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找到恶疾的突破口

大量熬药的第六日。

        闻九歌翻阅医书，翻到她都觉得自己能倒背如流了，可还是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急得嘴里生了几颗口疮，更是茶不思饭不想了。

        看着营房里那一双双求生的眼睛，闻九歌就觉得有无数双手在挠她的心，抓得她又疼又喘不过气。

        熬药时对着药炉发呆，明明这药有明显的效果，可为什么就是没有突破呢？闻九歌百思不得其解。

        “九歌将军，我帮你熬药吧。”小志走了过来，拿起小扇子在闻九歌旁边的炉子扇了起来。

        闻九歌看到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半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小志，你这是好了？”

        “应该是好了，虽然胳膊和腿还是酸痛不已，但已经有力气走路了。”小志说话间，扇火的手可没停。

        闻九歌瞥了他一眼，只见他手指甲啃得光秃秃的，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

        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真不发热了。再看眼睛里的红血丝也退了些，这是好了的信号啊。立即，跑去营房里，连手上的扇子都来不及放下。

        一个个营房察看后，发现病军们还是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叫唤着，和昨日没有区别。

        一时间更愁了起来，失魂落魄地回到药棚，见小志认认真真的扇火，直犯嘀咕：小志好了的话，那证明这药肯定是有效果的，问题出在哪里呢？

        “你这几日，除了喝药吃饭，还有吃什么别的东西吗？”闻九歌走到他旁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小志被她这一问，仔细回忆了一下，才道：“没有，除了吃饭喝药外，我没吃过任何东西了。”

        “那奇了怪了，难道是你身体特殊？”闻九歌坐了下来，总觉得有什么是她没想到的。

        小志也坐了下来，苦恼地闪着扇子，一边咬手指甲，那大拇指指甲都被他咬得光秃秃的，离肉只有一点点距离了。还是不放过，依旧啃的起劲。

        闻九歌余光又看了小志一眼，这一眼让她直蹦起身拍大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激动得双手抓住小志的胳膊问他：“你这啃指甲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小到大，一想问题和紧张的时候就咬指甲，我知道不好，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小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病着的这几天可有咬过？”闻九歌看着他，见他点了点头后，猛地放开他跑着出去。

        跑到李峥和张沪的营帐前，喊道：“张将军，李将军。九歌求见。”

        两个营帐里人听到她声音后，立即跑了出来，“九歌将军，何事这么急？”

        闻九歌见他们往前，退了几步，立即制止道：“就隔着这个距离说吧。”

        “你说。”两人几乎同时说道。

        “两位将军，我已找到治疗的药方，麻烦你们现在去召集弟兄们，把指甲剪下来，磨成粉给我。”闻九歌说得有些急。

        “那要多少？”张沪李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从未听过这样的需求，但也没反驳，只是问了一句要多少。

        闻九歌正要说大约要三百人左右的，但一想到为了预防，肯定全军都要服用汤药才行。

        又改成：“有多少要多少，先尽快弄三五百人的。”

        张沪有些犹豫，“可这么多，要弄起来也要耗费不少时间啊。”

        “那就全部一起剪指甲，自己磨成粉再统一上交。”李峥替闻九歌回了他。

        张沪一拍脑袋才反应到，对李峥输了个大拇指：“李大傻，你也不傻啊。”

        噗嗤，闻九歌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没想到李峥还有这么一个绰号。

        斯斯文文的李峥有些不好意思，一脚踢在张沪屁股上骂到：“不是说好，不许再这么叫了吗？”

        “我下回不叫了，还不行。”张沪摸着屁股，瞪着他。

        闻九歌这些日子以来，压抑的心情，终于释放了一下。告别了正在打闹的两人，又回药棚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沪才问到：“走了吗？”

        “走了。”李峥也正色道。

        这些天，他们看着闻九歌忙前忙后，整日忧心忡忡的，都在想办法怎么逗她开心一下，现在看来还是有用。

        禁区栏栅外，有一个小兵鬼鬼祟祟的观察里面的情况。另一侧的萧川野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昨日前日也在这里见过他，看样子像是打探军情一般。

        对着暗处里的周羽喊了一声，使了个眼色。

        周羽明白他的指意，立即走了过去，假装不经意路过，但走到那人身后时，一把摁住了他捆住了手，单独关押到禁闭房审问，这一审问果然问出了大事情。

        闻九歌回到药棚等了半个时辰，张沪就送来五百人的指甲粉。领了粉，就酌量加入到药汤里，再一一送去了营房里给病军们喝下。

        晚饭的时候，军医深一步浅一步地从营房走了到药棚，对着里面托腮发呆的少女道：“九歌将军。”

        闻九歌闻声看了过去，见军医站在那，立即跑过去，给他检查了一番，“果然，这筋退（指甲）粉有用。”

        “九歌将军是说，在药汤里加了筋退？”军医看着闻九歌，不可置信地问道。

        “正是。”只是闻九歌现在还有些发愁，因为军医的眼睛里面充血的情况和小志一样，说明还没完全根治。

        肯定还差点什么，闻九歌想着，便没再理会军医，自己坐了下来沉思。

        军医还没从闻九歌想到用指甲粉做药的惊讶中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她。半响，见她又风风火火地起身跑了出去，更摸不着头脑了。

        闻九歌跑到帐篷里，拿出解怀师叔的那本医录，又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终于在差不多翻到底的时候停住了。

        只见上面有一行不经意看就容易漏掉的字。鸡屎白：利水，解毒，泄热祛风。可用于黄疸，淋病，风痹，破伤中风。

        闻九歌立即大胆地做出个决定，去军营的鸡窝里，挑了些风干硬实的鸡粪，装好又跑回了药棚。

        背着小志和军医，偷偷的磨了些，倒入了药汤里搅拌起来。

        【作者题外话】：那啥，鸡粪和指甲在中医里，确实是一味良药。只不过这里面的功效是我编的，小可爱们千万不要轻易尝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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