直言直语：
“老头，你不是骗人的吧！艾斯什么有师傅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在艾斯出生的时候，姜语被发配至推进城三年，之后一直又被安排在新世界。说起来他们还真没怎么见过。唯一的一次还是姜语在推进城受伤休息，来到东海。但那时路飞他们还小，对于姜语这个师傅艾还真没什么映像。
这次听到路飞的唱反调。卡普一反常态的没有发脾气。可能是姜语突然去世的这个消息，对于卡普的打击非常的大。
姜语可以说是卡普一手从东海，将她带到了海军本部。他们的年龄虽然相差非常大，但是他们的交情却非常不错。姜语虽然是个女娃子，但她的表现却从没有让卡普失望过。
在她身上，卡普寄予了非常大重望。但是世事无常，本该成为海军顶梁柱接他班的人，却死在了她最好的年华。
而且不是轰轰烈烈的死在战场，而是死在小人的算计中。
卡普心中又惜又悲又怒，恨不得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段。但不行……军人军令如山。
卡普口中发出一阵沉重叹息。猩红的眼中，竟有水光闪过。
“她是一名非常非常优秀的海军，值得任何人尊敬。”
……………………
今日是海军本部中将姜语的葬礼。海军本部马德梵林一片沉重哀戚。
关于姜语这位中将，大海之中流传着许多她的传闻。是海军历史上最年轻的海军中将，与现任三大将是同一年的精英班学生。
曾生擒过七武海中的多福朗明哥，扫平东海海贼。世界第一剑客鹰眼曾与她有过一战之约。在推进城只身阻拦过金狮子。还有因为得罪天龙人，才一直处于中将位置。
不管怎样，种种传言事实都说明了，她的优秀。
而海军内部之中，柑沧姜语也有无数的崇拜者追寻者。
海军本部之中因为地方特殊，这场赞礼并无哀乐奏出。但是里面的气氛确是十分庄重悲伤，像是凝固了似的。
海军本部的港口，今天停满了不断拜祭的船只。就在这时风尘仆仆从东海带着两个小萝卜头的卡普，也赶来了。
他第一时间还是去见了战国元帅。
今天的战国元帅破天荒的不仅没有呆在他那间吃喝都恨不得不离身的办公室。
反而身穿一身军装站在海风肆虐的窗台，望着前方，像是发愣，背影有些萧瑟。
“战国。”
战国也会发愣倒是稀奇。
一手牵着一个萝卜头，走到了战国的窗边，卡普同样看向他眼睛的方向。那是一片海军公墓，里面藏着的是海军战士。姜语的衣冠冢也在那。
看着卡普的面色也有些伤感。
“那个孩子。”
他似惜似悲的叹了声。
听到卡普的话，战国面上没有变化，唯有握着栏杆的手深深在上捏出一个手掌印。显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对于姜语的惋惜与悲伤，战国并不比卡普少。毕竟他也是看着那孩子长大的，他小心磨练着她，还期待着她成长为海军的遮天大树。
却没想一招遭折，一腔心血付之东海。
但他是海军元帅，就注定这些表情不能显示在面上。深深看了窗外几眼，战国回过头，看向卡普身边的两个孩子。
长时间海上的颠簸劳累，两个孩子现在都有些乏乏的，即使到了新的环境。都提不起神，此刻看到战国看着他们，齐齐软软的喊了声：
“爷爷好。”
“哎！你们好。”
战国冷硬疲惫的脸，看到下方两个软软小小，还朝他可爱眨巴着眼睛的孩子，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抹和色。
“这是路飞。”
“这个是你收养的孙子。”
战国指着明显年龄较大，比着一团孩子气的路飞，多了些沉稳的艾斯，询问道：
“嗯！他叫艾斯。”
卡普不顾艾斯抗拒的神色，脸色温和的使劲揉了揉艾斯的头。
“在他出生的时候，姜语就把他收做了自己的徒弟。所以我今天带他给姜语看看。”
“这我倒还没听说过。”
战国顿时惊讶的看着和路飞手牵着头，皱着眉从卡普手下解救自己头的艾斯。
“在他出生后，姜语就去了推进城……”
所以自然不会有时间教导，也没有机会告知其他人。
战国懂了卡普未尽之语。他叹了口气，为那个惊才绝艳，让人惋惜的后辈。
“都是好孩子。”
这句话，不知是对面前的路飞艾斯说，还是姜语，或者两者都是。
“好好教导他们，”
“嗯嗯！”
卡普胡乱的点头，将艾斯带到战国眼皮子底下，卡普面上不显，心里总是特别的心虚。因此随意找了个话题将战国的注意力从艾斯身上插开。
“战国最近新世界的形势怎么样。”
好在战国也是因为他们是卡普孙子身份才特别关注两人，现在听到正事，当即脸色一正，严肃的说道：
“之前我们刻意散播的消息，已经成功让海贼陷入混乱，内耗当中。”
“这几天死亡的海贼数就已经多达七万。”
说到这个数字，战国的脸上出现显而易见的喜色。
之前红发海贼团所听说的空置岛屿数量位置等信息，确实是由海军这边放出。因为从一开始战国就知道仅凭海军的力量不可能吃下全部的战利品。
因此权衡之下，海军只优先抢下了资源最丰富的地盘。
而那些海军吃不下的东西，战国高明的去利用他们让海贼再度消耗。
此刻多年的谋划，成功被收割了成果，并且在这个时代中，海军趁机在新世界拿下大量的地盘，彻底奠定它们在新世界坐稳的基础。
海军多年的心愿在他手上达成战国如何不喜。
“可惜现在一部分清明的海贼已经察觉到一些不对劲了。我们暗地里的动作也必须停下来了。否则等他们缓过神来，只怕引起海贼的剧烈反弹。”
“那些海贼老鬼可绝不会给我们机会，反而会拧成一条绳子，对我们造成重创。”
“哎！……海贼顶尖力量数量还是太多了。”
只要有白胡子，凯多，夏洛特玲玲那些人存在，他们海军最终目的就永远不会达成 。
说到最后，原本还激昂状志的战国，不由昂首长叹。
对于战国最后一句话，卡普也同样默然无言。
比起后起之秀源源不断的海贼，海军总是有点相形见绌。
新任三大将虽然实力潜力惊人，但到底还是缺了些历练。达不到独挡一面，撑起整个海军与海贼抗衡的地步。
每每想到这里，无论是战国还是卡普都格外可惜，早逝的姜语。
但过去已经无法改变，唯有好好经营现在。战国用力的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脑袋，继续道：
“百兽海贼团，没有几年调整，成不了气候。”
“白胡子海贼团，只要我们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乱动。”
“现在我最担心的是bigmom海贼团。”
“到时候又要麻烦卡普你去照看一趟了。”
“只有你去我才放心。”
卡普闻言，沉默点头应下。因夏洛特玲玲特殊的能力，海军之中也只有卡普才有抗衡的能力。
卡普闻言，沉默点头应下。因夏洛特玲玲特殊的能力，海军之中也只有卡普才有抗衡的能力。
说完了正事，战国看了看今天格外沉重的卡普，轻叹道：
“你带他们去看看姜语吧！”
“嗯！！”
应下，卡普第一时间却没有走。反而一双精光湛湛的虎目，紧紧看着面前掩不住疲色的战国，突然沉声问道：
“多弗朗明哥你要怎么处理。”
话落，空气中突然沉静了三秒。这是一个对于他们而言十分紧张的问题。
多弗朗明哥对于姜语做的事，根本就藏不了。只要有心查找，就能发现一切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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