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九歌姑娘威武

俞北辰也有意无意的在闻尚书面前出现，还曾侧面敲击他，想结识闻九歌。

        但闻尚书这个人实在是太板直了，也不愿女儿置身宫中，就总以一句：“小女粗俗上不了台面，怕冲撞了殿下。”来搪塞他。

        一想到这里，俞北辰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堂堂大楚皇子，自降身份想认识闻九歌，结果闻尚书却屡屡拒绝。

        甚至心里发狠道：有朝一日娶到闻九歌，定让他们断了父女关系，如此迂腐的丈人，不要也罢，反正他一心只想要闻九歌。

        闻九歌刚出营帐走了两步，就一连打起了好几个喷嚏，嘟囔了几句：见鬼了。

        尚书府中的青烟等到闻尚书回了府，立即把白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老爷，今日有人在府外打听姑娘的容貌，那男子脸上还有刀疤，看着不像官府的人，我给他随便说了个容貌让他画下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对姑娘有影响？”

        “你做的好。”闻尚书听了，眉头皱成一团，心里大概有了底，接下来恐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只是这闺女绝不能送进吃人的宫中。

        想到这，闻尚书让青烟研了墨退下，自己则执笔写了两封信，信封上分别是：吾儿亲启，南平王亲启。

        一声哨响，暗卫从暗处闪现出来，单膝下跪抱拳：“老爷，有何吩咐？”

        闻尚书把两封信递到暗卫面前：“加急送到嘉玉关。”暗卫行礼，领命而去。

        雍州城与京城里发生的一切，闻九歌全然不知。这段时间她在张沪的训练下，力量恢复止了七成。由于表现出色，张沪给她调了二十兵，供她调遣任用。

        这日，又到了闻九歌领队出关巡逻，她点齐二十兵马，整装出了嘉玉关。二十兵马被她分成两队，一队上雁荡山，一队上龙虎山，巡逻完毕在关口处集合。

        约摸一个时辰过去，两队兵在关口集合，领队的小队长汇报情况，均未发现敌情。

        闻九歌上马，又出了关口十多里地，隐隐见到远处有黑点移动：“左右散开，拉线各自埋伏。”说完，跑到稍高处，观察着来人动态。

        只见来的兵马越来越近，约摸有五十人兵马，马儿上绑着鼓鼓囊囊的包裹。闻九歌吹了一声哨：“全部人箭弩准备。指令一下都使劲全力杀人，尽量留住马儿。”

        “是。”小兵们跃跃欲试，平时跟着老兵们混，一直没机会表现，结果又被分配到女子手下，想想都觉得是屈辱，今日一定要为自己正名。

        说时迟那时快，羌人十多匹马正要越过埋伏界。闻九歌一声令下，两边为首的小兵紧拉埋伏绳，十多匹马儿连同人被绊倒了。

        箭飕飕飕地蓄意而发，从马上跌倒的羌人还未爬起，就被箭夺了生命。中间勒马欲调头的羌人，也已经来不及，箭从左右两边袭来，毫无招架能力。

        最后的一个羌人及时勒住了马，成功掉头，使劲鞭打马臀，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就能逃过一劫了。

        但闻九歌没给他机会，抢过小兵手里的箭弩，左眼紧闭右眼瞄准，嗖一声箭发射出去，远方只听到一声惨叫，马儿上的人摔下，遗体永远地留在这片土地上。

        “快去把马儿签上，找找他们身上有无可用的物资，谁搜到归谁，不上缴。”闻九歌话音未落，众小兵欢呼：“九歌姑娘威武！”平日里大大小小战利品都要上缴给军营，这次闻九歌做主，分发给小兵们，自然赢得大家的欢呼。

        小兵们争先恐后地冲向羌人遗体…马儿处，生怕晚一步就抢不到好物资。待物资搜刮完毕，羌人尸体被小兵们扔在随手挖的坑里。

        高高兴兴拎着战利品牵着马的小兵们，看着闻九歌空空的双手，纷纷自愿送上自己的战利品，不过都被闻九歌摆手拒绝了。

        进了关里，别的小兵们看着扛着拎着战利品得意洋洋的小兵，不由得嗤笑，最终都要上缴给军营，至于这么开心吗？

        队伍里不知道谁喜滋滋地喊了一句：“这都是九歌姑娘赏给我们的，不用上缴。”瞬间，嗤笑的小兵们羡慕不已。

        “这不公平，凭什么你们可以不上缴。”眼红的小兵不满，叫喊着。

        “我说行就行。”闻九歌看了一眼那叫喊的小兵。

        眼红的小兵们此时后悔不已，闻九歌当日选兵时，个个像躲避瘟神一样，最后自愿加入闻九歌小队的只有两人，这两人被闻九歌委任以小队长。剩下的十八人则是抽签被抽中。

        当时被抽中的小兵纷纷骂娘，觉得被女人管着很没面子，很屈辱。此刻却又纷纷觉得自己何其有幸，能在闻九歌队伍中。

        闻九歌遣散了众小兵，来到萧川野的营帐报喜，只是萧川野在她刚进关里时就收到消息了。

        “师父，我刚刚灭羌人五十多人马。”闻九歌边说边接过萧川野给她倒的茶。

        “嗯，我刚刚得知了。”萧川野淡淡地说道。

        闻九歌眨着眼睛看着他，静等他再说点什么，好一会儿，萧川野都没再说话。“就…就没啦？不再说点什么？”闻九歌有些垂头丧气。

        “噢，还有要懂得谦虚行事，骄兵必败。”萧川野嘴边擒着笑，忍不住逗她。见她耷拉着脑袋，有点沮丧的样子，终于补了一句：“你才刚带兵几日，有如此成绩，着实不错了。”

        听到这，闻九歌才笑着抬起头，眼眸明亮得好像有星星一闪一闪。

        “那师父，我要汇报一件事。我自作主张把战利品分给小兵们了，你要罚就罚我，不要收回那些物资。”闻九歌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已没了底气。

        “打赢了羌人，我还罚你，真当我是魔头了？”萧川野无奈，也不知是为何自己在这姑娘眼里竟是如此不讲理的魔头。

        “那说好了啊，李峥他们那边你得帮我说好话，可别把我小弟们的战利品收了去。不然我可一点威严都没有了。”闻九歌小小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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